网王之所谓红颜,所谓蓝颜-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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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都是这么虐待自己的么,光是跪着折腾自己的双腿就算了,榻榻米这么硬干嘛!
我一边腹诽,一边拉开门,大叫一声:“有人吗?!……”
“大小姐?”佣人出现的果然很快。
“我的饭呢?”
“扳本少爷吩咐说,不要去打扰你看书,要吃饭的话,立刻就端来。”
“嗯,多端点过来,越多越好。”
“……是。”
喂,你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怀疑是毛啊??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啊!
我叹气。
白鹿夜的宅子里面,对她忠心的仆人到底有多少,又有谁呢?是不是都被扳本动过手脚被收买了呢?
很快饭菜就被端来,我皱着眉把纳豆一扔,其他的全部放在手边一边翻书一边吃饭,佣人看着我欲言又止,那表情简直在说,不雅把饭粒弄到书页上面去啊……
我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她一脸为难,还是遵守命令走开。
我左手拿着饭团,吃得满嘴饭粒。
白鹿组虽然一直在做一些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情,但好歹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不会无缘无故与人结怨,不是那种冷血残忍的家伙,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
而且历代的组长虽然都做军火的走私,但是却没有关于毒品的任何记录。
这种书是非常大的禁忌,不要说记录了,就连牵扯进来的人说不定都会抹杀,可是它会被留下来,一定有它的道理。
也许它可以告诫历代继承者,什么事白鹿组的精神,什么事白鹿组绝对不碰的东西。
那东西,就是毒品。
黑道不沾染毒品,倒是很稀奇。
我对白鹿组的好奇心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然后再往后翻。
在我父母那时,也是没有任何毒品的记录。
应该说,没有任何其他记录。
没有买卖交易,没有帮派斗争。
一片空白。
我皱眉。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合上书本,伸懒腰,结果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也对,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查到的话,扳本也不会任由我在这边一个人捣鼓了,他想要毁灭的证据,一定连渣渣都不会剩下,我这么做简直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把书往桌子上一扔,有点泄气,然后身子慢慢倒下,躺在榻榻米上。
啊~啊,我的心血,白费了。
躺着享受一刻的安宁,闭目养神,毕竟眼睛很酸涩。
没想到这一闭,我居然睡着了。
睡梦中,有谁来过,他动作极其轻巧,这种人,在这里大概只有一个吧。
他先是盖了一张毯子在我身上,然后用它把我裹起来,一个公主抱。
真神奇,居然这个时间,还有一点意识存在。
尽管身体沉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你就,这么像了解真相么?”
嗯……是啊。
“我应该庆幸你失去记忆了么?”
什么意思啊你!
“一旦知道了真相,你会不会……再度离开。”
忽梦忽醒,扳本似乎说了很多,听的清除的,也就这几句。
还有最后一句——
“我爱你。”
还有他在我额际烙下的吻。
【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你只是在逃避罢了,真正想看的话,真相就在这里……】
于是我又在梦里面走着回廊,一个转角一个转角。
又来到了那扇熟悉但令人恐惧的门面前。
我知道,我拉开门,会有两具尸体倒在那里,会有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站在那里。
很惊恐,颤抖的双手狠狠出卖我的心情。
我始终没有勇气,去看那三张脸。
我只是在逃避罢了。
这次,却有人先我一步拉开了门。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白鹿夜。
她,是真正的白鹿夜。
冰冷的眸子,冰山脸,面瘫表情系。
我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站在一边,谁都看不见的幽灵。
我看见,白鹿夜的脸色,从冷然到呆滞到震惊再到浓重的哀伤,经历了一段时间。
我透过她的身体,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形。
一记重锤,敲击我的心。
白鹿组的组长,白鹿夜的爸妈,倒在地上,血液睡着地板流了一地。
而站着的人,卓然的气质,即使让他在犯下如此重罪时,依旧是那么迷人。
那某紫灰,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第六十一章
全身出汗,在惊吓中惊醒,汗从额头上面滑下,落入身下的被褥中,徒留一个水印。
为白鹿夜感到悲哀。
我起身捂着心,它这么猛烈地跳动着,很难想象曾经因为死亡而停止过。
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反而难以哭出来。
我垂下眼睑,大概发生了什么,推算一下就八九不离十了,前几天不经意间听见扳本在打电话,讲的话很隐晦,但好歹占着黑道女儿的身体多少还是听得懂,是有关毒品的交易以及销赃,本来以为白鹿组做毒品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看来事实不是这样。
扳本涉及了白鹿组的禁忌,毒品。
这种事当然不被当时的组长所允许。
但扳本是未来的女婿,俩人估计是谈判不合,组长说不定还会说什么若是你执意这么做,他和白鹿夜之间的婚约就会取消。
这句话确是扳本的禁忌。
从小到大,他抹杀了白鹿夜身边所有亲密的人,现在他也不会手软。
白鹿夜的父母,对他而言,不过是白鹿夜的父母。
谁都比不上他的白鹿夜。
于是惨剧就这么发生了。
发生在白鹿夜继任的仪式上。
她穿着正式的服装,想去向父母请安,结果就看见这么一幕。
自己唯一的最亲的两个人,死了。
死在自己将来的丈夫手里。
她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但是她动弹不了,她的双脚像是钉在地上一般,无法移动。
直到她的妈妈用口型对她说——
“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所以她选择逃离,可是身体却如同被几百根细线紧紧裹住,脚步不稳跌跌撞撞地逃出白鹿组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
她不是白鹿组的大小姐,那一刻,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儿,死了父母的女儿。
扳本之所以放走她,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身边,她没有容身之所。
所以白鹿夜不知道改怎么办,她只是在路上盲目地乱走,任凭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
离开的时候,都是下着大雨。
我痛苦地皱紧眉头。
灵魂深处的女孩,这么哀伤地一遍一遍,叙述着自己的故事,卸下了面具,里面千疮百孔。
我抓紧胸前的衣服,仿佛这样,就可以摸到她的脸颊。
“……夜……”
除了这两个字,我竟说不出任何话来安慰她。
语言现在如此地苍白,话语如此无力,她不要安慰,她的灵魂离开这里,却没有安息。
“对不起。”
我搞不明白是在为谁道歉。
“她”没有回答我。
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地球轮回。
我远目,看着天边的浮云。
其实扳本悠介一点都不明白,什么是感情,感情不是掠夺,因为他可怕的占有欲,白鹿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在了,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时,她不会去管会有什么后果,白鹿夜,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她孑然一身,做什么都可以。
要不是因为妈妈的那句活下去,也许现在,我就不在这里,我还在我的世界中花天酒地,朝九晚五,她则是呆在扳本的身边,等待着同归于尽的时机。
同归于尽。
很好的解决方法。
我浅笑。
不知道死了之后,会不会回到之前的身体里面去?
我那时只是倒在地上没死吧?
老爸老妈不会以为我没气了就把我随便烧了?
惨淡地扯起嘴角。
但,我很舍不得离开这里呢……
“夜。”
我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确是倾国倾城,但此时在我看来,却有一副丑恶的嘴脸。
恶心感排山倒海。
我强迫自己笑:“嗯?”
他眼神闪烁:“该吃早饭了。”
我掀开被子:“端过来吧,我们一起吃早饭吧,悠介。”
扳本愣,我也被自己这么自然的语气吓一跳。
表面却平静如水:“怎么了?”
“……没什么,”扳本走过来单脚跪地和我平视,“只是好久好久,没有听见你这么叫我了。”她以前总是跟前跟后地叫着“悠介”“悠介”,这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现在叫,也不迟啊,”我笑道,“昨晚,是你把我放到这儿的吧。”
“……在那里睡着的话会着凉的。”他顺手把一件单衣披在我身上。
“谢谢你。”我拉紧那件单衣。
“……”他俯下身,紧紧圈住我。
忽然觉得难受,这么深重的爱,这么炽烈的情感,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明白,白鹿夜也是爱你的啊,她只是,从来没有说过而已。
她见过很多男人,形形□,只有你,在她看见你的第一眼是,便有了好感。
在宴会上,那种防备,那种不习惯,那种冷然。
就算你伤害了她这么多这么多,她却一直在痛苦的甜蜜中,责怪着自己,逼迫自己对你冷漠。
她爱你的独占,她其实在享受着,却也在良心谴责着。
她从来,从来,没有怪过你什么。
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肩膀。
他一滞。
把头搁在他的肩上,感觉他浑身紧绷。
若不是生于黑道,你将会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悠介,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呼吸一顿。
“放心,我只是看一眼,就会完全死心。”
他放开我,仔细看着我的双眼。
我和他对瞪。
“……好,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傍晚之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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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司机打了声招呼,便下车走进青学的校门。
不远处女生囤积的地方一定就是网球场,怎么网球场外围差不多都是情景?
我抚额,眼神随意一扫,便扫到了站在一边正在认真记录的奏。
她瘦了一圈还不止,锁骨突出,脸色不是很好,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我麻烦一个一年级生帮我叫一下奏,她看见我的那瞬脸上闪过太多情绪,最后定格在惊讶上,她不顾周围王子们的目光冲出来,一阵风似的就闪到我面前。
我微笑。
“……夜……”
“嗯,奏,好久不见。”
她欲言又止,最后垂下眼睑。
“最近……怎么样?”她仍旧记得在友谊赛上,她娃娃般无神的眼。
“很好啊,你呢?”
“……我也很好。”
我看着眼前的少女,瘦到连女孩看了都会心疼,瞄一眼网球场内,正选两个人一人做运动,另外一个则在帮忙测试时间,看来王子们都在默默关心心痛着自己啊的经理。
我伸手拉住奏的手。
“我不认为你很好,奏。”
奏像是很烫一般地甩开我:“我真的很好,真的。”
我微微叹气。
“奏,”我把她的脸抬起来,正视我的眼睛,“谢谢你。”
我微笑着看着她的脸变得僵硬。
“如果不是你,有会有一个人,因为我而变得不幸,那个你保护的女孩,是你们公司重要的模特儿不是吗?若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被这样毁掉,我会很崩溃。”
奏睁大眼睛。
“所以,谢谢你。”当初听见扳本这么说的时候,我竟然松口气。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不是的……不是的……我……我。”
“谢谢你。”
我紧紧抱住她,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居然这么难受。
“啊啊啊,是小夜啊啊啊。”身上一重,菊丸猫猫就这么挂了上来。
我无奈:“先下来行不?很重的……”
我的话头被大石接走:“英二不行!快点下来!人家白鹿桑是来看奏的,你这样人家很困扰balabalabala……”
“呵呵,小夜最近在忙什么呢?都没怎么看见你呢。”
不二周助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我黑线:“我什么都没干。”
“是吗,那你倒是很闲呢。”
我说,你这是什么语气啊啊啊喂!
这边是不二对着黑线的我,那边的海堂和桃城已经掐起架来了,两个人吵架的声音好大。
乾贞治有开始眼镜反光狂写着什么……
我苦笑。
在这样一群人中,奏,你很幸福啊。
“在干什么!快点去训练,全体正选30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