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是个P (GL)-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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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谁?我问。
赵野、唐健、wing……都可以。她说。
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我说。
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她说着,并不看我,只是漫不经心地逗着西西,逗着我。
算是吧。我说。
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温馨的电话。
我接起。
温馨说起话来,有很重的鼻音。
她说:有一点感冒了,刚才去挂水了。
我说:好一点了吗?
她说:还没有好呢。我明天还得继续挂。明天,你有空陪我吗?
我说:嗯。明天联系。好好地睡觉。
她这才挂了电话。
肖童问:是林温馨?
我点头,说:她病了。我明天去看她。
还是那样关心她?她问。也还是逗着西西,也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说: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还是那么不一般的朋友。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西西,快去睡了。
西西竟然真的那么乖巧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去。而她也穿上拖鞋,顾自走。
肖童。我叫住她,看着她。
她回头,也看着我,然后走过来,与我浅浅地抱。
她说:小溪,谢谢你。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就如同你希望我幸福一样。
我抱紧了她,说:喜欢我吧,就喜欢一天吧?
她说:对不起,小溪。我做不到。选择了,是要一辈子的。我没有办法像你那样,可以同时和那么多的女孩子保持或深或浅的暧昧。对不起,我只能说暧昧,包括你对我的那一份。
她拍了拍我的背,还是那样推开我,然后一个人转身回房去。我看着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地想要靠近我又这样狠心地拒绝我。
而她却不知道那是不一样的。只有我心里清楚地知道:那是不一样的。我不期待别人的爱,我只关注她给予我的任何东西,哪怕只是一个眼神。我常常裹着她的被子入睡。而她,不知道。然而,我也不可能为了她,而抛弃身边所有的朋友。
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能拥有一片天空吗?
45。我愿意深陷不移
肖童依然去上班,而我依然照看着家。但是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给萨摩耶洗澡喂食。弄好后,我打电话给林温馨。然后奔赴她的医院,去看她。
我到点滴室,她正靠在椅子上听着音乐。
她看见我,便笑,说:坐。
我坐在她的边上。她说: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了。
我说:余东方陪你,就好了。
她说: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了。我说。
以前,你会买一堆零食,拎到这里来,还要喂给我吃。我那时候很害羞,都不愿意。她说,你记得吗?
我点头,说:是啊。很久没有做,我已经不会了。
她说:我不会怪你。
她说着,看了一眼。我懂她的意思。可能肖童是对的吧。有的事情,你以为只是好意,却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此刻,我只能对她笑了一笑。当她把手伸过来像以前那样轻轻地放在我的手背上,我还是挪开了我的手。
她看了我一眼,还是笑说:你以前说,如果有一天你写的歌,能出唱片了。你会请我来唱。
我点头。爱情已经不再,何必还去提过去?如果要用一张唱片来固定一段逝去的情,对现在的又怎样交代?何况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她说:东方答应我和你合唱一支单曲。你该是不反对吧?
我说:到时候再看吧,有合适的歌,才行。
她点头,说:那倒也是。
我们就是在这样的闲扯中渡过了她打点滴的2个多小时。眼看就要4点30,我得赶回去做晚饭了。
肖童的电话突然打来。接起来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火燎火急地说:我是皇庭的办公室主任陈永泰。肖总她出车祸了。你赶快来医院。
什么?!她出车祸了!我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怎么可能?她是那么小心的一个人。她……她会怎么样?我简直不敢往下想……
快!在第一医院。他催我,说。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但是,我必须立刻去见她。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但是,我要立刻见到她。我只想要立刻见到她。
温馨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我得马上走,照管不了你了。你好好的照顾自己。或者,打电话给余东方。
说完,我就奔向大门,打车去第一人民医院。
到医院,看到她,靠在病床上,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被擦破了皮,留下几道血痕。其他看起来依然好。
感谢上天,没有大碍。我紧着的心,松了松。医生为她做完检查,我才发现她的右手被石膏绑了起来。
医生说:算是万幸,没有大碍。只是,胳膊轻微骨裂,在医院观察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姜叔叔。肖童说。
医生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自己小心,知道吗?
肖童点头,然后说: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妈妈?
你啊!医生说着,还是点头。
等医生走,我就坐到她的床沿,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只是看着她。她看了我一眼,又对那个男人说:陈主任,你先回去吧。酒店里有事,就打我电话。
好!那肖总,你好好地休息。陈主任说。
对了,你也保密。我不想把病房弄得像个花房。另外,就说我出差了。我休息一个星期也好。肖童说。
陈主任点头,然后走。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在小小的病房。我看着她的脸,那明显被玻璃刮伤的痕迹,还有着鲜血的痕迹。还有额头,我不确定是不是有个窟窿,但也一定流了不少的血吧。我看见扔在椅子上的血迹斑斑的衣服了。还有这被一层又一层的被纱布与石膏固定的手。她的胳膊本来就那么一点细,还能经得起摔吗?我看着,忍不住眼湿。但是,我不想让她看见,撇过了头去。
她说:干吗靠得那么近?你坐到椅子上去。
我才忍不住含泪而笑。她真的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可以那样地镇定自若,那样坚强,完全不似于其他的女人。
我说:我喜欢。
她笑,说:看见我受伤了,就欺负我?!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我说。
我已经强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在她的面前。可是,我那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自己。她看着我,然后伸出左手,和我浅浅地拥抱。她拍我的背,说:没事。我很好。
我抱她,却不能太紧。我只想告诉她:我好心疼她。她越是坚强,我越是心疼。她,是一个缺乏疼爱的人吧。然而,这样的甜言蜜语就是说不出口,我还是做不到唐健所说的那样。人和人是有差异的吧。
我说:你得答应我,开车一定要小心。好吗?以后,还是由我来接你送你。
她点了点头。
我终于笑,说:乖!
她也忍不住笑了,说:小P孩!
这个小P孩也可以照顾好你。我说。
半晌,她点头,说:给你一次机会。
我抿嘴笑,抱着她依然不放。她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会失去她。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她,我会怎样?我来不及细想。可是,我知道刚才的我,就像陷入了绝境的困兽,六神无主,焦躁若狂。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那即将绷断的心弦是突然地松了下来。
经历了仿佛生死离别的焦灼,就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所以,只要你好好的,怎样我都愿意。
可以松开了我吗?她问。
我笑,有一点难为情地松开她,说:要抱久一点,把今天没有抱到的,统统都补回来。
就知道,你要趁人之危了。她说着“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
她僵直着身体,说:肩胛骨这里奇痒啊!
她转过背去,我还是脱下的衣服来,看到那里依然是一片红色的湿疹。她,原来还没有去看过。我放在她包里的药膏恐怕也没有看到吧。
她嘟囔了一句,说:刚才就是这里痒,注意力没有集中,栅栏上去了。还好,乡下路上人少啊。
你包里的药,没有看到吗?我问。
今天早上才看到。她说,然后又埋怨了一句:怎么放得那么隐蔽?
呵!我笑,伸出手指点她的脑袋,说,你还想怎样?
“哎呦”她了一声,我才记得她的脑袋也被撞了。我抱歉地看着她。她却笑,说:我撞车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不会死的。但是,我想如果能把部分记忆删除,该多好呢!
特想删除我的那部分吧?是不是常常让你噩梦!我试探地问。
这样的伎俩她一眼就看穿。她说:你以为你谁呢?你在我脑袋里的记忆,就三件东西:老鼠、吉它、萤火虫!
我以为只有一样,就是合同。我无比感激地看着她,说,肖童,谢谢你!
她不理会我这些煽情的话,只说:我肚子饿了!
我的肚子也饿了呢!我也这才感觉到。
我去外面买。她在后面喊:我要好吃的!
我回头,看见她正笑着对我说。她依然是那么美丽的女人,甚至比任何其他的时刻都要生动许多。肖童,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就像一口陷阱,会让人越陷越深,直到不可自拔的地步!然而,我还是愿意就这样深陷不移……
46。不要走
买了晚餐,还有一个蓝莓蛋糕,是想要送给护士们,以此笼络她们。路过急诊部,到住院部,却看到那里围了一堆的人。我只往里瞟了一眼,竟然看到肖童被一个女人拖住了。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眼熟。却想不起哪里见过。她一手扯着肖童的左手,一手扯着姜医生,大声嚷嚷道:你们猜,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肖童挣脱自己的手,说:你很无聊。
姜医生也说:好了,小张。你快去值班吧。
她不理他们。
边上也有人起哄,说:要么是父女,要么是情人。会是陌生人吗?
她像得了宝贝似的笑,说:你真是聪明啊。我也在想:到底是情人,还是父女呢?如果是,也是私生女。
肖童挥手,说:不要挡了我的道。
女人,还是上前一把拉过她。肖童回头问:你还有完没完?
我这辈子都没法跟完!她说。
愤怒地肖童,再次甩开她,说: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的是女……
我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肖童回头,看见我,有一点惊讶。我笑,也终于想起这个女人就是上次在超市里被我们嘲笑的女人。我走到她面前,拿起我才买的蛋糕,死死地盖在她的脸上,蛋糕掉了下来,白色的蓝色的奶油铺满她的整张脸。
她愤怒地跳脚,不断地抹去脸上的奶油。周围的人们,大笑。我也笑,说:你的脸和你的嘴,都太臭。我这个蛋糕就便宜你了!另外,你需要更白的粉,遮你脸上的斑!
这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想要揍我。我一闪,她扑了个空,快要倒到别人身上的时候,别人也是一闪。她就“嘭”地一声,整个儿趴在了地上,抬起脸来时,我们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见是奶油上粘附了许多泥土,模样更加逗人。大家更是笑。她爬起来,气呼呼地走,并扬言说:肖童,你等着!还有你,也给我等着!
姜医生也笑,说:她,这个人就是要这样治治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姜医生摇头走。我回头看见肖童也在摇头。
她说:大概只有无赖才能治无赖。
她这样说我,其实我不免有一点“失落”。我不是无赖,至少我不是那样的“无赖”。她看出来似的,问:怎么?不快活了?
我摇头,只是淡淡地说:回病房吧。
然后一个人,独自往前走。她突然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是浅浅地握,她低头看着我,说:怎么,生气了?
我勉强笑,说:没有。
抬起头来,看我。她说。
她这样说,我哪里有勇气做得到?只是越加低下头去。
她说:生气了?还要骗我?
我没有看她,从她的手里抽出了我的手。我想我真的是一个配不起她的人。在她的面前,我是越来越感到自己的渺小与卑微。一如张爱玲所说:爱一个人,你在她的面前,就低下去,低下去,低到尘埃里,再也飞扬不起来。
所以,我只是回头,有一点失望地看着她,就在眼前,却是那样遥远。我说:对付像她那样欺软怕硬的人,你要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