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耽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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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朔你怎么不回信息呢?我刚给你家打电话也没有人。”
“杨朔你关机干吗啊?陈墨找到了?姜岩不让我给你家打电话了……好吧,祝你们新年快乐。对了,姜岩说如果你们大年初一很无聊的话,就来我家打扑克,我记得你家还有麻将来着。”
陈墨:“……杨朔,乔哥说去他们家打扑克!”
杨朔炖好猪蹄,然后开始烧水煮饺子。他听陈墨这么说,想了一下:“你给他打电话吧,中午过来吃,记得自己带菜……然后咱从家打麻将算了。对了,你会打麻将不?”
“会!”陈墨高兴死了。
他小时候在家,过年的时候,经常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打麻将,他们小孩子就能从赢钱的大人那里弄出点零钱,然后跑出去买鞭炮和糖块吃。就这样慢慢看着看着,他也学会了。
陈墨打完电话,得到老乔的应允后,急忙穿衣服起床收拾房间。
被子叠好、床单铺平、窗户打开透气、地板擦干净、沙发罩拉平整、抱枕放规矩、就连电视上的灰尘都用干净的手绢纸抹走了。
杨朔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只小鹌鹑爬上爬下的忙乎,弄的自己一头大汗的样子,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太他妈的幸福了!
乔云飞带着姜岩应约而来,手里还拎着许多半成品的菜肴、啤酒和饮料。
大厨来了,杨朔这个半吊子自然退居二位,只是帮忙递把手。
陈墨把姜岩请到沙发上,端来热水,又打开电视机,开始看新年联欢晚会的重播。
姜岩得知陈墨是学英语的,于是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英语对话。姜岩的发音非常正统,陈墨努力纠正着自己带有东北口音的英语,认真的学着。
杨朔出来探了下头,又郁闷的缩回去。他可怜兮兮的对着老乔抱怨:“那个姜岩什么来头啊,陈墨都快把他崇拜到天上去了。”
老乔算是捡了个宝,笑的跟暴发户一样:“嘿嘿嘿,你个警察都查不出来了,我不就更不知道了啊……要不回头你去问问他?”
杨朔翻白眼:“拉倒吧,当初我说要弄所里去问问的,是谁拦着来着?”
乔云飞只是嘿嘿的笑,满脸得意。
四个人吃饱喝足,哗啦啦的打起了麻将,下午六点,对面过年回来的夏启明来敲门送年货,看见这里热闹,于是拉着一起回来的季弘和加入战局,把手气很差的杨朔挤了下来。
八点的时候,秦越居然也来了,还带着一只猴子。
他二话不说架开老乔,木着脸拉开架势。
猴子姚洋斜着眼看着这个地盘的主人:“哎呀呀,过年真是太不好玩啦……不过今年我跟越越一起回的家,哦嗬嗬嗬嗬……”
陈墨羡慕的看:“真的啊?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是因为……”姚洋刚要说,就被秦越截了过去。
“东风!”他拍上一张牌:“那是因为你那张嘴忒不老实,我怕你把我爸妈气坏了。”
姚洋哼了一声,跑去翻冰箱找吃的去了。
新的一年,不能回家的,不想回家的,刚从家回来的都聚到一起,用中国传统的娱乐项目来交流着感情。
陈墨又和了把牌。
他谦虚的笑,觉得……这样过年,真好!
季律师的倒霉情事
放假的时间,过的嗖嗖的快。
杨朔瞅着挂历,满心的不高兴。明天他要上班了,后天陈墨也要上班。
秦越那天带来了那个饭店老板,也就是他曾经的战友的话,说以后让陈墨只上白班就好了。因为陈墨形象比较好,而且外语能力不错,白天发挥的能力会比较充裕。唯一不好的就是,白天的班很累……
只要能继续上班,陈墨就很高兴,累不累的对他来说无所谓。
杨朔对陈墨又要回去那个破地方感觉十分不爽,他想把陈墨掖起来藏起来,甚至觉得如果陈墨可以变小了,他就能装兜里上下班的时候带着,可惜,这也只是想想……他无法打击陈墨的积极性,因为他喜欢看见陈墨放光的笑脸。
正月这几天,一群狐朋狗友们凑在一起打了好几天的麻将,终于在老乔开店之后收手。
陈墨赢了点小钱,美的摊开给杨朔看。
秦越输的脸色更加平和,简直连一丝丝波动都没有。
夏启明基本上没输赢,多少钱出来,多少钱回去。
这里最大的赢家是姜岩。这人,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的,谁知道居然这么能打牌。一桌四个人,谁打的什么谁要胡什么要吃什么,他简直门清。麻将牌攥在手里,连看都不看就知道是什么。下牌轻摸牌温,胡牌的时候也不咋呼,把钱敛过来全放在老乔那里,笑的老乔见牙不见眼的:“哎呀呀,真对不住啊……啧啧,贪财……”
姚洋见秦越输的狠了,就开始不老实的穷折腾,他一把抱住老乔的腰:“乔哥哥,我的哥~过年好,过年乐~压岁钱,不能少~起码也要给这个~”一个巴掌摊开戳到老乔面前。
老乔一愣。他对姚洋不熟悉,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所以对这个大小伙子的举动有点吃不准儿。
倒是姜岩沉稳,抽出两张大粉红,拍进姚洋的怀里:“拿去,买糖吃。”
虽然没有到自己预期的效果,但起码见了回头钱了,姚洋喜滋滋的揣了钱,继续跑秦越后面站着看。
秦越不怕输钱,他打牌也是有目的的。
一个牌桌上人生百态,最最能看出每个人的心理。
秦越喜欢观察人,他好这口。
姚洋那天喝酒后收到的创伤再第二天酒醒之后就消失的毛都看不见了,倒是秦越自己郁闷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脸黑的好像锅底。当然,在第二天看见那个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的时候,更黑了。
过年的时候,姚洋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秦越回家,扒住秦越的裤腰带不松手,把秦越闹的没脾气了,最终让他先给自己家打个电话说一声。
姚刚知道弟弟要去秦越家,那叫一个高兴,他从电话里面对秦越说:“带走吧带走吧,你把他弄走,我们家就能过个正常的年了。”
秦越:“……”
姚洋跟着秦越回家,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人:大方、勤快、说话得体、文质彬彬、嘴巴又甜,把秦家从老的到小的都哄的不成了。
秦家老祖母从兜里掏钱,硬是给姚洋包了个三百块的红包。
姚洋立马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谢谢老奶奶……”
秦越:“……”
秦越家里知道自家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打过了骂过了也纠正不了,于是就随着去了。这次秦越带姚洋回来,全家都以为这是秦越带媳妇回家过年呢,对姚洋是上看下看看不够,一个劲儿的往他兜里塞红包。
最后弄的秦越实在受不了了,初一在家吃晚饭就拎着姚洋回了自己的家。
姚洋离开之前,抱着老奶奶声情并茂:“老奶奶,我要回去了……不过您放心,我会随时回来看您的……我会好好照顾秦越,让他安心的工作……”
老祖母有点耳背,但是并不妨碍她对于这个精神漂亮的小伙子的喜爱。最后这俩忘年交在秦家大门口上演依依不舍离情别别。看的秦家所有人都笑的合不拢嘴,当然,秦越除外。
秦越只想堵住姚洋的嘴,捆吧捆吧,把这个家伙丢去外太空漂流。
姚洋收获很大,二十张粉红的大票子在手里抖来抖去,得瑟的浑身难受。
秦越沉着脸懒得跟他说话,停下车直奔杨朔家。
他知道杨朔在家,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姚洋两千块钱被秦越输的还剩一千,死死的捂在兜里不肯拿,嘴里嚷嚷着这是聘礼怎么能乱花呢之类的。
幸亏老乔饭馆营业了,否则秦越非得把另外一千块钱所谓的“聘礼”给抢过来输给所有人。
散了场后,夏启明伸了懒腰,跟在季弘和屁股后面回了家。
季悦悦被夏启明放在自己老娘那里过正月。老家小孩子多,可以陪着季悦悦多玩几天。
季弘和放了洗澡水,把自己舒服的泡了进去。
在杨朔家玩了几天麻将,玩的腰酸背疼腿抽筋,人老了,真是不能不服输。想想陈墨那几个年轻人,他就一阵唏嘘。
夏启明脱光衣服也跟着进了浴缸,同季弘和缠成一团。
浴缸里的热水漫了出来……
季弘和摸着夏启明湿漉漉的短发,眯着眼睛看浴帘上的图案:“明天你也该出车了,过年几天都在玩,少挣不少钱呢。”
夏启明□着季弘和的耳垂:“嗯嗯,这我知道……不过我得先把我那车做做保养,那两天光给自己家拉白活了,一群混蛋,半分钱都没给我,害老子倒贴油钱。”
季弘和抿着嘴,露出一抹微笑:“真羡慕你家,这么多人……”
夏启明不喜欢他这么说,于是使劲搂了搂季弘和的腰:“说什么呢?我家人不就是你家人?对了,我娘给你的钱你收了放哪里了?”
季弘和曲起左腿,轻轻的在身上男人的腰侧磨蹭:“塞到衣柜的包里了,回头存去银行,给悦悦上学用。”那是夏启明母亲给他的钱,说是礼钱,让季弘和无论如何也要收下来,如果不收,老太太估计会当场大哭。
季弘和觉得他一定是欠了他们夏家了。
夏启明早几年是个混混。说混混其实小看他了,他当时算是地头蛇一只,有自己的场子自己的地盘,江湖人称虎哥,混不吝的一个玩意儿。后来,他管着的场子出了命案,一群小混混卖药斗殴,其中一个被攮死了,而且死的那家伙还颇有来头,于是紧接着就是上面对娱乐场所的整顿。不过幸亏他当时在外地,躲开这场无妄之灾。
再后来,他见到了在法庭上的季弘和,对着那个面无表情的清清冷冷的男人,突然心就动了。当他知道季弘和刚刚离婚的时候,便死皮赖脸的纠缠上去,甚至用金盆洗手来发动全家老小对季弘和展开了攻势。
当季弘和被缠的不行,对夏启明约法三章之后,才知道夏家也算是一大家族,可是却养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玩意儿。所以对能让那孽畜重新做人的季弘和,简直就是当恩人一般的看待。
夏家老太太干脆的不得了:“我就当那是个丫头,丑是丑了点,不过多亏小季你能看的上。以后他要是好吃懒做不听话,你能打就打能骂就骂,只要不退货,我们全家就对你一百二十个感谢了。”
季弘和无奈的无语,无语的无奈。
对季悦悦,夏家上上下下都稀罕的不得了,好吃的好玩的啥新鲜给弄啥,全当是夏启明生的。
季弘和偏了头,接住那个男人温柔却又霸道的吻。
一吻过后,夏启明双眼氤氲着欲 望:“你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想你……”季弘和挺起腰,让夏启明更方便的开拓:“想你那个时候,当混混的时候……也蛮有意思的……”
夏启明笑了,把自己的昂扬慢慢的送进那个温软紧致的地方:“是么?当时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我们全家都是疯子啊?对着你这个爷们穷追猛打,不答应就不行……”
季弘和难耐的呻吟出声:“不……你不是疯子……其实我觉得,我才是疯子……当初,我怎么就答应了呢?”
是啊,我怎么就答应了呢?答应跟你过日子,答应好好照顾你,答应不让你走向歪路,答应陪在你身边一辈子……还差点,答应悦悦姓了夏……
一切的一切,现在想起来,仿佛还是在昨天的事情,那么鲜明,那么清晰。
季律师的倒霉情事(二)
夏启明蹲在法院门口抽烟,他不想进去那个地方,因为他觉得,里面一定会有很多人,恨不得敲碎他的头。
事实也是如此。
他的场子里,两伙人械斗,最后闹出了命案。一把水果刀把个没到十八岁的小孩肚子捅了个对穿,没等医生来,就死透了。
最后,娱乐城被查封,还抓了不少在现场的人。
夏启明当时跟新泡上的一个妞儿跑去云南厮混了,俩人在床上正翻云覆雨的共赴巫山呢,结果被一通电话喊了回来。
把烟屁股摔在地上,夏启明把烟头用脚后跟碾了个粉碎。
昨天他老妈给他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无非是他们夏家家大业大,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畜生匪类!老太太恨的直磨牙,痛呼当初怎么就没听了那个算命的话,把他扔野地里给狗吃了去。
夏启明掏掏耳朵,觉得到现在,耳朵里面塞的还是自己老妈大吼的回音。
这下子出了事,很多娱乐场所都消停了。不管是卖的还是piao的,现在也都龟缩在窝里当了灰孙子。
他抬头看了看天,觉得B城的天灰蒙蒙的,就是没云南的透亮好看,也怪不得这片天下面的人爱折腾,天天被这么个云彩罩着,逮谁都得压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