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呼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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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铭。。。不要吓我。。。”我慌张的叫喊他,摇晃他,“醒醒。。。页铭。。。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余页铭在这里出现已经让我万分不知所措了,可是每次都要吓到我更加让我慌乱。我扶着他,失声痛哭着,慌张地在他口袋找手机。此时只有求助紧救电话了。
“不要,”页铭嘴巴微微的动着,细长白蜇的手触碰到我拿手机的手,“不要打电话,求你。”
“我没事。。。”过了几秒,他才睁开眼睛,脸色在月光下好看而憔悴。
“。。。”
“让我睡一下,”他靠在我胸口,“睡一下就好……”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醒了啊!”
他勉强的坐起来,审视着四周。
“这是我外婆家,”我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确定没事,“感觉好些了吗?胸口还疼吗?”
“我。。。”
“你说不要打电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带你回来了。”
我递给他炖好的鱼汤,“喝吧,很补的。”
他乖乖地喝完,然后说想出来走走。我说你真的没事?他淡漠地看着我,不说话,自己走了出去。真不懂,昨天还好好的现在却有变成了在学校里的样子。
他一直坐在门前的草垛上,看着远方,什么也不说。口袋里的手机却一直在响。先一个他还接,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和很好的朋友说着什么,后来的电话却一个也不去接。叫得他心烦了就把电板拿掉,把手机丢得远远的。
我走过去,把页铭扔掉的手机拾起来,“太阔绰了吧,这么好的手机都扔掉。”
他不说话,手里挥着草叶,“不要就是我的了!正好我没有。”
过了几秒页铭才转过脸看着我,“你经常来这里?”
“没有,不经常来。”
俊美恬静的脸上浮过一缕湿湿的失落。
他是在想昨天那个“妈妈”吧。
“不过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一次,来看我妈妈。
听到这话,页铭眼睛里荡漾起好奇的神情。
我指着远处修满了墓碑的小山丘,“她就住那。”
“你妈妈。。。”页铭顺着我手看过去。
“我记得很清楚,妈妈睡在那里时,差一个星期就是我十二岁,爸爸怕我伤心,说是妈妈去给我找世界上最好的礼物了。。。其实那时我什么都懂了,妈妈再也不能回来了,她死了,死了怎么能再回来呢?”
“一西。”
“虽然我不太了解你的状况,可是还是想说你很幸福,”我垂着眼泪,苦涩的冲他笑,“能看到自己的妈妈那样健康的活着,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余页铭,你知足吧。!”
我把手机放在他手里,站起来,“还你,妈妈要是看到我拿别人的东西一定要骂我了,我进去了。”
我走进屋子时,脑袋里一片空白。
刚才我说了什么呀,我疯了吗?还流眼泪!我不应该那样脆弱的,不应该那样。。。
辗转难眠地躺在外婆身边,思绪像紫藤缠绕着,理不清,还更乱。
“我们一西有心事?”外婆隔着被子握住我的手。
“外婆也没睡吗?
“是被你吵醒的呢!”外婆轻声说,“一西,在想带回来的小伙子才睡不着了吧?”
“外婆。”我的心思从来瞒不过外婆,这回也不例外。也许是怜悯我妈妈过早离去吧,她给我的爱和关心弥补了我缺少的母爱。
“你带他回来时哭得那样伤心,像极了你妈妈过世时你的样子。”外婆顿了顿,“上次你昏迷时叫的人就是他把?外婆看得出你喜欢他。”
“外婆,我是不是变坏了?我不应该这样,对吗?”
外婆轻轻拍打我的手,“我们的一西真的长大了傻丫头真的长大了。。。”
“外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不知道我喝的是不是罂粟酒,使我的眼睛里有狂热燃烧,我这颗沉重的心,压得两只脚寸步难移。
我醒来时,外婆已经起来了,厨房里外婆在烧着菜,笑声不断地和着菜香飘来。
“做什么好吃的呢?”
我惺松地揉着头发跳到外婆面前,两秒钟后发现了藏在炉灶下的页铭,他的眼落在了我的身上。
“早上好!”
“啊—!”我惊叫着扣紧身上的裙装睡衣,慌乱的跑回房间,身后只听到外婆跟页铭打趣的笑声。
什么时候页铭跟外婆的关系这么好了?才不过相处了两天,外婆就把做菜烧火的事交给了页铭做,印象里,他可是娇嫩的少爷,什么也不会。
吃完饭,外婆叫我带页铭到镇里四处看看,她跟爸爸要去拜土地庙,我想推迟,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虽然不常来外婆家,但对于小镇我是有一定熟悉的。
“是不是很无聊?”我打破沉寂说,“像这样的小镇,没什么好玩的。”
“不会啊,”页铭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分明是在敷衍我。
正当我准备失望的说回去时,页铭钻到小吃摊里。
相对于页铭来说,这种食物太过辣,也不是很干净,而且摊里挤满了人,特别是女孩子围了好几桌,他怎么想——
“进来吧,”我还在犹豫时,页铭突然拉住我的手,柔情地看着我,“我们一起吃。”
页铭比我想象中的更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一开始就呛了鼻子,四周的女孩子都投来爱慕的眼光。有的甚至鼓足了勇气送来纸巾。想象着一个相当封闭的小镇突然出现像余页铭这样如同日本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孩子,这样的场面是我意料之中的。
勿庸置疑,页铭是那样显眼,即使只是穿着T恤牛裤和布鞋,也给人一种忧郁淡雅的美感。像盛开在山谷的蓝色的春草,悠远而沁心。
“谢谢。”页铭委婉的拒绝,眼眸落向我,“你有手拍吧?借我。”
我瞟了四周瞪着我的女孩子,满脸失望的不甘。
“原来有女朋友了。。。。。真的不登对呢。”
最后我勿勿结了账,页铭跟有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咳不停,我在最近的店子买了水给他,他却一口没有喝,指着路口田埂那头的小山丘说是想去爬山。
这个季节和天气很适合爬山。天很蓝,像是昨天晚上被谁偷偷洗过一样,干净得纯粹。硕大的白云,像是垂在空中随时有可能随着风掉下来一般。又仿佛伸手就可以够到它。
山路很窄也很蜿蜓,稍隔几米甚至几步就在两个世界,加上山中几乎没有人,很是安静,只听到彼此的脚步声。
看不出页铭对爬山运动也热衷,我顿时为自己的发现欣喜,他竟和我有这么多相同的喜好。
想着想着发现自己好像缺了什么,往后看页铭不见了。
说过要跟紧的,现在不见了,他怎么走出去啊?我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却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山里幽幽的荡来荡去。
穿梭在这迷宫似的山路上不知过了多久;嗓子也是叫不出了;只听到前面有声音了。
“页铭。。。。”
“不知道。”一年轻人握着黑袋子匆匆跑开,捧球帽下一脸慌张。
我本能地跑到前面,幽静的山谷里只听到我的脚步声啪啪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耳边偶尔想起几声孤寂而幽怨的鸟鸣声,整个气氛叫人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我加快脚步不敢张望周围,路道尽头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坟墓,碑上竟写着页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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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
“这。。。。”我不知道怎样形容我当时的感觉。震惊、疑惑、害怕。。。在这么僻静的地方居然立了块页铭的碑,而且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奇怪的是墓碑却特别干净。
“难道。。。”我不敢再想,调头就跑。
“喂。。。!”页铭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冲我幽幽地笑着,头发因为莫名的风而飘飘地舞动着。
我失去理智地闭着眼睛捂住耳朵尖叫,直到页铭抱着我,感觉到他的温度我才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我都好像睡着了,睁开眼睛时发现天都黑了,页铭的肩膀就枕在我的脑袋下,他睁开眼睛正看着我。
“你。。。”我突然记起了墓,从页铭身上弹了起来。
“你不是不相信鬼神吗?真看不出来!”页铭双手交叉,将头枕在上面。
我不敢相信,他躺的地方还是墓边!
“我们,回去吧,”我胆怯的靠近页铭,“天黑了,山里不安全。”
页铭没有起身,“知道路吗?”
说实话我在晚上没有认路的免疫力,我的视力在这些年的艰苦学习的高压情况下已经摧残得几乎上千度了。在没有戴眼镜的情况下我几乎连行动都有顾虑。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里好亲切,”页铭站起来去摸‘页铭’的墓碑,“睡在这里应该不错吧。”
“这只是个巧合,”越说越恐怖了,“页铭,我们走吧。”
“不,这是为我准备的。”页铭声音开始咽哽,“没错,这是她给我准备的,她,让我睡这里。。。”
她?是说那天那妇女,页铭的生母!她竟然以为儿子死了!还立坟!
“她当时一定很痛苦。”
“……”
“不到迫不得已,谁愿意不要自己的孩子呢?。。。。立碑纪念你,继续用你的名字。。。。。她,多么爱你啊。”
“真的这样?。。。所以她才没找我?”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点头,页铭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因为我在英国所以她才没找我。”
“你也很爱她?”每次说到“她”,页铭眼里尽是亲情。
“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故事,是在看小说吗?”
余页铭轻轻地笑着摇头,“我也这样怀疑过,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亲耳听到mydedyandmamy说的,就在家里。”
“你是特意跑过来找她的?”
“他们对我非常好,非常好。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听到的是事实。可是我没办法问出口,她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余页铭说道“她”时几乎哽咽了。他在那个家庭应该是真的很幸福,他很爱他的养父母。
“所以你选择离开,”把痛苦留给自己,“你无法面对她,又不想伤害她,所以才选择逃避。”眼前的余页铭真的叫人心痛,宁愿把所有的痛苦留给自己也不愿意伤害自己在意的人,“你真的是个傻瓜呢!”
“傻瓜!”余页铭突然换上轻松的语气,“你比较合适吧?有是没是就哭鼻子。”
“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叫人担心!每次都把我吓得半死。”
“你,担心我!”灼热的光线从余页铭注视我的方向投到我的脸上,叫人无所适从。
“你,是真的担心我,没错吧?”语气异常的柔和,“这么说你应该是不讨厌我的了,对吧?”
“我,我几时说过讨厌你了?”即使发生那么多事情,可是对他我说不出“讨厌”两个字,我想我是完完全全陷进了他眼眸的那湾柔情里,无法自拔了,“不要说这个了,快点走了,越来越暗了!”
我站起身来的时候似乎页铭也跟着起来了。
“那个,你在哪里?走近一点,”黑夜里我几乎看不到他的存在,“要是又走丢了怎么办?”
“怎么,现在又开始担心我了?”得意洋洋的话语叫我哭笑不得,“不用这么紧张。我就在你身后。”
“身后?看不到啊!”
“你的眼睛是装饰吧?真看不到?喂!”似乎意识到我眼睛近视的程度,“真的看不大。”
一股暖流从手指尖流到身体的各个地方,“你,你——”
“不是怕走散吗?抓紧一点,不要松。”页铭懒懒地解释说,把我的手捏的紧紧的,“现在,跟着我走就好了。”
“那个,”时间沉默了很久我才犹犹豫豫地说起话来,“你请病假来的对吧?”
“怎么就允许你不去上课?”页铭反问后听了几秒又说,“你怎么来的我也就怎么来的?”
“?”校长不可能给他批假的,“你没有请假对吧?你旷课!你怎么能旷课呢?下个星期就要考试了,要是考不好怎么办?我给你抄的笔记你都看完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次考试真的很重要?要是——”
“小心!”页铭突然打断我的话,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飘起来,尔后就被裹在了余页铭结实的臂弯里,“说了要跟着我走得,掉到水坑里怎么办?”语气里弥漫着怒气。
“我,对不起。”我似乎完全失去了免疫力,贪婪地依靠是在他的怀抱里,“我只是觉得虽然找人很重要,可是也不应该旷课啊,要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那你还一个人过来!”听页铭的口气似乎责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