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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简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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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黑暗,他算是少了一些恐惧;却是对自己不啻酸楚的拷问:我能保护秋可吗。

  没走几步,他听到混混在叫他名字,他没有回头,他听他还在叫,他觉得不对劲,还是回过身。他看到混混站在开着的车门后面,就是刚才忽然亮起来灯的车,边说手里边比划着:“手机有带了吗?打120,快,120。”黑白忙不迭捞出电话拨着号码跑过去,他还是蒙在鼓里。黑白凑过去看;混混叱的把衣服撕出一条带,黑白斥的抽了口气,混混让他把车里那个人的手腕拿住,自己动手缠起来。

  黑白明白些情况了,接完电话开始等,混混又说:“要不我们自己开过去好了,这样比较快一点。”黑白说:“这样吗。那救护车来了怎么办呢。”混混说着已经把那个人搬到后排座上,边让黑白快点;黑白这才看清那个人的脸,是自己的另一个初中同学荀十,黑白自己也钻进后排座位里,搀扶着荀十。混混把刀片扔到旁边的一个盒子里,车开的很快,漆黑静谧的笔直的乡间公路,仿佛飘在时光隧道里,又仿佛是摔进万丈深渊里。

  黑白觉得屁股上垫了一块硬的东西,他一边搀着荀十,挪了挪身体,摸了半天,是手机,拿起来翻看,他联系的最多的一个人是滟,混混说那是他女人,还挺有型的,真不知道这贼小子竟这么有能耐。黑白通知了她,任由混混信口开河。

  此时秋可也打电话说自己洗完澡了。黑白说自己现在要去医院,说荀十出了点事,秋可却还要问具体情况,黑白着急的说等等再聊,秋可悻悻的说再见。一直以来,似乎留住黑白和自己讲讲话才是完美的,一有空她就这样;甚至如果黑白放下事情先听自己天南海北乱聊才是最完美的。反之,就是严重的心理不平衡,要严重的胡思乱想许久了。这次挂电话还算是开明,稳当。

  救护车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忽闪忽闪了,像一堆星星飞过来。混混停下来,把车灯耀眼的如火通明,在路中间招手拦截。

  他们到了医院时,滟也到了,她悄悄的坐到凳子上,低着头,头发有点乱,应该是没有梳就奔过来了,她没有看谁,又拿出纸巾自己擦了,荀十家里人也过来了,全部都很安分的等着,连对黑白和混混说“谢谢”也没有。他老娘暴露了,“你们把他怎么了,你说。”她是在问混混。滟抢答说:“是他自己弄的。都怪我,不应该和他吵架的。”见没人接话,她继续呢喃着:“我不应该说他笨,说他没用。他本来就心情不好的,难平愤懑就开车出去了。真的应该谢谢你们。”

  黑白站起来说:“没关系的,你们还是好好照顾他吧。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们还低着头。黑白出来了,混混也说跟着出来了。

  到医院门口,混混说:“你小子溜的真快啊。你现在就回家吗?这么早。”

  “恩。反正在外面也没事干,一个人在家没人管,也舒舒服服。”

  “荀十这小子真不牛啊,找个女人不化装也这么漂亮。”

  黑白似乎不大喜欢这个话题:“应该是缘分吧。”

  混混脑门一闪:“你刚才说一个人在家的吗?我也没事做,一起去你家玩会吧,都没劲死了。”

  “这样的啊,我好像还要先去一下奶奶家的,她说叔叔晚上回来的,可能就住奶奶家了的。”

  “何必这样呢,叔叔又不是老婆,明天再看也没关系的啊。我跟你讲啊,最近有个女的老缠着我,蛮标致的,可都玩腻了,要不叫出来借你玩玩?对啊,你小子有女朋友了吗?也叫出来玩玩啊。”

  “是我有事情要去找叔叔,所以先去一下,他明天上午就又出去了的。那我下次找你玩吧。”

  混混总是很随性:“那也好,那你先回去吧。”

  黑白打电话给秋可,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每天朝夕相处,已经很少有什么新的话题了,难道这就是简单的爱?

  反倒由于荀十的一点灾难,他们聊的很平和,很兴奋,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越是容易被说上,七嘴八舌的。

  不知是谁,突然先讲到安全问题,这似乎是秋可一直准备提起却遗忘在角落的话题,秋可又开始对黑白的骑行的准备横加阻拦,黑白霸道的就像是秦弥说那样,没有余地,他第一次这样。

  秋可说:“明年我陪你去啊,不要一个人骑了,好吗?”秋可很无奈也无力的继续:“你为什么就这么顽固呢?”

  黑白被说的更加倔强,同时秋可也说的更加倔强,所谓愈战愈勇:“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取消这个计划呢。我一定要说服你。”秋可绞尽脑汁找理由:“你和你爸说过了的吗。如果他同意我也同意。还有你……”

  其实无论是谁,平白无故的将自己的张罗完整的计划推迟到未知的一年,都不会愿意的,而且黑白觉得这与历史上的缓兵之计如出一辙:先稳住你的阵脚,等待救援,怠其军心。

  爱之心切,拦之可畏,可是秋可只是在边缘问题上去阻拦黑白,而且一味的阻拦,只是用行外的看热闹的眼光去插手门道的问题。其势之单,其力之微,可见一斑。

  秋可式的阻拦是没有威力的。讲到父亲,黑白很早在家的时候还曾和家里人开过玩笑说骑自行车回家的,他们的回答他已经知道了。父亲说:“那么远,要累死人的,你不要骑,要听话,千万不能骑的,很危险的。”他觉得自己在秋可这里磨难的够艰辛了,又何必再去父亲那里继续碰撞呢,于是对于父亲干脆他未曾提及一字一句,母亲也不例外。

  他觉得很久没打电话给父母亲了,之前还暗自许诺每个星期给家里打一个电话,虽说并没有什么好讲的,毕竟这样子他们还是很高兴的。现在他没有忘记,可是他觉得不愿意,他觉得父亲就像是一好学生变成一个叛逆的坏学生,脾气有一点点坏,变化有一点点无奈。

  就像是一只老虎面对一群狼,任群狼齐攻也好,单打独斗也好,黑白已经决定了,纵使被狼群咬的遍体鳞伤也罢,他还是要闯下山去。

射手天堂(8)
(八)

  快临近五一了,江杉问黑白行李准备的怎么样了,黑白说还有帽子没买,还有眼镜,不过这好像不是必须的。

  “那睡袋呢。”江杉说,“你原来说有两个的。”

  黑白说:“对啊,是可以拼成双人睡袋的。不过带一个就可以了啊,还有帐篷诶,重啊。”他笑了。

  江杉似乎也做什么准备了:“那另外一个借我吧,还有药呢,都准备了哪些。还有手表。”……江杉在想还有什么,也在等他的回答,黑白也乖的像是孩子一一回答。

  “你借睡袋干什么去呢?”

  “保密。”诡秘的笑黑白,“还双人情侣帐篷,你们小两口挺有想法的,倒是怪浪漫的。”

  “什么啊,买了都半年了,一直没有机会用。”

  江杉说他腐败;作风腐败。

  他却自诩已经腐败的不可理喻了,但是他将坚持腐败。

  江杉说快迟到了,可以回学校了,匆忙要出来。

  黑白跟了出来,在河岸路边有一个小摊,制作那种粗糙的冰淇淋,充其量也就加些微味道。就像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学校。

  一般理智的时候,她是不会拉黑白手的,她童真的说:“我们去买冰淇淋吧。”她拉着黑白跑过去。那个中年男人在很小的机器上摁了一个键,江杉就把头凑过去看,还用指头戳戳黑白说:“这就是你原来说要卖的东西呢。”黑白不服:“这个品位也忒低了点。”他呱呱做鬼脸。江杉看冰淇淋从机器里探出点头来,然后挂下来,然后被老板旋了一下,像一朵花填满整个蛋筒,她问到:“老板,你这个是那里买的啊。”老板拍了拍机器:“这个啊,哈尔滨的。”江杉眼睛眨巴了下,反问到:“哈尔滨?好远。”她挤推着黑白过去:“我们在这草坪上休息休息再回去吧。”

  坐定,她才开始慢慢的从上到下啃,还翻过来看底下有什么风景。黑白舔了一口,狠狠的早就把它咬完了。他把睡袋放在地上,头靠在上面,太阳有点淡了,江杉也吃的差不多了,她站起来,“我们再去买一个吧。”就像小孩子在央求哥哥的说到。未经允许,她已经又去了,他们都吃了不一样的口味。黑白很少说话,只是把那些口味全部都盘绕在舌头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躺在未来的世界里。

  江杉又吃的很慢,这女人疯掉了:“吃冰淇淋的时候,我想嫁给冰淇淋。”

  “那我怎么办?”黑白装出可怜的样子。

  江杉继续吃:“你就守护着秋可啊。要专一噢。”

  她还是恋恋不舍或者说是不情愿的的进校门,转过身来用睡袋撞撞他的胸:“你好好准备吧,其实我也想陪你骑车回去。——很想。”

  黑白笨笨的解释:“我也是因为…。”抬头一看江杉已经走了。

  黑白回寝室,傻傻的坐在椅子上,拔出手机打电话给秋可。却没有人接,黑白很高兴,她没接电话,黑白真的很高兴,因为秋可真的没接电话。

  后来秋可回电说自己打电话给自己爸爸了,爸爸说荀十自杀了,跳死村边的那条河上,自己好奇就又问了一些。

  黑白还是很高兴,对那个男人,他不怎么熟稔,但是他知道这一次是秋可没有接电话,这回不是自己没有接电话,是秋可,她这回蛮横不了了。

  黑白“惊讶”的说:“自杀?”然后很平淡的又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呢?”秋可也只是道听途说那些道听途说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传闻。”

  黑白准备的悄然无声。

  五月一日很快就来了,很多人在四月三十日就回去了,还有人听黑白说是骑自行车回去,以为是开玩笑。黑白反倒说自己要徒步回去,更是让大家嗤笑:“你回到家假期就结束了,别开玩笑了。”

  黑白依旧

  贞是秋可的好朋友,是黑白高一的时候,秋可介绍他们认识的,那时侯她们也一年级,在那个学期,他们写了很多信,情理往来,各抒己见,文才飞扬,肆无忌惮。

  后来和周围都熟悉了,他们联系的少了,实际上是没有了。

  就几年工夫,秋可已经投到黑白怀下,大家也都不写信了,有事没事电话来往来往。贞和黑白却还是素未谋面,却都是搁浅了那段往昔。幸运的是,但凡有什么如意或不如意,秋可还是都会和贞念叨。

  这几天贞的QQ一直都在线的,突然发话,这也是秋可的曲线救援:“你真的要骑车回去吗?”

  黑白总是花言巧语:“是的,你要去接我吗?”

  “你是傻子。”

  “他们都这样说。”

  “我要你注意安全。”

  秋可在晚上刚开始的时候最后一遍询问他的意见,只是谨慎的说:“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注意安全。我爱你。”

  黑白说:“想要你。”

  秋可犹豫了半天说:“你真的很想要吗?跟我讲很多次了。”

  黑白说:“想,很想。”

  秋可又犹豫:“那等你回来吧。等你回来给你吧。”

  黑白有点茫然地说:“那我休息了。”

  秋可又打电话过来说:“记得带上我给你的胸章噢。”

  黑白装的已经在睡觉了,温顺的回答了。

  母亲也发短信息问五一怎么安排。黑白说自己回老家,车票还没买。黑白的父母都在W城,都不在老家的。母亲也慈祥的说让他自己安排时间就可以了。

  江杉问他:“你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呢。”

  黑白很开心的说:“好了呢。我现在在整理,删减行囊的重量。”

  江杉似乎很支持他:“你几点钟出发呢?我要去送你。”

  黑白说:“六点,早点。”

  江杉很高兴的好像将要单骑走阳关的自己,而不是黑白:“那好的,我先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噢。”

  黑白也不纠缠,冲了澡,上网看看天气,一号二号都阴天,随即有很多老朋友问他五一的安排,他激动却平静的说自己骑车回去,然后是大家的惊讶,然后是他胸有成竹的回答,然后是大家的祝福。

  立正跳出来说:“那你要不要找电视台全程直播?”

  黑白打趣:“又不是什么风流韵事,收视率不高的。”

  他也不磨叽,又查了一遍行李,背了背重量上了床。寝室的同胞们正酣战游戏呢,都说在车上还可以偷睡一觉,何必早早装睡。

  装睡就装睡好了,黑白睡的很塌实。第二天五点半就起了床,洗洗刷刷也还只是五点五十分,已经是迫不及待想出发了。他背上行囊,就提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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