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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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天堂。

　　上课睡了去，醒来却发现只有老师一个人在天南海北，对面的是一大片的睡海。

　　因为女朋友不在同一个城市，所以和“老婆”每天打电话直到无话可说。发短信来回拉锯，却直到只是“老婆”，“老公”的呢喃。讲所谓的并不实际的拥抱和接吻，在理念里头浪漫的幸福。

　　常常大老远的跑到另一个城市，甚至只是见一面。似乎每个月都在为这一次见面做准备，仿佛学校为了迎接领导的知道。每次她都很谨慎。当血冲昏头脑时，她都会及时止住，然后重新把衣服整整齐。年轻人这样的已经不多了。

秋天熟了（14）
《七》

　　放假的时候，约好刘莽，刘莹。

　　风很大，我们不知道干什么，所以就沿着公路走，边走边聊。路边的车匆匆而过，忙碌的人自忙碌，悠闲的人自悠闲。我们漫无目的走。讲到男女的缘分时，就像刘莽的世界，为了一个女人而兢兢业业的作文字。我浑然不知，不是在身边的就是缘分，虽然燕和我同桌一年，虽然很融洽。但我们就只能是同桌。虽然和徐霜，乔，朱等一起回家，虽然意见一致，虽然情深意切，虽然志同道合。但始终都只是路上的一个聊伴。甚至是哪一天谁不在一起走了，也不会挂念，甚至哪一天和谁久久没有联系了，只留住了一段回忆而已。

　　所以爱情被人们如此崇尚，不管是下里巴人还是阳春白雪。

　　我们讲那些生活。大家都是安静而安分的人，至少此时是。

　　忽然静发信息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过了很久，我只是淡淡说：“我们都不是单身了呢，你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估计她很生气。

　　《八》

　　女朋友说，你怎么都不好好理我；一连几天。语气就像是我虐待了她一样。她硬是说你是不是那边有另外的女朋友了。我极力否认，你怎么对我怎么不相信；怎么对你自己怎么不自信。她说，你怎么这种态度；那你都在干什么。她说完就在电话那头哭泣，眼泪就从信号里传染过来，仿佛洒在我的手机里，让信号极度残败。让世界极度空虚。平平静静的事情总被搅和出许多莫名其妙的贱事。以前经历的关于邻居婚姻的破败似乎在婚姻前就有所苗头了。但往往小吵小闹都只是一个过程，但大多数的时候，我们都是很甜蜜的。但这种感觉月是坚决，我就越是觉得要给她幸福。我一心思量着不能怠慢她。却总是觉得很对不起她，我害怕以后她跟着我会不幸福，我总是不很自信，所以我曾两次提出分手。那种残忍对自己而言简直就是“自杀”。可每次都是她哭哭挽留，我真的很心痛。我也苦苦挣扎着。但很多次之后，我终于再也不能忍受“自杀”的结局。我开始接受幸福的享受，并将她呵护；享受着自己的压力；我怕有一天她会离开我。我怕有一天，她说，我不喜欢你了。越是在乎的人总是越手忙脚乱的。我的生活只剩下一个身影。苦苦守候。这一次我是真的动了心。

　　她的纯洁告诉我她的初恋是二十岁；你跟她讲一个黄色笑话，她却完全莫名其妙。不小心碰到你的下档，还会在那害羞；你的亲吻会让她很惊讶。我心疼她的单纯。我心神不宁。

　　而此时师傅偏偏又说：“你怎么这么笨，这点都不会。”就像我曾经抽了他好多个嘴巴一样。我说又不是故意的，你老在那瞎指挥，瞎乱。我无力抗拒他。我只会闷着。

　　不时的不小心摔坏东西。不时的不小心出事。不时的得罪别人。不时的记忆力空乏，兴趣索然。不时的焦头烂额。父母说：“没关系，你认真学习吧。”我摸摸现实，我看看考试理论。

　　我是堕落了许久的人了。没有一点理由。听到的都是关于麻痹。

　　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安全的过了每一门。于是我对考试不曾有过任何担忧。

　　对于自己喜欢的专业，却每天都在大篇的鱼刺一样的理论里穿梭。考试的时候，还要在一时间把这全部的鱼刺都吞进去。这是折磨人的事。

　　记得大一考试的时候，碰到自己不会的科目的时候，很多人都带小抄进去。我也悄悄的带了这种小抄，甚至常常还有侥幸成功的历史，所以我就更加放纵的喜欢了。

　　给自己找了好多借口，那天考试，甚至是我们的任课老师监考，这更加顽固我心安理得的作弊信念。

　　但我没有预感的就被抓了，一切来的太突然，紧接着就是上报到学校。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我只是遭殃的受害者，但我没说什么，学校也没说什么。我写了检讨。后来一个周末我回到了家，事情太多，我只是想换一口空气，我实在想的太多了，太杂了，我想要看看父母，我会很高兴的。可我准备从家里回校的时候，父亲算了一笔帐，说你回来一次都要花很多车费，回家也没事干。如果拿那些钱来买吃的，穿的，可以买好多东西了。以后没事还是少点回来好了。

　　从家回来后学校表示，你的处分是留校察看。辅导员说：“其实你心地还是不坏的。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学习，也还是可以的。”但是我私底下却看到了这样一份东西。

　　一。凡符合下列条件者，可授予学士学位：

　　1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制度，愿意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遵纪守法，品行端正。

　　2修满教学计划规定的学分，德育考核合格，体育合格，经审查准予毕业的本科生。

　　二。凡有下列情况之一者，不授予学士学位：

　　1政治上有明显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言论行为，经教育仍坚持不改者。

　　2在校学习期间有记过以上（注：不含记过）处分者。

　　3在校学习期间，曾经不及格的必修课（除体育、英语）累计达到25学分者。

　　4一般专业学生CET…4考试成绩低于50分、艺术类专业省大学英语三级考试成绩低于50分和外语类专业未通过专业四级考试者。

　　5结业离校者。

　　言外之意就是毕业了也没学士学位了，我没办法说什么。

　　但是却在这时候我收到短信说：“我昨晚上网碰到你过去的一个女同学，她打听你的近况，并让我转告你，孩子她带的很好，长的很像你，你就安心学习吧。”我的第一感觉是谁的骚扰短信啊，却发现是同学，而且是女朋友的邻居好友“安”。我连忙表示很惊讶。可他还是很坚决。

　　于是我仓促的发短信给静。我问。

　　她却说：

　　“他和你说什么了，还是他和你女朋友说了什么，需不需要我去解释；”

　　“你想知道，你不是说我们都不是单身了呢，你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你想对我负责？你可别忘了，你有女朋友，我也有未婚夫了，虽然他不如你，但对我倒是真心；”

　　“那个孩子如果还在，现在应该会叫爸爸了，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因为要高考。所以……其实说了那么多，我只是想听一句话。没想到你却是惜字如金，你这下放心了吧；”

　　“算了，我说了孩子已经不存在了；”

　　“你把‘安’的号码给我。我去告诉他，那个孩子被我狠心的打掉了。”

　　“我的天哪，我是说那个孩子一开始就被我狠心的打掉了，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操心。”

　　我仿佛觉得这个孩子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担忧了半天，恍恍惚惚。我才傻傻的看懂孩子还是没有的。可是她却惟恐全世界的人不知道，她曾经怀过我的孩子。还要让人以为欲盖弥彰的说孩子没有了。那是个寂寞受伤的女人。

　　最让人揪心的是往往就是一个案情电视剧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或是异端玄乎又玄的关系明朗的当儿。纸终会到那被火燃尽的时候。于是所有的谎言都被知晓。　我的暧昧；我的华而不实；花言巧语。我的迟钝的在乎。我的一触即发的不诚实。终成为最肥的燃料。刺激着火焰的暴烈。

　　女朋友说：“你们男的一直都在说处女，你说处女重不重要，当然说重要，所以我很谨慎。可不是处男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我怎么说。原来我一直在和一个虚伪的外壳一起。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随便的人。”

　　我们被滴穿了石头的最后一滴水溅的好痛。我们的结束是天往下塌，突如其来。我对此时此代的人们的感情已经连企图也失却。犹如很多块石头往胸口压。很闷。很挤。很痛。

　　如果一直深深的隐埋，为的只是陧磐的更为彻底，那么一开始就可以将事情搞的更为恶劣。如果一直傻傻的欺骗，为的只是一点点在乎。那在乎的背后是不是还存有更大一部分的侥幸。但我知道自己已经是落叶了，和树上的另一片叶完全的结束了。只有最多的是大家偶尔的邂逅，能够留下的也仅仅只是曾经同在一棵树上吸取着同样的养分。

　　我能说什么呢，已飘落繁丛间，心被烧成灰烬。我只想安安静静一回。在貌似人间的地狱里，我是一个貌似魔鬼的怪人。

　　朱说，生活好无聊，近期好郁闷。我说：“天又不会塌下来。”她说，天塌下来了，我的四级没过，又要给学校砸钱了。

　　消极和堕落的人都会认为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没有了学位，没有了尊严，只有一个破罐子。索性我自己退学了，准确的说是逃离。

　　在父母心中，我向来是一个不算坏的乖孩子。在老师眼里，我总体还是个不算坏的好学生。在同学群中，我一直是比较安分含蓄的同行者。而那一切的发生。只有最残忍的和一心拒绝残忍的人知道。离开学校的那个早晨，雨就像阳光一样很疯狂，我比一切都平静，因为我已习惯不平静。所有的一切都狰狞的面对着没有阳光的糟糕。风仿佛躲在山谷里几千几万光年了，终于嚣张的跑出来，对我大势发泄。我没有伞，不知道借给谁了。很多人都向我借东西，我买了很多东西，我一无所有。而且我的车也莫名的送给了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容貌的“小偷”。那时候，我对谁也没有说，还是照样被学校砍了头时一样，我没有对包括最亲密或不认识的所有人，我还是用大笑掩盖，谁都不会以为我有事，我喜欢这样。我原本以为是因为我对自己很不在乎的，才如此安然，而实质上是对我同学，朋友，家庭的风言风语的悸动，反倒是在乎的过分而几近痴狂，怯弱的不能承担他们的另一层无心的攻击。历来一个人的侥幸总是更加安稳可靠的。逃避的无懈可击，也无人因为会知情而缠你。我的车被谁偷偷摸摸的抬走之后，每次经过那个车棚的时候我就开始全神贯注的盯着，从第一辆开始，每过一辆，我就伤一次，一直到尽头，发现还是没有我的车了，才悻悻的离开，然后朝自己笑一笑，每离开一次，我就痛一次。我甚至有点痛恨这个车棚，车那么多，停车位也没有。有人说金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我偏偏觉得，它很贱，没死的时候也不能带来带去，一不小心就会沦入他人之手，然后又沦为另外一个人的仆人，没有丁点的安全感。我还是没告诉亲朋好友，他们如果知道却不安慰我，那你想想，这是件多么沉重的打击。而若他们安慰自己，则更加无路可退。国人安慰别人的方法很单调，这是我都深有体会的。我不需要安慰，我只是喜欢内心很不安。谁说什么都没用。

　　我到了母校边上那家熟悉的房子，过了几年，也有些陈旧，但似乎依旧还有些被我暗中蹂躏的气息。比如墙上的裂缝是我当时踢自做的球时，震的。还有太多。让我一直不愿意把自己家租出去。阿婆说，“这小鬼的确蛮懂事的，还知道回来看我们。”呵呵。她不由自主的又笑了。我说，“说过要回来看你的就会回来的。”她说，“你在那边怎么样。”我说，“蛮好的。”他们还争着问，“有没有女朋友了啊，看你原来和好几个女同学靠的这么近。”他们都扯开唇大笑，说看我很老实，其实也不很老实的。“哪有？”我说着也笑了。阿婆说，“也都这么大了，我们帮你介绍介绍？”呵呵，我就这样在那里重回故里。

　　阿婆的哥哥也在。还是原始的朴素，原始的笑。另一场婚姻还是换来孤单。笑脸背后的辛酸就像我的无奈。我看到他时就想把一切都跟他坦白，一下子就仿佛他是我惺惺相惜的知己，但我还是保持缄默，一如他背影既往的沉没。

　　“越”也是上小学了，但是还是很贪玩。阿婆说，这小孩子这么不认真，看来以后也只好像姑姑一样教幼儿园了。

　　那个“聋哑”的家庭。还是蔓延原来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