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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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乖乖的说:“也对噢。”情话就是这么简短。”
他说要睡觉了,她不让。
他们沉默了,他又说要睡觉了,她不让。
他们又沉默了,她说,那你去睡觉吧。
他把车和树一起锁着,然后自己洗漱完里也钻进帐篷,可能太闷了,江杉没有拉睡袋拉链,没一会,把手抱过来,搂着黑白吻他,黑白把她的手放回到睡袋里头去,拉好各自的拉链,钻进自己的睡袋。他估计江杉是醉了。
半夜黑白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醒来看是江杉在讲梦话,还在不停的叫自己的名字,她说脚疼。怕她抽筋,黑白坐起来给她揉脚,轻轻的。
此时一群很不懂事的狗们,半夜很逍遥的互相嘶咬,势态咄咄逼人,黑白把头挂出帐篷远远的看着,真正的隔岸观火。半醒之间,恍惚自己俨然和那些狗一样任性。一群寂寞的青蛙,声嘶力竭的以为喧嚣就是热闹,协助着狗们的声势。河边有人在走动,仿佛是常在河边走的。他朝自行车的方向看了看,没发现动物的形状;依旧躺下。
他把睡袋合成一张,和着睡袋抱紧江杉,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相比之下,黑白更青睐于一只只理智的公鸡,只在天明了才给“喔喔嘀”的啼叫。也就在啼叫声中,江杉把头埋在他的肩头,又醉了去。
黑白并没有把江杉推醒,悄悄的抽回自己的手,把她平放好,分解了睡袋,然后自己先出了帐篷,再把叫江杉醒,自己去洗漱。江杉睡眼惺忪的钻出帐篷,张望着,也去洗漱。
昨天买了些食品都还没有吃完,他们狼吞虎咽,收拾行囊,三两下解决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村里头也有一个人骑着车出来,没什么行李,就一瓶水,在他们后面。当他们距离很近的时候,黑白问他:“兄弟,你是去哪里的呢?”那人只是点点头说:“就前面。”黑白问:“你是那个麻将村的吗?”他已经和黑白拉开了距离,不与他多讲一句。
黑白责骂天气预报,明明说是阴天,而实际上太阳比猪头还大,地面似乎有烧焦的味道,江杉左顾右盼所是那里着火了,黑白甚至连路边的树枝也摘起来闻了,都不是那种味道,却好像全部都是那种味道。江杉软绵绵的说:“是我们热昏过去了。”黑白承认:“是大脑烧焦了。”他们已经没有兴致,整个头都被热气裹的无法自拔。
后来他们看到前面有一个自来水厂。江杉幸灾乐祸的说:“我们都猜错了。是这里的味道。”
黑白也不评价:“不会是死人烂在里面了吧。”
“可能吗?”
“你知道吗?就我们那边原来有个自来水厂,几年前,他们公司清理蓄水池时,发现了一件什么东西漂浮在上面,他们再往下整理的时候,发现了一具极其腐烂的尸体。他们都在猜测着这就是半年前神秘失踪的一个员工。后来他们都确定那就是了。那一段时间,人们想起来都有点反胃,很多人想这半年来都在喝的都带有死尸的气息,整个体内全部都是腐烂的幻觉。之后全部清理了消毒了,还耽搁了半年多,才重新把水厂开起来。”
江杉说:“那怎么受得了啊,那是谁告诉你的呢。”
黑白说是父亲。
“我同学说有一个做香肠的,那些肉都变质七年了,还冻在冰库里等着加工,待检查人员去查的时候,还一无所知,说反正都是肉,又无所谓。”
黑白坚决表明:“以后不吃香肠了。”
“又不是所有的香肠都这样?你因噎废食。”
“不知道其他香肠怎么做的,又咽住怎么办呢,还是不吃了。”
那个人一直就和他们同路,时快时慢,但大部分都是在他们后面。黑白也和江杉浅语:“你说倒还有一个和我们同路的,也是孤独的行者,巧啊;竟不理我们,一定是怕我们是坏人。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黑白把歌词念出来感觉很别扭。念完他抓上水壶仰着天喝水,天不是很蓝,几朵乌云居无定所的漂移着,他想云们是不是很无奈,伸手遮不了天,张脚立不了地。他们在广袤的长空漫无目的或是一无所获的虚度着;他觉得浪费,他觉得可惜;宁是艰辛,总比飘零好。而白云也不喜欢这样啊,可被风赶来赶去也没有办法啊。
忽然江杉感慨:“大学是多么好的一片天空啊。”
黑白:“小时侯,很单纯,无忧无虑;稍大一点,故做深沉,觉得那样才比较有内涵;再大一些,觉得都没有意思,简单才是唯一的。”
江杉:“你这句话也是很有内涵的。”
这一天和第一天差不太远,行行走走。
他们休息的时候,那人继续骑,在前面一段路停下来,休息、休息。
他们出发的时候,那人继续休息,在后面的一点时间出发,前进,前进。
江杉悄悄问黑白:“如果他有行李,很多的行李,你会帮他吗?”
黑白琢磨说:“不了,还是不了,不敢。”
很快就到了城市边缘,和熟悉的地盘接触,就可以说是安全到达了。他们轻松的仿佛是放学回家,信手拈来。
这一对,在一个分叉口散了,江杉先去了她外婆家,就在黑白家的边上;黑白就直接去了秋可家。秋可父亲说:“你这个人太傻了,车好好的不坐,交通忒方便的,还要自己酸死累死。”黑白不会反驳。
他全身是汗的,都闻到自己满身的汗味了,溢满房间,呆了一会就要回家,秋可不让,悄悄的说还要他陪陪。黑白揪起自己的衣襟堵住鼻子,在房间了团团转,也并不坐下,再陪了一会就又要回家。
此番秋可也就只好乖乖放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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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假期第三天,晴。
黑白的父母在外出差没有回家,他就去奶奶家吃饭,这是父亲之前讲好的,他小时侯都是这样的。奶奶问他在哪个同学那里借的自行车,这么华丽。黑白模糊地哼唧:“同学的。”
江杉回家,妈妈问她是怎么回来的。江杉很光荣的说是和黑白一起回来的:“我们看到了很多人,有一个村,还缠着食指的,一个个人见我们就像是见到怪物一样,那村还刚好有人结婚呢。”父亲很安静。江妈妈有点伤心:“不得了了,你怎么是骑车回家的?那你怎么都不和我们讲一下呢。”一定说要给女儿补补。
也就是黑白去秋可家的第二天,有几个人找上秋可家,两个彪型大汉,一对夫妻,很为难很委屈的被推到秋可面前,正很多人在家闲聊呢,大家一看,齐了,那女人和秋可真是有九分神似。
彪形大汉说让秋可跟他们回去,回到自己的家乡去。秋可不理人,直接躲到楼上把门关了起来。秋可养父母也难为,上楼劝她:“既然亲生父母都来了,就好好说说话也犯不着躲开啊。”
秋可背着养父母,板着脖子,翻着眼皮:“他们一生下我就把我扔了,不也是躲了我二十年了吗?他们也犯不着现在过来啊。”
养母也说了:“那他们会以为是我们教你不要下来的,说我们教养无方。”
秋可却也霸道:“他们都那样,还客气什么?”
“你这小孩子不懂事,至少逢场作戏,他们找过来也是不容易的。”
秋可不说话,要推他们下楼去。
“他们无奈的下了楼。”
黑白问奶奶:“听说外村有一个年轻人自杀了,晓得吗?”
奶奶说:“别人的事不要管。”
然后黑白安静的说:“不是别人,是我同学。”
奶奶还是说:“别人的事情不要管,安心读书。”
黑白静悄悄的吃饭,奶奶接着说:“你知道吗?你那个公公,就是住在你家后面的,三个月前死了,他的孙子在东北读书,还常常打电话过来问奶奶说,爷爷怎么样了,说自己过一个月就回家,他的奶奶都说‘还好,都还好。’他姆妈讲等他回来再告诉他,不让他特地赶回来。”
黑白想着,还说不要管,自己还管那么多。吃完饭的时候就自己回家了。呆呆的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接到了秋可的电话。
秋可从后门溜出来,可以这样说,去和黑白约会。
非常巧合,碰到了滟,滟说:“哪里是自杀啊,是被老鼠吓死的,因为原来自杀过一回,大家便都以为是自杀了。”
黑白很是不解:“被老鼠吓死?”
滟很平静的说着:“对啊,荀十小时候,你们做同学的也应该是知道的。”
黑白偷笑了一下,自己只是他一年的同学,确实不了解。就听滟继续讲:“他很喜欢写文章,那时候叫什么文章啊,就是人家在为几百字凑字数的时候,他早就写完了,而且写的不错,于是他就觉得这是自己的长项,年轻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疯狂,于是他平时狂热自己的“长项”,看国外的那些小说。但老是看课外书怎么行呢,他的成绩急剧下降,再说语文又不只是考作文,甚至作文占的比重都很小。所以他的成绩并不怎么好,他爸爸是个很俗的人,觉得分数不高这小孩子就没用。于是老是骂他说读书都读不进去。荀十向来话不多,而且不喜欢,或者根本不会顶撞父亲,他喜欢看书,看完了就乱七八糟的偷偷的写,自己觉得幸福的一塌糊涂。可是他爸不知道啊,忽然有一天看到他写的满满的本子,觉得什么文字有什么用。父亲对荀十大喊大叫:‘那几个字能当饭吃吗,分数只有这么点。’于是荀十出人意料的大喊到:‘你一个文盲懂什么?’文盲什么也看不懂却什么都能听懂啊,他一气之下把那本写得满满的本子撕的破烂,还冲着荀十说:‘你给我出这个家门,养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荀十出来了,住在村子出来必经的一座桥的下面。一个晚上之后,他妈妈就发动亲戚出来找,都没找到,荀十的一个好友知道以后就带一些东西给他吃,有时候晚上还陪着他一起在那边过夜,有一些喜欢打架的混混也常常把这里当成一个据点,在这里拦截自己的敌人,于是荀十眼睁睁的看他们拿很大很长的刀进桥洞,又拿很大很长的刀出桥洞。他们都是没怎么干大仗的,刀也只是吓唬吓唬人的。可是有一天,荀十在桥下闷的慌,桥上打假的一个敌人下洞来搅老巢,荀十没反应过来,被那人打的一棒槌,等他醒来,谁都不见踪影了。据说他们全部都被抓起来了,荀十那天晚上就一个人孤单的望着桥外,他一直不仰着睡,因为上面常常会掉灰尘下来。
那天晚上谁都没有来打扰他,所以他睡的很香,反倒却被一只老鼠踩到,那只老鼠爬过他的脸之后就趴在他的眼睛前面,他被轧醒之后睁开眼,看到很黑的庞然大物就在眼前,他稍动了一下,老鼠没有走,老鼠再动还是没有走,他索性站起来,老鼠才夹着尾巴溜走了。可让他却一直不敢躺下,一只环顾四周,就环顾四周,环顾四周…第二天,派出所的人到洞里来观察‘民情’,据说是里头有人说出这个‘据点’,于是荀十也被打架的一分子抓了起来,往往最难受的就是受冤枉,虽然过了一天,他们都被释放了,但荀十难以忍受,回家后父亲说:‘你读书不行,离家后出去就当混混,你就不能干出点出息的事情?’荀十什么都没有说就回去睡了,但父亲老是提起这件事情,他很难受后来初中念完他就去考了驾照,亲戚朋友那借钱,凑了一辆货的,平时就去运运货,还是喜欢写点东西的,还是话很少。
可是直到有一天他们几个朋友就为了一个女人在打架,当然不关他的事,他就在一边观战,他向来都这样,忽然敌人方炸了个酒瓶过来,他生气了,抬起那拳头就轧了过去,好像又有人报案了,他就是这么倒霉,从所里回家后父亲拿着他的整本文章说:‘你看看你,还是不务正业,还要写什么破文章,读书又不行,我看不懂字,我不知道你画了些什么,对,我是文盲,可你一个知识分子,离家后出去就当混混,还要和那帮强盗一块,你就不能出息点?’把那本簿又撕成几份。他抬了一把手指扇了父亲一巴掌,回头就走,我在后面追,我说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爸爸啊。荀十连我也一起骂,说‘你自己都看到了,我什么不对了,他老是针对我,从小到大,就没一句好话。’我也只是说‘你也出息一点给你爸看看啊。’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连你你也说我没出息,我还有什么用。’就开车出去了,后来就你救了他,其实我对别人也不会说那么多,看你上次那么着急救他,一定是不错的朋友,我也话多了。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