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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简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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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睡就装睡好了,黑白睡的很塌实。第二天五点半就起了床,洗洗刷刷也还只是五点五十分,已经是迫不及待想出发了。他背上行囊,就提前出发了,寝室的人还迷迷糊糊的刚睡下呢。到了楼下,天早已向白了,一大批人也都早早的起来,忙碌着。他在车把上别了胸章,胸章上秋可笑的很清纯。

  买早餐的时候,他想起来自己还要打电话给江杉的,没料就碰到了。更没料江杉穿的和黑白像极了,就像是情侣装,而且她也骑了一辆单车,那头盔,简直专业极了,连黑白也没买;她下车把背包解开来,从里头拽出头盔来,帮黑白戴上。黑白说:“你……”江杉连忙堵了一句话:“我想陪你一起去。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现在就回学校去。”黑白说自己原来只是担心,既然这样,就同去同去。

  路很大,只要延着大道往前就可以了。他们却很少说话,黑白觉得自己现在要开始保护她了,所以格外小心。而且他本身也对这次行动很谨慎。

  终于他问了江杉:“你一开始就准备了去的吗?如果你早上没有碰到我,你回家还是回学校呢。”黑白总是没有什么‘脾气’。

  江杉说:“你说怕不安全,我看了资料,安全的。而且女人在这方面的耐力比男人好,你自己也说过的啊。主要是很有趣,在路上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呵呵。”她觉得他总是能由着自己,她很喜欢这样子,其实谁都喜欢这样子。

  这是个阴天,很好的天气,他们经过熙熙攘攘的乡镇,蹿梭在人们的假期里,穿过葱茏的郊外,一路很顺利,他们按照路标一路骑的很顺利,甚至不需要看地图。

  有些家庭自己驾车出来,也匆忙的奔赴自己的目的地。黑白指着那些车说,以后我们就驾着车出去玩,真的很想去西藏。江杉说,我还想去丽江,到那边开个冰淇淋店。黑白惊讶,这么一个小女生,对于追求竟是如此的狂热,说了一句:“天才。”江杉说:“如果你和秋可结婚了,我就不能再这样子找你玩了,不结婚多好。”“那你结婚了,我也不能找你玩了。”黑白话音未完,江杉塞进话:“我还不知道结不结婚呢,其实我结婚了也不影响我玩啊。”黑白把嘴巴扳的很大,哈哈大笑,他有时笑的没有理由,有时夸张的没有理由。他解释到:“我可不想被他列入黑名单,作为严重提防对象。”

  黑白还是想到丽江说:“丽江很舒服。但还是一个人去比较有感觉。像是那种:一个人成仙,在天堂看着芸芸众生。”

  江杉笑他是文盲:“神仙不住在天堂的,耶酥才在天堂。”

  黑白说:“噢,我刚才说太快了说错了,反正就是这种感觉。”

  江杉说:“丽江,如果真的去了,然后失望了怎么办。”

  黑白面对悲观大多数时候是乐观:“所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梦里的总是最好的,但如果我去那边,我还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去那些负盛名却人潮拥挤的街巷,总有属于自己的角落会给自己满足的。或许坐在最普通的石头上,你也能感觉到幸福。看最普通的落叶,喝最普通的白开水,听最普通的歌,看最普通的土著人,想一个最普通的朋友。”

  “你就坐石头上普通个上千年不成化石了吗。”

  “很多地方都很美,但是去了就不美了。”

  “秋可也很美哦,你都拥有了就不美了?”

  “哪有,还没有拥有呢。”

  “都搂搂抱抱的,老婆老婆的叫,还不算?小弟弟不懂事了。”

  “这哪能算,现在的人们都这样叫的。你们家的不怎么叫你的呢?”

  江杉想了想,又想了想,交代了事实:“偶尔也这样叫的。”

  黑白觉得有点沉闷,他提议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慢了,这样下去恐怕要骑好几天吖。”于是猛一加速就冲出去了。江杉也不甘示弱,赶了上去,于是你追我赶起来,就像是小时侯。他们就像是在家乡的路上,轻车熟路的,有时黑白就沉默的感觉自己轮胎滚动的痕迹,长长的一条线,其实就是在不断轮回,沉默如他,这样看的时候,他觉得速度很快,于是他骑的更快,他觉得痕迹渐渐锋利,仿佛踮着脚、水上飘。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想什么,或许只当自己是飞人了。

  江杉在哪里?他不是忘了,而是丢了,丢了自己的心肝。黑白回过神,连忙减了速回头看,江杉也正高速往前跟紧,刹的发现他减了速,以迅雷之速稍拧了刹车,连忙从黑白边上超了过去,还回头对他笑笑,看起来像是撞了上去一般,江杉被这一刻吓倒,心有余悸。缓缓的往前。黑白跟上去,和江杉并排,“我们匀速骑比较不累一些…也安全一点。”

  路不尽是平的,也时而有陡坡。

  黑白觉得怎么累的时候,就不停低头往轮胎上看,又让江杉看自己的轮胎是不是还有气;他原来就有一次漏胎了,累的他简直像是在骑正方形的轮子,于是他在轮子上,他总是有阴影。江杉说:“我们现在是上坡,当然累拉。”他回头看,才发现自己现在就像是骑到了三楼,高处让人不胜欢欣,远处是稀稀拉拉的村庄,路就像是天上掉在地面的飘带,难道它会指引人们走向天国?

  黑白蓦然记起,“宁骑百里川;不骑一里坡。”果真不假。

  边说他边看了下手表,快两个小时了,他自嘲了一句:“我们这样还蛮快的。到前面顶部了我们休息一下。”

  他们停下来,坐在路边的草地上,黑白从包里抽出一大包巧克力,还有萨其玛,递给她。都是江杉喜欢吃的。

  他从山顶往左边和右边看两条往下倾的线,仿佛自己随时都会可能从其中一边滑下去一样,他往江杉那边移了把身子。直线远处一坨一坨的房子边缘,一大段地都是庄稼,确切的说是抛荒地。

  黑白觉得这像是小学的春游,前一天就去超市买很多零食,第二天带上,然后排着整齐的队伍,走着去什么水库,或是爬什么山,或是去什么溪。总算到目的地了,那些老师提心吊胆的,总不敢让你走太远,大家就围在一圈做游戏。然后排队回来,已经是两手空空了。这样的生活很童年。

  黑白只就怀念一点点,江杉撕出巧克力来塞到他的嘴里,他咬了一小块进去。江杉翻出背包说自己带了两块小蛋糕,黑白吧嗒着嘴巴说:“你还带这个?呆会儿要坏掉了。”

  江杉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拿出来,打开一个,送给他,再把另一个打开,是不一样的,她噌一小口,再噌一小口,慢慢的吃了一半左右。黑白用牙齿切了一块到嘴里,有点陶醉,他没有再吃,只是拿在手里。待她吃的差不多了,把这个也送到她嘴边。“这个味道不错。”她躲开,他已经堵蛋糕在她嘴里了。江杉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办法说话。黑白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觉得味道很好。

  江杉咳嗽了几下,她常咳嗽,有事没事咳几声,黑白问起,她又总说没事。这次黑白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轻敲,抚摩她的背,她也只是简单的象征性的咳一下,便也好了。黑白捧着她的手说:“真的没事的吧。”江杉定定神说:“呛着了,吃太快了。真的很好吃,你也吃点。”也喂了一口黑白,黑白咽的很快,江杉又喂了一口。

  黑白觉察电话在反应,掏出手机来看,是父亲发信息问他现在在哪里了,黑白回答说现在在车上。江杉凑过来看,似懂非懂:“怎么说在车上呢?”黑白狡黠了一下:“现在车票都买不到了。反正我说在车上了,自行车也是车啊。我原来也问过他们的,只要不是一个人骑回去就没关系的。”江杉的笑更加狡黠:“你这个弟弟越来越坏了。”黑白顺便给秋可打了电话报平安。江杉就在旁边弯下头直瞅着他讲话的表情。

  有好几辆摩托车沿直线从那一边劈过来,车上盗版磁带粗糙的播放着腻人的网络歌曲,在黑白前面的五十米处停下,每辆车上都是一男一女,他们下车来,前仰后合的站在路边往后看边的路看,有几个朝黑白和江杉盯了几眼,还指指手嘀咕什么,劣质音乐掩盖了他们的声音。

  黑白正在打电话,一阵警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难道是打劫的?匆忙说完,挂掉,把手机在包里放好。黑白给江杉提示了一下,江杉转头逼着他们看了很久,猜测他们在干什么。很久,另一群同等性质的人也骑摩托车急驰而来;“打劫的”才欢呼着、舞着手拦他们,他们就已经飞过去,远了。“打劫的”连忙全部跳上车,飞跟了过去。

  黑白说:“如果真的是强盗,我们怎么办呢。”

  “报警啊。”江杉大声答到。

  黑白整理背包,拍了一下她的头盔:“走吧。”

  他们一路狂冲了下去。似箭如梭,早就把山顶扔在脑后。

  现在的路到处都是,有直接在地上铺的,怕撞车的就在地上架高高的桥,有在山间盘旋而上的,也有在山中间开个孔钻过去的,天上飞的也有,海上海底的也都有,各司其职。人类智慧所到之处,无所不能。

  江杉看到高速公路上的车就在头上开过,向不远处移去。透过玻璃,车上的人们各显其态,有些人在看电视,有些人在睡觉,有些人无所事事。有个人压着玻璃看窗外,还推了身边的同伴也让他看;江杉指了指远去的车,对黑白说:“我给你做的题目,那首诗记得吗?《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黑白默默的背诵着,江杉也相信他会背出来的,因为他曾在给自己的信里写过这首诗,于是拙劣的把他改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可不可以这样说,曾经在车上看路人,如今在路上看车上的人,风破碎了你的视野,你破碎了他们的困。”

  “很好……却太牵强了。你还记得原来我的信里说的吗?我点缀了你的青春,你却乱了我的分寸。”

  江杉沉寂了几秒,忽然偷笑:“很好……却也不牵强。”

  黑白笑的光明正大的,重复她的话:“很好,却也不牵强。”黑白还是傻笑:“断章是吗?我觉得小时候背文章总是断章取义的。所以我背文章都是很熟,却总是很呆板。”黑白忽然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只好微笑。

  江杉并没有专心的听,估计在寻思黑白那些信……高中的时候,初中的时候给她的信。‘如果不是当初和你在夕阳下信步,我也不会常常留恋斜阳,就像一台相机,就像那些画框;定格,仰望。如果不是当初和你在溪流边端坐,我也不会独自徘徊在溪边,就像一个孩子,就像那些溪水;孤单,流浪。我点缀了你的青春,你却乱了我的分寸。’无论如何缠绵,现在各自都有自己的恋人了。可他当初对自己的缠绵,怎么现在却各自分飞,没有成双成对呢?黑白绝对不知道江杉在想什么。江杉也绝对无意明说自己在想什么。这就像做游戏的时候忽略掉的一个环节。

  他们又陷入了集体沉思时间。

  黑白抽出毛巾来给自己的手心,肩膀,脸全面擦汗。江杉在看风景,看行人。一些收破烂的人满载而归,正赶着回家吃饭,三轮车上的杂物胜似一个搬家的人,过一段路就能见满满一车,他们很兴奋的淘了宝一样。

  他们已经能闻到饭菜的香味了,黑白说这是家的味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不管酷暑还是寒冷,总不变的味道。江杉感慨:“其实我妈妈烧的菜真的不好吃的,没这么香的,可我爸爸也不会说什么,这也是妈妈的幸福之处吧。”黑白想起和秋可缠绵时总会讲到要结婚,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睡觉,然后生个小baby,但到最后,却总还是互问对方,什么时候结婚,倒底什么时候呢,然后计算,啼笑皆非。

  黑白没有继续分心,和江杉说找个地方吃饭,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却没有不大不小的饭店,高不成低不就。就找饭店也找了半个多小时。

  半个小时,就仿佛翻遍半个世界,有些小雨,飘零着就像是天使溅落到人间的一两滴泪,散散的脆脆的,大地依旧风尘仆仆。

  寻觅的意念已经拖他们冲出了这个单调的县城,闯进个边缘的村庄,黑白不愿意江杉受苦,他还是在搜,江杉没有找,她只是不时的瞄瞄黑白,忽然觉得他很男人,她想靠到他肩膀上去。

  他们都看到了小河,江南的地方到处都能见到这一番精致:河流潺潺,河上有桥,桥边有老树,绿树成茵。江杉就像是在90年代乡下人进城看到高楼,兴奋的叫到:“小河小河,我们去河下吃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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