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密林史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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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戈拉斯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毕竟以前的奥利威尔从来不会用这种慢悠悠的拖长了音调一般的声音说话，虽然依然好听，只是觉得有些别扭的高高在上。

　　　　但马上，奥利威尔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脸上的微笑一如当初的柔和：“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会有一个矮人和我们一起，或许以后我们会成为……”奥利威尔撇撇嘴，“朋友，所以莱戈拉斯，到时候不要去主动和他说话。”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能说话？

　　　　小王子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出了这个疑问，奥利威尔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说道：“这是成年精灵的事情，莱戈拉斯不用想那么多。”

　　　　“我就要长大了！”莱戈拉斯盯着奥利威尔。

　　　　“那就等你真的长大了我再告诉你。”奥利威尔戳了戳小王子的额头，把他的疑问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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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殿外的时候，奥利威尔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酒杯。

　　　　自从他上次睡了足足好几天之后，瑟兰迪尔就不允许他的大儿子过度饮酒，所以给他单独做了一个酒杯，看上去和普通的一样花纹繁复精美透亮，可是实际上它的容量要小得多，大部分空间都被一个薄薄的水晶隔板阻碍。

　　　　将杯子放进腰上的袋子里，奥利威尔拉着莱戈拉斯的手走向了殿外。

　　　　比起以前的宫殿，现在的宫殿要大得多，而内部的道路也复杂得多。本来就是为了安全而建造的，所以种种长桥走廊都看上去一模一样，稍微不注意就会迷路。不过事实上其中有不少暗道，奥利威尔早就记在了心里，现在就是拉着莱戈拉斯从略显阴暗的密道里穿梭。

　　　　喜欢光亮的小王子并不喜欢这里，他握着奥利威尔的手指紧了紧，有些不舒服的左右看看。

　　　　奥利威尔没有说话，他只是反手握了回去，掌心和掌心接触，一样的温暖。

　　　　走出了密道的时候，奥利威尔抬了抬头。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在宫殿那座大树外的空地上，隐约有些阳光透进来。

　　　　这让莱戈拉斯露出了笑脸，他松开了奥利威尔的手跑过去，直接扑住了正站在桌前把手伸向酒壶的瑟兰迪尔的小腿。

　　　　密林之王当然看到了自己的小王子像是飞一样的跑过来，不过他并没有拒绝那个粘着自己的柔软的小家伙。低下头，看着莱戈拉斯与他一样的金色发顶，密林之王的目光比起平时都要显得柔和的多。

　　　　不过他没有像是以前一样抱起他的小王子，因为不远处，有一个正在皱着眉头看着高高的椅子的矮人正站在那里。

　　　　奥利威尔显然也注意到了索林的存在，所以他微笑着走向了正处于动作停滞的大小两只金色精灵，先是一把抱起了莱戈拉斯放到属于他的椅子上，然后朝着密林之王微微弯下了腰：“ada，看起来我迟到了。”

　　　　“我们的欢迎宴会还并未开始。”瑟兰迪尔淡淡的一句话，不过看上去对于奥利威尔能及时的将自己的腿从小王子的手臂中解脱出来，密林之王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不等奥利威尔说些什么，瑟兰迪尔就接着道，“我想索林需要你的帮助。”

　　　　索林。

　　　　这个名字从瑟兰迪尔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一瞬间就让奥利威尔微微皱眉。

　　　　看上去就在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矮人王子用见不得人——原谅他的形容词——的方式得到了密林之王的信任。这可一点都不让人开心。

　　　　不过奥利威尔还是迅速调整了表情，微笑着走到了索林身边，却根本一句客套的话都没说，就直接伸出手，拉着索林王子的衣服把他提到了椅子上。

　　　　就像以前提起小王子一样。

　　　　但显然这种方式让索林觉得受到了不尊重，他有些愤怒的看向奥利威尔，不过奥利威尔根本没理会他，直接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去。

　　　　索林怒气冲冲的眼睛瞪着奥利威尔，毫无意外，矮人王子恐怕下一秒就要发火了，可是那两丛眼睛里的火苗在瑟兰迪尔的一双绿松石般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就瞬间熄灭。

　　　　“尊敬的密林之王，不知道是否可以让我见见我的伙伴？”虽然得到了直呼瑟兰迪尔之名的权利，可是索林是一位用有礼貌的矮人，他懂得挑选时候去行使自己的权利，而不会傻乎乎的惹恼了这位高傲的精灵王。

　　　　瑟兰迪尔微笑了一下，事实上精灵王并不是不会微笑，只是他的笑容看上去都太过于流于表面，就好像是简单的牵引了一下嘴角，丝毫没有笑容应该有的感情：“鉴于他们并不像你一样拥有智慧，我想或许晚一些见到那些矮人比较好。”

　　　　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隐晦，明晃晃的就是在说，他们比较傻，而且不识时务，我不想见他们。

　　　　偏偏被美色糊弄了眼睛的矮人王子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这句话的深意，奥利威尔就已经笑着向一旁的精灵使了个眼色，精灵上前，神色沉静的将手中的酒壶倾斜，在矮人王子的面前倒满了满满的一杯酒。

　　　　瑟兰迪尔伸出了手，下巴微扬：“密林的美酒，每一滴都很珍贵……”

　　　　不过密林之王的话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矮人王子已经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就好像喝水一样，而在喝光之后，那双棕黑色的眼睛就瞬间亮了起来，看上去无比满意。

　　　　奥利威尔眨巴眨巴眼睛，显示伸手揉了揉正在拿着一块柔软的小面包往嘴巴里头塞的莱戈拉斯的脑袋，头却是外向了一边，轻声的询问着自己的ada：“如果我没看错，这只是普通的果酒？”

　　　　“这是埃尔隆德当做添头送来的。”瑟兰迪尔声音低沉，换言之，就是这东西不要钱。

　　　　至少在精灵眼中，他还不值得用金币去交换。

　　　　本来只想用这个当做一个试探，而结果，好的出奇。

　　　　密林大王子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当然，并不是因为美酒，而是因为他看到了金币，数不清的源源不断的金币。

　　　　【下接作者有话说】　　　　索林此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奥利威尔明显带了危险额神色，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瑟兰迪尔，无比专注。

　　　　矮人的寿命比起人类是要长得多的，不过却无法和精灵相比，索林甚至还没有瑟兰迪尔的零头大。不过这并不能阻碍索林的爱慕，是的，爱慕，纵然矮人王子恐怕现在都没有尝试过喜欢的感觉，可是这是本能，索林无比确定。

　　　　瑟兰迪尔从年少时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注视，活了数千年的大精灵完全没有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对于密林之王而言，他不喜欢莫名其妙的纠缠，却并不厌恶他人的爱慕。

　　　　虽然瑟兰迪尔的性格看上去冰冷得就像是高山上的冰雪，但实际上却是骄傲又霸道，对待外人不近人情。不过瑟兰迪尔并非蛮不讲理，毕竟爱慕是别人的事情，他还没有让自己管得那么宽泛。

　　　　只要这种感情可以不给他带来麻烦，那瑟兰迪尔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如果可以带来利益，就比如埃尔隆德向密林给予的源源不断的帮助，瑟兰迪尔也不介意笑纳。

　　　　瑟兰迪尔依然坐的安稳，双腿交叠下巴微扬，眼睛里带了几分似乎是与生俱来一般的高傲，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索林的变化：“说出你来的目的，矮人，希望你的理由可以让我满意。”

　　　　索林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有着浓厚却被修剪整齐的胡须此刻完美的遮挡住了索林的神色。

　　　　他手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矮人王子微微往前走了一步，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精灵王，沉声说道：“尊敬的密林之王，我是我受到孤山之王的命令，带领货物前往人类国度。”

　　　　瑟兰迪尔眯了眯眼睛，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似笑非笑：“这并不是你擅闯密林的理由，矮人王子。”

　　　　索林眨眨眼睛，事实上矮人王子算得上是聪慧的，他知道这一切恐怕都是狡猾的精灵们给他设下的一个陷阱，而他的来意和去处恐怕上面的精灵王都一清二楚。

　　　　精灵们算计了他，而且现在似乎还大有完全抵赖不承认的意思。

　　　　如果是以往，矮人王子恐怕早就已经质问出声，或许他的教养让她不至于破口大骂，但是他也不吝惜用矮人独有的浑厚嗓音吓唬他一下。但是如今，索林已经被精灵王的美貌模糊了眼睛，原本的火气现在早就被消磨了不少。

　　　　不得不说，精灵果然是上天的宠儿，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无与伦比的精致美丽，而精灵王的魅力完全是横行中土世界的。

　　　　无论是崇尚力量的矮人，还是喜欢金钱的巨龙。

　　　　穿着厚重毛皮的索林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尊敬的精灵王，我们的地图显示这里原本有一条宽阔的大陆可以向前，可是事实上这里已经有了一片浓密的森林。如果不小心误闯了密林，我很抱歉，但是请您相信我们并无意冒犯。”

　　　　瑟兰迪尔挑挑眉尖，事实上索林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在瑟兰迪尔的印象中，孤山的矮人或许骁勇善战，而且有这一手不下与精灵的锻造工艺，可是本质上他们还是矮人。或许因为血统并不纯正的关系他们比起寻常的矮人更加顺眼一些，但是脾气秉性还是暴躁而又易怒，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在还是王子的时候，瑟兰迪尔就见识过孤山矮人的脾气，并且因为矮人的莽撞在一场战役中折损了一些本不应该牺牲的精灵战士，一切让精灵王记忆犹新。

　　　　可是面前的这位矮人王子显然与瑟兰迪尔想象的不同，他长得根本不像是一个矮人，或者说他只有从个头才能看出矮人的影子。矮小，连瑟兰迪尔的腰都够不到。

　　　　瑟兰迪尔看着他，淡淡开口：“你比起你的同伴要有礼貌的多。”

　　　　索林低了低头，做出了一个属于矮人的礼仪，来表示他对于精灵王的敬意。

　　　　瑟兰迪尔也低了低头，算是回应了这个礼节。

　　　　而这种动作让索林的眼睛闪了闪。显然，瑟兰迪尔释放出了一种善意，他并不是全然的敌对者孤山矮人，那么索林也可以有一个指望，或许，自己可以和瑟兰迪尔有一个友善的关系。

　　　　“奥利威尔，莱戈拉斯应该已经从外面回来了。”瑟兰迪尔的声音传进了奥利威尔的耳朵，那双绿松石般的眼睛也看向了奥利威尔。

　　　　这个意思很明显，他希望奥利威尔去看看莱戈拉斯，并且离开这里。

　　　　一贯很听从瑟兰迪尔的话的奥利威尔这一次却犹豫了，他微微抿起嘴唇，看着瑟兰迪尔，又看看索林，突然，眼睛里有了暗暗地红色的光芒。

　　　　回护自己的ada早就成了奥利威尔的习惯，而索林显然就是目前很大的威胁。

　　　　威胁，就要除去。

　　　　这种曾经从来不会出现在和善的精灵王子脑袋里透的念头突然就冒了出来，他却觉得这似乎理所应当。

　　　　“一会儿带上你的酒杯，奥利威尔，希望你不回去太久。”精灵王的声音低沉而又清冽，几乎是瞬间冲散了奥利威尔眼中奇怪的色彩。

　　　　奥利威尔似乎是困惑的皱了皱眉，而后朝瑟兰迪尔低低头，便大步离开了大殿。

　　　　索林看着奥利威尔的背影，低声道：“精灵王子看上去情绪很不稳定。”索林还记得刚刚在密林中时，这位原本看上去温和可亲的精灵王子用了一种很奇怪又很扭曲的方式威胁了自己。似乎他浑身散发的都是杀气，阴沉的可怕。

　　　　瑟兰迪尔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自己大儿子的身影，微微低了低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睛底下投出了一小片阴影。

　　　　不等索林再说什么，瑟兰迪尔已经站了起来，王冠上的粉色花朵以为内他的动作微微颤了颤，走下了高台，站到了索林面前。

　　　　在精灵中也算得上是高个子的精灵王是超过了两个矮人王子的高度，因此，精灵王很友善的没有过于靠近，不至于让矮人昂头的太辛苦：“现在，矮人王子，我们或许可以谈谈关于你的生意了。”精灵王微笑了一下，即使是小小的弧度也几乎要闪了索林的眼睛，“这条路属于密林，我们可以为了矮人们敞开，但是或许你愿意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