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无敌之田园喜事 作者:幸西南(潇湘vip2014-07-02完结,种田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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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春晓沉默不语,齐枫宇轻叹一声,低声说道:“你且放心吧,我已然将从前的事都放下了。是了,前几日做饭大娘还将自己的嫡亲侄女介绍与我,我和她见过一面,觉得尚算投契……”
春晓闻言抬头,望进齐枫宇眼中,却见里面一片坦荡磊落,不由心中一松,温和笑道:“我说大哥怎的如此努力,原来我就快有新嫂子了……”
闲谈了几句,齐枫宇忽然正色道:“妹妹,我看你制作这奶食的手艺甚好,但整日在外摆摊并非长久之计,可曾想过盘一家店铺来经营么?”
春晓颇为惊讶,思忖片刻,缓缓点头:“我竟从未想过这层……大哥言之有理,春晓正苦于做这奶食利润微薄,若是真能开店,虽是薄利,却可多销,想来也是不错的……”
她旋即有些发愁:“只是,这盘店说起来容易,但选址、采买皆是问题,不瞒大哥说,现下春晓手中满打满算只有十两银子,就算只租不盘,若想开店,总要再添置些日常用具,奶羊也要再添上两只……”
听到此处,齐枫宇伸手入怀,摸出一枚二两左右的银锭,有些抱歉地说道:“说来惭愧,齐某经营山寨多年,却只有十几两积蓄,下山之时,本打算将房屋细软尽数变卖,但有两位兄弟早年背井离乡,现下无处安身,便都留给他们和家人了。前些时日花销不少,如今只得这些银钱,妹妹先拿去凑数吧。”
春晓急得连连摆手:“春晓多谢大哥美意,只是这银两是万万收不得的,如今你和红宝失了山寨庇护,总要有些银钱傍身才好,再说,开店之事也不急于一时,春晓惦着这个念头,慢慢打算便是。”
齐枫宇垂首思索片刻,扬眉说道:“依我看,妹妹若要开店,不如将这宅子改造一番,店铺开在别处,来回奔波不说,还难免会疏忽春华,若是设在自家,岂非两全其美么?”
春晓听了眼睛一亮:“对啊,这座宅子前面临街,后面却是一条死胡同,若是将房后的围墙打通,院子便能扩出不少呢。啊,还有,厨房里需得再盘一座炉灶……”
见她兴致勃勃,齐枫宇忍不住打趣道:“妹妹如此精明,又生来手巧,日后发达了,莫忘多多帮衬我们父子才好……”
相识至今,齐枫宇一直憨直木讷,不善言辞,见他如此,春晓也觉由衷喜悦,看来,他是真的将过往都放下了罢。
听说春晓要修房开店,秦少甫赶紧打发了秦伯过来帮忙,秦伯这次的表现再次让春晓刮目相看,只见他围着宅子转了一圈,竟然拿出纸笔,一丝不苟地画了一张草图,随后去镇上雇了一名小工,两人依照图纸大干起来。
秦伯和工人白天改造围墙,齐枫宇晚间过来打整厨房,帮春晓额外盘了一座炉灶,不过十天工夫,整座宅子便已修整一新,从前的院子大半变成了门面,与厨房直接相通,经过一条小小的曲折回廊,方可到达自家房屋。秦伯细心地保留了那架秋千,又在原本的死胡同处建了羊圈,开了菜园。
第六十二章 故友来访
春晓带着春华,采买回成套的餐具桌椅,待到市集开放,又去精心挑选了一只壮实的奶羊。
吉日选在腊月初六,秦少甫一家特意过来道贺,欢声笑语、爆竹噼啪,春晓的奶食铺子热热闹闹地开了张。
铺子开了几日,一切都很顺利,春晓逐渐摸清了门道,每日清早起床挤奶,上午制作,午后开始售卖,以两只奶羊当日的产奶量为准,卖完即止。
有了店面之后,春晓开始提供热热的姜汁撞奶,后来又琢磨着做成了奶茶,推出之后同样大受欢迎。
转眼到了年末,店里已经有了不少熟客,根据镇上的惯例,正月里各家店铺都不开门,客人们便趁着铺子仍开,纷纷过来捧场,春晓一时格外忙碌,幸好秦少甫早有安排,腊月十五之后就给春华放了假,还时常吩咐秦婶过来帮忙,有他们从旁协助,倒也不觉怎样劳累。
腊月二十九午后,春晓正准备开店,大门上忽然传来几声轻叩,她上前开了门,看清面前二人,忍不住惊喜叫道:“贺二公子,芷萱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贺青源但笑不语,梁芷萱却娇嗔道:“我们大老远地来了,妹妹却让我们在这露天地里冻着,真真好生无礼。”
春晓忙将他们让进店内,手下不停,先将本已十分洁净的桌椅擦了又擦,随后端来热热的奶茶和姜汁撞奶,分别放在贺青源和梁芷萱面前。
贺青源好奇地端详着碗里那浅褐色的奇怪液体,随后闻了又闻,却迟迟没有张口,梁芷萱倒是落落大方,舀起一勺撞奶送入口中,随即惊喜说道:“这个真好,一口下肚,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
贺青源听了,也端起茶碗尝了一口,细品了片刻,缓缓点头:“春晓姑娘心灵手巧,真是做什么成什么,贺某佩服。”
梁芷萱此时狡黠一笑:“春晓妹妹让你佩服的,恐怕还不止这一样吧……”
此言一出,贺青源竟然朗声大笑,口中的奶茶随之喷得到处都是,他良久才止住笑声,看看一头雾水的春晓,歉然说道:“抱歉抱歉,是贺某唐突了,还请姑娘原谅。”
春晓见多了他的跳脱举止,便也不去深究,擦净桌椅上的奶茶污渍,向梁芷萱亲热说道:“姐姐既然出来,怎么不带浥尘一起?难得今日有这么好的阳光。”梁芷萱听了笑道:“我倒是想过带上尘儿的,但忆起当日她在你怀中的情态,不知怎么就吃味起来,她现下已经懂些事了,若是再见到你,还不知会如何呢!”
贺青源本已收敛了笑容,此时竟又笑了出来:“呵呵,这吃味之人,又何止你一个呢……”
听他说得古怪,梁芷萱望向自己的眼神又颇有意味,春晓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想了半晌,还是将话题转回梁芷萱身上,温和笑道:“姐姐最近身子可好,奶水还够吃么?”
梁芷萱闻言,忽然将脸一板,对贺青源说道:“咱们带了那许多礼物,如何还不让他们送进来?你是成心要给春晓妹妹招惹是非么?”
贺青源听了,忙不迭地放下茶碗,快步走出门外。梁芷萱向外略张了张,转向春晓,有些羞赧地问道:“说起这个,我一直想问妹妹,我生产已然五月有余,为何还不见月信?还有,如何,如何才能避免再有喜呢……”
春晓面色一红,也低声答道:“月信之事无妨,本就恢复得有早有晚,拖上一年也是有的。至于如何避免有喜,我现下也并无把握,只能暂且教给姐姐一个不甚牢靠的法子……”
将安全期的计算方法细细讲给梁芷萱听了,春晓接着说道:“此法难免有所疏漏,姐姐不如再去寻些郎中问问,看是否有偏方可用。”
梁芷萱点了点头,面上露出温柔笑意:“好,如此我就放心多了。这几个月来,我总是胆战心惊的,还连累青源受苦……”
说到此处,她自知失言,忙用绢帕掩了口,连洁白的颈项都跟着红了起来。
春晓也愈发羞涩,心中不免生出些欣羡与感慨,贺青源对梁芷萱爱得痴缠,却能隐忍至此,足见他用情之深,非寻常人所能比拟……
二人正有些尴尬,贺青源已经带着两名家丁进了门,他们怀中、手中满是各色物事,除了绸缎布匹、精巧点心,还有许多笔墨诗书。
梁芷萱站起身来,笑吟吟地一样一样拿给春晓看:“点心自不必说,这些布匹是给春华的,还有这笔墨,为了它们,青源前些时日特意去了一趟江南……至于这月白色带墨竹的料子,则是我一眼就看中了的,待到开春,妹妹拿去裁两条裙子吧。”
见春晓尚有推辞之意,梁芷萱微微嘟起红唇,有些不满地说道:“无论好坏,这些物事都是我亲手所选,莫非妹妹仍看不上么?如此看来,今后还是拣些真金白银罢!”
春晓无奈,只得称谢收下,三个人又闲聊了一刻,梁芷萱款款站起,歉然说道:“你我姐妹多日不见,本该好好叙叙的,只是我出来久了,需得回去给尘儿喂奶……”
春晓连忙站起,温和笑道:“姐姐折煞春晓了,应该是我去看望姐姐和浥尘才是,劳烦姐姐跑这一趟,春晓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将他们送到门口,贺青源忽然想起什么,返身说道:“春晓姑娘,后来我大哥可曾来过?”
春晓迷惑摇头:“不曾……怎么,莫非彩月姐姐有什么事么?”
贺青源淡淡一笑:“事情倒是没有,只是最终仍是得了个女娃,贺家主母心中难免不悦罢了。我还以为,大哥又会来此寻你,讨要什么生子良方呢。”
听他说得轻蔑,再想想李婶和彩月,春晓心中有些不忍,便轻声说道:“这传宗接代之事,其实半点由不得自己,生为女子,已然颇为艰难,贺二公子且宽厚些吧。”
贺青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沉吟半晌,缓缓点头:“贺某本来也懒得理会这些,只求与芷萱相携到老……好,我就听姑娘一句,从此将那些事情全部放下便是。”
第六十三章 冬日暖意
目送梁芷萱的马车远去,春晓回到店里,忙到傍晚方歇。
这个清朗的冬日夜晚,不知为何,春晓辗转反侧,却久久不能成眠。旁边榻上春华的呼吸早已均匀沉实,春晓索性披衣而起,来到清幽的回廊之中。
夜风森寒,春晓不由抱紧双臂,正琢磨着回房添件衣服,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极其不悦的男声:“深更半夜,你不好生安睡,跑出来吹风作甚?”
春晓受惊回头,却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正倚靠在廊柱之上,只是夜色深沉,看不分明。
见她茫然无措,那人轻声嗤笑:“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月余未见,姑娘竟已不认得程某了。想来也不奇怪,姑娘与那山贼相处欢洽,眼中自是容不得旁人。”
春晓闻之气结:“你……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难听?齐大哥为人坦荡,现下也已不是什么山贼了,倒是你,趁着夜深跑到这里来,究竟意欲何为?”
夸赞齐枫宇的话一出口,程松朗蓦地站直身体,一步步逼近过来,春晓顿觉四周寒意更盛,阴冷迫人。
在她面前半步处站定,程松朗定定望着春晓,沉声说道:“你当真觉得他好?他为了你,连山寨都可以不要,你很动心?”
春晓又急又气,不觉落下泪来。混乱之中,她蓦然挥拳打上他的肩头:“不许胡说!你,你,你这人好不自重!”
程松朗顺势捉住她的手腕,看清春晓脸上蜿蜒的泪水,他不由一怔,随即轻叹一声,拥她入怀。
寒风肆虐,他的怀抱却十分温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药香,春晓忽然有些晕眩,只得放弃了挣扎,乖乖倚上他的肩头。
程松朗轻轻抚过她的秀发,柔声说道:“莫要再哭了,冬日的夜风太硬,当心吹伤了脸。”
春晓却哭得更加厉害,抽噎着说道:“你,你这人究竟怎么回事,你是特意来戏弄我的么?”
程松朗扶起春晓,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愈发轻柔:“天地可鉴,究竟是我戏弄你,还是你戏弄我?你只见你齐大哥清减,如何却不见我憔悴?”
春晓闻言一怔,细细看去,程松朗果然瘦了一些,而且面带倦意,眼睛也不似从前清亮,便顾不得许多,心疼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最近累得紧么?”
程松朗露出笑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无妨,一看到你,我便什么苦楚都忘了……”
心神普定,春晓此时觉出羞赧,忙用力将他推开,见他满脸不解,又不禁有些好笑,思前想后,低声说道:“夜深了,我要休息了,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程松朗点一点头,迟疑片刻,低声问道:“正月家中事多,这几日我怕是无法出来,元夕那日再来看你可好?”
听到“元夕”二字,春晓的面色不由又红了几分,只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身便走。
程松朗却伸手将她拦住,将自己的披风覆上她的肩头:“我送你。”
这个举动实在太过肉麻,春晓强忍笑意,任由他护着自己走过仅有几步的回廊。
在卧房门口站定,她除下披风还回,不敢再与他对视,只低头说道:“你也早些回去吧,保重。”
将房门关好,春晓倚在门后,回想方才种种,心跳不已。过了一刻,她忍不住开门去看,廊下夜风盘旋,却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除夕这天,春晓早早炖好了肉,蒸了一锅豆包、一锅开花馒头,又包了百十个大馅儿水饺。吃过午饭,她将豆包和馒头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