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之买妻-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痛痛痛……我这新嫂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惹不起、惹不起……」
不再理会门外聒噪的麻雀,长孙无垢扶着丈夫躺上床,动作细心地为他拉高被褥。
「相公,早点睡吧。」
他握住她的皓腕,「你呢?想去哪?」
「我……」脸红了,因为的确无处可去,但尽管已是夫妻,她也无法大剌剌的就往他身边一躺。
瞧出她的窘迫,他低低一笑,使劲一拉,她跌入他的怀里。
拥着她,他察觉她的僵硬,他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她有些不安的身子蠕动了下。
出嫁前娘交代过了,夫君在床榻上要做什么她都闭着眼承受就是,相公他……现在想做什么了吗?
皇甫追命看着她紧闭双眼的可爱模样,眉头都皱了起来,他知道她正紧张,低头吻了吻她的雪净的额,简单丢下一句,「睡吧。」
他的小妻子既强悍又胆小得像是怕被野狼吃掉的小兔,让他为她着迷,直想挖掘她还有哪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想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他并不排斥这样的结果,只是……她呢?
闭着眼的长孙无垢本以为自己在个男人怀中应该会紧张得无法入眠,没想到睡意很快袭来,今天忙了一天也该累了,意识开始混沌前,她再次感激老天爷,她的婚姻幸好没有她想像中的不堪,这样她就满足了,只要父母弟妹过得好,她这一生便再也无所求……
***小说吧独家制作***love。xs8***
「你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事?」
「前几天大少爷大婚,二少爷去闹洞房,结果被少夫人奚落了一顿。」
「真的吗?刚进门的新夫人胆子居然这么大,敢卯上我们未来的当家。」真是七月下雪不知寒,尽往虎口钻。
「买来的妻子当然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一入门就能掌大权,气焰高得活似贵妃娘娘。」也不想想大少爷时日不多了,他一有个闪失,她还能待得下去吗?
「哎呀!别胡说,小心被少夫人听见了,咱们可就难过了。」奴才命,就是卑微嘛!哪比得上人家半死的人也要,趁机攀附权贵。
「让他们听见又怎么样,挂着虚名的假凤凰,我们还怕她不成。」一惹恼了她们,就让她吃剩菜剩饭。
「说得也是,要是她敢太猖狂我们就给她一点苦头吃,向老夫人大进谗言,让她休了她,反正皇甫家银子最多,再买一个不就得了……」
一阵鄙夷的笑声哄然而起,毫无顾忌地大放厥词,见不得别人快活的轻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好不畅快,仿佛不说出来浑身难受。
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得不到的便大肆批评,语带尖酸地不给人留余地,字字带刺的伤人于无形,无视己身的低贱而嘲笑起主子。
其中不不乏秋霜院的下人,说起自家夫人的嘴脸十分刻薄,好像自己被亏待了,一字一句夹枪带棒,意欲出口怨气。
凭栏而憩的长孙无垢静静听着蜚短流长,不发一语地微闭上眼,疲累的眉心舒展不开,她不做任何回应回应任其毁语加身。
她没力气应付这些闲言闲语,新婚夜里许是被二叔这么一闹,夫婿在房门口吹了风,次日又发病,而且病得相当严重,夜夜高烧不退,婆婆怪她未善尽妻子之责,她连几日睡也睡不好的随侍照顾,就怕他有个万一。
直到今早他烧终于退了,她也才能稍微喘口气。
「啊!谁拉我头发?」好痛呀!
「我的簪子怎么长脚飞了?快帮我追回来。」那是她心上人送的。
「呃,谁在摸我的脚,冰冰凉凉地……」
一句有鬼,爱嚼舌根的下人疑神疑鬼的左看右望,鸡皮疙瘩直掉。
一阵清脆得意的笑声响起,好不猖狂。
「是你吗?星儿。」除了她没人会无聊到替她出气。
蹦蹦跳跳的身影穿着一袭可爱的古装,粉绿色带点淡红,笑咪咪的跳到她面前。
「好神喔!前世,你怎么知道是我。」她根本没张开眼睛嘛!哪晓得是谁搞的鬼。
「把人搞得天翻地覆的事只有你做得出来,你偷吃了厨房的鸡。」喜宴的事就不说了,早上厨房那边闹得不可开支,直说有贼。
「我饿了嘛!总不能让我不吃不喝当个真鬼吧!」她很无辜的噘着嘴,让人好笑。
「可是你也不是人,不是吗?」因为没有人看得她,除她以外。
一说到这件事,上官星儿又非常不满的开始抱怨。「那个姓月的欧吉桑说我还没死,可又不让我回去,他到底存什么心嘛!我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
没有朋友是很寂寞的事,想玩没伴,连找个人聊天都不成,月老那老头老怕她在古代学坏,这也不让她看、那也不让她瞧的管东管西,害她快闷死了。
而唯一看得见她的前世又忙着照顾病人,别说陪她四处溜达、试着当个古人了,连睡觉的时间都被剥夺,看得她好不忍心。
原以为她嫁得风风光光应该很幸福,谁想得到这一切都是假象,故意耍着人玩,让她白高兴一场。
「你去见月老?」神是寻常人可见的吗?
「哼!对呀,他不见我,我就找不到他吗?我天天到月老庙闹,又砸桌子又丢碗的逼得他不得不见现身,你瞧我身上这套漂亮的衣服就是他给我的。」会闹的孩子有糖吃,这套在她的时代可是很管用的。
「你唷!真是胡来,连这么胡闹的事也做得出来。」
「谁叫他把我带来这个世界,他就该负完全责任,不过呀!」上官星儿嘻嘻的笑着,取出一颗大如鸽卵的黑丸子。「喏,拿着。」
「咦!什么东西?」闻起来的味道还真……臭呀!
她手臂伸直,不想闻那令人反胃的味儿。
「救命丸喽!」她说得十分得意。
「救命丸?」
「我想了很久,你要幸福就得靠你那肉脚老公,所以我就硬拗月老给我一颗天界的威而刚……也就是所谓的灵药啦,让你拿去给他调养一下。」这也算帮她吧!
「真的有效吗?」未免太臭了。
「无效我们就去拆了月老庙!对了,在我们那边喔,生病的人最好吃清淡些,像你们这样天天给你相公进补会补过头,反而对身体有害。」
拉肚子以后再大吃大喝,不拉死才怪。
「是这样吗?」长孙无垢思忖着满招损的道理,太过或不及的确对人不好。
「我看呀!你干脆天天让他吃稀饭好了,先把肠胃顾顺了再说。」老是人参、灵芝、雪蛤的补,再壮的人也会补出一缸鼻血。
上官星儿半开玩笑的说道,并非有意凌虐前世情人,可是这番无心的话语却深入长孙无垢的心窝,并打算从他的饮食着手。
无病的人偶尔进点补倒还无碍,提神解劳,补血益气,可对大病小病不断的皇甫追命来说,补得太多反而伤身,他体弱的身子根本负荷不了。
「少夫人,你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感觉在和人对话。
憨直的秋菊是下人中少数真心看待她这位少夫人,而且十分忠心。
「没什么,屋里闷出来透透气,少爷呢?」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上官星儿,她对她挤眉弄眼挥手表示先走一步,口里还嚷着「拜拜」,真不知是讲什么番话。
「少爷已经醒来一会儿,他说要见少夫人,冬月没告诉你吗?」她明明自愿说要告诉少夫人一声,人是说到哪去了。
秋菊举目张望,看到冬月在不远处和其他的下人碎嘴。
如果说秋菊是没什么心机的忠仆,那么稍具姿色的冬月便是欺主的恶奴,她长期照顾病弱的少爷而一相情愿地产生感情,巴望着有一天能荣升少夫人一位,就算是偏房也好,大享荣华富贵地让人伺候。
没料到盼着盼着盼成空,从来没人想过丫头也能匹配主子,让她错失良机无法如愿,反而让穷酸的外人得了便宜。
长孙无垢在府里的流言大都由她口中传出,她怂恿下人排挤新主,让她主子当不成主子,还得看下人脸色,藉此让她难堪。
鹅相公从秋霜院里的水池上岸,摇摇摆摆的走过下人群聚前的凉亭,冬月见了它,心内一把无明火起,走过去粗鲁地抓住鹅相公,引得这只畜生呱呱叫不停。
秋菊呆呆的问:「冬月抓住鹅相公干么?吃饭时间还没有到呀!」她以为她要喂它吃食。
大少爷新婚隔天,有下人想把鹅相公宰了上桌,却被少夫人阻止,一句「它代夫婿拜堂,就是采个兆头,把它杀了,不就在诅咒相公早死吗?」吓得老夫人明令众人任鹅相公府里自由来去,谁也不许动它。
长孙无垢面色凝重,在看到冬月一巴掌往鹅头甩去时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
「……哼,我看到你就有气,凭什么一只鹅过得比人还娇贵,吃上好粟米,甚至住的屋子都还比我们下人房大,瞧你呆头呆脑的样子到底哪里像少爷了!」
鹅相公被掴得呱呱叫,死命挥动着翅膀想挣脱,白色的羽毛四处飘。
「冬月,你在做什么!」
众人看到少夫人过来,虽然态度仍旧不算恭敬,但至少都保持缄默地不发一语,在一旁等看戏。
冬月撇撇嘴,面带不敬地放下鹅相公,双手拍拍斜眼一眄,一点都不把长孙无垢这个主子看在眼里。
鹅相公赶忙逃到无垢身后,畜生也有灵性,知道谁是真心对它好的人。
「跟鹅相公道歉。」她沉声说。
冷笑的冬月哼了声,撇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冬月,少夫人在跟你说话呢。」天真的秋菊好心地提醒。
「道什么歉,不过是只畜生禽兽。」
「鹅相公代替夫婿跟我拜了堂,意义也不同,不能跟一般牲畜相比。」
「是啊,有『鹅夫人』关照,地位当然不同。」
众人倒抽一口气,这句「鹅夫人」可是大大的不敬呐!
长孙无垢抿紧唇,闲言闲语她可以当没听见,但冬月此举已直接犯到她头上来,她再忍气吞声便显得愚懦了。
家道未中落前她也是官家小姐,对待下人不需严苛可一定要让对方知道谁是主子。
「不管是鹅夫人还是长孙夫人,总之不是『下人』,现在,跟鹅相公道歉。」
「我才不要!你凭什么叫我这么做。」
「叫少夫人,什么你呀你的直叫,没人教你规矩吗?」音一沉,她毫不客气的喝责。
「我……」冬月忽地一缩,慑于她不怒而威的主子威仪,眼中一闪受辱的恼羞,不平的应了一声,「少夫人。」
什么东西嘛!狐假虎威的摆出少夫人架子,等哪一天我得势了,一定要让你好看!她忿忿然的偷瞪。
长孙无垢以眼神示意,鹅相公的事她不打算含糊带过。
冬月不甘不愿的走到鹅相公面前鞠个躬,没好气的说:「对不起……可以了吧?!」后面这句是问着无垢的。
鹅相公呱呱叫了两声,竟屙起鹅屎来了,一坨热呼呼的湿稠物就直接拉在冬月绣花鞋面上,她登时脸跟鹅大便一样绿。
秋菊等下人看得全笑出来,被看笑话的冬月气得恨不得杀了这只畜生泄愤。
或者面前的女子。
「还有,看顾少爷是你和秋菊的责任,为什么你不在屋内待着,在这里打混?」赏罚要分明才是好主子。
「我……呃,我帮老夫人跑腿嘛,这也不行吗?」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摆明了她有老夫人撑腰。
「是吗?待会我会去向婆婆问安,顺便聊聊你去做了什么事。」想瞒过她这双眼可不容易。
闻言,冬月惊得差点双腿一软,「你去问老夫人这种事,分明不信任我的为人。」
她哪里露了馅,让人瞧出她满嘴虚言?
「我总要知道下人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如果你觉得服侍少爷是件辛苦的事,打今儿起你就到徐嬷嬷那。」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少爷的人,这一辈子都要跟着他,你无权调我走……」她死也不走。
冬月愤怒地挥舞双手,贸贸然冲上前犯上,长年跟在脾气温和的皇甫追命身边乏人约束,以至于过于骄矜而忘了身份,冲动之下大力地抓着少夫人的身子要理论。
但是在她接触到长孙无垢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神情,倚权恃势的她蓦地一惊,不自觉的松开手,涎沫一吞少了目中无人。
这一刻,她竟觉得她威严无比,仿佛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祇,比老夫人还要庄严贵气,让人相形见绌。
「冬月,你一向用这种态度对待我的夫人吗?」
一道气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