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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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不要管我啦！我正在给他们讲道理呢？”那小子对那个女孩柔声道。　　　

　　“文雅？真是他妈的可笑啊！”站在我旁边的队友此时面带微笑的小声对我说，“跨男越女还讲什么文雅，莫非文雅的意思是指上床前的等待时间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哦，你这还是在给我们讲道理啊？”张泰此时略显绅士地说。　　　

　　“怎么？不行嘛！”那小子将头抬得更高了些，“再差，我也是重点高中的学生呢！比起你们这个什么破学校是好多了吧！”　　　

　　他话音刚落，张泰便气冲冲地拉住了那小子的衣领，将嘴放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道，“你有种就再给我说一次？”　　　

　　“我说了怎么了？难道你会咬我不成，一群臭流氓……”那小子的声音比起刚才是小了许多。　　　

　　张泰听到此话后便后退了一步，随之狠狠地往他的腿部踢了上去，这一踢使得那小子差点摔倒，他机灵地往后退去。张泰向前大跨了一步，再次朝他的腿部踹了一脚，小长也跟着借机向前冲去，用拳头重重地在那小子的脸部打了一拳。　　　

　　“你们给我等着……”那小子赶快跑上了车，颤抖着声音说，“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们的……”　　　

　　随后，他紧张地开起车离开了这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赶快给我往进走……”门口的保安此时跑了出来，大声道。（九）　　　

　　回到宿舍后，我们全体都围住了那温热的暖气，一个个也都把手贴得紧紧的，恨不得将脸也贴上去，将脚也贴上去。可该死的是这地方不够大，所以脚也只好乖乖地住在了鞋里，脸也乖乖地待在了原位——外面。　　　

　　入门的暖百舒体，阁窗看雪雪如卷。　　　

　　可恨卷中有污垢，无耻之士其源头。　　　

　　已制画卷变厕纸，教育当局还吹牛。　　　

　　我们这群小蚂蚁，背暖安坐心却瘼。　　　

　　一会儿，我们身上总算有了点暖意。我的心却还像刚才那么的冷，那么的疼痛，那么的嫉妒。　　　

　　他们，看样子与我的心情相差不多，要不为什么都是持着心事重重的愁容待在那里呢？至于内心的寒冷，那是因为我们刚刚接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打击，使自己单纯的爱情头脑一下子破碎了。　　　

　　只因为那个开车的孩子——与我们一样大的孩子就有开车，就有带着女孩……而我们却还在为未来，为梦想而拼搏着。况且还是抱着一种胆怯的心在拼搏着……我们不知前方的路在哪里，只知道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淘汰，被打下那悬崖，而那些学生却在父母的怀抱里不知福。不论怎么讲，我们都是羡慕他们的，羡慕他们那不为前路考虑，羡慕他们拥有一个轻松自如的灵魂……　　　

　　“外面的雪好美啊！”高金叹了一口气，轻声说。　　　

　　“再美，又有什么用？”李安反驳道。　　　

　　“再美的风景也不会在鳏夫眼里停留。”小飞接着说。　　　

　　“你们在说什么呢？”李宣听到他们的对话后，诧异道，“你们这是在比文才呢？若是如此，那你们可太没档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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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失足（16）　　　　　　　　　

　　“哦……听您的口气，您是挺有文才了？”小飞道，“那不妨在大家面前展示展示啊？”　　　

　　“展示不敢当，献丑还是可以的……”李宣持着自信的笑容说，“那我就以中国当代的一些社会问题为题材，作一首诗给大家听听怎么样啊？”　　　

　　“哦……那就请李大诗人作吧！”小飞别扭地说。　　　

　　李宣得到同意后，转了转眼睛后说：　　　

　　师以骗为贵，待以受为贵。　　　

　　官以贪为贵，民以送为贵。　　　

　　“这是诗吗？”小飞边笑边问。　　　

　　此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得前俯后仰，没人去认真地想过这首无知的诗，无一人将其放在心里。他的一片用心也只不过是给大家带来了一场嘲笑而已。假如，这首不算是诗的诗是出自一位社会名流之口，也许此时换来的就不会是一场嘲笑了，应该是一场反思。　　　

　　倘若有一天，我站在讲台上告诉大家：“我来这世界上的目的是为了让我的名字被载入中国史册……”也许等到这句话一出，所有学生包括老师都会笑起来，大笑说这话的人是多么的无知，是多么的不成熟，然而假如这话出自一位社会名士，那么也许会被人们认为这是一种志气，也会借以学习、宣扬……　　　

　　这死板的教育总会强迫我们按他所制的渠道前进，恰是那河流，一条从始至终都在两岸之间流动的河流。它也许永远都得不到自由，永远都得不到快乐，除非等它流入大海后，它才有可能得到自由、欢乐。　　　

　　此时，李宣因大家嘲笑了自己而有些赌气地站在了窗户旁边，深情地注视着窗外，小飞也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把被子盖在了腿上，嘴里还哼着歌曲。而李宣却因此是越来越生气，一个是嘲笑别人者，一个是被嘲笑者，两者之间的心情差别可真是天与地啊！（十）　　　

　　下午雪停了，场地里的积雪还是早上那个模样，可我们还是要继续训练……　　　

　　我们站着队慢慢悠悠的往场地走去，地上的雪被我们踩的吱吱作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你们以前是怎么做准备活动的啊？”教练此时一脸愁容地问道。　　　

　　教练这么一问，给小长提供了一次拍马屁的机会，他自信满满地将准备活动给教练做了一遍。教练轻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们的准备活动还不错。”教练一本正经地继续道，“美意也不差，协调性也不错。”　　　

　　“那是当然了，跟了那个痞子教练这么多年也就学会了这么一种，若是再不好那成什么了？”站在我身后的队友轻声地说。　　　

　　教练从球袋里拿出了一个球，放在了雪地上滚了滚。然后颠了几下说：“太滑了……”接着他回过头，看着队长持着试探的口吻继续道，“你们今天想练什么？”　　　

　　“随意啊！”小长面带微笑的轻声答道，“主要是看您对我们有什么安排。”　　　

　　“随我意？那我让你们传球你们愿意吗？”　　　

　　我们一听，满脸愁相地哼了一声，心里老大不愿意。因为以前我们一直练的就是传球，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很乏味了。现在只想比赛，感受一下进球后的快感。　　　

　　教练看到我们的面目表情后，用滑稽的口吻说：“我会让你们练一个冬天的，你们可要想好了。我可是一个非常说话算话的人啊！”　　　

　　我们再次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在教练的指示下开始一人一球颠起球，教练站在场边沉默地将夹在右手的烟往嘴里送，也不知他在愁什么。　　　

　　片刻，教练手中的烟已经换了无数根。虽然我不能准确地知晓他为什么而愁，可以能猜出个大概……看到他眼中的忧虑，和不时从嘴中吐出的沉重烟云，还有我们颠球后一直未消减的愁容，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我无精打采地颠着球，有时把球往远方狠狠踢飞以作发泄，然后再慢步去捡球。别的队友此时都在新教练面前勤奋地表现着，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等热身活动后，教练果断地让我们开始传球。我们按两边的边线相对的排成两排，两人一球。　　　

　　在教练的指导下用最简单的脚弓推传球，这也算是在适应覆雪的场地吧！再说，用脚弓传球也是最容易看出足球基础如何的了。我还是漫不经心地传着球，丝毫没有把教练视我的第一印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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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失足（17）　　　　　　　　　

　　教练看了我们片刻后，便下令让我们停在原地，然后说道：“传球最主要的五点，一准确，二力量，三时机，四晃骗，五角度。你们此时是怎么传？站在原地等待球主动地滚到自己脚下，然后在用脚弓推回去吗？这是在踢球吗？场上有这样的机会吗？你们教练以前是就只这样教你们传球的吗？”　　　

　　教练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放在嘴里，果断地点着了它。“准确，是指传中目标，如接球球员在跑动时，那么就要将球传到跑动球员的稍前方，让球员追上拿球。而传给没移动的球员时，要以他立即可能接球为准。但在比赛中站在原地接球的几率几乎为零，站在原地传球的几率也几乎为零。所以，我要求你们，在传球的过程中动起来，不要死站在原地……”　　　

　　教练用底气十足的声音大声道，“第二就是要注意力量，距离近的则用力小，反之则用力大。你们总不能距离近的用力大，远的用力小吧！就相当于某些人一样，小事大办，大事不办或推办……你们可不要这样去做啊！人家那些人需要钱时用笔轻轻地一画大堆大堆的钱就自然而来，可你们能做到吗？你们还要指望足球发家呢？孩子们。所以，此时你们就应该踏踏实实地训练，对自己负责一点未来就会幸福一点……”　　　

　　“对自己负责一点，未来就会幸福一点。这听起来易做，可做起来却非常难做。”我在心里暗自想道。　　　

　　下点就是传球时机了，这点最为重要。比如一个前锋实现了切入防守者身后的意图，但传球太迟或太慢，结果被补上的防守球员截获，失去了进攻良机。所以在比赛时一定要把握好传球时机。那么在以后的训练当中我也会给你们练这个的……　　　

　　说完，教练又把手中夹的烟往嘴里送了几次，狠狠地吸着。　　　

　　我们在雪地里站得时间太久了，脚感觉到有些冻。刚刚活动热的身体也渐渐地被寒风吹散，身上的衣服明显感觉有些少。　　　

　　此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宿舍，把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好好地睡上一觉，等梦醒之后再从新开始自己的旅程。　　　

　　天气越来越冷了，双腿微微抖动着，我开始有些后悔来到这里受罪，甚至都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可已经晚了，永远都挽救不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应使我的人生充满阳光，生得有意义，能对得起自己的伟大父母。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不由得又出现了贞茉的身影：她就如一只无形的魔爪，紧紧地抓着我的心不放。　　　

　　每当我想起她时我的心都会被她抓痛，非常非常恨她，但有时又非常不相信那属事实，非常舍不得离开她。　　　

　　谁爱风流高格调，　　　

　　共怜时世俭梳妆。　　　

　　我亦自伤，　　　

　　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总觉得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每时每刻地伴随在左右，每时每刻地用甜言蜜语来使对方微笑，彼此之间多一点距离还是最好的，彼此之间少见几次面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见的面多了，两人之间便会失去那种期待已久内心澎湃的热情，也许两者也会慢慢产生厌倦，这样下去的话也许早晚都会落下阴影的。（十一）　　　

　　随着天色转暗，寒气也渐渐地增强了。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生趣，那么的沉静。除了雪白色之外，就只剩下土灰色了，还有那光秃秃的树枝，这更是加重了那沉静的感觉。在这里唯独我们给这沉静的空间里增添了那么一丝生机，才会有一点动态的感觉。　　　

　　被寒气所笼罩的雪地上，我们卖力奔跑着，按教练所讲的传球要领练习着各种各样的传球。但很没有效果，传出的球质量太低——教练看到后满脸愁容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问题。我们却恰恰相反，活跃的在场地上来回跑动，球也在脚下无休地飞舞着。　　　

　　地平线上渐渐升起了淡淡的白雾，周围比起刚才也更是沉静了许多许多……　　　

　　时间是不等人的，俗话说：“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恰似于流水。”流走了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刚才我们还在场地上传着球，而此时却已站好队准备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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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失足（18）　　　　　　　　　

　　回到宿舍里，我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突然感觉躺在被窝里多么美好的事啊！何必又要在外面这样受冻呢！何必要去追求一个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梦想呢？做人为什么要这么累，况且那些坏蛋，人们为什么就都比我生活的好呢？难道是我所追求的过于高尚，保守了吗？或者说：在这世界上好人是难以永久生存的，就算是生存了也没有快乐，而坏人则恰恰反之……　　　

　　回到宿舍，我们的话语比起往常是少了许多许多……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