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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婚头转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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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新郎不是他,他的心理跟猴挠似的难受,终於明白过来,他怕是真的爱上她了。
  
  想到这儿,鄢云无奈的笑笑,一路走来好像都是他纠结烦恼,她照样过她的小日子没有任何回应,他的魅力被无视得很彻底,遂鬆开一隻手摸摸秦空的脸,“因為你好欺负,所以喜欢你。”
  
  


肆玖回


  秦空瞠目结舌,难不成这廝喜欢的其实是奥特曼身后那只甘心挨打的小怪兽?卧槽,你是S并不代表我就是M好不好?丫的简直综合了希特勒、东条英机、黄世仁、陈家和这些罪大恶极人渣的黑暗体质,从里到外都坏透了!
  
  鄢云盯著她傻住的表情,十分清楚这会儿她一定又往歪处想了,可见追妻之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很同情自己的吻上她的唇,暗忖著“作战方案”,第一步先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一点一滴渗透她的生活,她的世界,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
  
  哎,鄢云在她嘴里叹息,顺遂了一辈子,遇上她这个剋星,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秦空一觉察他蠢蠢欲动的舌尖,立刻打了激灵,涣散的神智全数回笼,动手撑住他的脑门,“……不要!”
  
  鄢云心头一酸,恋恋不捨的舔了舔她柔软的唇瓣,抬起头,放下她,“看起来我得去冷处理一下,借厕所用用。”说著起身走进了浴室。
  
  秦空愣愣的捂著嘴,望著他关上的浴室门,这恶霸什麼时候变得这麼好说话了?她还以為他才不会理她的感受继续强吻她呢!誒?他借她的厕所“冷处理”,该不会在里面一边幻想她,一边打手枪吧?!
  
  嗷嗷嗷~~秦空你丫的思想太色 情了,现在中华民族到了最纯洁的时候,你一定要含蓄、含蓄……
  
  这时大毛凑过来瞪著一脸緋色的女主人,好奇的伸出舌头学鄢云舔了舔她的唇,吓得秦空跳起来,不要了吧?被恶霸亲完,还要被畜生佔便宜,她这点嫩豆腐没剩多少留给小武的了……等一下!秦空倏然一僵,上次小武求婚时吻她,她以為那是自己的初吻,可今天鄢云爆料说之前趁她喝醉他就啃过了……
  
  卧槽,这还了得!?秦空甩开大毛唰的站起来,惨遭遗弃的大毛趴到沙发上委屈的呜咽,漾著泪花看她,秦空用力啐了几口:“呸!呸!呸!靠,老娘要杀了这个偷鸡摸狗的混账王八蛋!”
  
  她气咻咻的冲到浴室门口,抬脚要踹门又紧急的顿住,奶奶的把人轰出来了又怎麼样?她的纯洁已经被玷污了,她的初吻已经犹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復返了,内牛满面。
  
  鄢云洗了个冷水脸,不期然瞄到洗手臺上摆著的一对口杯和牙刷,单眼皮下一片沉沉阴鬱,条件反射似的把其中一隻杯子移得远远的,嗯,嫉妒这玩意儿不是个好东西,会打乱部署好的棋局,今天给她的衝击够大了,鲁莽冒进只怕适得其反,把她吓得缩进壳里,一切又将重新再来,他耐心有限经不起反復折腾。
  
  镇定了片刻,他开门出去,沙发上除了大毛不见秦空的踪影,该不是又给他逃了吧?正这样想著,厨房里传来响动,他侧头发现那小女人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的灌水,挺高的胸部显现出美好圆润的线条,当下某处一紧,鄢云咬著牙关调开视线,注意到晒在客厅一头的照片,他踱过去一张张的欣赏,忍不住被上面的壮丽风景吸引,他扬声问道:“这是哪儿?”
  
  秦空听到提问,伸头看了一眼,“塔克拉玛干。”
  
  “你小武老师跑到那麼远的地方啊?”这个武任秋的确有两把刷子,拍照技术相当精湛纯熟,感觉得出他投入了大量心血,扑捉和发掘大自然最美好的画面,只是想到这些画面牺牲了一个女人七年的青春,他就觉得掉价,於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可真是辛苦了。”
  
  秦空走出来,懒得计较他语气中的不以為然,简单的说:“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鄢云笑一笑问:“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等这麼多年?”
  
  秦空最不愿提的就是这个,何况还是他来提,板著脸把遭他唾弃的“感性的话”翻出来说:“喜欢一个人有理由吗?”
  
  每个人都有软肋、硬伤,霎时彼此的“软肋”杠上了“硬伤”,均吃力不讨好,周围气氛转而冷凝直下,大毛“嗷唔”低鸣一声,躲到沙发脚远离颶风圈,隔岸观火。
  
  须臾,秦空服软,避开他毒辣的注视,盯著鞋尖说:“你一直想要一副他的作品,这事儿我会跟他提的,回家等信儿吧。”
  
  下逐客令啊?鄢云勾起嘴角,“那偏劳你多费心,不过现在嘛……”他看看腕表,“快中午了,走,吃饭去。”
  
  秦空蹙眉,这人怎麼就那麼强呢?整出那麼多破事儿,她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一起去吃饭吗?
  
  刚要回绝,只见他摇了摇右手食指,“别说不去,这顿是我姐点明了要请你的,换件衣服準备出发,友情提示千万不要搞到让我亲自动手来帮你,当然我是很乐意代劳的。”
  
  什麼叫引狼入室?秦空扶额,没好气的嘟囔:“等我一会儿。”然后甩头走向房间。
  
  没多久两人双双出门,上了车,鄢云打著方向盘,自我解嘲道:“难得设宴请客,居然如此不受人待见,世道不好啊。”
  
  秦空撇嘴,“鸿门宴谁爱去?”
  
  “做人厚道点,打我们认识第一天起,吃来吃去的还少吗?貌似我挨整的次数比较多吧?”
  
  好像他说得没错,他们与“吃饭”二字结下了不解之缘,见面话题绕来绕去总离不了吃喝,她就跟他圈养的猪一样……呸!什麼猪?秦空暗骂自己没出息。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週末的车流量不大,没有出现拥堵的状况,鄢云心情挺好,中途还停下来到路边的花店买了一大束红玫瑰,他递给秦空说:“我看你房里的玫瑰花快谢了。”
  
  秦空当即无法成言,没想到他会那麼细心,居然注意到这麼旁枝末节的部分,再加上她首次收到男人送的花,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是不感动而更多的是遗憾,她默默的抚摸掛著晶莹水滴的瑰丽花瓣,如果这花是小武送的那该多好。
  
  鄢云见状也很不是滋味,他道:“怎麼收到花不说声‘谢谢’?”
  
  秦空听话的点头道谢,“谢谢你。”
  
  鄢云抿抿唇,“这种程度的谢意太敷衍了,来点实质的。”说著一手拽过她,嘴巴呼啦就要戳上去,突的手机铃声大作,成功解了秦空的围,她按著胸口吐气,老天爷,这小子时不常偷袭一下,她就要神经错乱了。
  
  “喂!”被打断好事的鄢云冲著手机撒火,声音打雷似的又沉又闷。
  
  “鄢云,你姐出事了!”电话那头江瑉惊慌失措的嚷。
  
  鄢云一震,急忙问:“她出了什麼事儿?”
  
  “你姐要动手术,剖腹產!”
  
  “预產期不是月底吗?怎麼搞的要剖腹產啊?”
  
  江瑉抹了一把汗,六神无主的在手术室外来回徘徊,“我也不清楚,今天带你姐做產检,照B超的时候,医生发现脐带绕住了宝宝的脖子,说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
  
  “怎麼会出这种事儿?好了,你别慌,我十五分鐘后到。”鄢云俐落的掛了电话,推排挡前问秦空,“要去哪儿?我先送你过去。”
  
  秦空忙摇头,“不,嫣姐的事情要紧,我们一起去医院。”
  
  鄢云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吱声,全神贯注开著车在路上飞驰,等他们到了医院,江瑉正坐在椅子上晃神,看见他们立马站起来滔滔不绝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秦空从没见过平时温文淡雅的江副总,嘮嘮叨叨的像个大妈。
  
  “太莫名其妙了,上个礼拜產检还说小孩大人都好好的,转脸全变天了,你姐跟我商量说要水下分娩,助產师我都请好了,这下又告诉我们脐带绕颈,如果不剖腹把孩子拿出来,生產时宝宝会被脐带勒死……”江瑉烦躁的耙著头髮,浑然犹如一头困兽。
  
  反观鄢云比较镇静,他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人进了手术室就没事儿了,我姐没那麼脆弱,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然后他拨了通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要她收拾好住院要用的东西,再做些补品带过来,接著买了三杯咖啡,坐到江瑉身边,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秦空捧起纸杯喝了一口过於甜腻丧失原味的咖啡,虽说这种廉价的即溶咖啡没什麼镇定心神的效用,不过人确实舒服了点,混乱的心情稍微得到平復,抵达医院后终於能冷静的看待问题,据她所知对於他们这些常年待在国外的人,一般认為自然生產是最健康最合理的,他们难以理解好生生的為毛要在肚子上划一刀,这样生孩子违反了自然法则,所以才那麼大惊小怪,殊不知国内的孕妇一多半都选择剖腹產。
  
  於是秦空想把这点说出来,冲淡准爸爸紧张的情绪,她瞥眼却注意到鄢云握杯子的手细细的在抖,突然明白他心里其实也很忧虑,只是江瑉已经乱了阵脚,若他跟著急眼,谁站出来撑起局面,充当主心骨担起责任呢?
  
  秦空望著鄢云略显严肃的侧脸,他直直的看著前方,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著江瑉无意识的碎碎念,例如昨天吃了什麼;网购的婴儿车不知道到货了没有;NBA哪支队伍输球了;待会儿要卸了那个江湖医生的胳膊等等,闻者觉得他们对话的内容很好笑,很幼稚,不著边际,但她却看出鄢云对待家人沉著温柔的一面,亲切而真诚,绝对不是偽装的。
  
  手术进行一个小时后医生宣告江瑉喜获千金,大人小孩的身体都非常健康,并且指出B超照到的所谓“脐带绕颈”,不过是脐带搭在宝宝肩膀上而已,闹了个大乌龙,害鄢嫣平白挨了一刀。
  
  江瑉差点揍歪医生的鼻子,怒气衝天的他在看到躺在推床上的鄢嫣时,立马化成绕指柔,扑过去嘘寒问暖,鄢嫣麻药还没退,人有点迷糊,可干练的女强人作风犹在,她虚弱的问:“刚才开刀的时候,我听两个大夫在议论股市,小云,最近公司的股价怎麼样了?”
  
  鄢云挑眉瞪眼,“股价用不著你惦记,晚上爸妈就来了,你悠著点这个吧。”
  
  “什麼?谁让他们来的?”鄢嫣的脸色刹那比床单还白。
  
  鄢云捞过江瑉的膀子,指著江瑉尷尬僵硬的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你家的紧张大师唄,他把你难產的事儿,通知了江家鄢家分佈在五大洲四大洋的所有亲戚,我想不出两天,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婶婶、舅舅舅妈他们都会过来,做好準备,自求多福,我晚上会替你们祈祷的,OK,你们去病房,我去看外甥女,拜。”
  
  鄢云留下一个口吐白沫的產妇,一个口吐鲜血的新科老爸,牵著秦空的手快意的往婴儿室走。
  
  秦空一步三回头,乾笑著向鄢嫣和江瑉点头致歉,她揪揪鄢云的衣袖,“你干嘛吓唬人呀,好歹等嫣姐的药劲儿过了再说嘛。”
  
  鄢云斜睨她,“怎麼著?这麼快扮演起鄢家长孙媳妇儿的角色来了?”
  
  秦空顿时成為光荣的第三个被雷震子劈到,白沫鲜血轮流喷洒的“路人甲”。
  

伍零回

  鄢嫣瓜熟蒂落,宝宝过磅六斤三两,秦空瞅了半天,小小一团又红又皱的肉疙瘩,怎麼都没法跟六斤多的重量联繫起来,换成猪肉得堆多高呀,她抠著下巴不知不觉把心中的疑惑嘟囔了出来。
  
  鄢云答道:“猪肉那是死肉,能和人比吗?你得算上毛髮、皮肤、骨头、内臟,还有肚子里面那些汤汤水水。”
  
  秦空趴著玻璃隔窗叹息,替初到人世的孩子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这娃命真苦,居然有个这麼雷人的舅舅。
  
  话说打鄢嫣怀上宝宝,取名这件事儿便一直是困扰夫妻俩的难题,他们先从一千多个候选名单中进行了海选,挑出一百强后运用排除法——射飞鏢决定了五十强、二十强、八强,直至前三甲。
  
  荣登三甲桂冠的名字经过“评委会”协商,求同存异的刷掉“探花”最终剩俩,结果两口子為了心目中属意的“状元名”各持己见互不相让,掐了几个月孩子都生了,仍然死活定不下来。
  
  鄢嫣刚恢復点精神就又跟江瑉争论起来,江瑉认定了“江映风”,一个劲儿鼓吹这名儿大气,寓意孩子将来气质如风,柔韧不屈,坚忍不拔;鄢嫣认定了“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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