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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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刘海,低低地说:“继续。”
皇瑾梨整了整坐姿,叹了口气:“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被灌醉,而且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睡在我身边的男人是安爵。”
……
“从那天起,他开始纠缠我,在我演出的时候,后台休息的时候,上课练舞的时候,不管我怎么躲他,他还是会像鬼一样地突然出现。那时他和麦并不熟,只有一次,他对我说麦叶希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他有一个是黑社会老大的干爹,他知道那些是因为他就是那个老大的手下。我说那你怎么还敢缠着我,不怕我告诉他吗。他说我不敢告诉的,他看准了我是那种为名利肯舍弃一切的女人,所以他才敢来碰我。”
……
“我恨透他了,但作孽的是我还怀了他的骨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明显激动了些,耳垂的绿宝石耳坠不安地晃动着。
“他知道吗?”她淡淡地问。
她苦笑:“一开始连我都不知道,在一次颁奖典礼的表演现场,我因为鞋跟过高的缘故失误摔在地上晕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他坐在我的病床边低着脑袋,沉默地让我不安,我说我没事,你别担心。他却低着头问我孩子是谁的。我惊呆了,医生还告诉我孩子保住了,还以为孩子是他的,在一边说了不少好话,他那个时候的样子太沉默了,让我很不适应,我感觉我的世界在缓缓下坠。”
……
“第二天,他没来看我,罗奇告诉我他已经回国去读弗兰修卡了,我当天晚上就搭了回国的飞机,我联系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开学典礼,我约在学校里见面,那时我抓着他的手向他认错,并且发誓以后我的肚子里只会有我们的孩子。他问我孩子是谁的,我说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我不告诉他是因为我怕这会引起一场战争。我无数次地哀求他原谅我,后来他心软了,终于点头了。他没有提到要我打掉孩子,但我知道他不好受,这个孩子我也不能留,很快就隐蔽地解决了这件事。”
……
“那一年我们的关系始终不温不火,他又开始玩派对,结交女生,我没有阻拦,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一年后我去了纽约发展,开始很顺利,我几乎快忘记安爵这个人了,但是我不该放松警戒的,我绝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又一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纽约的公寓,我和他吵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就抱住我,这时候,阿麦就突然出现了,我差点忘了他也因为CEO培训的事到纽约来了……”
……
“他看到了我和安爵抱在一起,我难以形容他当时看着我们的眼神,并不可怕,但冷地让我发抖。接着,安爵就被他的人押到了一个废弃车库,很多人都围着他打,下手都狠地要命,阿麦靠在他的车上,低着头把打火机一关一开,重复这个动作,那个火苗渐渐微弱,蓝色的火芯就像他当时的眼神一样,安静却危险。”
……
“安爵被打地不行了,趴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我也瘫坐在车上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那个不要命的安爵,满身是血,还对着阿麦竖了中指,说了一句很可怕的话。你猜他说了什么?”
她像是思索着,连摇头的反应都没有给出。
皇瑾梨转过头,正视着她:“安爵说,麦叶希你最好看好你的女人,不然我肯定玩死她们。”
……
“后来,阿麦踩了他的手,在碎玻璃渣上,他的力气是缓缓发出来的,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不是不反击,而是一个反击起来比谁都可怕的男生。最后,在他的车上,他对我说我是第一个敢给他戴绿帽的女人,而且还戴了两次,他还说,皇瑾梨你有种。这是他对我说过最重的一句话。”
……
“然后,他就消失在我的世界。两个月前我找过他一次,那个时候我早就听说他有一个新的女朋友,我不信。我丢开我的尊严去挽留他,那天晚上我去了他的公寓等他回来,钥匙是拜托罗奇给我的,我在他的浴室将自己洗了很长时间,因为我要给他一个干干净净的我。不久他就回来了,我主动,他也没拒绝我,那时候我真的傻兮兮地以为我吻住了我的全世界,直到他把我抱到沙发上的时候他才说了第一句话,我简直无地自容了。”
……
“他说,皇瑾梨你就这么缺男人。然后他又说了一句,亲够了就滚。”
……
“我没滚,因为他发高烧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他,即使他如此厌恶我,我也一定要留下来。”
“完了吗?”她问。
“没,”皇瑾梨转过头看着她,“现在我要为自己说件事,这是我对你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虽然没派上多大用处,但我不是一个喜欢默默无闻的人。”
紫堂樱摘下墨镜,示意她继续。
“我并不喜欢你,但很奇怪,看到安爵纠缠你,我会有点不安,两个月前我找过安爵一次,那时他已经想把所谓的录像带公开出来,我把胶卷故意划破了,他气急败坏却也在那个时候反利用我使你朋友对你产生误会……说到现在好像不知我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就抵消。”她说。
“呵呵!”皇瑾梨仰头笑出声来,“紫堂樱你真是个强势的女人,不过别以为我把录像带给销毁了,安爵还备了复件,跟他斗是很累的,我在他那儿还看见了几张你们在塔斯威开房的照片,但他的影像都很模糊,连我都认不出。我估计这些照片他早就寄给阿麦过了。但从照片上他刻意模糊的影像这一点可以看出他虽然目标在阿麦,但还不敢正面惹他,他是怕阿麦的,所以你要真撑不下去了就告诉阿麦,再强势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保护。”
“我要走了,谢谢你。”她戴上墨镜起身。
“紫堂樱,”皇瑾梨歪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她,“从我跟他的故事中,你能听出我对阿麦的感情吗?”
“你只是迷恋他。”她不假思索地说。
“为什么?”皇瑾梨勾起了嘴角。
“这个世界,谁对你好,你就把自己报答给那个人。”她淡淡地说,“皇瑾梨,你是个不适合有爱人的女人。”
“哈哈……”她开怀地笑了。
她走向门口,扭下门把的同时,又加了一句:“但你的事业迟早会完美。”
“谢谢!”皇瑾梨背着她,抬起手,“祝你好运!”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妆饰镜,指尖滞了一会儿,开门走了出去。
“怎样?”洛洛抱臂问她。
“回去吧。”她说。
莫子看着虚掩的门,问她:“皇瑾梨还在里面干吗?”
“不知道,”她只身走进空寂的走廊,声音缥缈,“可能在哭吧。”
“你怎么知道?”洛洛跟上来。
“镜子。”她回答。
chapter 154
晚上
麦叶希坐在转椅上盯着电脑屏幕,她背对着他坐在桌沿,心不在焉地将一个红透了的苹果抛起又接住。
过了很久,他突然像低喃一般地说话:“这不是我拍的……”
她转过头看见他出神地盯着屏幕,心里晃过不安,从桌上跳下走到他身边。
果然,他正在细细地打量那张泳池的照片。
她伸手关了电脑屏幕,将他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怎么了?”他问她。
“很晚了,”她说,“别玩电脑了。”
“心情不好吗?”他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默不作声地低着头。
突然,他握住她的手,把视线聚焦在她食指的那款AS Queen的银戒,那时是作为分手礼物送给她的。
“为什么还戴着?”他的声音有点怀念的意味。
“我等你亲手给我摘掉。”她说。
他笑了一下,把戒指轻柔地摘下后反握住她的手:“改天我再还给你,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意义。”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把手放在他敞开一个纽扣的睡衣领口那儿,感受着他呼吸的频率。
客厅里的氛围很宁静,祥和。
“怎么办……”她突然喃喃地开口。
“……?”
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脖子:“我觉得我已经脏了……”
他轻轻地拍上她的背,声音轻柔:“为什么这样想?”
她的脑袋摇了摇,并不抬起。
“最近有没有人缠着你?”
她很意外他会突然问这个,唰得抬起了脑袋:“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他搂紧了她的腰。
她沉默地看着他,很久很久后,突然从他身上离开,快步走进衣物间。他诧异地跟在她后头,她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你怎么了?”他隔着门担心地问。
里面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不久,门又砰地一声推开,她换了一身衣服,提着个包匆匆忙忙地走向门口:“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先睡!”
砰!
门关了。
***
“你确定?”莫子坐在暗色沙发中,摇晃着杯中的酒。
“玩色诱是姐姐的强项……”洛洛笑说着扭动了几下腰肢。
“紫堂樱,”朴俊锡把酒杯放在桌面上,嗓音暗哑,“你的本事终于回来了。”
“还有,”她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准备好摄像机,这次我要他死得彻底。”
“小妞,当心点,”莫子说,“安爵十二岁就开始混黑社会,跟他斗你很容易吃亏。”
“你们做好你们的就行,我回去了。”她戴上墨镜起身走出包厢。
***
第二天
弗兰修卡
体育课
光老头点完人数后,宣布:“绕操场跑四圈后自由活动!”
“啊……”底下一片怨声连天。
“老师。”艾夏抱臂站在原地。
“有什么事?”
“这样的运动量对某位同学的身子不太好吧。”她说。
紫堂樱冷冷地站在原地。
“什么不太好?这里有哪位同学身体不舒服吗?”光老头扫视着底下的学生。
“我也是为那位同学的身子着想,”艾夏说,“听说还怀过身孕来着。”
所有人的视线都小心翼翼地集中到紫堂樱身上。
她侧过头,看向艾夏,冷冰冰地说:“多谢照顾了。”
“不用谢,”艾夏说,“怎么着也是表姐妹一场。”
“那么老师,”莫子搭上了紫堂樱的肩,“她可以不跑吗?”
“呃……”光老头尴尬地回应,“好……别跑了……”
操场跑道上,正在跑步的学生们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走到光老头身边,纷纷嬉笑起来。
“快看快看!光老头终于找到老婆啦!”
“哈哈!他老婆还给他带午饭来,真俗啊!”
……
光老头与中年妇女说话的时候神色特别美,怀里抱着她给的饭盒都不肯松手。后来他们把话说得差不多了,中年妇女准备回去,但她的身影在经过一棵粗大的树干时突然消失了。光老头那时已经把视线都聚焦在操场,并没多理会。
“嗯?”筱蛮有点纳闷,“怎么人不见了?”
“樱也不见了。”久奈说。
不久后,中年妇女从大树后走了出来,看上去十分伤心加气愤,几步走到光老头那儿二话不说把盒饭给夺了回来,叽叽喳喳把光老头说得一楞一楞后,转身唰地一声消失在操场……
光老头这会儿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这时学生们都陆续跑完了,光老头脸红地叫住了艾夏。
“你你你、你这个学生怎么瞎说话!”
“什么?”艾夏好笑地站在原地。
“我这么光明正大的人!啊!我这么正直敬业的教师!怎么,怎么能够做那种事!”
“老师你想说什么?”泉筱蛮在一边不耐烦地问。
“现在……”光老头扭捏地掏出了手机,塞在艾夏手里,小声地说,“你给我老婆解释清楚!就说、说你对我没那意思!”
“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意思了?”艾夏理解地很快,眼瞳凝聚了一会儿后推开光老头朝刚才那棵树干那走去了。
那棵树干那,紫堂樱拿着一款暗红色的手机静静地靠着。
“你跟那女人说了什么?”艾夏问。
“没有,我只给她看了一样东西,”她把手机丢到艾夏手里,“两年前你用过的那条对男教师表达爱慕之心的短信。”
“怎么我的手机你留到现在吗?”
“压箱底了,”她说,“找出来真费了段时间,那个女人问我手机是谁的,我说是你的。说实话而已,我也没让她对号入座到自己老公那儿。”
艾夏看着她,渐渐地,视线穿透了她,嘴角微微勾起:“那男人是谁?”
她回过头,安爵带着一顶压低的鸭舌帽靠在教学楼墙口,似乎是看了她们很久。
她不再理艾夏,朝操场投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