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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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会弹钢琴的。”他突然盯着钢琴说话了。
她睁开眼,好奇地看着他,眨了眨:“我要听。”
他浅笑:“现在?”
“现在。”她点头。
“为你。”他说着起身走向钢琴。
餐厅里的客人并不多,正和情调。
他坐在钢琴旁,微低头,金色的碎发焕发出别样的温柔。
他开始弹,旋律选用了刚才的那首《La Minute De Slience》,爵士转换成钢琴,这很难,但他做到了。
Ou est passé le temps que je passais a penser a vous? A vous……
Ou sont passes cossonges? Ces jolis mensonges d”amour……
Une minute de silence pour les amants。 Evaporees。
Une minute de slience pour les amants……
……
……
接近尾声的时候,音乐嘎然而止。
她不适应地抬头看去,一个餐厅经理俯首在他耳边说些什么,他表情冷淡地快步走向她。
“怎么了?”
“这里有狗仔,我们先回去。”他说着挽起她在保镖的遮掩下走进餐厅一侧的水晶电梯。
房间
爵士乐
她细细的鞋跟嵌进柔软的地毯,跟着他的脚步轻缓地舞蹈。
“我这样一直隐瞒我们的关系,你会不会感到累?”她仰起头看着他。
他摇头:“我习惯了。”
“……?”
“我的恋爱,都是地下情。”
“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满月的时候就成了塔斯威的继承人,我的父亲丢下一切投身进他热爱的冒险事业,我的母亲仍旧不放弃她的好莱坞星光大道,我十岁时就跟保姆生活在伦敦的大厦里,每天不知为何地登上报刊的头版,看见那些无聊的标题一换再换,其实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然后呢?”
“我爱上了我的保姆。”
她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他继续说:“我十四岁的时候,她二十一岁。”
“为什么……爱上?”
“不知道,只希望身边可以有这样一个女人,她不需要很漂亮,但要真心对我好,一直照顾我就行。”
“……后来呢?”
“我爸看出来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第二天,管家接替了她所有的工作。”
“她去哪儿了?”
“她死了。”
“……”她心里有股莫名的难过蔓延开来。
“她是自杀的,为了一个欺骗她的男人。”
“……”
“那个男人,被我打残了。”
她伸手勾紧他的脖子,把自己送进他的怀中。
他也抱紧了她。
“你肯定很不好受。”她轻轻地说。
“现在已经好了。”
她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至少让他从灰色的记忆中解脱出来。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
丝绒窗帘偶尔漏出一丝清凉的海风——
灯光暗哑娴静——
“Darling……”她在他耳边说,“今天晚上,我把自己交给你。”
音箱里重新飘出那首《La Minute De Slience》。
她坐在床边,松开栗色的卷发,将他拉近自己。
他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灯光映照的阴影,金色的碎刘海呈现绝美的哀伤。
女歌手性感的嗓音交融着淡淡的暧昧,在八月暗色的房间,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chapter 106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醒了。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她满足地笑,将自己微凉的手臂缩进被绒,牵住了他温暖的手。
他的睫毛动了动,挪一挪脑袋,迷糊地睁开双眼。
她在想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你醒了,饿不饿,想喝水吗……
“醒了?”他先开口了。
她点头。
“饿不饿?”
她浅笑着摇头。
“想喝水吗?”
这下,她笑出声来,将脑袋缩进被子,笑个不停。
早上八点
门铃清脆响起。
他走去开门。
Kenda夫人穿着一件拖地的摇曳长裙,带着一阵夏日华贵的海洋风出现在门口。
“你……干吗?”他警惕起来。
“我要见我宝贝的宝贝。”
“……?”
“就是你的女人。”
“喂……喂你别进……她在洗澡……”
Kenda夫人完全不顾他的阻挠,蹬着优雅的高跟鞋走向浴室,“咔擦”一声扭开水晶门。
站在镜子前的她微怔地转过身子,白色浴巾裹住她的身体,露出白晰的肩与精致的锁骨。
“Hi,宝贝儿。” Kenda夫人靠在浴室门口,对她魅力地招招手。
她尴尬地看着她,脸颊可爱地微红起来。
Kenda夫人的完美姿势还没保持三秒,就被毫不留情地拽了出去。他一个闪身进来,将浴室门关得严严实实。
“你也出去我要换衣服。”她快速地说。
他一边斜着脑袋听门外的动静一边回了句:“昨天都看光了有什么关系。”
……
五秒后,Kenda夫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儿子被硬生生地踹出来,平静地喝了一口咖啡。
酒店餐厅
早餐后的甜点时间
淡淡的玫瑰花瓣茶,金黄色的茶汁飘着淡雅的玫瑰花香。
她的对面坐的是Kenda夫人,他还没有过来(硬是被Kenda夫人打发着整理她的行李……)
Kenda夫人一直看着她,耐心地,含着趣意地看,嘴角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直到餐厅的音乐调入轻缓的蓝调,她才开口:“你比阿麦小一岁吧?”
“19。”她回答。
“你这样的小孩真是讨人喜欢。”
“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她平静地回应。
Kenda夫人笑了:“那你听得最多的话是什么?”
“没有。”
气氛应该尴尬的,但没有,Kenda夫人笑了起来,很好地保护了原来的轻松。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要叫我“妈妈”呢?”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笑的样子。
“我得叫阿麦管牢你,处在叛逆期的女孩是很善变的。”她又说。
“我看上去很叛逆吗?你还是想说我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她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圈,认真地问道。
Kenda夫人不摇头,仍旧保持了她的笑容:“叛逆和没长大,是没有关系的,那是一种藏在你血液里的东西,并不是说你长大了它就没了,而是,因为你一直活着,所以它在不停地流动,充满你的身体,是一种生命燃烧的火焰,即使你到了三十岁六十岁,叛逆一直都在。”
她慢慢地靠上椅背,嘴角微微扬起。
“别佩服我,”Kenda夫人接着说,“那是电影台词,我正打算接演的那部。”
她歪了歪脑袋,浅笑。
“你这么喜欢当明星?”过了一会儿,她问。
“你终于主动跟我讲话了,”Kenda夫人显得很开心,继续说,“那是我的事业,说实话我这人就是喜欢被掌声和赞美声包围,就希望全世界的闪光灯都照在我的身上,那种感觉啊,美得你飞起来。”
“那麦呢?”
“恩?”
“他喜不喜欢那样的环境?”
“你在心疼我儿子啊?”
她点头:“我就是心疼他。”
Kenda夫人笑得更欢了:“他从小就习惯了嘛,名人圈属他玩得最好。”
“那你知不知道他14岁的时候有个保姆……”
“啊,他跟你说了爱克旭的事啊?”Kenda夫人好像突然来了劲,打断她的话,“阿麦从不跟人家说这事的,连你都知道的话,那你肯定是叫定我妈妈了!”
“什么?”她有点微诧于她的反应。
“爱克旭啊,我还真有点想她了,去年还来看过我一次……”
“她、不是死了吗?”她愣了一下。
“没啊,”Kenda夫人纳闷地看着她,用手背托起下巴,“她活得好好的。”
“……”
“哦对,”她又往包里拿出了手机,“这还有她很久以前发来的录像呢。”
她看见手机屏幕上,凌乱的大房间里,站着一个典型的中年外国女人,她的身体很肥胖,穿着一件快被撑开的女佣服,左手提着一个大篮子,蹲下身将地上的乱扔的衣物一一拾起,一边看着镜头用铿锵有力的浑厚女音说道:“夫人,正如您所见的,我又在收拾少爷的房间了,你看,他每天都如此,开完疯狂的派对就跑出去撒野了,我真不知他的身体里是不是塞了个小马达,噢你看,这些衣物,他就这么乱扔了,天哪,主告诉我晚上这小家伙的身体该往哪里放呢,还有,他的那些小女伴们,好像来的个个都是他的小女朋友……算了,不说了,我听见这小家伙开门的声音了,夫人,我该好好收拾他去了,今天的汇报就到这儿,晚安夫人,主保佑你睡个好觉。”
“这是什么时候的?”看完后,她不可思议地问。
“阿麦……好像就是阿麦十四岁的时候吧,我这还有好多呢,每天晚上爱克旭都会像我报告的,你还要看吗?”
她没心情看了,紧接着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那一年吧,爱克旭换了工作,她要去结婚了,她当时都三十五岁了,呵呵,阿麦在她婚礼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们还以为啊他们相处久了有了感情,谁知道他是因为终于摆脱掉爱克旭,高兴成那个样子,还跑到人家新郎那留了张支票,说什么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还找了好多关于家庭暴力方面的书,跟人家说什么关键时刻,以暴制暴……哈哈,简直快把爱克旭气得当场发飙……”
“我有点……”她说不下去了,干脆起身向餐厅外走去。
“你不舒服吗?”Kenda夫人问了一句。
她走得很快,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
在餐厅外,她撞上了他的肩。
他很敏捷地扶住快摔倒的她,疑惑地问:“走这么急?”
“干嘛骗我?”她甩开他的手。
“什么?”
“爱克旭!你还爱上她!”
“噢,”他并没显得惊讶,很平淡的口气,“你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啊。”
“我给过你提示了,我十四岁的时候她二十一岁,那我十岁的时候她才十七岁,你认为他们会请一个高中生来当我保姆。”
“你一开始就想骗我?”她加重了语气。
“不然你愿意主动跟我上床?”他斜着脑袋,把“上床”这两个字就这么说出来了,正经过他们身边的一对老夫妻不可思议地向这边瞅了瞅。
她无话可说了,压抑住紊乱的气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抬脚往他膝盖上一踹!
他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一举动,也显然是痛到了,捂着膝盖跳了起来。
她转身走了。
侯在门口的Kenda夫人上来就推了他一把:“干嘛骗她呢,知不知道女人的初夜是很重要的!”
“昨天又不是她第一次。”他喘着气说。
“啊?!!!”Kenda夫人尖叫起来。
他死也不说,最后,Kenda夫人跟阿罗打了一个半小时的长途,终于把话给敲出来了。
她把手机扔一边,“啪”地一声拍上麦叶希的后脑勺。
“你太混蛋了!”她说,“第一次是酒后乱性,第二次又是被你骗,我要是紫堂樱,杀了你都有可能!”
chapter 107
酒吧的空气是有点混浊的。
她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苦涩,酸痛,直至恶心。
她还是不停地喝。
昨夜的温热触感,像根刺一样,梗在她的心口,带着可恶的讽刺与羞辱,冲进她的脑子。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找她。
接近她的男人还是有的,他们优雅地走近她,然后在六步之外被酒保拦下。
“不好意思,她是少爷的人。”他对他们说。
然后,他们形态各异地离开了,一致相同的是,没一个人再敢上前一步。
她撑着脑袋,眯着眼睛打量那些男人们,没有人接近她,没有人陪她说话,连酒保也不敢。
她只想有个能出声的站在她面前。
后来,她无聊透顶了,并且感觉到闷热,于是走下吧台,懒懒地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人很少,她靠在墙上,喧闹声回荡在亮堂堂的空间。
头是真的快昏死了,她在这个时候有一丝松懈,只要他现在过来,她就原谅他。
但他没有,她支撑着身体盲目地等了一刻钟,他都没有出现。
他明明是知道她在这里的!
“你在等谁?”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她艰难地侧头看去,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离她很近很近,快贴身了,但她看不到他的脸,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抬头了。
只看见他穿黑色的T恤,破烂的牛仔裤,全身弥淌着一股深深的颓废气息。
她没有理他,扶着墙撑起身子,想离他远一点。
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