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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何夕科幻作品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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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爱别离电脑魔王 
六道众生 盘古 
平行 缺陷 
田园 小雨
一夜疯狂 异域 
阴谋


    
  
何夕访谈


  1、请谈谈你的新作品,还有你近期的写作计划? 

  现在有五篇新作已投到科幻世界编辑部:《异域之六道众生》、《审判日》、《伤心者》、《爱别离》、《天生我材》。 
  前两篇长一点,三万多点吧。另外的都是两万字。当初还要更长些,就编辑的要求作了删改。前两篇加起来差不多删了五万字。手里还有不少东西,因为没完所以就不在这里多说了。 

  2、你是怎么看待国内当前场景下的科幻的? 

  因为并没有详实的数据作参考,所以我只能凭个人印象说两句。科幻现在无疑比前些年显得繁荣,不断有新人新作涌现。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作为繁荣标志的长篇作品也出现不少,但惜乎其中一些作品显得单薄,其超长的篇幅多是写些与科幻关系不大的东西。给人的感觉是科幻成了一张蒙在言情,历险,侦破,玄幻,战争等内核表面的一层薄皮。我个人有个判断标准:即如果一个题材能够完全不依靠科幻就能够表现并且能 
  够表现得更好的话,这个题材就不必写成科幻。按这个标准读者可以对自己知道的作品作一个有趣的筛选,你可以试着剥掉一件作品的科幻外衣,比方说将作品的发生地由无人星球变成地球上的一个荒岛,或是把一个从公元3000年回到公元1000年的人换作本身就是当时的普通人,如果作了这样一番手术后发现作品完全毫发未损,故事情节照常能够展开,主题思想照常可以表达,那么你就可以认为这篇作品至少有点伪科幻的嫌疑。 

  3、你的小说更着重是想表现哪一方面的内容。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我的小说并没有刻意想要表现的某方面主题。大凡自己感兴趣的领域都有可能进入题材。 
  就拿最近的几篇新作来举例;《异域之六道众生》是《异域》姊妹篇,物理学题材。《审判日》是宗教题材。《伤心者》是现实题材。《爱别离》是爱情题材(当下这好像是一个容易引来骂声的题材)。《天生我材》是奇想题材。 

  4、沉寂了好几年后,你重出江湖,马上得到认可。但是你内心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而99年以来你所发表的每一篇小说,几乎每一篇刊登之后都会得到很大的争议,读者不是爱死就是贬死,对此你有什么说法? 

  先说明一点。沉寂几年完全是个人原因,实际上科幻世界的编辑老师一直都在鼓励关心我,“复出”的一个直接原因也是因为千年虫题材的约稿。 
  其实到写这篇访谈时为止我复出后也只发表了三篇新作:《异域》《祸害万年在》《缺陷》。坦白一件事:《缺陷》是一篇旧稿,大约写于1993年(原稿还曾在星河那里放过一段时间)。对这三篇作品我自己都不大满意,相对来说觉得《异域》要稍好一点。可能由于久未动笔的缘故有些手生吧。希望后来的作品能够有所提高。 
  《异域》表现的是一个标准(这个词的另一个表述形式是“老套”)的科幻主题:人们创造了新的理论,在带来好处的同时却又隐藏着灾难。主人公出生入死化解危机,最后是英雄主义的悲剧结局。对这一作品我满意的地方在于它的科幻内容综合来看还算新鲜,同时与故事情节不可分割,也就是说它的科幻衣服很难剥下。不满意的地方在于写作手法比较旧,语言显不出光彩。至于你提到有人称文中有“硬伤”,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我很乐意找机会与关心这个问题的朋友讨论。) 
  《祸害万年在》是应约之作。发表后有争议认为文中言过其实,认为“万年虫”只是作者杞人忧天。老实讲这种说法几乎可以当作作品主题的例证。〈祸〉文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阐明了所谓计算机“千年虫”和“万年虫”问题的本质都是一个数值溢出问题。现在我接触到的所有计算机系统都存在“万年虫”问题,所以这个问题至少到目前为止仍然普遍存在。二是想说明这些本来很小的问题之所以带来很大的严重后果完全是因为人类的惰性和短视。 
  在此举一个例子,现在人们之所以把无法处理的核废料埋起来,把无法降解的一次性塑料制品埋起来,都是基于一种认识。认为“儿孙自有儿孙福“,聪明的后人们能够毫不费力地解决我们制造的问题。但现实又如何呢,我们当前面临的许多全球性问题不正是前人制造出来的吗?反正我不认为前景乐观。千年虫据称让全世界付出了数千亿美元的代价,我以为对万年虫如果听之任之的话其代价将千万倍于这个数值(当然,那是几千年后的人的事)。 
  《缺陷》如前所说是一篇旧作。主题比较简单,有点像一个趣味问题。任何理论也好观点也好,如果在它的范畴内不导致矛盾它就是值得研究的。比方说欧氏几何假设空间是平直的,在这个假设内它无矛盾地证明了许多定理。而非欧几何假设空间是弯曲的,在这个假设内它也无矛盾地证明了许多定理。这就说明它们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在《缺陷》这个故事里出发点是一个人只能预知十分种,但通过推论却发现这将得出这个人能够预知永远的结论。这就导致了矛盾。我个人比较喜欢用一个问题驳倒一套理论的游戏,这让人有一种思考的乐趣。有读者提到此文中有一两处推论不严谨的地方,对此我表示感谢并完全接受。 
  还未发表的那几篇新作都与约稿无关,是自由创作。我个人觉得它们可能比上面这三篇作品好。如能发表的话希望得到读者朋友的指正。 

  5、我们都知道,在90年代初,你就以何宏伟的本名在《科幻世界》上发表作品,并以《光恋》等小说荣获中国科幻银河奖。你个人怎么看待自己90年代初的那些作品? 

  我最初发表科幻小说是在1991年,当时19岁,作品的幼稚可与年龄相比,作品发表纯粹是编辑老师提携后进。 
  1992年写《光恋》时稍好了些但各方面仍然显得幼稚。后来陆续有了《平行》《本原》《小雨》《盘古》等。在那批作品里我个人比较喜欢的是1994年的短篇《小雨》和1996年的《盘古》,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人记得它们。 

  6、你的作品想最多表述的是什么样的东西?你又希望你的读者从你的作品中得到些什么? 

  这个问题同第三个问题很像,回答难度也不相上下。中国科幻历来时兴一窝风,一会儿流行写环保,一会儿流行写克隆。我也难以免俗,只能尽量独僻蹊径吧。我并不敢奢望读者能够从拙作中得到什么,如果读者拿到何夕的科幻小说时能够一口气读完而不在事后觉得是浪费时间的话我就相当满足了。 

  7、在你的个人写作中你所遇到,最头痛的事情是什么? 

  一是有了好的题材但是没有创伤激情或是正相反。 
  二是接到一份措词礼貌的退稿通知。 

  8、科幻圈传说,当年你为了爱情从成都到自贡工作,可以说说生活中的你和你的两地爱情吗? 

  我的工作是整天与计算机打交道。写作是业余爱好。 
  至于传说嘛,还是当它是传说吧。 

  9、在每一个科幻写作者起步的时候,都会因自己的喜好受到某一些前辈科幻作家的影响。请问你最欣赏的科幻小说作家是谁?你认为从他那里你学到了些什么? 
  艾萨克·阿西莫夫。想学的东西很多,他的作品也许文字水平不是科幻作家中最好的,但是一经与他出类拔萃的科学构思相结合后其感染力是难以抗拒的。他的作品里有许多独有的构思,如果科幻构思也可以申报专利的话他拥有的专利将会是最多的。这也引出了我的一个观点,即科幻小说的精髓永远是“科幻”二字,没有优秀的科幻构思作基石,再好的文字,再曲折离奇的情节也无法产生优秀的科幻小说。 

  10、每个科幻作家心中,都有其自己对于科幻的理解。在你,你怎么界定关于科幻这个涵义? 
  从正面我可能下不了这个定义。不过我想可以从反面指出哪些不是科幻。 
  一:违反人类已知的基本科学理论。比如能量守恒定律等。 
  二:过分宣扬神秘主义,表现怪力乱神之类。 
  三:自造一些荒诞的理论并以此为基础的小说。 
  四:通篇没有科学气息的小说。 
  等等等等。 
  过我很希望自己写的作品都能够被大家认为是科幻。 

  11、国内现在关于软硬科幻的争论十分多,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有一种观点,似乎硬科幻更难写并且意味着作者素养更高。从道理上讲这是对的,涉及大量技术细节描写的硬科幻作品肯定面临比软科幻更多的困难。但是我坚持认为这两者并无泾渭之别,它们的差别并没有大到足以成为两个不同阵营的地步。我自己倾向于认为硬科幻只是一种言过其实的说法,实际上相对于科学本身来说,绝大多数的科幻小说都非常非常的“软”。(作者佚名)

         
  
爱别离

                    
  (一) 
  叶青衫正在写一封信,但是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光景他却只是呆呆地坐着,手里的铱金笔悬在离纸一两厘米的地方,目光一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的桌面。在桌子上摆着一束许久没有换过水已经发蔫的花,还有一只薄薄的电子钟。不过叶青衫的目光是落在另一件东西上,那是一幅像片。在像片里叶青衫和一位长头发的姑娘快乐地并肩站立,身后是明媚的秋阳。
  别跑,小心点,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才不管呢,除非你追上我,一个同样遥远的声音在说,伴着银铃样的笑声。秋天的太阳从已经变得有些稀疏的树梢上透下来,在干爽的地面上变成无数榆钱大小的光斑。空气带着微微的凉意,但是吸进肺里很舒服,有股好闻的味道。也许这就是秋天的气味。小菲我捉住你了小菲,一个声音说。这不算,是我自己停下来让你捉的,另一个声音说。
  叶青衫叹口气,将笔下的纸揉成一团。纸篓已经满了,都是像这样的纸团。我真的应该写这样一封信吗?叶青衫想,这能代表什么呢,能让我平静吗,能改变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吗,能——留住小菲吗?一丝亮点从叶青衫的眼角闪过,他感到有股咸津津的东西滑下喉头。我已经失去哭泣的力量了,叶青衫接着想,但是想不到我还能流泪。叶青衫从坐位上站起,慢慢朝门外挪动脚步。门外是客厅,有些拥挤地摆着些算是不坏的家具。客厅里有七八个男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坐着。他们紧张万分地注视着叶青衫,刚才当叶青衫将自己独自关在小屋里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的话这里每一个人都难脱干系。现在好了,叶青衫自己出来了,每个人都暗暗地吁出口气。我们走吧,一个人上前说。他小心地看着叶青衫的脸。叶青衫机械地点着头,他知道此时在这幢普通公寓房的周围起码有上百人担任着警戒。
  是该走了,要不邻居们会被吓坏的。他们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叶青衫戴上墨镜,被几个人簇拥着出门。身边的人不断地用对讲机通着话,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道路已经被清理过了,除了他们再没有别的车辆。当小车开出很远之后叶青衫仍然不住地回头望着七楼上那间拉着深红色窗帘的窗口。家,那就是家,但以后不再是了。一切都改变了,是从一年半以前的那个慌张的清晨开始的。人生真像是一个梦,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醒来。 

  (二) 
  有件事说出来吓你一跳,林小菲一边收拾一边说。她赶着上班,急得不能再急的样子。叶青衫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已经见惯了林小菲每天早上的慌张。林小菲要赶在八点钟上班,但她睡觉时是完全记不得这一点的。叶青衫以前还催她,但后来知道没用也就干脆不管了。
  什么事?叶青衫懒懒地看报,相比之下当记者的他作息时间要宽松一些。又是你们破医院里的那些破事?
  什么破医院,林小菲反诘,但口气有些软。她是区医院的护士,那里的确是个有点破烂的地方。我是说正经的,我以前的一个同学调到市里的一家研究所当副所长,上月底邀请我们几个老同学去玩了一下。
  等等,叶青衫来了警惕性,哪个同学啊,是不是那个——老麦。
  林小菲忍不住笑。你还猜得挺准,她收住笑说,都五六年了你还把人家记得死死的,别人现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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