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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离婚以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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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很快,巷子尽头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的精神顿时松懈。孰料身下之人竟然还不死心,就这一松懈的工夫,我整个人被他狠狠掀翻在水泥地面上,震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南南!” 
  楚尘眼疾手快,按住蓄势待发的楚建国,掏出一根细细的针管,熟练地将针管里的液体推进他体内。很快,他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眼皮儿垂下,靠在墙边昏昏睡去。 
  “南南,”楚尘小心地扶起我,脱下外衣遮住我裸露的背,“伤到哪儿了?” 
  “没事,都是擦伤。”我笑得轻松,事实上,沐浴着冰冷的小雨,我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不疼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他声音有点抖,极温柔地用指尖轻触我额头的伤口,淋着雨,眼睛湿湿的,分不清是雨是泪。 
  突然,他紧紧把我拥进怀里,很用力,很用力,身体却一直在颤抖。 
  “楚尘,”我轻拍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他的自责和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怎么会来?” 
  “修月给我打的电话。”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你……” 
  话未出口,两道光束出现在巷口,伴随而至的,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刹车声。 
  车门打开,一个人从里面冲下车,直奔我而来。 
  雨下得很大,视线很模糊,我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敞亮。 
  耳边,隐约响起陈晨的话:“人这一辈子,总要辜负那么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请原谅我的自私,爱情和幸福,我选择后者。 
  楚尘依旧紧紧抱着我,仿佛已抱了几个世纪。 
  越过他的肩膀,我注视着修月,修月注视着我。 
  很久很久,雨势更急,似倾泻。终于,我轻轻推开楚尘。尽管雨水模糊了视线,我依然清晰地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他放开我,绽放笑容,明明笑得很淡、很柔和,为什么我的心却好似被利刃划过,毫无征兆地撕裂?这次,我知道,大家都不能回头了。告别,真正的告别。 
  蹒跚着,缓缓从楚尘身边擦过。 
  蹒跚着,缓缓走向修月。失去意识前,只记得他张开双臂,他向我张开双臂……   
  CHAPTER 19   
  透过人群,我冷冷地盯着他。以身犯险的是修月,他那番激情四溢的演说里却只字未提,听得我直想吐。 
  倾盆大雨下了整夜。 
  清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我缓缓张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软,头痛欲裂。 
  淡米色的天花板,很眼熟,是修月的公寓。 
  昨晚的事我记得,记忆中的最后一个镜头是修月抱起我,我安心地闭上眼睛。 
  嗯?修月呢?软软的大床上,只有我一人。身边有睡过的痕迹,我眯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十点,难道去公司了?我这么强悍的身体,昨晚都被雨给浇昏了,就他那身子骨儿…… 
  我掀开被子,利索地翻身下床。光溜溜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些淤伤擦痕,已经涂了药,没什么大事,就是脖子有点不舒服。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半天,额头上贴着块透明邦迪,刚好被碎碎的刘海儿遮住。左侧颈上贴着块白色纱布,四周的皮肤有点红肿。 
  走进客厅,倒了杯水润喉,感觉好多了,不似刚才的火烧火燎。 
  沙发上放着个纸袋,一看就是玲子店里的。很职业的白色套装,高领无袖丝质上衣,剪裁精致的修身长裤,简约典雅。草草洗漱更衣,很合身,刚好遮住脖子上的伤。 
  收拾完毕,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没电了。换上备用电池,开机,短信提示音不断地响,还有十几通未接电话。我顾不上细看,先拨了修月的手机,有点意外,甜美的女声柔柔提示:“该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我纳闷儿,给小白打电话,刚接通,她的声音就急不可耐地钻进耳中: 
  “叶经理?你去哪儿了?手机不开,家里没人,修总家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扭头看看答录机,没有新留言,与接口相连的电话线孤零零地悬在半空,被修月给拔了。 
  “今天的拍摄进度没耽误吧?”我的嗓子很哑,感冒了,摸摸额头,身体就是好,不发烧。 
  “你的声音怎么了?难道是流感吗?楚尘也伤风了,声音比你哑得还厉害,林兵快气疯了!” 
  “你现在在拍摄现场?” 
  “嗯,对了,你母亲今天一早打电话到公司找你,我说你今天出去办事了,她让你回来立刻给家里回电话。” 
  额头一跳一跳地疼,心情跟晴朗的天气完全不搭。 
  “知道了。修总在公司吗?” 
  “不在,听说集团在青县峡谷投资开发的自然公园出事了,一大早修总就带着周副总和几个主管赶了过去。” 
  我一听,心里七上八下的,挺担心:“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很顺利,就是Fans太多,我临时从公司找了十个保安来现场维持秩序。” 
  我笑了笑:“那边交给你了,我今天可能过不去,有事打我手机。” 
  “怎么,要赶去青县?”她笑得特贼,“放心,我会仔细盯着的,姓林的那厮除了拍摄的时候有点精神,其他时间都跟蔫巴茄子似的,心事重重。” 
  “中午吃盒饭?”我问。 
  “从金茂订的,五星酒店的外送,规格绝对没问题。” 
  “嗯,方菲在吗?” 
  “早上来露了个脸,没多久就匆匆走了。” 
  “中午一人加一份银耳莲子粥,再订二十人份的绿豆糖水,不要太甜。” 
  “哎呀,我们可都跟着楚尘沾光了。叶经理,真体贴啊……”她拖着尾音,耍宝似的怪腔怪调。 
  我拿她没辙:“行了,就说是公司安排的,挂了。” 
  这时我看见餐桌上一串钥匙下面压着的一张纸条: 
  你的车我派人开回来了,在楼下停着。今天不用去公司,到医院拍个片子。伤口昨晚有护士来处理过,要是觉得哪儿不舒服一块儿检查检查。家里的钥匙跟你的车钥匙串在一块儿了。多吃点儿,太瘦了。 
  短短几句话,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实话,感动。字里行间,老夫老妻般平淡温暖的感觉带来的冲击,竟丝毫不逊脸红心跳的激烈。不温不火地融进血液,浸入骨髓,不必刻意而为,自然得恍若呼吸,无色无味,却不可或缺。 
  离开修月那儿,我回了趟家,匆匆换上便于攀山的运动款背心、长裤、休闲鞋。 
  青县隶属D市,距市区八十公里。县北山区的峡谷断裂带古木成荫,景色宜人,原汁原味的自然风景引起了修月的兴趣。经过反复论证,他决定投资三亿建设北方规模最大的自然公园,包括跨度百米的峡谷锁链桥、径深百米的索道游览车。之前工程进度已过半,前景光明。 
  开出市区,我又给修月打了几次电话,依旧不在服务区,大概山里的信号不好。 
  我想了想,又试着拨了周希的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我的心却莫名地咯噔一下。 
  “喂?”我戴上耳机,刺啦刺啦的,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周希?能听见我说话吗?周希……” 
  “小叶?” 
  “是我,”我把耳机音量调至最大,勉强听清他那边的声音,“修月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喂,喂,我听不清楚……” 
  我心里一急,掏出耳机扔到一边,对着手机哑着嗓子大声重复:“修月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我正在上山的路上。修月没跟我在一起,他刚才坐着建筑升降梯下到谷底去了!” 
  “什么?!”我脑子嗡的一声,修月那浑蛋简直是胡闹! 
  啪地合上电话,我顾不上超不超速,踩下油门狂飙而去。八十公里仅用了二十多分钟,我就进入到青县县城。距离县北山区地带还有十几公里,路面条件越来越差,我的车速明显变慢。接近山区,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只剩两格信号了。 
  沿着山路缓缓绕到半山腰,人为开出的大空场上,修月他们的车都停在那儿,还有一辆救护车、一辆消防车,车里空荡荡的,没人。我抬头一看,建筑工地指挥部就在前面。 
  我走过去,不大的工棚里,乱糟糟的,炸开了锅。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哭成一团,陈秘书和人力资源部主管正在忙着安抚。财务总监丁黎则跟几个村民装扮的男人激烈地争论着。气氛不太妙,估计工地上出事故了。 
  “叶经理!”陈秘书首先看见我,匆匆走到门边,“你怎么来了?” 
  “修总呢?”我只关心这个。 
  “他带着副总和几个主管跟着工地总指挥上山了。索道那边出事了,消防队和120都在上面。” 
  “上山的路怎么走?” 
  “你要上去?太危险了。昨晚刚下过雨,山路又湿又滑。” 
  “找个人带我上山。”我态度坚决。陈秘书想了想,冲丁黎挥挥手。丁黎看了看我,低声跟身边抱着安全帽的小个子男人说了几句,那人点头,戴上帽子走过来,“我是施工队副队长,你想上山?” 
  “没错,带我去索道施工的地方。” 
  他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下,没说什么,率先走出工棚。 
  山路上,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内心焦急如焚。 
  “修总他们也是走着上去的?” 
  “没错,如果不下雨,工程车和底盘高的越野车都能上来。下了雨,什么车都白扯。” 
  修月,你就折腾吧!我恨恨地咬着牙,巴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上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索道施工现场。山崖边拦着一排安全护栏。建筑升降梯前,大堆工友聚在一起,围着周希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我走到人群后,周希正在高声呼吁大家保持冷静,声音清亮,颇具感染力:“各位工友,我非常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消防队的专业救援人员已经下去了,他们一定会把困在岩缝中的工友安全地解救出来。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们,直到得到他们平安的消息!”他的声音铿锵激昂,对抗的气氛果然平息了不少。 
  透过人群,我冷冷地盯着他。以身犯险的是修月,他那番激情四溢的演说里却只字未提,听得我直想吐。 
  “大家放心,跟救援队一块儿下去的,还有集团公司总裁修月!相信遇险的工友看到他,肯定会备受鼓舞,更有利于救援人员的施救!”说话的,是站在他身边的销售部经理林正。短短几句话,成功地激起了工友的期冀和崇拜,身先士卒远比纸上谈兵要动人得多。 
  我撇撇嘴,拨开人群,走到他俩面前。他俩看到我,俱是一愣。 
  “小叶,你没事吧?青一块紫一块的,怎么搞的?”周希问。 
  “修月呢?你在电话里说他下去了?”没空儿理会身边投来的好奇目光,我盯着他,直入正题。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 
  “修月下去多久了?还有谁在下面?”我没空儿听他磨叽,直接转向林正,语气稍缓。 
  “大概一小时,还有消防队的救援小组。”林正推推眼镜,有点欲言又止。 
  “工地总指挥呢?” 
  “也在下面。” 
  “坐这个建筑升降梯可以直接下去?” 
  “没那么简单,”他看了看身边嘈杂的人群,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升降梯只能下到八十米深的一块突出的山岩,距离谷底的湿地还有近二十米的距离。山岩的面积不大,所以为了避免横生枝节,除了必要人员外,一律不许下去。” 
  “我要下去,升降梯的钥匙在哪儿?” 
  “周副总拿着。” 
  不远处,周希正在跟120的医务人员沟通,凝神聆听,一副天下为己任的模样。 
  “这事千万不能捅出去,被媒体知道就乱套了。” 
  林正微露笑意,声音压得更低:“修总及时封锁了消息,知情的那些工友都在山顶,手机没信号。下山的路上都安排了人,山下少数几个知情人也都被暂时稳住了。” 
  我轻轻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周希那边说完了,往这边走。我迎上去,“周副总,升降梯的钥匙在你那儿?” 
  “你想下去?” 
  “嗯。” 
  “不行,太危险。”很公式化的口吻。 
  “周希,让我下去!” 
  他僵了僵,神色不太自然:“我这是为你好,下面情况未明,你下去搞不好更添乱。” 
  “你应该知道我受过的训练,我下去,绝不会成为多余的累赘。” 
  他一时语塞,打了个哈哈:“不行,要是让你下去,修月肯定得埋怨我。” 
  “你是他的好哥们儿,他怪谁也不会怪到你身上。”强抑烦躁,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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