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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冥捕之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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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辜地摊着手:“拜托,默言大人。我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呃,一个人类,一不小心穿到这个身体里了。”

    “该死!”黑色的长靴重重地跺在沙上,默言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你听着,既然天意让你穿到炽叶将军身上,必有它的安排。可是现在,你必须做一件事情,要知道,有两百多万人、甚至是整个神界子民的命运掌握在你手上。”

    我抹抹一头冷汗,我不是这么荣幸吧?

    “你、现在这具身体名炽叶,是仙界蝉联千年的第一术士师,为了对付天阶魔神,云尊帝已经多次派军作战,然屡战屡败。这次命你和冰河大人率二百万大军再征讨。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我瞪着这个神色严肃的人,他慢慢靠近我,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却坚决地道:“所以……你必须代替炽叶将军,战下去!而且、必须要赢。记着,你是炽叶,仙界第一的术士师!法力无边、冷漠高傲,人前只要板着脸不说话就行了。”

    炽叶?我想起粗粗浏览的《神魔传•;往事录》,没想到那一场神话传说般的记载,居然是真的。一万年前,魔神天阶用三千童男童女的鲜血祭炼,修成不老不死之身。云尊神帝震怒,派兵讨伐,屡战屡败。后惹怒天阶,反征神界。

    一战之后,边城失守,云尊神帝急命神界第一术士师炽叶厄守漳水,企图阻止魔军攻势,夺回边城。最后漳水一战,第一术士师炽叶任左军座,率军两百万与天阶对垒数月,终败。

    炽叶将军以身相祭,隔魔君于漳水,终殁,天阶重伤,两百万神军,仅逃回三人。然数百万魔军止于漳水,神魔之战,不了了之。

    出神间,默言回首,飞快捡起沙滩上的长袍,竟然就要帮我穿上。我大惊,慌忙摇手:“我自己来。”

    银灰色的衣袍几乎是强行披在我身上,默言一边熟练地系着带子,一边淡淡道:“炽叶将军还没有变身,没有性别。”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这具身体现在是不男不女。”

    我无语。银色的面具覆在脸上,像一层膜,隔绝外面的世界。

    一阵风过,画面轮换,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落在另一个地方。无边无际的水域,一片冰蓝,粼粼的水面,不知道是哪个朝代,不过清幽得还真的是没的说。水边碧草繁茂,内中散落着各色的小野花,偶尔几只不知名的蛾子翩翩落在花上。(一度君华:别TM没见识了,那是蝴蝶!)

    幽蓝色的泉水叮咚作响,欢快自由。有鱼,在纯蓝如镜的水中灵活地穿行。淡绿如丝的水草绕着来回的鱼飘摇,空气中满是泥土和花草的味道。

    “炽叶将军!炽叶将军!”

    瞬间的迷茫被震天的欢呼声惊醒,我几乎惊恐地望着黑鸦鸦一大片激动沸腾的人群:

    默言一示意,范剑和范统上前一步,无形中挡在我身前,然后默言引路,一行人向前行。

    人远去,只余那一片欢呼还在震天价响,“炽叶将军!炽叶将军!”那样近乎宗教一样虔诚的膜拜,疯狂的信仰,让我觉得羞愧难当。

    神军的主帅营在所有营帐的中央,踩着青草春泥,一路走进去,两侧的人满是敬畏地行礼。

    “右军座,左军座已迎回。”默言与剑、统二人欠身行礼,我见到了那个帐中右座上的右军座——冰河,白衣蹁跹,衣带当风。没有华贵的配饰,却只在额头用细丝带缀了一只蓝宝石的额环。灰白色的长发水一般倾泄而下,披散在白衣上。明明美如仙子,却让我想到北极的冰川。

    “左军座。”冰河身边的三个人向我行礼,我不耐的摆摆手,这些人,还真是婆婆妈妈。

    “这三个是?”是问向莫言,却有三个声音娇声答道:“右副将冥薇、右侍卫琦燕、子腾见过左军座。”

    我微点头,在左首坐下来,冰河依然板着脸,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

    “炽叶,在这段时期内,我和我的人完全听你调令。”冰河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和下属一起离开。

    “默言,我怎么觉得这个人,貌似对我有成见?”

    “将军,冰河是雕题国海皇,鲛人在水中擅战,有他相协,即使……即使有什么变故,魔军也不至于越过漳水。雕题国海皇一向狂傲,也难得这次肯屈居人下。其实严格说来,您该称他一声皇了,且他为人素来如此,您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了。”

    看着俊男美女走出去,我有些不平起来,嘀咕道:“唉,听听人家右侍卫的名字,看看我这一个饭桶,一个犯贱……”

    默言嘴角微扬:“将军不用沮丧,她们姓杜!”

    我愣了半晌,无语。
第4章 一面之缘的相遇2
    一面之缘的相遇2

    我看看朦胧的小雨,冰蓝色的海,和一身水绿色的长裙,红唇素颜,金汁墨染的黑发,耳边珍珠的耳坠,狐疑地看着默言:“请问,这是要干什么?”

    默言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不要问那么多,召出齐天琴,弹一首曲子,有多悲伤弹多悲伤。脸色要多凄凉有多凄凉,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句话都不要说。记住了。”

    我坐在金色的沙滩上,水绿色的裙摆在四周散开,一凝神,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把碧色的古琴,剔透的玉色照着这个陌生的我。那一刻几乎没有想别的,只是觉得……这番话,貌似在哪听过……

    手一落,依旧是潇湘雨,清澈如水一般的曲调流在琴弦,我不自觉地随琴低唱,这个场景和这首曲竟然如此般配。

    那场雨下在心里

    这么多年未曾淡去

    一面之缘的相遇

    决定来世今生的宿命

    青石板上远去的马蹄

    他日约定在青春中慢慢燃尽

    你多情无心的一笔

    把我葬在等待里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叫潇湘的女子在哪里

    ……

    慢慢地弹唱,想起那夜他的指尖滑在我的脸上,而如今,琴在曲在,人已枉然。我若死了,他……应该会很高兴吧,这样的纠缠,终是解脱。

    微朦的雨幕,黑发长裙,我在浅滩中弹唱,有五彩缤纷的游鱼在水中顿足,灰色的海欧在我身边围绕轻鸣,那一刻,心若止水,竟然有一种羽化成仙的错觉。

    沉醉在这个童话般的世界里时,突然就感觉身上一紧,海鸥和游鱼飞一般的散去。我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男人,一头水蓝色的长发张狂地散在海风里,冰蓝色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青丝素颜。

    他伫立我身前,宽肩窄腰,冰冷的神色,一柄绿芒如电的阔背刀随意地靠在怀里,黑色皮质的护腕流露出内敛的暴发力,绝对的力量型男人!虽然身材更魁梧了一些,气势锋利了一些,轮廓冷硬了一些,目光阴沉了一些,但是……幽!

    我有一瞬间恍惚,缓缓伸手轻触他的脸,于是那冰蓝的瞳孔也迷茫了。我的手触到坚玉一般的的面庞,零落在那个时空中的相识、相许划过我眼前。陈幽,是你吗?

    黑衣蓝发的人,怔了片刻,修长的手、温热的指尖轻柔地托起我的下颚,淡淡的温暖散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姑娘芳名?”我抿唇含笑,想到很久以前,他在我耳边轻唤的名字,于是顺口答道:“小女子潇湘,先生如何称呼?”

    他眼中的暖意更盛,唇角微微上扬,坚玉般的俊颜散起淡淡胭红,声音沉静如水:“在下沉幽,姑娘貌甚美,做吾妻如何?”

    我笑得低下头去,此一刻,足以永恒。

    一颗透明的戒指,镶着冰蓝色的宝石,套在我右手的尾指上,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中印出这个陌生的我。这一刻岁月凝固,给我一种会对视到亘古洪荒,对视到时空尽头的错觉。

    我恍惚地伸出手,触及那在风中张狂纠结的发丝,冰蓝的眼眸微闭,我几乎忍不住送上一个香吻。

    “咳……”一个声音响在身后,我怔了怔,这才发现有一大群人远站在金色的沙滩上,他怔了一下。清俊的脸上红霞更盛,修长如玉的手,滑过我脸侧耳边。

    “潇湘,等我两个月,不,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回来娶你。”

    人随声去,我怔在原地。

    良久,才发现青衣的默言,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神色深沉不可测。
第5章 初战
    初战

    战争在第二天正式打响,两百万魔军兵临城下,我看着这座浮在云海中的幻城。银灰色的城墙,狼牙一般咬合的城门,城头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字——漳水。

    天空是涌动的黑云,风吹过高举的战旗,血红的神界徽章猎猎舞动。我骑着狰狞的幽蝗神兽,风,吹打在银色的面具上,有细沙的声响。狼牙状的城门打开,随着长长的黑色骑兵潮涌出城。

    魔军为首的将领,乘一条火红的火焰龙,一身雪白的战衣,银发如丝,瞳孔中紫光流动,衣袂蹁跹,竟然俊美如神。

    两军对垒,身后的默言微一施礼,朗声道:“左军座,默言愿作头阵,请恩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你都自动出去送死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然后被他双眉一挑,愤怒地瞪了回来,那眼神分明在说:少废话,快准!

    于是我淡淡地道:“准!”

    着红色绣金战甲的默言策一头上长黑角、身上长甲、形状怪怪、火焰加身的驴(“驴?”一度君华困惑,四顾其场,然后俯身捶地大哭道:“我的火麒麟啊……”)

    魔军中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小将乘一虎头马身的怪物持法杖跃出人群,朝龙身上的魔将微一施礼,道:“星君,待流香上去,取了他的头来。”那火焰龙上的星魔君含着邪魅的笑看着我,微微点了下头:“辰君小心。”

    我看看对方黑色的法杖,微微叫了声:“默言。”驴上的默言回了回头,目光一动,意思却再明显不过:放心。

    我怎么能放心,其实这样的战争,虽然是在神魔两界,对于一个来自文明世纪的人看来却是极其愚蠢的。一群本来寿命可以很长很长的人,偏偏在这里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剑,有时候真是想不通。

    驴和虎头马身的怪物相冲,动作只一闪即分,如风驰电彻。可是在我的眼里却如放慢了的镜头。默言的飞剑,击在辰的护体结界上,剑光破入的时候,辰的法杖黑气阴森只一交合,辰魔君回身吐血,一道剑痕,从左肩直至右腰。默言身体一晃,座下火驴退后三步。

    火焰龙上的星魔君眉峰微敛,喝止正欲进攻的辰:“流香,回来!”

    那边辰魔君有些不甘,却终是不敢抗命,策坐驾返回。默言静静退到我身后,脸色有些苍白。

    “炽叶将军,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当真幸会。不如此战,由你我决胜负如何?”

    默言轻推我一下,示意上去。

    我回首瞪他一眼,看看两手空空如也,咬牙道:“你TM要我上去拼命,起码也给我个武器先。”默言身体一晃,低语道:“术士师是靠意念,只要法力足够,你的思想会变成现实。”

    我催了幽蝗上前,想着武器,突然手里便出了那把碧色的古琴!靠,当我是去赴宴啊。这个炽叶的法力,还真是颇有闲情逸致。

    我抱了古琴上前,掂量着有点重量,看看驱龙上前的帅哥……暗道诸位,如果我弹一曲,不知道肯放过我不?最后自我安慰:再不济,也还可以用来砸对方的头。

    “来将通名!”呃……好像古装片里都要先这样嚎一嗓子吧?

    “在下星魔君千欲。”对面那白衣魔君高高站在红色的火焰龙上,嘴角含笑,一柄冰蓝色的剑抱在怀里,衣随风动,紫色的眼眸光芒流动,邪魅而诱惑。

    “呃……”我咽了咽口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勉强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人群寂静。

    火焰龙上的千欲,老半天后用手扒了扒头发,回头顾一魔将:“呃,你确定这是炽叶?”“……外貌是。”

    “仙界第一术士师炽叶?”

    “……人物牍上确实是这个人。”

    “……”

    火焰龙俯冲而下,我大惊,默言沉喝:“召唤!”我脑中一闪:“上帝啊,召个最伟大的帅哥来帮我吧,阿门。”然后绿光一闪,一物落在地上。一个人,浓眉大眼,下巴上一颗黑志,操着湘味普通话道:“哪个同志找我啊?”竟然是**!

    我身子一晃,差点从幽蝗上栽下去。众兵皆惑,我回头顾了顾,默言一手按着额头,作惨不忍睹状。火焰龙的热气已经喷在我身上,一急之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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