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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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奇怪,将军,全都合乎规律,极其自然。”
“好,列瓦,我们谈谈,不过,你主要是不要垂头丧气。我们一定把它送来,
我相信我们来得及。”
“好,我等着。”古罗夫放下话筒。他深信彼得什么也不相信,不过是笨拙地
安慰安慰他罢了。
三个参与阴谋的人,坐一辆车子,被炸成了碎片。眼镜蛇和在后面支持他的人,
不让见证人,即便是间接见证人也罢,留下活口。他们想使我相信,炸药还没到恐
怖分子手里?行动受阻啦?万一情况真是如此呢?他们没犯错误?他们没有出现预
见不到的麻烦?有计划的佯装是不是搞得太拙劣了呢?现实生活往往比我们对它的
想象更糟糕。
克里亚奇科的到来,打断了古罗夫的思考。他来时高高兴兴,兴奋异常,他用
严肃的关切表情来笨拙地掩饰自己的情绪。斯坦尼斯拉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大橡皮
球,用绳子把它系在门把手上。
“向离群索居的隐士和思想家祝贺生活的节日!”他把一张同小熊拥抱的照片
放在桌上。他和小熊坐在一条长凳上,小熊轻蔑地把头扭过去,不看假笑的斯坦尼
斯拉夫。
“我不会照相。”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掌。“似乎我是个真诚的小伙子,眼光有
限,照出的相片是个丑角,或者是自己的纪念碑。诺言是应该履行的。”克里亚奇
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来。“在前线是应该喝酒的,我们现在是在接近
战斗的条件下工作嘛。”
在朋友饮酒吃菜的时候,古罗夫简短地谈了罗斯托夫附近的爆炸。
“当然,那辆车子里坐着雅申和两个埋伏等我们的小伙子这一事实,使你警觉
起来了。”斯坦尼斯拉夫收去酒瓶,把茶壶放到炉子上。“什么事都能使你警惕。
你是密探,而且不喜欢巧合。至于说任何一个组织,即使是最强大的组织,隐秘的
组织,人数也是有限的,你却不愿意考虑。”
“可我对于爆炸什么也没想,也不愿意想。它是偶然的还是计划好的,都与你
我无关。我们应该工作,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因此你有什么想法,全说出来吧。其
他人搜查的结果如何?”
“你该去看看他们这些脱了毛的老狼。你我似乎是一些被整怕了的人,脱离了
工作,成了长字号的人物。是啊,伙计们……”克里亚奇科又搓了搓手掌,然后把
手掌放到茶壶上,很迅速地望了古罗夫一眼,觉得朋友可能放弃长篇大论,便迅速
继续说道:
“抛开一切空话,可以说,有三个人可以确定与要找的人相似。在青少年观众
剧院里,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在十一月份开始在这里工作,他的外貌很相似,没有
住在所指出的地方,在剧院里面当守夜的工人……或者当消防队员,到底是干什么
的,不大清楚。”
电话响起来,斯坦尼斯拉夫就不作声了,古罗夫拿下话筒。
“我马上来接你,尤尔琴科的别墅里发现两具尸体,”奥尔洛夫低声说道。
“是阿尔焦姆吗?”古罗夫问道。
“是的。”
“斯坦尼斯拉夫开着自己的车子在我这里。我们马上出发,到那里见面。安全
局的人在那里工作吗?”
“鬼知道谁在那里工作?这是反间谍局的巴维尔·斥拉根通知我的。”奥尔洛
夫不满意地嘟哝着。
“我们走吧。”古罗夫说道。
“空忙,”克里亚奇科把车子开到大道上时嘟嘟哝哝说道。“你想想看,那里
有多少领导?每一个都在说话、都在走来走去、指指点点。简直不会让我们靠近。
他们自己可能根据新的指示进行调查。”
“可能的,但他们不会搞调查。他们现在正在考虑把责任推给谁好。所以民警
的出现,正是时候。阿尔焦姆吗?另一个是谁呢?”古罗夫在考虑。
“一定是阿尔焦姆挖出了什么,而且曝了光,正在收拾他的时候,出现了危险
的目击者。他也就是第二个死者。我认为,这是保卫局那个机灵的少校干的。”
“没有苏霍夫少校实际上是不行的。”古罗夫没有把握地说道。“照我的理解,
在这场棋赛中,少校不是王,也不是皇后,但他是一只车,却是的的确确的。”
没有苏霍夫少校真的不行。他坐在围椅上,靠着椅背,脑袋里有一颗子弹。以
前当过刑警的阿尔焦姆·杜罗夫躺在房中间,他的脑袋也被打穿了。悲剧发生在警
卫队长的房子里。
在密探们到来之前,领导已经转到了公馆里,医生证实了死亡,在犯罪现场工
作的,只有两个犯罪侦查学家在进行检查,取手指纹。
反间谍局的处长巴维尔·库拉根站在台阶上抽烟,迎接奥尔洛夫将军和与领导
同时到达的古罗夫和克里亚奇科。他说了一番叫人无法理解的话:
“他们跳到头啦,”他指着脚下。“这里走过去一大群象,我的脚印没有什么
意义。”
密探们走进房间,站在门边,看那两具尸体。
“少校!这可没有料到。“古罗夫说道。
“他安安静静坐着,没料到有人会对他开枪。”克里亚奇科说出了他的设想。
“医生说是什么时候,从多远的距离开的枪?”奥尔洛夫问鉴定人。
“两步来远,大约是在五个小时前,解剖尸体以后才能最后确定。”一位鉴定
专家回答,他猜想到来的都是办案的专业人员。“小口径,我认为是无声手枪。”
“很需要指纹,”奥尔洛夫为了仔细察看阿尔焦姆·杜罗夫的身体状况,他跪
了下来。“你们可以把死者的手指拿去,如果发现别人的指纹,马上来找我。我是
刑事侦查总局的局长。”
“我们有自己的上级,”一位鉴定人作了回答,但他很尊敬地望着奥尔洛夫。
“我会去找你们的上级谈的。”奥尔洛夫望了古罗夫一眼,说:“你有什么想
法?”
“想法不是事实,总是有的。”古罗夫仔细察看房间,发现铺好一张供三个人
用的桌子。“先生们结束鉴定以后,我想亲自检查一遍屋子,在尸体运走以前,检
查一下尸体。”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商谈。斯坦尼斯拉夫,你去给门口站一名卫兵。”
“明白了。”克里亚奇科跟在奥尔洛夫后面,走了出去。
将军朝别墅走去。斯坦尼斯拉夫则急急忙忙走向大门口。
奥尔洛夫用威严的手势,把站在大门口的一名警卫甩开,走进公馆,打开通往
带有壁炉的大厅的房门,有三个男人正在那里。
“你们好,先生们。”奥尔洛夫扫了在座者一眼,握了握助理检察长德拉奇的
手,他们已经认识多年。“我是刑事侦查总局局长奥尔洛夫·彼得·尼古拉耶维奇。”
出现了沉寂。“密探本应首先到达犯罪现场,可这次却是最后一个受到邀请的。据
我的理解,您,尤尔琴科部长先生,是别墅的主人,您是反间谍局的,您是科尔夏
诺夫那里的人,您是安全局的代表。”
奥尔洛夫非常愤怒,他对此并不加以掩饰,用手指指着在座的人。
“检察院我是知道的,”他向德拉奇点了一下头,德拉奇无可奈何地藏起了笑
容。“你们知道吗,青年人,我太老了,我怕你们的老板们。”
“彼得·尼古拉耶维奇,你把气消一消,喝小杯酒,安静下来,”反间谍局的
那一位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便往空酒杯里倒伏特加酒。“大家都知道,您是刑侦
局的,在这种情况下,牌应该交到你们手里。”
“斯捷潘·西多罗维奇,请你回答是谁派雅申上校带着保卫人员到哪里去?干
什么?”奥尔洛夫拿起递过来的酒杯,画了个十字以后,一饮而尽。
“明天早晨才有报告出来,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沃洛金回答道。照奥尔洛
夫的意见,他是卷进了阴谋的。
“我去找你上司签名,”奥尔洛夫更进一进清楚说道,于是这个反间谍局的人
感到尴尬起来了。
“我不懂这是在谈什么,罗斯托夫附近的爆炸与今天的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安全局的代表问道。
“将军,你一生中破过多少次凶杀案?”奥尔洛夫往酒子里斟伏特加时间道。
“对不起,我只是一名上校……”
“没关系,会提升的。”奥尔洛夫把手一挥,背过身去,又望了一眼反间谍局
的副局长。“你,斯捷潘·西多罗维奇,知道我们是干这一行的,却不仅不帮我们,
反而妨碍我们。”
“是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亲自派我来的,”科尔夏洛夫的助手说道,但奥尔
洛夫把他的话打断了:
“据我所知,你是谢瓦斯基雅诺夫。科尔夏诺夫将军是一位很大的首长。照我
所知道的,坐在围椅里,前额里被打进一颗子弹的冰冷的少校是你们的人吧?明天
上午给部长写报告,详细说明,为什么少校日日夜夜呆在这座别墅里。向伊里亚·
谢尔盖耶维奇转达我个人的问候,另外您还要补充一句,如果我们不抓住凶手,同
总统的任何友谊都救不了将军。至于我个人嘛,既然您那么喜欢这个词,我就召开
一次新闻发布会,向人们说明,你们局涉嫌所发生的凶杀案,而且不让专业人员工
作。我任命古罗夫上校为侦查这一凶杀案的负责人,不要让任何一位将军去干扰他。”
“古罗夫在医院里住院。”
“我把他治好了!”奥尔洛夫打断反间谍局的人说话。“告诉您的鉴定人,斯
捷潘·西多罗维奇,快点取指纹。菲杜尔·伊凡诺维奇,我们走吧,我希望你帮助
古罗夫,你的眼力好,”他转身对着检察长助理。“部长先生,我请求您留一步,
我有几个问题要向您请教。”
德拉奇穿上大衣,走了出去。奥尔洛夫停在门边,一会儿望望反间谍局的副局
长,一会儿望一下科尔夏诺夫的助手,想说点什么,但只把手挥了一下,就跟在检
察长助手的后面走了出去。
尸体运走了,已经死去的阿尔焦姆·杜罗夫所占用的那个房里,奥尔洛夫和德
拉奇,古罗夫和克里亚奇科留了下来。其他的人全都走了,包括部长在内。将军曾
关起房门同他谈了十五六分钟。奥尔洛夫连对朋友们都没说他向部长提了些什么问
题。
他们默默地坐着,喝冷却了的浓茶。桌上摆着两小堆散碎东西,是从死者的口
袋里翻出来的。克里亚奇科把一串钥匙放在手里,仔细看了又看,显然它引起了他
的兴趣。
“恢复犯罪的情景并不复杂,”古罗夫说道。“不过,它怎么也不能使我们接
近了解凶杀案。”
“恢复情景是密探们喜爱的活动,”德拉奇嘟嘟哝哝说道。“你们更喜欢破坏
法律规定的秩序。桌上摆着的这些东西,是从死者的口袋里取出来的。可见证人签
了名的没收记录在哪里呢?”
奥尔洛夫皱起眉头,而克里亚奇科则抱歉似地微微一笑。
“检察院总是正确的,别给他面包吃,让他有机会用民警作擦脚布。菲杜尔·
伊凡诺维奇,您是对的,但并不总是正确。”他打开摆在桌上的公文包。“记录在
这里,而且有签名。”
“狡猾鬼,你在哪里找到见证人的?”
“我们是密探,检察官先生。”
“我服了,”德拉奇哈哈一笑,转身对着古罗夫。“尽管你设想的情景对我们
不会有帮助但作为朋友,你还是描绘一下看看。”
“一定照办。先让斯坦尼斯拉夫讲一讲,看门卫在大门口给他讲了什么。”
“十六点十分少校开着自己的‘日古力’小车来了,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十六
点四十分少校又驾着自己的车子开走了。我看过登记本,全都写上了的。”
已经知道门卫证词的古罗夫,毫无表情地坐着。奥尔洛夫和德拉奇相互惊讶地
交换了一下眼色,将军很生气地说道:
“快说出来嘛,您不是已经全想好了吗?”
“很简单。少校是一个人来的,凶手躺在后面座位上,门卫没有走出岗亭,他
认识车子,所以开了大门。凶手是开少校的车走的,门卫顺便望了一眼,便把大门
开了。从时间上看,完全吻合。”克里亚奇科说完自己的话。
“我不能回答问题:为什么少校把凶手带来了,”古罗夫开始说话。“多少有
一些设想,不过也仅此而已。这里的一切,是以下面的方式进行的。少校坐在桌旁
的围椅上,他就是在那里被打死的。凶手坐在我现在坐的位置上,阿尔焦姆则坐在
奥尔洛夫将军现在坐的椅子上。这个位子主人坐是很自然的,因为它离厨房近一些。
谈话是心平气和地进行的,桌上的餐具没有翻倒。阿尔焦姆从桌子后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