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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龙枪编年史之1 秋暮之巨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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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要去查灵诺斯,”吉尔赛那斯立刻说。“我们是要被送去帕克塔卡斯奴工营的犯人。” 

  “喔?”老人好奇地四处张望。“中午是不是还有另外一队人要来啊?我发誓这应该就是那群人呀!” 

  “老先生,您怎么称呼?”提卡问。 

  “我的名字?”老人迟疑地皱眉。“费资本?喔!没错,我叫费资本。” 

  “费资本!”囚车摇晃着前进时泰索何夫又复诵一遍。“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 

  “没有吗?”老人若有所思地反问。“真可惜。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呢。”“我倒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名字。”提卡瞪着泰斯说。坎德人缩回自己的角落,眼睛盯着老人肩上背着的包包。 

  突然雷斯林开始剧烈地咳嗽,每个人都转身看着他。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他看来精疲力尽,似乎忍受着很大的痛苦;他的肌肤烫得吓人。金月却帮不上忙,在体内燃烧着法师生命的恶疾不是牧师治得好的。卡拉蒙跪在弟弟身边,努力地擦去他嘴角流出的血沫。 

  “他一定要喝他平常喝的那种草药才行!”卡拉蒙焦急地抬头。 

  “我从来没看他这么严重过。如果他们不愿意帮忙,”大汉低吼着,“我就打掉他们的脑袋!我才不管他们有多少人!” 

  “晚上我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就会提出来的,”坦尼斯答应道,虽然他心中早已知道修马斯特的答案。 

  “借过,”老人说。“我可以这样做吗?”费资本在雷斯林身边坐下来。他把手放在法师头上,严厉地说了几个字。卡拉蒙凝神谛听,只听到“费斯坦坦……” 

  还有“这不是时候……”这当然不是金月试过的医疗祷文,大汉却看到弟弟有了让人吃惊的反应!雷斯林的眼睛不停地眨着,睁了开来,他害怕地看着老人,瘦削的手紧紧抓住费资本的手腕。有一阵子雷斯林看来似乎认得这个老人,接着费资本在他眼前把手晃一晃。法师脸上恐惧的表情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迷惑的神情。 

  “嗨!”费资本看着他。“我叫,呃——费资本。”他严厉地看着坎德人,警告他不要笑出声。 

  “你是……魔法师!”雷斯林低声说,他的咳嗽止住了。 

  “是啊,我猜我也是。” 

  “我是个法师!”雷斯林说,挣扎着坐起。 

  “不是开玩笑吧!”费资本看来很高兴。“世界真小,尤其是克莱恩。我可以教你几个我的法术。我有个……火球术……让我想想,那是怎么弄的?” 

  老人在太阳升起前不断地唠叨着,直到车队停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救兵出现!费资本的法术
 
  雷斯林身体受着折磨,史东所受的折磨则是心灵上的,但这些天来受到最大折磨的也许是泰索何夫。 

  对坎德人来说最残忍的酷刑就是把他给关起来。也有人说,对其他种族最残酷的酷刑就是把他和一个坎德人关在一起。经过三天泰索何夫不断地以抱怨、唠叨、笑话,来进行疲劳轰炸之后,大伙都很愿意被车子拖着在地上打滚,以换来坎德人闭上一小时的嘴;至少佛林特是这样说的。最后,连金月都失去了耐心,差一点要给他两巴掌,坦尼斯把坎德人赶到囚车后方。小坎德人两脚伸出车外,脸挤着铁栏杆,觉得自己无聊得快要死掉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 

  在路上发现费资本之后日子变得稍稍有趣,但老人的娱乐价值在坦尼斯强迫泰斯归还老人的药材包之后就消失了。在绝望的驱使下,泰索柯夫开始寻找新的猎物。 

  赛斯顿,那个溪谷矮人。 

  大伙都很同情可怜的赛斯顿。这个溪谷矮人常常受到投德的虐待,也是他最常找的出气筒。他整晚都不停地替投德传递口信,从车队的最前面跑到最后面。从补给车里把食物拿给投德,喂洗投德的小马,所有其他投德想的出来的烂工作也都交给他一手包办。投德一天至少要痛殴他三次,龙人们也常取笑他,地精偷走他的食物。连麋鹿在他经过的时候都会趁机跟他。这个坚强的溪谷矮人都一声不吭地忍受下来,也因此赢得大伙的同情。 

  赛斯顿不忙的时候开始跟大伙走在一起。坦尼斯急着要知道帕克塔卡斯的状况,开始向他打听他的故乡,和他替投德工作的经过。这个故事整整花了赛斯顿一天的时间讲完,大伙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搞懂,因为他从中间开始讲,又莫名其妙地接回一开始的地方。 

  最后,终于拼凑出来的故事,却没有什么帮助。赛斯顿原先是和一大群住在帕克塔卡斯附近的陵的溪谷矮人住在一起。后来猛敏那大王为了要生产更多的武器和盔甲来装备自己的军队,占领了附近的铁矿。 

  “大火,整天,整夜,味道臭臭。”赛斯顿皱起鼻子。“敲石头,整天,整夜。 

  赛斯顿在厨房里找到好差事。“他的神情快乐起来,”煮热汤。非常烫。“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汤弄倒。热汤快快让盔甲变烫。猛敏那大王一个礼拜都只能躺着。“ 

  他叹口气。 

  “赛斯顿跟修马斯特,自愿的。” 

  “也许我们可以关闭那个矿坑。”卡拉蒙建议。 

  “这是个办法,”坦尼斯思考着。“猛敏那大王派有多少龙人去守卫矿坑?” 

  “两个!”赛斯顿说,边举起十只胖呼呼的手指。 

  坦尼斯不由自主地叹气,想起来似乎在什么地方遇到过相同的状况。赛斯顿充满希望地看着他。“那里也只有两只龙。” 

  “两只龙!”坦尼斯不可置信地复诵。 

  “最多两只。” 

  卡拉蒙呻吟着往后躺。战士从逃出沙克沙罗斯之后就在认真的考虑和龙作战的可能性。他和史东讨论每一个有关修玛的传说,骑上唯一记得的屠龙勇士。很不幸地,之前从来没有人把他的传说当真(索兰尼亚骑士除外,这也是他们饱受嘲笑的原因。),所以许多有关修玛的传说在历史的流逝下也跟着被扭曲或遗忘了。 

  “一个拥抱真理和力量的骑上。他唤来真神的力量,铸造了屠龙枪。”卡拉蒙看着睡在地上的史东,喃喃地念道。 

  “屠龙枪?”费资本吸着鼻子醒过来。“屠龙枪?刚刚谁提到有关屠龙枪的事?” 

  “我哥哥,”雷斯林无奈地笑着。他从祷文中念了几句。他和那个骑士似乎突然间对于这些小孩子的故事感到热衷。 

  “很好的故事,修玛和屠龙枪,”老人摸着胡子说。 

  “故事——只不过是故事罢了。”卡拉蒙伸着懒腰。“谁知道到底修玛或屠龙枪是不是真的。” 

  “我们现在知道龙不是传说了。”雷斯林喃喃地说。 

  “修玛是真有其人。”费资本柔声说。“屠龙枪也是真的。老人的脸上现出哀伤的表情。 

  “是吗?”卡拉蒙坐直身子。“你可以形容一下吗?”“当然,”费资本不屑地吸吸鼻子。 

  每个人现在都开始竖起耳朵听。费资本事实上还被这么多听众搞得有些分心。 

  “那把武器像——不是。事实上它像——不对,它也不是。它真正像是……比较接近……几乎可以说是……某种——长枪,没错!就是像把长枪!”他认真地加上一句。“而且对付龙特别有效。” 

  “我要睡午觉了。”卡拉蒙咕哝着。 

  坦尼斯笑着摇摇头。回身靠着铁栏杆,他疲倦地闭上眼。很快地,除了雷斯林和泰索何夫之外,每个人都沉沉睡去。坎德人无聊地醒着,满怀希望地看着雷斯林。 

  有些时候,雷斯林心情好的时候,会跟他说些古老魔法师的故事。但现在法师里着袍子,正好奇地观察看费资本。老人坐在一张凳子上,头随着车子的晃动打着吃,发出轻轻的鼾声。雷斯林金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几分钟之后,他戴上兜帽,往后靠去,脸孔消失在阴影中。 

  泰索何夫叹口气。接着他看见赛斯顿走在囚车旁边。坎德人觉得有了希望。这里,他知道,有了一个忠实的听众。 

  泰索何夫把他叫过来,开始说他自己最喜欢的故事。两个月亮都西沉了,囚犯们尽皆睡去。大地精走在车队后面,半睡半醒地讨论什么时候要扎营。修马斯特。 

  按德走在最前面,满心幻想着即将到来的晋升。在修马斯特身后,龙人们用自己的语言交谈着,在投德不注意的时候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 

  泰索何夫坐在栏杆边,摇晃着双脚和赛斯顿聊天。坎德人注意到吉尔赛那斯似乎闭着眼睛在装睡。泰斯看到精灵趁着四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打开双眼打量四周。 

  这让泰斯感到无比的好奇。 

  看起来吉尔赛那斯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坎德人开始忘记自己说过哪些故事c “所以我……呃……从袋子里抓出一颗石头,丢出去。碰的一声打中巫师的脑袋。” 

  泰斯很快地开始替故事做结尾。“恶魔抓住他的腿,把他一起拖进地狱的深渊。” 

  “但恶魔应该先对你说谢谢。”赛斯顿听过这个故事两次之多,版本还不太一样。 

  “你忘了。” 

  “是吗?”泰斯问,一眼注意着吉尔赛那斯。“是啊,没错,那个恶魔对我说声谢谢,然后把他给我的魔法指环收回去。如果不是因为天黑,你应该可以看到我手指上有指环的痕迹。” 

  “太阳升起,很快早晨。我可以看。”溪谷矮人兴奋地说。 

  天色还有些黑,但是东方的一丝曙光暗示着他们旅程的第四天即将展开。 

  突然泰斯听见森林里有鸟在叫。其他的叫声回应着。多奇怪的鸟叫声啊,泰斯想。 

  以前从来没听过这种叫声。但也可能因为他以前从来没到过这么南方的地方。 

  他从他的地图里知道他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越过了白怒河上唯一的桥梁,正向着帕克塔卡斯;地图上标示着著名的萨达肯①铁矿的地方迈进。地势开始升高,浓密的白杨树林开始出现在地平线的那端。龙人和地精们小心地注意着树林,脚步加快。在这个树林中的是精灵的古老家乡,奎灵那斯提。 

  又有另外一声鸟叫,这次更接近了些。泰斯背上寒毛竖起,因为同样的鸟叫声从他的右方传来。坎德人转头看见吉尔赛那斯站起身,手指放在嘴唇上,吹出奇怪的声音来。 

  “坦尼斯!”泰斯压低声音喊着,但半精灵早已醒过来。囚车里的每个人也是一样。 

  费资本坐起身,伸着懒腰。“喔,很好,”他说,“精灵们来了。” 

  “什么精灵——哪里?”坦尼斯坐起身。 

  突然间传来一阵像是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前面的补给车传来一声惨叫,失去驾驶者的车子滚到一个坑洞中,翻了过去。囚车的驾驶用力拉着缰绳,阻止廖鹿撞上前面的补给车残骸。囚车猛然煞住,里面的犯人也跟着东倒西歪。驾驶又让康鹿继续前进,小心地指挥它闪过前面的残骸。 

  突然因车的驾驶惨叫着抓住自己的喉咙,大伙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里露出一支箭的尾羽。驾驶的尸体从车上掉下来,另外一个士兵刚抽出剑,胸口也跟着中了一箭,倒了下去。麋鹿感觉到缰绳松懈下来,跟着停下脚步,让囚车停下来。四周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和不停的惨叫声。 

  大伙纷纷趴在囚车的地板上寻找掩护。 

  “发生什么事?怎么搞的?”坦尼斯问吉尔赛那斯。 

  但精灵不理他,只顾着看着破晓的森林。‘被修士!“他大喊。 

  “坦尼斯,发生什么事了?”史东站起来,说出四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波修士是吉尔赛那斯的哥哥,我猜这是个救援行动。”坦尼斯说。一支箭然的一声射进囚车,插在地板上,差点射中骑士。 

  “如果我们死了,这救援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史东趴在地上说。“我以为精灵都是神箭手!” 

  “趴低点。”吉尔赛那斯命令道。“这些箭只是为了掩护我们的逃亡。这是个打带跑的战略,我们的人手不够正面对抗这么大批的军队。我们要准备好马上往森林里跑。” 

  “我们要怎么离开囚车呢?”史东追问道。 

  “我们没办法替你们准备好一切!”吉尔赛那斯冷冷地回答。 

  “你们之中不是有法师——” 

  “‘没有法术材料不能施法!”雷斯林从一个板凳之后出声。 

  “姿势放低,老先生!”他对费资本喊道,后者正好奇地四处观望。 

  “也许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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