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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与梦4:香香帅小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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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我当时跑不动,又不想独自一人迟到,就想拖个垫背的一起挨批。”   

  “不幸的是,我就是那个垫背的。”直到现在她说起,他才知道真相,回味再三他还是叹道,“我不应该忘记你从不做亏本生意。”   

  她笑着摇头,“后来我们两人干脆把第一节课都翘了,坐在路边一个面馆里边吃面边听雨。”   

  “不过你后来发烧却让我责怪自己。”之后他便每天带伞,可是此后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却都是艳阳高照。   

  “你又不是医生,本就爱莫能助,何必自责。”钟憬将毛巾仍给他,他接住。   

  “你肩膀上湿了一大片,快擦擦吧。”   

  王君玮脱下西装,发现肩头果然被雨水淋湿,深深地晕染成一大片。   

  “去了一次国外,还是没有变聪明,不知道在店里躲雨吗?”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她忍不住数落。   

  “还不是怕你看不见?”   

  “是啊,我瞎了很多年了。”她没有好气。   

  他笑了起来,从托盘上接过服务生端来的绿茶,再将毛巾递还过去。   

  见王君玮一身纪梵希铁灰色西装打扮,黑色皮包也摆放一旁,钟憬挑眉,“现在的钢琴家都商人打扮?”   

  “去纽约一年后我就转科读经济了。”他微微一笑,看到预计中的惊讶表情后缓缓道,“我不是学音乐的材料,与其耽误,还不如继承祖业。”   

  见她沉默不语,他有些心急,“怎么?为我可惜?”   

  “才不是,我只是担忧又多了个抢饭碗的。”她振振有词,不似作假,“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特别是多了你们这些海龟派。”   

  “听你的口气,不太欢迎我回来?”他蹙眉。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钟憬将餐桌上的装饰花扯下,夸张地高举在半空挥舞。   

  王君玮环顾四周,幸亏除了他们并无其他客人,只有服务生连连张望。   

  一掌拍下她的手,他举白旗投降,“可以放下了,知道你的决心了。”   

  她知自己占了上风不禁扬扬自得,歪着嘴角偷笑,他苦笑之余不忘挖苦她一下:“我既不是周总理,你也不是机场两边的小朋友。”   

  “你……”钟憬撇撇嘴,告诉自己不与他计较,“我若戴上红领巾绝对丝毫不差。”但还是习惯了逞一时口舌之快,逗得他笑得前俯后仰,连连顿足。   

  “对了,你终于做上了股票经济,现在整日与钱为伍,算是圆了你心愿。”一回国他便打听她的消息,知她现在已出人头地。   

  见他脸涨得通红,便知还在笑她,钟憬低头牛饮一番算是解气。   

  “看不到摸不着,入行才知道这才是最大的折磨。你呢?有什么打算,我的诺贝尔大师?”虽是高中时代的笑料,但她仍乐此不疲。   

  “回家帮忙。”王君玮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望向她的同时却化作淡淡的温柔。   

  她点点头,“真的不再弹琴?”总觉得有些许可惜。   

  “你天资那么高,都可以轻易放手,何况我?”   

  她摆弄着手指,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回以一笑,“你们家产业近几年滑坡得厉害,也难怪急招你回国。”   

  “没想到你还关心我家的事。”是因为他吗?后半句问句被吞没在雨天的滴滴答答中。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行业的,你家的股票天天下滑,可是有目共睹。”说的是实情,但确实动用了些许私心。   

  “家族产业,早已落伍。”王君玮叹气,“用人唯亲,至今仍记得项羽的教训。”   

  “可有应对之策?”这一天见他无奈的表情比三年前综合起来都多,只怪岁月无情,他们都已不是当年风华正茂的懵懂少年。   

  “我只是一枚棋子,从前是现在也是,父亲让我去哪儿便是哪儿,哪有说话余地?”他冷冷自嘲。   

  “不过现在这枚棋子似乎会抱怨了。”其实是衷心的赞许,他的进步她看在眼里。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难得幽默。 

第63节:先生,你哪位(25)     

  她大笑,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还没有忘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教诲。”   

  “你为什么不回信?”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憋在肚子里从美国带回中国,满腹怀疑重得他过境时生怕超重。见了她却又说不出口,几番吞吐总算尘埃落定。   

  钟憬交叉着十指继续自娱自乐,低着头理所应当道:“搬了家,忘记通知你。你的信大概都投到了旧的信箱里了吧?”   

  他想过诸多理由为她开脱,却偏偏没有假设过忘记。是啊,有什么理由能比忘却更情有可原呢?他有什么理由非要她记着自己不许忘怀呢?王君玮苦笑起来,却让钟憬怔怔地有些慌乱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里等你?”她的手机号码早已更换,唯一的联络方式只有信件。   

  “电邮不搬家啊,笨。”赏他一个大白眼,外加一句,“不过我难得收邮件的,算你运气好。”   

  真是他运气好,见她许久不回信,之后他的每封信件都一封手写一封电邮,风雨无阻。若是如此,那她为何不回电邮?啊,她难得收邮件。   

  王君玮暗暗整理着思绪,突然发现钟憬每句回答都丝丝入扣,像是推理,更像先前盘算过,想到这里他笑了。   

  见他对自己笑得暧昧,钟憬的眼神开始闪烁,每当她谎言被人揭穿时她就会心虚。但是她的谎言从未被人揭穿过,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心虚,虽然王君玮并未言明,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她料定他一定有所顿悟了。   

  是的,她撒谎了。虽然她已搬家,但每隔一周她都会换两辆公交车去旧居开启那个老式信箱。她可以去次邮电局让他们办理转邮件手续,但她更喜欢风雨迢迢走进答案的感觉。旧居的邮递员大伯是个懒人,他每次都会积累了很多信再分发,以前她从不在意,但现在却每每顿足。当邮箱里的信件如排山倒海般涌出时,她的心就会被填满,也像要溢出似的。当邮箱里空空如也时,她就会将邮递员大伯的名字和乌龟划上等号,并且念上三十遍。   

  她不是故意不回信的,只是当坐在台灯前,面对乳白色的信纸,她就无法落笔。三年里,她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得太多,恐他笑自己交浅言深;写得过少,又怕他认为她只是敷衍。思前想后一番,那张信纸的遭遇就是被再次锁进抽屉,和它遭遇过同样遭遇的兄弟一起等待下一个亲人。   

  她也确实很少收邮件,因为她是个落伍又守旧的人,对电子信息极端不信任。但当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他的每封信都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再电邮一遍时,她的心再也填不满了,眼泪混合着愉悦从心里泻出,像是秘密一般流落到新居的角落里断断续续地低唱着,注视着。   

  王君玮打量着周围,发现改变良多,名字虽然如前,感觉却大不如前。   

  知道他的疑问,她为他解答。   

  “餐馆早已低价易主,店里的摆设也都改了,完全按照现任老板的喜好。”   

  他哦了一声,水晶吊灯和供客人留言的小橘灯都不知去向。   

  “只是眉意馆这个店名还保留着,听新老板说,这是那位胖老板愿意低价转让的唯一要求。”   

  虽然胖老板已不胖,但他们仍然如此称呼。就像虽然餐馆已易主,仍要刻意坚持“眉意”两字。人的坚持有时就是如此不可理喻,感情从来都不可理喻。想到这里,王君玮低笑起来。   

  “那老板呢?”他问。   

  她看向他的眼神带着默许,他的问题和她当时如出一辙。   

  “我打听过了,新老板说他没有交代。只是临走时自言自语着‘找到了她我就自然回来’。”钟憬就是固执地认为此她为女“她”,从前是,现在也是。   

  “啊!”王君玮感叹,想起她曾经比喻这里是《卡萨布兰卡》里的小旅馆,“《卡》里的老板最后也离开餐馆去找他的旧爱了吗?”   

  “是的,最后他们在一起了。”她撒谎,因为这是她喜欢的结局。   

  他心满意足,他希望胖老板也能有好结局。   

  服务生送上菜单,都是全然陌生的新菜式,王君玮有些感慨。   

  “没想到高中以来一直光顾的餐馆竟然完全变了样。”   

  “是啊,那时你还装模作样扮做劳苦大众,我自然不敢狠命敲竹杠。”说起往事,她也轻松起来。   

  他同意道:“或许老了吧,我也总会想起以前的事。”   

  钟憬假意板起脸,双手在胸扣交叉道:“王先生,我和你一般大,请你不要来影射我老。”   

  “我还以为除了钱,你再也不在乎其他。”他叹,这句才是影射啊。   

  “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怕老。”   

  “那么你有没有在乎的人?”这是“明射”。   

  “有啊!”不待王君玮的眼神发亮,她就公布答案,“我妈。”   

第64节:先生,你哪位(26)     

  王君玮将叹息放在心底,关心道:“伯母现在可好?”他的印象里钟母是个美丽的女人,美丽女人似乎总多磨难。   

  她吃了两口套餐,却发现西兰花太烂,牛排太老,米饭上的肉桂又不够多,只好作罢,将调羹丢进玻璃杯里搅着茶叶看它们浮浮沉沉。   

  “身体还好,只是容易发呆,时常捧着他的照片喃喃自语。”   

  自从钟父走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人前喊他一句爸爸。   

  很多时候,只有在离开了才知道对方的重要性。这一句,他没有影射也没有明射,只是放在心底慢慢发酵,今天的勇气已用尽。   

  “伯父仍然没有音讯?”   

  钟憬摇头,“有时她会以为他已回来,三更半夜不睡觉,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要等他回来。一会儿又吵着嚷着说要多配一把钥匙,恐怕他回来了没有新居的钥匙。”   

  “你母亲真是用情至深。”   

  “我不忍揭穿真相,宁愿她最后的一段路活在美好的幻想之中。”   

  王君玮见她眼眶中晶莹闪烁,便将手帕递上,无言的小动作令她内心触动。   

  “你可会想他?”   

  “我爸?”她明知故问。   

  “嗯。”   

  “会!”她坚定地回答,却更坚定道,“但永不原谅他,他是背离妻女的懦夫。”   

  “懦夫”二字令王君玮一震,他也不明白是钟憬吐出这两个字时的忿忿令他心惊,还是这两个本身的词义让他难安,心慌意乱之余只能调转话题:“钢琴还在?”只是早已堆放在角落,和一堆杂物为伍,看起来落魄异常。   

  “服务生说老板过几天就会差人搬走,那里要腾出来再放一张桌子。”   

  “老板不准备找人来弹吗?”他希望能把这里唯一的纪念留下。   

  “经济不景气,老板怎肯做亏本生意?”   

  “你经常来?”她的口气令他怀疑。   

  钟憬只能蒙混过关,“这里便宜嘛。”换了老板之后,早已无优惠,有的只有回忆。   

  “还会不会弹《爱的罗曼史》?”三年之后换他扮作王子,俯身邀请。   

  “愿意奉陪。”公主早已将长发剪去,却仍旧将右手放入他的掌心。   

  钢琴久没人弹,失了音色,幸好王子的副业是调琴师,三下两下便化腐朽为神奇。   

  两人并肩而坐,寥落的餐馆里服务生们三三两两放下手中的活儿,看着他们的演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被当作杂物处理的这台旧式钢琴居然也可以演奏出如此优美的琴声。而弹琴的男女显然默契十足,从两人间歇交流的眼神中,他们可以感受到琴声之外的余韵,就像是他们正餐后附赠的甜品。   

  一曲奏罢,并没有掌声响起。因为店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一个客人,雨天该是睡觉天,而非生意天。而那些服务生们看到老板驾到自然不敢过于放肆。可钟憬和王君玮两人却相视而笑,他们的笑容比捧满鲜花谢幕还满足。   

  “其实你的技艺进步很快,相比而言,我倒是退步了。”她还是为他可惜,“你不该放弃。”   

  “可惜找不到拍档。”他微笑,等着猎物跌入陷阱。   

  钟憬不明所以,“开玩笑,怎么会……”   

  看着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她有所顿悟。她也愿意沉醉在这种似蜜还糖般化不开的深情中,但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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