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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鹤梦之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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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的人都来了。男女老少,大人小孩,吵吵嚷嚷真热闹啊!

    李子寒家大门紧关着。

    王大牛挤过人群,不时的朝人们看几眼:这是村里的大事,他王大牛是村长,只有他才能解决处理。到了李子寒家门前,抬手用力敲门大喊:“李子寒!李子寒回来了吗?”

    随着敲门声门打开了,李nǎinǎi站在门口往外摸着问:“在哪?我外孙子在哪?我外孙子他在哪?”

    王大牛上前一步说:“李婶子,听说你外孙李子寒回来了,在屋吗?我代表组织想找他有几句话说。”

    李nǎinǎi一听生气的说:“啊!是王大牛吧?我外孙子要是在屋,我还问你呀!大伙都说他回来,可我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啊!这下好了,你是当叔的又是一村之长,就帮我找找,我想我那外孙子啊!我是真想我那外孙子呀!”在她那苍老的脸上,深逐的皱纹里流淌着思念的泪珠。

    王大牛一愣:“李子寒不在家?那他能去哪了?他回来只有你知道啊!你把他藏哪啦?啊!可别让他跑了……”心里一急,想啥都从嘴上说出来。

    李nǎinǎi气愤的用拐杖戳着地说:“我还没见着我那外孙子呀!既然回来干嘛跑呀!再说,有你这当叔这么盼侄子的吗?当初,你要是少加点盐,我外孙子也至于进大狱呀!今天,你又来数丧经,还带着一群人来,看我这瞎老太太热闹。你走吧!我外孙子的事我自己能管,不劳村长费心了。”说完返回身把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王大牛在外面冲大门高声喊:“按临居,我叫你一声婶子。可按职位说,我是一村之长,有责任也有权力管这事。你外孙子是罪犯,逃回来你应该把他送回去。不然,就是罪上加罪!我告诉你,李子寒犯糊涂,你年岁大,可别犯糊涂。”

    大门又开了。

    李nǎinǎi气得用拐棍狠狠戳着地大骂:“王大牛,你混蛋!你凭什么说我外孙子是逃犯!啊?你有什么证据!啊!”

    大鞋底子从人群外挤进来,趴在王大牛耳边小声说:“我进屋去看了,李子寒没在屋里。”

    王大牛点点头冲李nǎinǎi喊上了:“李婶子,我郑重其式的告诉你。李子寒是逃犯,zhèng ;fǔ追问起来,别说我没通知你。我王大牛可是尽到我当叔叔的……”话还没说完,李nǎinǎi的拐杖便轮了过来。王大牛躲过李nǎinǎi的拐杖急了,指着李nǎinǎi大声喊,“别以为你年龄大我就怕你,我王大牛大小也算是个村长,在老少爷们面前我让你三分。你别给脸不往脸上抓挠。李子寒是逃不掉的,我王大牛能把他送进去,就能把他再抓住,到那时候你等着后悔吧!”边说边躲着李nǎinǎi轮过来的拐杖。

    李nǎinǎi立住拐杖气极的大骂:“王大牛,你给我滚!我老婆子是眼瞎心不瞎,你王大牛是心瞎眼不瞎。我没你这样的侄子!你给我滚!都给我滚!”

    看热闹的人们越聚越多。

    人群后铁蛋探脚望着,故意用手挡着半个脸,露出得意的笑容:李子寒别和我争枣叶啦!回大狱去吧!啊!王大牛,你也真窝囊废,别看平时扎五横六的,一到关键时准掉链子。让一个老太婆把你给挡在门外,你真鸟鸟的。李子寒就在屋里,那是我把他背回来的。我铁蛋这招还挺灵,能调动全村人。李子寒,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枣叶是我的……心里打着如意的算盘朝秃子家走去。

    医院里。

    林竹坐在病床上,消瘦的脸庞带有几分憔悴。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头,血从手背针眼渗出。她丝毫没感觉,手拿着李子寒的胸卡,反来覆去的看着,仿佛胸卡里孕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林竹急不可待的问:“打听到了……”见是女护士走进来,瞪了一眼,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女护士端着药盘走过来,看一眼林竹把药盘放在桌上说:“别忘了,这是在特护室,你属重病号,要注意体息!”

    林竹根本没在意女护士在说什么,一手捂伤口一手按手机号键,按了一遍又一遍。

    女护士在一旁不满的盯着林竹,林竹还在按手机号键。接通后一抬头,发现女护士不满的目光,对持一眼后继续接着手机。

    女护士上前抢过手机:“哎!哎!我说什么你听见没有?”关了手机扔在床上,“看看你这掉瓶是怎么挂的?手背又出血了。”生气拽过林竹的左手处置起来。

    门口。

    袁昕接着手机走进来:“林总,你找我……”

    林竹看见袁昕走进来,连火带劲的喊上了:“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让我等得这个急!你道是回个话啊!”拧着身子冲袁昕发开脾气。这一拧身,滴流管被扯开了,手背上鲜血涌了出来,滴在床被上。

    女护士忙拿过被林竹扯开的滴流管,对林竹大喝一声:“哎!来劲!跟我玩命怎么着?啊!”女护士犀利逼人的目光盯着林竹。林竹自知有错倒也利落,身子一躺将头缩进被窝再也没露出来。女护士睹气掀起被角,拽出左手,把滴流针重新扎起来,挂好掉瓶端起药盘冲林竹大声训斥,“你给我听着!这是医院,不是你的公司!你必需服从医院听医生的……”

    袁昕见状笑了,拥着女护士往外走,边走边解释:“护士同志别生气。林总错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保证她会好好休息,我向**保证。你放心,消消气,啊!”将女护士连拥带送出了病房,转身把门关上。

    这时,林竹慢慢探出头小声问:“袁昕!她走啦?”

    袁昕走过来玩笑着说:“哎呀!原来林总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林竹不满的瞪眼袁昕按着左手背:“你说她咋这样?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哎!还有你,趁火打劫怎么着?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们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真有点虎落平原的滋味。快说,都打听清楚啦?”

    袁昕收住笑容说:“清楚了,李子寒,标准的大个儿,大约二十五、六岁……”

    林竹猛的坐起身:“袁昕,你不是在耍我吧?”举着手里的胸卡,“这还用你说吗?”两眼一横又要发火。

    袁昕坐在床边收住笑容说:“你咋这样!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还爱发脾气。”说着撅起小嘴巴小声的奚落,“还说人家护士呢!自已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告诉你,李子寒是个小伙子,憨实中有点倔,不会笑,长得蛮英俊的。”说到这又笑了,凑近林竹亲热的问,“哎!林总,你说这是不是英雄救美呀?”

    林竹眼睛瞪得滚圆,嘴角却咋也藏不住笑容,故意绷着脸说:“哎!哎!我让你问这些了吗?快说,他是哪的人?在哪工作?家住哪里?最关键是他人现在在哪里?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咱总该有所表示吧!”

    袁昕无耐的摇摇头说:“就是在送你来医院的当天,李子寒被几个自称是他哥们的人接走了。当时,我赶到医院保卫部关押李子寒的小屋时,只捡到这个胸卡。”

    林竹愣了,奇怪的问:“哎!为什么要关押李子寒?”

    袁昕回答:“因为他交不出给你做手术的押金,怀疑是他撞伤了你。”

    林竹兴奋的情绪一下子被凝固后掉进寒冰里,想问什么没问,沉默的望着手中的胸卡,喃喃的说:“李子寒是为救我才被医院给冤枉了!”内心深处那份愧疚和感激之情,变成思念全写在脸上。

    袁昕望着林竹的表情,吞吐着又说:“其实,这事我也感到十分蹊跷!他的那几个哥们是什么人?医院保卫部的人也说不清楚,好象另有隐情,只是吞吞吐吐的说,李子寒是被打晕后绑走的,挺恐怖……”袁昕观察着林竹的脸sè,一句一句的讲着,生怕再引起林竹的情绪激动。

    林竹听着眉间紧皱,两眼喷shè出惊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眼眶里泪珠越聚越多,脸sè难看极了:虽没见过李子寒,毕竟是救命恩人,为了救自己而遭受医院冤枉!这又被人绑走,下落不明……

    袁昕望着林竹的吓人的脸sè,后悔此时脱口的话语,情绪不免紧张起来,两手抱着林竹的肩膀,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林竹泪水从眼角涌了出来,猛的拽断了输液管,血从手背上又涌了出来,转身下床。袁昕紧抓着林竹制止的话还未出口,只见林竹身子一歪晕倒在病床上。

    袁昕忙扶起林竹惊喊:“林总!林总!”林竹紧闭两眼没一点反应。袁昕更慌了,失声的大喊,“医生!护士!”

    秃子家大门紧关着。

    铁蛋使劲敲着大门喊了两声,见没动静,翻身跳过矮墙来到屋门口。刚要敲门,看见门上钉着木板,便骂了起来:“这头秃驴,又耍啥招呢?折腾着告状,状没告成。倒给我弄回个情敌来,惹得我这个闹心!鸟鸟的。”用脚狠踹两下屋门转身走了,跳出矮墙回头望着秃子家,心里犯起嘀咕:不对呀!秃子家好好的钉什么门呀!这小子鬼点子多,可别让他给耍了!急忙走了。

    秃子家院子里靠东墙边有一菜窖,菜窖上堆着树枝柴草。秃子自从把李子寒接回家后,心里就没落神过。担心李子寒是从大狱里逃出来的,又担心李子寒摊上啥事了?急中生智,把李子寒藏在自家菜窖里。菜窖里yīn暗cháo湿,菜窖口本来就不大,上边再遮上树枝,更加暗淡。

    李子寒躺在铺满柴草的木板上,动下身子睁开两眼,痛苦的又闭上了,眉间用力皱开,吃力的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痛苦,yù动无力,喃喃的问:“我这是在哪?”

    秃子站在窖口观察外面的动静,听到说话声惊喜的跳下来:“李子寒,你可醒了!”兴奋的哽咽了,“我正犯愁咋着好呢!你这一躺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饿也得把你饿死。这下好了,想吃点啥?我给你做去。”手抹下眼角。

    李子寒痛苦的一笑:“是秃子哥,我这是在哪?”

    “在家啊!”

    “在谁家?”

    秃子望着浑身伤痕累累疼痛难忍的李子寒,只是“嘿嘿”一笑:“在我家菜窖里。”李子寒挣扎着要坐起身,被秃子给按住了,“别动,你都伤成这样快躺着。”李子寒还是用力挣扎着起身。秃子拗不过只好扶起李子寒,背后掖个枕头说,“还是老脾气,一点都没变。”

    李子寒头上汗珠滚动,冲秃子免强的一笑:“秃哥,他走了?”

    秃子瞥眼窖口故作不知的问:“谁呀?谁走了?没人,没人!”

    李子寒冷笑一声:“哼!情敌!我什么时候成了铁蛋的情敌了?”

    秃子奇怪的望着李子寒问:“你都听到了?哎!铁蛋这两年xìng变态。想老婆都快想疯了!恨不得管母羊叫老婆,见着谁都说是情敌,别理他。哎!身上还痛吗?”

    李子寒点下头:“疼痛好多了。哎!你给我喝的是啥药啊?”

    秃子神秘的笑了:“我家唯一一点黑货。”李子寒不解的望着秃子。秃子又解释说,“就是大烟,这玩艺止疼可管用了!”

    李子寒又问:“秃子哥,你是咋把我弄到这菜窑里来!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家?”

    秃子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子寒,不知怎么解释才好,收回目光含含糊糊着回答:“这……这……噢!是这么回事,你伤成这样。我怕让你姥姥看见了难过,难过不是吗!老人家那么大岁数,还经得起你给她的折腾吗?这里安全,最安全。哎!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伤成这样,弄成这付德xìng?这是怎么回事?”

    李子寒嘴里喃喃着:“姥姥!姥姥难过……”泪水从眼窝里涌出来,心却被拽进痛苦的思绪中:

    熙平市医院保卫部隔壁仓库里,李子寒双手被扣在暖气片上。潘柱拥门走进来,身后跟着二刚和盖铁。二刚走近李子寒,跟李子寒对视后,伸手翻着李子寒的背兜,掏出几本书和胸卡,递给潘柱。潘柱接过胸卡笑了:李子寒,男,二十六岁。果真是他!李子寒直起身,怒视着几个陌生人。潘柱将胸卡扔在地上。李子寒恕喝:给我捡起来!我和你们……还没等把话说完,身上重重的挨了几棍,只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过了很长时间,一桶凉水泼过来,李子寒醒了,慢慢睁开眼,看见两个陌生的男人,手拿棍棒站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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