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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鹤梦之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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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脚步声,雷一群急忙抓过皮箱爬起身:“白阿姨,您回来了!一群又给您弄到一件价值连城的真品。”身子还在不停晃动。

    进院来的是个小姑娘,见雷一群后惊讶的喊问:“你是谁呀!怎么乱闯进来!”

    雷一群使劲摇摇头,这才辨清是个小姑娘,便反问:“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呀!嗯!”上下打量小姑娘后又问,“你知道这是谁家吗?这是白阿姨家。白阿姨白行长家我是常客……”

    小姑娘抢着说:“常客毕竟不是主人吧!随便乱闯,还有点最起码的道德吗!从小爹妈没教你,学校老师总该教你吧!主人都不在家,还不快出去!”

    雷一群打了个酒咯笑了:“主人都不在家,嗯!就是说家里没人。哎!家里没人你来这干什么?你是谁呀?”突然厉声大喊,“说!你到这干什么来了?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小姑娘神情紧张的盯着雷一群,戒备的躲着身子说:“我是市长家的内勤,还没弄清你是干什么的呢?你倒先搭一耙。再不出去我可报jǐng了!”

    雷一群火气上来了:“咦!你这黄毛妮子,敢跟我拉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这个山沟野丫头,胆可真肥呀!偷到市长家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市长的秘书。你敢跟我玩这套!今天算你点背,让我逮个正着……”说着就扑上前去抓小姑娘,小姑娘忙闪身,雷一群扑了个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小姑娘镇静的理论:“林市长怎么能有你这样的秘书?你配吗?酒气熏天,有养无教。假如你真的是林市长的秘书,就该装得尊重点,体面的从这走出去,改rì再来找白阿姨。否则,不客气的该是我而不是你。”

    几句话揶揄得雷一群无言以对,硬着头皮放粗大喊:“你少在这装葱,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吗!说!你……你……偷……”

    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jǐng棍,照准扑上前的雷一群捅去。

    雷一群被击了个趔趄,跟着又一个趔趄,将雷一群逼到门外,“咣”的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门外。

    雷一群酒劲醒了一半,望着他熟悉的大门呆了,抬脚狠踢了下大铁门以示宣泄,转身朝rǔ白sè轿车悻悻而去,打开车门将皮箱扔在车里。这时,兜里手机响了。雷一群掏出手机,盯着铁大门:“喂,哪位……是司浩平啊……什么!你再说一遍……李子寒出来了!”

    熙平市人民医院。

    急救室门外,门牌上亮着红灯。李子寒大汗淋漓,在门前徘徊几步后停下脚,解开布衫,擦把额头上滚动的汗珠。这才发现身上的血渍,擦着血渍边抬头望眼走廊忙碌的人们,疲惫的坐在一边的长椅上。此时,身心一起松弛下来,往长椅后背一倚喘口粗气,有意释放出盘在心中的悬虑:这个女人结果如何,全凭她命运造化了!但愿平安无事。随着思绪嘴角不自禁的微微一笑,这一笑李子寒自已也不知是冲谁笑的,收住笑容不放心的直起身,眼盯着急救室那闪着红灯的门牌慢慢站起身,摸下布兜里几本书,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出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心里一片茫然,满腔惆怅涌现在脸上。站起身朝门牌点点头,转身大步朝前走去,刚要拐弯下楼梯。

    一位女护士从急救室走出来,在后面追喊:“哎!哎!你站住。”急步追过来横在李子寒前面,“哎!你站住,这么喊你没听见呀?”

    李子寒停住脚一愣问:“你在喊我?”

    女护士生气的嚷上了:“我不喊你能追到这来吗?把病人送来就走了?真没听见还是装听不见,成心怎么着?”

    李子寒自我辩解:“不走在这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更不会治病疗伤。”

    女护士一听冲李子寒连训带喊:“怎么!把一个急救重伤患者扔在医院就走!不管了?你们男人咋都这样!心真够狠的!难怪有人说男人都是冷血动物,属冰的没一个好东西!”又跨前一步指着李子寒气愤的说,“你知道吗!她可是生命垂危的重伤号啊!就算你不会治病疗伤,也应该负点最起码的责任吧!再说,她还在急救中,你就忍心扔下她不管了?就不怕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唾骂吗?”

    李子寒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你有完没完!”两眼怒视着女护士,“是她出了车祸,我好心把她送来医院,够讲良心和道德的了!凭什么受你的奚落!”

    女护士冷笑一声:“啊!她不是你女朋友。哼!骗人像真的是的。你就慌吧!行,就算她不是你女朋友!那你也不该撞伤了人就走啊!总该办一下手续吧!你这样走会受到法律的治裁的!良心和道德更不容忍啊!”

    李子寒心中怒火燃烧,冲着女护士大喊:“你给我听着,我即不是她的男朋友,也没有撞人,是她自己开车撞树受了伤。我正好遇上,好心把她送来医院,事情就这么简单。良心和道德与我无关,你听清楚了?”非常厌恶的瞪眼女护士。

    女护士听后冷冷一笑:“啥也别说,跟我回去办手续,先交押金五千……”

    李子寒恕视着女护士:“人不是我撞的,我也没必要办手续,更别说交押金五千,一分都没有。你呀!爱找谁要找谁要去,我还真没时间跟你磨牙,在这听你胡说八道。”说完转身要走。

    医院几位保安走过来。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保安走上前问:“怎么回事?”

    女护士见来了保安,抢先喊:“你们来的正好,这个人开车撞伤了人想逃,野蛮得很,拿咱医院当旅馆呢!不办手续还要动手打人。”

    保安摸下身上jǐng棍,盯着愤愤中的李子寒问:“你送医院来的是啥人?叫啥名?”

    李子寒直喘粗气,一言没发。

    保安显然是耐不住xìng子,嗓音提高八度大喊:“说话呀!哑巴呀!还是整事呢!”

    李子寒拳头攥得“咯咯”响,怒视的目光慢慢移向保安。冷笑一声说:“我说过,我是在路上遇到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关于伤者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回我可以走了吧!”

    保安清下嗓子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总该知道吧?”

    “李子寒。”

    “干什么工作?”

    “我干什么工作和伤者有关系吗?”

    保安脸一沉说:“怎么没关系?你身份不清楚,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嗯!”保安围着李子寒周身转了一圈,手抠着耳朵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说,“好心人啊!救人不图钱,不求名。真让我刮目相看啊!可惜呀!我们医院对这事不感xìng趣,我本人更不感xìng趣,我们只认钱,钱能解决问题你知道吗?”

    李子寒恕火在心中上下窜着,眉间紧皱,两眼放出让人胆怯的目光。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在一旁的女护士惊慌的望着李子寒,往后退着。李子寒也浅意识的醒示自己:是因为女人害自己进了监狱,千万别再因女人而生事非了!自己好心救人能有什么错?想到这,强毅着慢慢移开怒视的目光。

    熙平市医院大门外。

    一辆轿车急刹车,停在门口。一位姑娘急忙下车朝医院跑来,在医院的楼梯口险些摔倒,扶墙还没等站稳,又在走廊上奔跑,不顾一切地向急救室奔去。扑在急救室门外,急促的敲着门大喊:“开门啊!快开门啊!”

    急救室门开了,一位女医生走出来不满的大声训斥:“干什么?砸银行呢!睁开两眼看清了,这里是急救室,正在抢救重伤患者,请你马上走开!不要打扰!”

    姑娘急促的喘着粗气哭诉:“对不起,请问林总伤势怎么样?噢!我叫袁昕,是林总的助手……”

    女医生不满的看一眼袁昕转身把门关上了。

    叫袁昕的姑娘擦把额头上的汗珠,抬头望着急救室门上的红灯,慢慢的瘫蹲在门口,失声的哭了:“还在抢救!看来还很危险。”袁昕中等个儿,眉清目秀,修长得体的身材,配衬普素的衣着更显几分jīng明。大学毕业后被招聘到熙平市工艺贸易公司。

    医院长廊,女护士高兴的走过来,边走边自语:“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男人就得这样对待他。不然,这世界上,哪还有我们妇女的地位。**时代给那半边天都给挤没了……”一抬头,发现急救室门口的袁昕笑了,“逮住一个男的,又来个女的!有意思。”几步来到袁昕身边,拍拍袁昕肩膀问,“喂!在这干什么呢?”

    袁昕一抬头,见是女护士急忙哀求说:“医生,我是来探望正在急救的林总,她……”话还没说完哭上了。

    女护士蹲下身问:“正在急救的是个姑娘,是被撞伤的,伤的很重。是你们林总啊?”

    袁昕忙点头:“是个姑娘,对,她就是林总。”

    “叫什么名字?”

    “叫林竹。医生,林总的伤势有没有生命危险?我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你们林总真算命大,伤在头部和胸部,再晚来一步可就有生命危险了!现在,正进行抢救,你来的正好,伤者需交押金伍千元。”

    “钱不是问题,请你们全力抢救林总!医生,我谢谢你们了!”

    “哎呀!咱医院就是干这的,啥谢不谢的,只要钱没问题就行。看来你比那个大傻小子聪明多了!为了你们林总,我差点没让他给揍了。哼!也别说,他还算有点良心,至少送来的及时。”

    袁昕抹着眼泪问:“送林总来医院的是个男子!他人在哪?”

    女护士不满的说:“这个人横得很,撞伤了人想溜,让我们给关在保卫部了。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甩女朋友呢!不瞒你说,我就是被甩之一,深受其害。所以,我对男人恨之入骨,在我的心里,世上没一个好男人……”见没应声回头一看。袁昕已向长廊寻去。

    远离市郊的一座仓库里,摆满整齐大木箱货物。沿着大木箱边空里走是个小仓库,垛着小木箱。

    仓库一角,李子寒满脸是血,双手反绑着躺在地上。

    小仓库用木箱隔出一小间地方,三个男人围着一张木桌在喝酒,满桌杯盘狼藉。一位年岁稍大一点坐在上座,撕块鸡肉往嘴塞,满嘴嚼着断断续续的说:“吃,吃啊!今个这事办的地道。吃,吃啊!”揣起酒杯,“来,干!”几个人哄着一起端起酒杯干了。

    一位年岁小的给几个人倒满酒,涨红脸一笑说:“柱头,下回活干的地道,你跟平哥说说,赏咱哥几个一个小妞呗!”

    柱头叫潘柱,敢打死仗,敢下黑手。听叫他柱头,放下手里的一块鸡肉,抄起酒杯扔过去:“二刚,你敢叫我小名!我今天费了你!”

    另一位忙起身按住潘柱:“柱哥,二刚他小不懂事,酒也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又冲二刚喊,“快给柱哥赔个不是!快呀!”生怕再打起来。

    二刚手捂着头,血从手缝隙流下来,晃着身子笑了:“盖铁哥你放手,没事!柱头你误会了……”话还没说完,潘柱撺起身,伸手给二刚两个大嘴巴。二刚照说不误,“我说柱头,就是柱哥是咱们头的意思。”

    潘柱一听瞪瞪眼又笑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嗯,这话我爱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头,啥事都得听我的。别人谁都不好使,只要我高兴每人赏个小妞没问题。你们听清楚了?”

    二刚一转头,发现身后站着的司浩平。慌忙站起身:“平哥,是平……哥……”

    司浩平身着西装革履,一付茶sè眼镜,掩饰着他的深懊而不可测的两眼,白皙的脸上又有几分文雅书生气。近前几步微微一笑,这一笑,更显慈善。挪过椅子,弯身坐下来谦和地说:“你们喝,你们谈,我没事,就当我没来过。喝吧!谈吧!”谦和的语句中掺杂着悚然。

    屋里气氛静极了,静得出奇,静得让人心惊胆颤。

    透过茶sè眼镜,司浩平的眼神好象带刺含剑,从盖铁移到二刚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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