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穿·剑醉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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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叹了声,掏出镜子开始打量起那张我见犹怜的祸水face。
哎~
此人有一想之美。
总之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冲镜子抛个媚眼我自己都能把自己电晕。
果然是祸水一枚。
“美人舅舅,你说我要长成你这幅德性,那天下还不真得大乱啊?”
卧在我膝盖上的少女祸水王抿嘴笑道:“我教给了你,你岂非天天可以将自己弄成我这幅德性?”
也是。
不知我画了这张脸去见阿飞,他会不会生气?
他会怎么说?
死巷。
没有风。
门上很干净,没有手印。
我想也许是我提前做出预言,所以打乱了金钱豹要李寻欢来看中原八义怎样杀害铁传甲的盛况。
李寻欢是个轻易不杀人的人。
他的飞刀,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所以金钱豹要找他打架,首先要先让李寻欢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坏的人,或者,让李寻欢恨他。
铁传甲从李寻欢十二年前出关就一直跟着他,虽名为主仆,事实上却是难得的挚友。
书中的金钱豹认为,只要设计杀了铁传甲和中原八义,李寻欢就会为民除害自愿跑去跟他打架。
…_… 我一直很不能理解,他有野心称爆武林称霸天下已经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学那郭巨侠,天天找人打架?
宽大的屋子之中,有几个人在对峙。
若非我先了解过剧情,我会以为现在是有人很不要脸地在跟伤残人士吵架。
他们中有一个独眼妇人、一个瞎子、一个江湖客、一个麻脸汉子,一个像街上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另外三个看上去像菜市场上卖菜的小商贩。
他们似乎都很激动,有一个绑得像正要上祭台的神猪一样的男人被扔在墙角。
我心知这些人就是中原八义,而那被当猪捆得结结实实的就是铁传甲。
李寻欢和阿飞今天的服饰看上去很搭,很有拍电视的感觉——
一黑一白。
孙小红今日一反常态居然也穿了白色。
我心头一惊——莫非太白金星他……
他们神情凝重。
软轿停在门口,堵住了出去的路。
我的出现让他们停止了吵架,向我这边瞧来。
我作势招来离我最近的一个小美人,在她耳边说:“你且去,我教你怎么说,你便怎么说。”
这个小美人是中年祸水王临时请来的小演员,说是山西一带比较有名的表演艺术家,常常在台上唱戏什么的,记忆力十分惊人。
昨夜我看见她的时候也很是惊讶,因为她居然是最近一直默默伺候我的那个带着面具的叶了然小朋友。
我一直觉得她很特别,却真没想到原来这小丫头在做乞丐以前是唱戏的。
中年祸水王给她制作了一个更为精美的面具,化了淡妆。
了然点点头,慎重地步入了那屋中,冲众人行了个大礼道:“在场的可是中原八义和铁传甲铁大侠?”
那江湖郎中打扮的人站了出来,道:“正是。”
这人,根据我所搜集到的资料,我知道他应该就是那个知道整件事情内幕却不肯说出口的金风白。
那独眼妇人厉声道:“那个忘恩负义的人也配称作大侠?!”
了然没有理她,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那金风白一番,道:“你就是当年一贴堂金家药铺的掌柜金风白?”
了然的话叫那金风白吃了一惊。
写于 20/08/2008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亲爱的亲石爬回来了。
脸喝得红红的,头有点晕晕的……才整理完就贴……贴贴……贴出来了……
谢谢柳妹的配图非常感……谢……
《飞刀穿·剑醉吟》石小小 ˇ第一百一十章 所谓义气ˇ ——。
作者有话要说:请一定要催着我立刻写结局的可以不要看了
因为结局我在开文不久的时候已经公布了关于爱情部分的结局就是飞宝和袖子在一起,如果我说一句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以足以平民“氛”的话,我说了。
话说叶了然小朋友当场道出了那金风白的出身,金风白大吃一惊,正要回答,那独眼妇人似是不满意小美人不尊重残疾人的行径,因此又将那问过一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那个忘恩负义的人也配称作大侠?”
这人是个寡妇,是那据说“被铁传甲害死的翁老大”的老婆。
了然淡淡地道:“小女子我只听我家公子的话,他说铁传甲是大侠,就是大侠。”
见众人愣住,了然凝视着独眼妇人,慢慢地道:“我家公子说,你们八个人,只有金风白做错了事。
他虽错得是情有可原,但若为了这样的事而为他人所利用,杀死了不该杀的人,那就更对不起翁天杰翁老大的在天之灵。”
那金风白忽然面色大变。
独眼妇人厉声质问道:“老四!那小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金风白没有回答。
或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那角落里的铁传甲却忽然开口道:“小姑娘,请帮铁某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有些事……”
“或许铁大侠会认为我家公子多管闲事。”了然打断了他的话摇头道:“我家公子为了铁大侠的事情浪费了整整三年时间,如今还生了重病,不将此事摊出来说清楚道明白岂非对我家公子很不公平?”
李寻欢奇道:“敢问你家公子的名号。”
了然回头冲李寻欢恭恭敬敬地礼道:“我家公子并未叫我回答李探花的这个问题,只支我来说一个众位大侠都说不出口的故事。”
我依着软塌,膝上枕着少女祸水王。
他问我:“你教她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轻笑了声,不答。
我当时若不是因同情心泛滥而让阿飞和李寻欢去处理铁传甲的事,又怎会被金钱豹擒住,二穿之?
虽然二穿的经历让我没有后悔之意,但说句“不公平”,确是事实。
某王撒娇道:“告诉我嘛!”
我抖落一榻鸡皮疙瘩,道:“字面上的意思。”
……
透过薄似轻纱的轿帘,我看见金风白的手指动了。
只见人影一晃,金风白被那瞎子制住,那瞎子道:“四弟,难道你真做了亏心事?”
而了然已被孙小红藏在身后,她淡淡道:“金掌柜,你确定要下毒么?我家公子很不巧正是下毒的行家。”
“我数了数,那位公子今日带了二十七个漂亮女子来,金掌柜觉得可以狠心杀得死二十七个无辜的女孩子么?”孙小红娇笑道:“那不如,就让这小妹妹将这故事说来听听?今日李探花在此,也好叫当年义薄云天的中原八义瞧瞧这故事究竟好不好听。”
轻轻巧巧的几句话,似是扯了张虎皮给了然盖在身上。
金风白面色惨白,叹道:“罢了,罢了!”
了然面上露出一抹笑容,向孙小红道了谢,开始讲故事。
铁传甲的事,是我在二穿以后,从金钱小豹的情报处和中年祸水王那里零零碎碎得知、拼凑而成的。
据说铁传甲为一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朋友做卧底而结交中原八义,他的任务是取得中原八义的首领翁天杰翁老大暗地里做见不得人的买卖结交黑社会杀人放火的证据。
铁传甲后来发现,这个翁老大实在是个太过慷慨又不懂得拒绝的人。
他的朋友很多,他很经常请客。
而他的朋友们也经常跑来借钱,那些钱就经常是有借无还,所以翁老大渐渐穷了起来。
不具备商业头脑的翁老大因此就被黑社会的某些人诱惑去做了些很不好的事情,挣了些不该挣的银子。
铁传甲拿到证据之后,一直很不忍心将这件层窗户纸捅破,他觉得翁老大这样讲义气的好朋友实在很难得。
此举惹来那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警察叔叔的极大不满,那个人于是主动出击,查出了翁老大的犯罪证据,接着派人来抓人。
谁知那翁老大全家居然集体拒捕,不但拒捕而且还袭警。
出于无奈,警察叔叔们将犯罪嫌疑人翁老大当场击毙……呃……当场杀死,并放火烧了黑社会据点翁家庄。
他的几个结义兄弟在大火中受伤,而且似乎看见了铁传甲同志和警察叔叔们当时并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交涉,看上去好像很熟的样子。
所以侥幸逃脱的他们就四处追杀这个“卖友求荣、忘恩负义”的铁传甲。
而那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警察叔叔后来得知了事情之后,终日郁郁寡欢觉得很对不起铁传甲,而又不能破坏法律法规把事情昭告天下,最终他得病去世了。
铁传甲很明白,在这件事上他那个朋友并没有错,翁老大虽然有错,但出发点是好的,铁传甲实在不忍心将这整件事说出来,因为他觉得翁老大那么好心那么慷慨的人不该在死了以后都要被人唾骂说他是黑社会。
所以他重伤逃走了。
后来他被李寻欢救了。
再后来他就以仆人的身份跟着散财让妻的李寻欢出关了。
了然讲故事的声音很好听,听众很礼貌,没有一边听一边起哄。
孙小红时不时还插嘴补充她所知道的某些事情。
这俩女的首次合作居然出乎意料地成功,将那中原八义说得面色苍白面有愧色面带凄楚。
了然最后总结道:“公子虽然说你们没有错,但小女子我却觉得你们都有错。”
哈?
演员不按剧本走戏?
脱离剧情自我发挥?!
了然凝视着金白风,道:“当年的翁天杰翁老大之所以会那样穷,不就是为你们这些人所累么?你们中有江湖游侠、有药铺掌柜、有万牲园的少东,却为什么总要翁老大一人请客,为何不阻止那些总来伸手要银子却永远不归还的所谓朋友的行径?至少,作为结义的兄弟,也该有人将银子拿出来‘接济’那些来借钱的人,怎可在出了事之后将责任推卸到他人身上,更甚至隐瞒事情真相,四处追杀无辜之人?”
我问少女祸水王:“这话谁教的?”
祸水王道:“我。”
了然还想要说话,但我已无力再听,乏力地重新坠入梦中。
这次昏睡的时间很短,回程的路上我就醒了。
中年祸水王叹道:“你真不打算与阿飞见面么?”
“想。”
“那为何不愿出声?我们的事与你俩相见和水水认父并无矛盾。”
我信任李寻欢、阿飞、孙小红、铁传甲。
我却不信任中原八义。
那八个笨蛋曾经还把铁传甲“背叛”他们的事让太白金星大肆宣传,可见让他们保密肯定不行,我要是在他们面前露出一丁点儿与李寻欢他们很熟悉的样子,哪天得罪了这八个笨蛋比如再弄个什么误会,翻旧账肯定得把事抖露出来。
中年祸水王是想用自己的势力和名号去制约金钱豹,风险很大。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考虑要特别特别特别地周全。
而——水水认父?
男主角水水小朋友现在不在,怎么认?
再说,我这身体真的、真的不适合现在去见阿飞。
……
我尚未来得及开口,已有人追了上来。
“公子且慢!”说话的却是李寻欢。
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轻声道:“李探花还有何事?”
他沉呤片刻,道:“多谢。”
我轻咳一声,道:“李探花见外了。
我知你心中好奇,但有些秘密还是不知道的好。”
嗯,现在才发现,这个声音咳嗽起来真的很销魂。
特别是跟外面那个李叉叉的咳嗽声相呼应……
我咳,他咳,我咳咳咳……
祸水王翻着白眼。
孙小红笑道:“你怎知我们就一定想知道什么秘密?说不定我们只是想谢谢你。”
我轻笑道:“孙姑娘,你敢说你对我不好奇么?我可知道许多事。
像我这样知道太多事情的人,是要倒大霉的,所以我劝孙姑娘还是莫要多问的好。”
“总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阿飞的声音不大,却有些冷。
我心下一紧,大口大口喘着气,睡意又涌了上来。
祸水王一惊,搭上我的脉,揭开帘子对轿外的人怒道:“你们别挡道了!我家公子的心病又犯了,快走快走!”
李寻欢瞧见我,似是一惊。
不知他惊的是我此刻绝世无双的容貌还是祸水王说我“犯了心病”的话。
我看见了他身后背着铁传甲的阿飞,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扬唇一笑,直视他的眸子,道:“念军。”
阿飞,再过几日可好?
待我完全康复后一定去找你如何?
但愿,他们能理解我给他们的暗示。
认不出叶红袖,最起码该认得出范冰冰……
远远地,我听到孙小红轻声问:“这人与当年的王怜花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