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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飞刀穿·剑醉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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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起水水垂头轻轻福身,漫步离开这间因等待妖精来访而灯火通明的屋子。
  我身后传来白岭一成不变的温柔嗓音:“姑娘多日前便染上风寒,实在不宜多行房事。”
  我扑倒。
  林大妈似是羞愤难当,只听得一跺脚,呜咽一声奔了出来。
  转眼,已不见踪影。
  嗯,轻功还可以。
  “多行房事”?和谁?阿飞么?
  我心下惶惶然——原著中他们隐居的那两年中林大妈为了维持自己在阿飞心目中的“圣女”形象而一直未有荼毒阿飞。
  莫非因我的出现让她没有男人可“吃”,所以……
  我黯然苦笑,很想跟她回去瞧个究竟。
  正想着,天忽然落了雪。
  像顽童自高楼上散落的碎纸片一般轻轻盈盈、飘飘摇摇。
  有人破门而入,飞扑而来。
  我忽略来人撩起的铺天盖地的怒火,径自想起某个清晨,我在湖中甩开青丝唱山歌,有位灰衣男子飘然而至的景象。
  来人不是冲着我来的。
  他犹如愤怒的猛兽一般狠狠盯着我身后手持披风的白岭,厉声道:“你怎可那样侮辱仙儿?!”
  水水哇地一声哭了。
  我想,他是替我哭的。
  “兰儿,你先进屋歇着。”白岭并没有看他,只是为我披上披风,“天晚了,宝宝也该早点歇息才是。”
  “可是他……”
  话未说完,水水扯着我的衣襟哭得更大声了。
  强压下心中不适,我急急地抱着水水回房。
  身后传来白岭轻柔的声音:“在下从不侮辱女人。”
  “你说仙儿……仙儿一直与我在一起,我们没有……她病了,却瞒着我……你怎能……”
  郭嵩阳的房门呼地打开:“妖女妹子!叫你那小妖精闭嘴!”
  我抬眼看着他惺忪的怒容,垂头一面走一面轻轻摇着水水,唱着:“宝贝宝贝不要哭,眼泪是珍珠……”
  水水果然不哭了,可我为什么反倒哭了?
  我身后某人冷冷地放话:“谁侮辱她,我就杀了谁!”
  我明白了。
  早前单鹗出门,是给他解迷药来着。
  估计是成功了,所以他才能尾随林大妈跑来“捉奸”。
  那么单鹗呢?有没有危险?
  正想着,扛着柴的单鹗自门外进来,他的郑少秋脸上布满寒霜,冷道:“你吓坏小少爷了。”
  “妹子?”郭嵩阳跟在我身后担心地问:“怎么了?我不是有意要吓唬你的……我不是……”
  水水好奇地用小嫩手拍着我面上的泪。
  “你闭嘴!回房睡觉!”我抹去眼泪,走几步,又回头对郭嵩阳怒目而视:“叫我妖女可以,不许叫我儿子小妖精!”
  丫滴!当我好欺负!
  “好、好、妹子莫气!”郭嵩阳慌忙陪着不是,“是我的错,你儿子不是小妖精,妹子也不是妖女……”
  我回房,恨恨地甩上房门。
  丫滴!男孩子被叫做小妖精那不是……
  我没打算让我宝贝儿子这么小就拥有耽美趋势,即使将来不幸他有了这种倒霉催的趋势,我也不想自己培育出一只华丽丽金灿灿滴小受。
  外头传来打铁的声音。
  我心绪烦乱,而水水却含着自己的手指头睡过去了。
  我一咬牙,从枕头下抽出手绢,捂着鼻子狠狠一吸气,将自己迷倒。
  的d64a340bcb633f536d56e51这天夜里,我梦见李叉叉手持一枝鲜红滴玫瑰花西服革履跑到兴云庄门口,大声吼道:“表妹~表妹~~~~”
  恍惚间我妹坐在电脑前看搞笑MV《鸟笼山剿匪记》,正巧看到里面一段小强滴片段。
  “表妹~表妹~~~~”
  “我……我……我还有句话要说……”
  “啊?你说吧!”
  “明天再跟你说……啊……”
  “啊……”
  妹妹笑得前仰后合,比春花还要灿烂,吃吃地道:“姐,那表妹哈哈……总也死不了哈哈……”
  仿佛是和着MV的笑声一般,李叉叉在外头高声喊着:“表妹~表妹~~~~”
  妹妹皱着眉头问我:“外头谁在拍电视?”
  我摇头,不知这种情境下说外头站着李寻欢,我妹会不会以为我在搞笑。
  妹妹像过去一样跳起身,奔去开门,却见她开的似乎是兴云庄的大门。
  站在门外的已不是李叉叉,而是泡面头焦叉叉,他还用他那个十分经典的动作,以拿水果刀的手法拿着一枝玫瑰花,缓缓道:“见过偶出刀滴,都S鸟。”
  妹妹狼一般扑了上去声嘶力竭地喊道:“焦GG!你好酷!偶好喜欢你哦!”
  我扑倒。
  撒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清早起来,我像往常一样指挥单鹗弄早饭。
  一面指挥一面随口问道:“你每夜出去,是给阿飞解毒?”
  单鹗道:“是。”
  “所以阿飞未睡熟,林仙儿就一直未有机会出门?”
  “是。”
  “接着做饭吧,以后咱不去了。”
  “以后,也不需要去了。”
  啥意思?
  我正想问个究竟,单鹗却冲我一礼道:“师叔,师父吩咐我出去再买几个馒头。”
  不等我开口,他就快步离去了。
  咦?他这是嘛意思?
  ……
  这样偏僻的小镇子里也没啥好东西可以做早点,就只有稀得像茶水的豆腐浆和白中泛黄像被下了药的馒头。
  我们比村民们生活条件好了许多,我们还有咸菜就着馒头。
  饭桌之上,郭嵩阳主动帮我抱水水,表情小心翼翼。
  单鹗低头吃饭,不说话。
  白岭满面春风。
  我不知为何,看着白岭的脸色,居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郭巨侠,今日为何如此沉默呀?”
  郭嵩阳干咳两声,道:“呃,妹子昨夜睡得可好?”
  “很不错。”还梦见泡面头滴焦叉叉求婚滴壮观场面。
  我话音落,于是冷场。
  白岭瞧着我,依旧是满面春风。
  我瞧着手中馒头,又瞧瞧碗中咸菜,若有所思。
  我抬起手揉着眼睛,拿腔作调地唱道:“手里呀捧着窝窝头呀~菜里没有一滴油~”
  郭嵩阳、单鹗扑倒。
  白岭面上的春风龟裂。
  水水奋力蹬腿,摇晃着小胳膊。
  饭后,白岭悄悄对我说:“师妹放心,我给阿飞下了蛊。”
  我大惊:“啥蛊?!”
  “无欢。”
  呃……这名字咋这么无极呢?
  虫二宝鉴中有云,无欢者,禁欲蛊。
  这种东西是某个擅嫉的苗寨寨主发明的,主要用途是出远门办事的时候下在他女人身上。
  只要中蛊者对某人产生性冲动或性幻想,就会发作,不断呕吐。
  我奸笑着:“师兄,你很奸哦!”
  白岭赧然。
  我翻脸怒道:“干嘛不给林仙儿下?!”
  “她会养蛊。”白岭道,“她的脉像很乱,想必血中养有至少两只母蛊。”
  “啊?”这样也行?
  想想也对,单鹗不也中过她的蛊么?
  “师兄,”我皱眉道:“要解无欢是要下蛊者亲自与中蛊者……你确认你打算对阿飞……”
  原来他觊觎阿飞很久了!
  这是个隐性情敌!
  白岭笑着拉起我的右手,紧紧一握。
  “啊啊啊啊啊啊……”剧痛自右手掌心蔓延而入,“杀人啊!师兄~~放手啊~~”
  我尖叫着要挣脱白岭的大掌。
  郭嵩阳早抱着水水离开了,说要出去逛逛看热闹。
  而单鹗,居然垂首立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白岭双手紧握住我的右手,不放。
  眼盯着我瞧,缓缓说:“师妹,你笑的时候眼中有悲伤,与师父一样。”
  我忍着剧痛,不解地望着他面上的怜惜。
  “我不忍。”他终于放开了手。
  我颓然坐倒,任由他将我抱入房中。
  “师妹,要移植无欢的母蛊,很痛。
  抱歉了。”他温柔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劈向我,任我被劈晕。
  无欢的母蛊是可以移植的么?没听说过啊!
  555555555555555555中年祸水王,偶好想念你……
  的5b69b9cb83065d403869739写于 06/07/2007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柳妹的用心P图啵一个话说,亲哪儿来的那么多贺兰美图啊?
  ……
  【声明】本剑文中所有人物(易容除外)均没有具体原型,请不要随便因为贴图就误会某人是某人的原型。
  特别是袖子,谁也不像好不好!
  石亲生的女儿怎么能像别人?!
  
                  第六十三章 恩泽至亲



  无梦。
  白岭的声音若隐若现。
  他的声音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悲伤。
  “师妹,你虽不愿说,但旁观者清。”
  “我不知他为何忘了你,但你可知……师父她早已……不在人世,我此生只剩师妹一位亲人……即便你要的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师兄也会替你摘了来……”
  “阿飞,就是水水的生父吧?否则中了母蛊的师妹为何还会笑?”
  我痛,我睁不开眼,说不出话,我却在笑。
  是什么样的爹娘生出这样一个白岭?
  他怀着的又是怎样的心去面对这个红尘?
  Anuty白,究竟在他的生命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能让他这样的人如此悲伤?能让我个不相干的人受到自她那儿延续的恩泽?
  当日点水之恩,今日我被报以泉涌?
  嗯,要备好雨具迎接灌溉。
  白岭再次握紧我的右手,他那双一向很稳定的手此刻却在轻轻颤抖。
  我恍然——原来他与我一样承受着剧痛。
  那剧痛像是要将筋脉硬生生扭断一般。
  白岭,你又是何苦?
  你若早几日与我说明了,让我亲自给阿飞下蛊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那样施蛊者就与中蛊者一样,都不会有痛苦。
  良久。
  当剧痛平息下来的时候,有双温暖的大手抚上我的额。
  我听见白岭温柔地道:“师父,我也有妹妹了……您说移植母蛊会让两者血脉相连,人们都说,血脉相连是至亲……师父,不知世人是否能像我这般幸运,强求来自己想要的至亲?”
  呃?他丫这样折腾我就因为少个妹妹使唤?
  失算啊失算!早知道在少林寺那会儿就该拈香磕头烧鸡黄酒拜把子。
  要知道,我觊觎这位老兄很久了。
  “不论天涯海角,灵犀一动,心便有所感。
  师父……为何不让我认您为娘?我已十四年没能感知您的去向了……阿飞与师妹,谁才是?谁才是?”
  白岭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却心头一惊——啥?!
  Aunty白曾经也给白岭移植过蛊么?!
  难怪他能这么轻易地就还俗了,十四年前……阿飞七岁,Aunty白逝世……
  若她没死,沉香劈山救母滴故事会更换主角再次重演?改为心病千里寻母?
  话说Aunty白为啥不认他做儿子?华丽丽金灿灿滴帅哥一枚说……
  还有,他最后那句话是啥意思?
  想再听些什么,他那厢却沉默了。
  丫滴!表在关键时刻打住啊!
  我一觉睡到黄昏时分。
  清醒之后的我,抱着水水傻笑。
  阿飞终于没有失身的危险了,只要林大妈勾引他,他就会吐啊吐、吐啊吐。
  我没良心地想着,管林大妈玩多少英俊少年俊俏青年有为中年不肖老年,她再玩也玩不了两年了……
  白岭看着我傻笑,他也在傻笑。
  “师兄,郭巨侠呢?”
  “他与单鹗同去砍柴。”
  “什么柴这么有意思?需要两个人一起砍?”
  “相互为柴。”
  我扑倒。
  ——哦,原来是砍来砍去。
  “师兄。”我啃着内夹咸菜的热馒头,问道:“是不是母蛊移植后,你对我就有感应?”
  白岭一怔,道:“是。”
  “那你对水水,或者水水的孩子,是否也会有感应?”
  “……”
  “我和阿飞,阿飞和我……难怪你会知道他是水水的爹。”
  “你是说……”
  “瞒你一点都不好玩。”我撅着嘴道:“阿飞是白……呃,飞飞的儿子,而水水是阿飞的儿子,这就是你为何对他和我心有所感。”
  “可为何对你……”
  “师兄认识我的时候,我怀着水水,他算是白飞飞的血脉至亲吧?”
  “原来……是这样……”白岭满眼水光,恍然大悟。
  “她究竟给你移植的是什么样的母蛊?”
  “忘忧。”
  “啥?!”
  忘忧,顾名思义就是装治……呃,专门让人失忆的蛊。
  我脑海中传来周华健爽朗的歌声——
  “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青青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
  我猜测道:“师兄,她是不是曾经想给沈……叔叔下这忘忧蛊?”
  “……也许。”白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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