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穿·剑醉吟-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媚笑在她们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变成了冷笑,就在刘猪头向我扑来的那一瞬间,我闪身躲开就在他后颈子上给了他一记手刀。
刘猪头还没来得及吱声就晕了过去。
我慢条斯理地一边用簪子撕着床单一边喘着气道:“不要,哎哟!公子你慢点……不要撕我的衣裳……哎哟,让我自己来嘛……”
老女人在门外呵呵地偷笑。
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扎成布条拧成绳的床单被我自窗口垂了下去。
将椅子轻轻挪到窗边,我把收拾好的大小包袱绑在肚子和胳膊上,穿起龟奴的衣裤长靴,洗掉脸上的浓妆,翻出偷来的剪子,一刀剪掉了自己的长发并小心翼翼地将剪下的发收了起来。
及肩的发被我束成了个斜髻。
慢慢闪到了床后头……
我是随着一群出去抓逃跑姑娘的龟奴一起冲出花楼的。
我们兵分四路在城里捉拿一个叫绿襟的姑娘。
我离队的理由十分恶俗——酒喝多了要去解手。
我自嘲着心说将来出本书叫《逃跑三十六计》,写到此计就叫“尿逸篇”。
自茅房中出来的我反穿着龟奴的衣服,换了双软布鞋,伸手将斜髻挪正,掏出怀中藏的一壶烈酒,撒了半壶在肚子上,然后一边喝一边一摇三晃地压低嗓音哼着走调的小曲向不远处的顺风客栈走去:“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个……明日无酒再去买……香怜香怜漂亮的妹妹……”
寻找绿襟的龟奴们从客栈出来与我擦身而过,我面不改色地继续唱:“……香怜香怜可爱的妹妹……香怜香怜我的香、怜……”
我歪歪斜斜晃进客栈,将空酒瓶子砸在地上大吼一声:“我要住店!”
店伙计讨好地问我要住几天,我大着舌头说:“一两……三……四……很多天!”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瞪眼问道:“能住几天?!”
伙计笑着连连道:“能住两个月!两个月!还有余,有余!”
此时又一拨龟奴从客栈前经过,我扯过伙计的衣领子,大声问道:“你……说!留……香怜是不是最……最美的姑娘?!”
“是是是!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伙计急忙挤出一个笑容。
我放开他,大笑着道:“算你识货!本……本公子就在这住……一……一个月!剩下的就给……给你小子买……买酒……”
伙计欢天喜地地给我安排了个上房,还打来了洗澡水。
我七手八脚地将他赶出屋子,一面继续唱着走调的小曲赞扬香怜的辫子长两只眼睛真漂亮,一面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终于能睡上个安心觉了。
我一直是个很随性的人,在临睡前我听见自己恍恍惚惚说着:“小绿,你安息吧,我会让你的肉身过得很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2008年5月19日
第六章 暗夜里的杨过与小龙女
踱啊踱,踱啊踱。
我在顺风客栈天字一号房来来回回折磨我新买的靴子。
我在这客栈内窝了三天了,藏花楼的人还没放弃寻找绿襟。
想是我顺手带出来的首饰太值钱,他们下令严查每个去当铺变卖首饰的女人,真是猪,我带得最多的不是首饰,是碎银子。
我这两日装失恋汹酒,目的是在“醉”时打听那件具有历史性的问题。
毕竟在清醒时你若抓个人来问“现在是什么朝代”,人家非把你当疯子看。
但借酒装疯就可以理解了,因失恋而汹酒买醉就更容易被原谅。
于是那个乐呵呵的小二这两日来多次耐心地与拿竹叶青当香精油兑洗澡水的我做了这样的对话——
“小……小二!你……你说,现在……外头……丫滴是的……什么……朝代?”
“当然是大明朝了。”
“不会……是正德……年间吧?正……正德……年间……事最多……”
“正是正德六年。”
小二可以对醉酒的我开一次玩笑,但不可能开二十多次。
我没有怀疑。
我想店小二或许在心里会奇怪——这个暗恋花楼姑娘的大男人怎么一醉了就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嘿!管不了那许多,我给了银子,他就得给服务质量。
店小二乐颠颠地为我整治衣装张罗吃喝。
我艰难地从贫瘠的记忆中搜寻着有关正德年的某些历史知识。
嗯,明宗武的年号,也就短短的十五年,倒是满太平的。
正德八年……正德八年,葡萄牙人第一次来到中国;正德九年,历史上很有名的大臣海瑞……才出世;正德十三年……写《本草纲目》的那位出生……
神啊!还有吗?
我,叶红袖,白日里渴睡,夜里却成了夜猫子,来来回回在房中研究将来的出路。
隔壁隐隐传来床震声。
楼下暴起一声大吼:“龟儿子!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火冒三丈,挽起袖子心说这龟孙子不要命了!本姑奶奶再世为人,还是个健健康康女扮男装的女人!今天我要没吼他个七荤八素我就不叫叶红袖!
我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隔壁传来一声轻笑,在夜里格外清晰。
只听得那人道:“孙子骂谁?”
楼下那人怒道:“孙子骂你!”
我用力掏了掏耳朵——莫非杨过也穿了?
杨过与喷火龙于是吵了起来。
一时间叫骂声,开窗声,议论声声声入耳。
有一清冷女声自隔壁传来:“你不要闹了!”
这么好听?想起之前的床震声,我恍然——原来杨过是和小龙女一道穿来度蜜月的。
心下狠狠将两人YY了一番,回袖时正听得杨过正挑衅楼下那人出去打一架,小龙女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急切。
我决定拔刀……呃,出言相助。
我推开窗子,清了清嗓子,道:“长夜漫漫,两位无心睡眠本是私事,但扰得整条街上的百姓一道无心睡眠那就……若有啥谈不拢的,留个名儿,等天亮见了面,坐下来慢慢谈如何?”
“这位公子说得很是,相公,别扰了他们清梦。”
“明天就明天!”楼下那喷火龙怒气显然小了许多,大声道:“老子暴龙,明日倒要请教了!”
我显些笑出声来,原来不是喷火龙而是暴龙呵!
杨过懒懒轻笑道:“明日还请兄台做个见证。
在下无花。”
丫的,原来杨过穿到和尚无花身上,做了花和尚……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好。”我关了窗。
心说我真是猪,自找麻烦。
此时清冷的女声传来,似就在耳边细语:“公子也早歇吧!有什么烦恼明日再说。”
我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这小龙女不是白叫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人家床震时都能根据我的踱步声判断出我有烦恼,高人也!
长夜漫漫,我睡不着。
“一个刘德华,两个刘亦菲,三个周华健,四个周慧敏……”
我用最最烂俗的方法哀悼离我远去的那个时代——数了一晚上的明星。
作者有话要说:刚回来就有人看,偶粉感动,遂多发一章……
明天再写……
2008年5月20日
第七章 潦倒的中年男人
当我数到第二万六千一百五十七个名字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透过窗缝照进厢房之中。
店小二殷情地送来洗脸水,并提醒我天字三号房有一对夫妇要请我吃早餐。
我想起床震骂人的无花夫妇,兴致很高地换上新衣裳,下楼看猩猩……呃,明星。
客栈之中早起的人不少,一男一女坐在一块的也不少。
我很快发现根据古装电视剧找人是很不明智的,因为这里的人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没少耳朵没多眼睛,没瞧见四条眉毛的陆小叉,也没瞧见畸形丑男桃谷六叉……
相识的就坐在一道天南地北地海聊,不相识的就凑一桌默不作声低头吃饭。
凑一桌?
对,是凑一桌。
顺风客栈今天吃早饭的客人很多,多到没地方坐,许多人要和不相识的人凑一桌。
奇怪的是,每个客人都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我瞧去瞧来,瞧来瞧去,我居然在角落处找到一貌似同行的人——那人面前摆着酒壶酒盏,目光落在左手中的一块不规则的木块上,右手竖起食指,在木块上比划了几下,没下手。
我眼一亮,因为这个动作我常做。
他一定是个会雕刻的!
想到此处我三步并作两步下楼直直向那角落走去,一面走一面打量着那人——
这是中年男人,个不高,也不矮,穿的衣服有些破旧,两鬓有了华发,看上去落拓又潦倒。
嗯,和昨天出现在小二面前的我差不多,拿竹叶青当香水使。
这个形象很眼熟呵!
“剑仙前辈!”
嗯,很像,不过电视剧《仙剑奇侠传》里那个酒剑仙貌似比他穿得好;眼睛也长得比他大……酒剑仙的具体形象就是一个浑身酒气的潦倒邋遢的老帅哥。
我于是带着看老帅哥的心情去看那个不帅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微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惊觉自己入戏太深居然喊了出来,不过好在这中年大叔看上去脾气不差,亮晶晶的双眼带着几丝笑意和几分讶异。
我承认我很尴尬。
“这……位大叔,我可以……坐你对……面么?没桌了……”
那和气中年人嘴角微微上弯,这笑仿佛使这平凡的脸变得明亮起来,我听见他说:“当然。”
“对不起啊,您的形象让我想起我家乡传说中的一个人。”我颇不好意思地笑了声。
“哦?是谁?”那淡然的神态,那慢悠悠的口气,按照小说里的标准定律就是,这位大叔是个高人。
“呃……名字我忘了,诗记得——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
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据说他写了这歪诗,到处卖弄。”
如果是高人,我就不信你不吃我这套!
“叶公子您在这儿呀,无公子他们久候多时了。”神哪!店小二你怎么不晚些来,让我确定一下这位是不是高手好不好?听说高手话都很少,对奇闻怪诗很感兴趣……
不得已,我起身,冲中年人一礼:“在下与友人有约,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我离座跟着店小二向靠近门的一个三人合坐的饭桌走去。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
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好诗!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好诗……”中年人在我身后反反复复念着那诗,我想,他的眼一定比刚才还亮。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看来被我们家小袖子蹂躏的小伙子是有人认识的……
CJ又如何?小袖子就是很CJ的,比那个惨遭蹂躏的小伙子CJ很多,伦家在遇到他以前都米有杀过伦,也米有暗恋过谁谁,更没有亲亲谁滴小嘴到床上滚两下……那锅小伙子可都做过鸟……
2008年5月21日
第八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杨过其实不是无花,是吴花。
看上去起码有三十五六,留着两撇黑亮黑亮的、奸臣似的小胡子,他介绍说自己是扬州一家小布庄的小掌柜。
小龙女确实是吴花的妻子,不到三十岁,名叫崔月月,其实没有什么传音入密的神奇武功,只不过她细心地听见了隔壁的我爬上床的声音,贴着墙关心了我一声。
暴龙自然也不是真的暴龙,而叫包龙,是四川扬远镖局的一名普通镖师,这人外形与他的声音不符——看上去二十八,听上去四十八,想必脾气大所以经常和人吵架。
三人的相貌……唉!所以说电视剧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三位长得真像演员——群众演员。
令我吃惊的是吴花居然一脸天真地抱怨道:“我爹在我娘怀我时连续三晚梦见同一朵花,所以我就变成吴花了。”
强悍。
如果梦见夜壶呢?
他的夫人肃着一张冷脸,吴花一时间呲牙咧嘴。
我同情地望着他,嗯,敢情这位大姐在桌子底下连揪带拧啊!
参考吴花的说法,我这“男人”女气十足的名字得于“母亲”生我时梦见普萨穿红衣。
古人敬鬼神,所以我个小小凡人连普萨的红衣也混不上,就只能是个袖子。
吴花与我“同病相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
早餐在轻松的氛围内进行着,言谈之中我了解到暴龙同志昨晚是被我折腾新靴子的声音弄怒的。
我连忙以豆浆代酒道歉曰:“是小……弟的不是。
想我叶红袖与家人一道隐居在深山之中,长至十五岁尚未见过世面,家父忧心我不晓人世,命我出山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