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穿·剑醉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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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我cos教堂中的神父，十分投入地道：“我的孩子，你的出生怎么能是错误的？上天令这许多对的、错的事情发生，是为了做出你这样一个巧合。
　　你是很值得珍惜的呢！李寻欢他让妻报恩，他做错了；林诗音她软弱妥协了，她做错了；龙啸云他心生怨恨将李寻欢自关外引进来打算借刀杀人，他也错了。
　　这许多事情中，你是没有错的。
　　小云，你是一个个体，你的行为不该与这样的错误有关系。”
　　这是个哲学问题，我打在扬州的时候就在想了。
　　龙小云是个很孝顺的小孩子，书中说的他阴险狠毒、乖僻狡诈，在我从头去思考他的身世时忽然感觉到他是那样渴望长大，因为他的内心中是明白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他委曲求全地讨好上官金虹是因为他错误地崇尚武力，他认为这可以保护他的母亲。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愚孝。
　　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一家人快快乐乐在一起。
　　其实他内心的想法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一个……个体？”
　　汗……嘛东西是个体……
　　“对。
　　你是龙小云，你不是林诗音也不是龙啸云更不是李寻欢。
　　你有你独立的想法，你可以左右你自己的思想，你与任何人不同。”我心中闷笑着灌着迷魂汤，“这个世界那么大，每天都会发生许多错误的正确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制造出许多巧合，而这数以万计的巧合中只有一桩造就了今天勇敢坚强的龙小云，你不觉得这很神奇么？”
　　龙小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犹豫着开了口：“我……勇敢坚强？”
　　我点头点头点点头，“你父亲离家的那许多日子里，你担惊受怕地守着你母亲，你身体虚弱却没有带着母亲逃走，因为你要保护你的家园。
　　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十一二岁的小鬼会像你一样在父亲不在家时还知道在保护母亲的同时要保护自己的家。”
　　龙小云的背脊挺了挺。
　　“你明明心中讨厌上官金虹谁都瞧不入眼的嘴脸，为了你父亲你还要忍耐着喊他‘老伯’，我都觉得你很厉害。
　　换了是我，恐怕早就白着眼诅咒那只目中无人该千刀万剐的金钱豹了。”
　　龙小云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我轻轻伸出手，自他袖中掏出他齐腕而断的左手，拢在掌中，道：“你明明知道上官金虹当着李寻欢是不可能杀你和你父亲的，你却为了你父亲不再欠他的情而断去自己的手，你若不是勇敢坚强，这世界上可还有什么别的人称得上勇敢坚强？”
　　龙小云的又垂下了眼帘。
　　欠你一故事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很想帮助你父亲除去李寻欢。”
　　“你要帮我？”他的声音竟也有些颤抖，似有些不忍。
　　“你若让他身败名裂、杀死他，你会快乐吗？”
　　“我……快乐吗？”
　　“小云，你不要总想着父母，要想想你自己。
　　你，龙小云，一定要用那样的方式使计陷害杀死李寻欢然后和你的父母过上所谓的幸福生活吗？”
　　“你……是说，他死了，我们依然……回不到过去了……”
　　他的肩在抖，他咬着下唇颤抖地说：“回不去了……吗？”
　　我伸出一只手手拍着他的背脊道：“从你父亲计划好一切用梅花盗逼他入关开始，你们注定回不去了。
　　所以小云，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为什么不用你的努力让你在意的人快乐？小云，你母亲林诗音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不是李寻欢，而是你龙小云呀！”
　　他的速度很快，仅是一晃眼，那柄匕首冰冷的刃就贴上了我的咽喉。
　　小样！敢谋杀知心姐姐！
　　“如果你觉得杀了我你会快乐，你就动手。”我依然笑着，我知道他不可能杀了我，因为我确定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我更了解他的人。
　　“你不怕死？”
　　我依旧拍着他的背，笑道：“我怕。
　　我不但怕死还怕疼。”
　　“你还笑得出来？”
　　“若你真要杀死我，我哭有用么？再说我死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倒是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的爱人和我的朋友都会伤心难过。”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很麻烦。”我皱起眉头苦着脸，道：“小红姐姐又喜欢大江南北地说书，你说这有多糟糕？她一定会说有一个不要命的女孩子跟一个十一二岁的漂亮小鬼聊天的时候一不留神，给杀死了。
　　你想，那多没面子呀！”
　　龙小云收了刀，推开我站起身，有些不甘心地道：“我不杀你。”
　　“谢谢。”女主角不死定律再次得到证实。
　　“我想知道，是谁告诉你这许多事的？”
　　“我不能说。”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说了你不会信咯！
　　“说了会有生命危险。”
　　龙小云弯下腰紧盯着我的眼，有些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因为我这人天生喜欢慧眼识天才。”我得意洋洋地道：“我想教你算一笔账。”
　　“什么帐？”
　　“你觉得，你龙小云的人生多一个关心你爱护你的李叔叔比较好，还是杀了他让你父亲得意忘形之后被金钱豹一不高兴就派人宰了比较好？”
　　龙小云的眼神忽然冷冽起来，他道：“原来你是来当说客的！”
　　“我不是。
　　我是来和你说故事的。”我扶着树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哎！对不起啊！本来是想给你讲一个适合小孩子听的故事来着，但是一时间觉得说一些大人们老藏着掖着不肯告诉你的事情，真的对你有好处来着。”
　　小葡萄沉默不语。
　　“小云哪！你好好想想哦！如果你觉得留个李叔叔比较好的话就来找我。”我想了想，又道：“我就给你讲真正的、你绝没听过的、很好听的故事。”
　　我哼着小曲，背着手朝孙小红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龙小云有些犹豫的声音：“如果，如果我还是要杀他呢？”
　　如果？
　　“如果”就说明你已经打消了这个想法了么？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住脚步，只轻轻道：“我保证，‘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李寻欢他一定会伸着脖子让你杀。”
　　“我……我不杀他！”龙小云的声音有些急切，“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究竟是谁？”
　　我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止住脚步：“虽然你熟悉这个阵法，但我还是要啰嗦两句，出了这个阵点，找到东南方向的那个坤的位置，你会看到一个农舍。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那里的人会告诉你我是谁。”
　　又行了两步，我脑中似有电光闪过，我霍然回头，认真地看着小葡萄道：“小云，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小心林仙儿。”
　　龙小云似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面上一红，低头道：“是。”
　　我点点头，回过身慢慢走出阵点。
　　我心中打着小算盘——嗯，龙小云，今年这个这个十一还是十二岁。
　　长得一副小祸水的样子，又是怜花宝鉴的传人……要说宰了他吧？我还真下不了手，他本该是个跟叶小三叶小四一样快乐的小P孩，现在就因为他老爸那个可笑的妒忌行为而要杀死他老妈的初恋情人，话说他爹将这么愚蠢的事情搁一孩子身上，还要脸不要脸了？
　　“小袖子！你可回来了！都急死我了！”这是孙小红见我归来之后给我的头三句话。
　　“哎呀小红姐姐，你想我了？”我笑眯眯地重新挽起她的胳膊，“我们去药店去药店！”
　　“你知道吗？那孩子是龙啸云的孩子龙小云！”
　　“知道呀！”
　　“知道你还跟他去！”
　　“哎呀！他是个好孩子嘛！我看着就喜欢嘛……走走走！去药店去药店！”
　　“你跟他说什么了？”
　　“说了一故事。”
　　“什么故事？”
　　“这个这个……从前有座山，这个这个……山上有座庙，这个这个……庙里头……”
　　“得得得，我不问行了吧？”
　　“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石看见柳柳童鞋写的那个超EG的长评了……太……太……太感谢鸟……欢迎亲们去看看林大妈的一百种死法，最搞笑的是那个被白展堂点死郭芙蓉拍死吕秀才说死，强烈建议柳亲以这个为点EG出一个小段o（∩_∩）o…
　　【石声明一下哦，昨儿瞅见有亲说，小云跟小袖子年龄差太多。
　　　小袖子此时十六，小云此时十一，飞宝二十二，谁差得多？
　　　不过，难道小袖子和小云就不可以有男女感情之外滴感情么？
　　　小云可是极品腹黑小管家滴最佳人选啊！
　　　下面还有亲说小袖子是用来导人向善……这位亲，偶们系EG文，小袖子用来导人向善已经粉浪费鸟，亲就坚持一下下，明天偶再继续EG嘛……就大家瞅个热闹算解了石年少时看文咬牙滴恨成不？古菜已经S鸟，要不石一定率领飞刀党威逼利诱他修改原著OK？】
　　　　　　　　　　　　　　　　　　第三十五章　平平安安



　　小丸子

　　肺结核是有结核杆菌引起的全身性慢性传染病。
　　中医称“肺痨”。
　　这个病在始发期是可以治疗的，想我妹妹小时候因感冒发烧不愿意上医院看医生也得过肺炎。
　　记得那时候我跑去市里的一家私人医院找了梅表姐的好朋友，一个姓韩的年轻医生了解了这个病，虽然没有深入地、详细地去了解，却也略知一二。
　　看了中年祸水王撰写的那本虫二宝鉴之后，我居然发现这个病在这个时代居然并不是没药可医的，在唐宋年间已经有医学狂人查明了这个病的病因，确立了滋阴降火，肺、脾、肾三脏兼顾的治疗法则，创立了不少治愈此病的良方妙药。
　　得肺痨死的大部分都是没有及时去看大夫。
　　例如李寻欢这只痨病鬼。
　　李寻欢是一只不喜欢配合大夫治疗的痨病鬼。
　　我站在药铺门口，掰着手指回忆着韩医生说的话。
　　“小袖子，想什么呢？”
　　“肺结核分原发性肺结核、血行播散型肺结核、侵润型肺结核、慢纤维空洞型肺结核、结核性胸膜炎，那个应该是侵润型肺结核也就是俗称III型……”我喃喃自语着，“接种卡介苗是不可能的，西药是没有的，手术更是不可能的，中药……药方……唔……”
　　“小袖子！”孙小红重重摇晃着我的胳膊，“你说什么？！”
　　“哦！哦哦哦，对！我买药，买药！”我猛回过神来。
　　我丫一定被鬼附身！居然在明朝正德年间的大马路上说肺结核说卡介苗说中药西药！
　　呃……本来就是鬼附身……
　　我甩甩头，在路人们好奇的注视下步入药铺。
　　药铺小伙计笑脸相迎道：“二位姑娘抓药啊？”
　　我沉吟片刻，用较缓的语速道：“小哥，麻烦你帮我抓三钱百部、三十钱白芨，桃仁、五灵脂、玄参各十五钱，山药、牡蛎各十八钱，蜈蚣、厚朴各六钱，鳖甲、冬虫草、阿胶各十二钱。
　　将这些药研成细末，炼蜜为丸，每丸一钱半。
　　我急着用，多给钱，多久能给做好？”
　　【石妈：打算穿飞刀滴童鞋注意鸟，这系一剂真正滴药，绝对系用来治疗肺结核滴。
　　准备穿滴记住要背诵药方，所有药方要以钱、两做单位，表克来克去……】小伙计估摸抓药这功夫练得有些年头了，我一面说，他右手持笔刷刷点点记方子，左手伸向身后的柜子挑开写有药名的小抽屉准备抓药。
　　待我将药方念完之后他竟如穿花蝴蝶一般右手操起个小盏，左手捧着个小盆在这些开着的一个个小抽屉间来来回回。
　　一面抓药还一面能和我说话：“倒不是钱的问题，今儿掌柜家中有事，铺子里就小的一人，最快也得花一个时辰才能完成……”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我打断他的话：“麻烦小哥了，我可以帮忙。”
　　小伙计名叫司余，听到他的名字之后我老想喷——
　　私欲？私语？死鱼？
　　不过他的性格倒是很开朗，做起小丸子来又快又好。
　　我做一个他做俩。
　　在我们的帮助下，一百零八个小丸子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做完了。
　　死鱼在收完钱送我们离去时这么对我说：“看姑娘的衣裳打扮该是哪个府中的丫鬟吧？恕小的多嘴，若签的不是死契，出府后可以到我们药铺来帮忙。”
　　咦？我做丸子手艺太好被人看上了么？
　　回郊外的路上，孙小红笑嘻嘻地道：“看来你很有炼药的天分。”
　　也许是她的笑容惹得祸，我不由得想起梅表姐，脱口道：“切！还不是小时候捏橡皮泥捏的！”
　　“什么是橡皮泥？”
　　“呃……就是一种，泥。”
　　丫滴！在明朝滴树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