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穿·剑醉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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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非少爷。
他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中年人。
那男人笑着说道:“你看,世上美丽的女人并不止她一个,是么?”
我像另外六个姑娘一样吃吃地对他笑了起来。
当我被一个姑娘推向他的时候我心中停止了嘲笑。
他怔住。
他眼中一片死寂,像深谷中宁静的潭水,因没有风吹过故而毫无生命。
或许,还有更多的什么……
那中年人几步上前,打开了一只箱子。
箱子里满是是金银珠宝玉器首饰。
那中年人道:“你只要有这么样一口箱子,至少也可以买到一百个少女的心。”
我心中忽然一颤,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哪本书中看到了这样一个情境,这样的对话。
我迅速搅动着脑壳下贫瘠的脑浆子,像一个敬业的演员一般对着台词。
我开始媚笑,我看见自己的手缠上了他的胳膊,我听见自己发出腻人的声音:“绿襟的心已经是他的了,用不着再买。”
中年男人温和地笑了笑,道:“你看,会说甜言蜜语也不只她一个,这本是女人天生就会说的。”
我急道:“我说的是真话。”
中年男人又道:“真就是假,假就是真,真真假假,本不必太认真。”
他缓缓走到非少爷面前,很认真很温和地问道:“你还想死么?”
原来,他也想死么?与小绿还真是天生一对呀!
非少爷拎起一壶酒,灌下去,仰面大笑道:“死?谁想死?!”
那笑,很悲哀,很无助。
我忽然感恩起来——原来,我曾经比这样的人,这些人幸福许多许多。
中年男人笑道:“好,只要你活下去,这些全都是你的!”
他一把抱起我,认真地,紧紧地,掐疼了我的腰,像是要证明什么。
然后他又喝酒了。
他喝了很多很多酒,最后在其他少女们的起哄声中将我抱进一间房。
他的动作很小心,把我放在床上,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知道他没有醉。
心里苦的人是不会醉的。
作者有话要说:2008年5月15日
第三章 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穿得很少。
我知道我打不过他。
我知道这个屋子外头和楼上的人,都武艺高强。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红烛含泪,我静静地注视着非少爷稳定的手,他困难地喘着。
我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放下了大红色的帐子。
他始终没有再动手。
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这时,仿佛有半个的自己上了他的身,感觉到他内心中有一个可怜的孩子蹲在角落里哭泣。
心中,很堵。
我忽然很想拥抱他,将他拥入我的身体。
如果这样一个悲伤的少年都可以是一个杀手,我为什么不可以让他暂时忘记悲伤?
他看上去才不到二十岁,却已有了四十岁的沧桑。
我知道,今夜若没有个结果,我出不了这个地方;而今夜,他若没有给我个结果,他一样走不出这地方。
虽然圣人有云,邪不胜正。
然而兵法也云,寡不敌众。
我咬着唇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了他的衣襟。
我紧张,我心跳加快,我咒骂着自己在身不由己中居然还要“舍身为人”。
想起很久以前,在那个世界时在博客上写的第一篇日志是某人的一首诗。
我的心竟然静下来了,手不停,嘴也不停。
我吟诵般在他耳边轻声念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在我的念诵中脱下我本就不多的衣服。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他看着我的身体,像看一件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
我听见他紊乱的喘息声,我继续颂道:“……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也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终于进入我的身体。
我只有痛的感觉。
九日来所有的悲伤与恐惧夹杂着他眼中的孤独绝望,排山倒海一般向我涌来,我在他的喘息声中凝视着他的眼,替他无声抽泣,替他泪流满面。
他又抱住,紧紧地。
我咬牙切齿。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深深地吸气,缓缓道:“别哭了,别哭了!”
我终于失声痛哭。
我的手环住他,抽泣着说:“别苦了,别苦了!”
他在我的身体里作弄着,使我痛了又痛。
渐渐地疼痛被一阵酸麻所代替,他还在那里捣乱,像一个愤怒而固执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我在这样弱下去的疼痛与酸麻中眩晕了起来,我的身体开始发着烧,或许我的脸很红,挽得很漂亮的头发已经乱得不像样子……我的哭声渐渐被他越来越大的喘息声代替,被我自己的呻吟声代替……
我犹如飓风中的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想要离开这样境地,却又无法离开。
颈部的汗水将掩盖淤痕的香粉模糊化了开,他怔住,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
他的手颤抖着碰着我的伤痕。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歉意,我紧紧抱着他,轻轻说:“不是你的错……是别人……别人的错,别怕……别怕……”
我舍不得他呵~
这不是一见钟情,我只是舍不得他呵~
他就像我一样孤独无助,就像我一样痛苦。
我想怜他爱他,就像对我自己……一样。
终于,他将他的热情在最后一记撞击中给了我,流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紧紧拥住他,安慰道:“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
“如果没有人爱惜你,你要爱惜你自己,因为世上最最懂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将梅表姐很久以前送我的话送给了他。
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听见,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听懂。
他要了许多次。
我最后还是承受不了他这样的热情而晕了过去。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醒了。
他一直没睡,只看着我。
我像拉着小孩子的手一般拉着他,轻轻地说:“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不是眼前或瞬间,也不是意念或誓言,而是无论漂流在哪里的……”
我一边念诵着,一边轻轻地在他的右手掌中写下了五个字——
“我叫叶红袖。”
他怔住。
我伸出手轻轻抱着他,像抱着我此刻孤独的心。
我在他又起的喘息声中耳语一般轻轻地说:“非少爷,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了这个我,就说明我们有缘。
那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当我再次清醒时,自己已被打理干净送回了花楼。
腰酸背疼,起不了床。
我不知道非少爷去了哪里,是怎么去的,我知道他一定会好好的。
老女人一面扑着面粉一面做慈祥状问我怎么样。
我想起昨天晚上一开始他让我痛了又痛的事,红着脸咬牙切齿,心中骂道:“这个该死的处男!”
作者有话要说:我纯粹是搞怪,希望对某男有这叉叉情结的女狼们不要咬我……
2008年5月16日
第四章 欢唱中很适合唱的小曲
我做悲愤状,成天一副被非少爷“折磨”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的可怜表情,偶尔还COS林妹妹盗版曹雪芹唱些“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这样很有文化的悲伤小曲。
铜镜总是模模糊糊,我始终没能看清自己的模样,听说长得很漂亮。
我想也是,那天见非少爷,另几个姑娘都跟天仙似的,总不能说非少爷最后选择我是因为我比较难看吧?
老女人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认为我是一株将来式的摇钱树。
加上我的“识趣”,老女人再没让人给我喂那种能叫人软绵绵趴上一天的“补”药。
我的身体虽恢复得比神智慢上许多,但这二十天,也够我恢复体力了。
我状似不经意地查看了整座花楼的各个适合逃跑的地方,将保安……呃,龟奴把守的各个位置牢牢地记在心中。
然后慢慢地从洗衣房中顺手牵羊,三不五时地偷出一些衣服藏在床铺的被褥底下。
很快的,花楼才女绿襟再次挂牌。
老女人的广告做得很好,我与柳香怜并称“香绿怜襟”、“花楼柳绿”。
我嗤之以鼻,谁愿意做什么香驴脸巾?话篓遛驴?谁愿意和那个卖了身还装高傲小心眼爱吃醋识得几个字就瞧不起别的姑娘的女人混在一起?都是做妓女的,都是“有技术的女人”,她就比别人干净许多?
我就不明白都做到妓女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争风吃醋,少服侍几个男人不好么?
我很佩服柳香怜的腰力,我要像她那样两天接一次客我的腰肯定折了。
当然我问出这句话可能因为我的性经历只有非少爷那么一回,认为男人都是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
因此觉得妓女们一天要接好几个客人,那腰一定是狂风摆荷叶暴雨烂芭蕉般死去活来的。
所以我不跟她争。
我又不是绿襟,我的名字多好听,我叫红袖,叶红袖。
再次挂牌那天来了许多男人。
老的老态龙钟七八十岁,少的稚气未脱才一二十岁。
什么模样的都有,什么身份的都有,我有一种自己猪肉被摆上菜市场待价而沽的感觉。
这许多人唯一相同的特点就是都很有钱。
俗话说,先温饱而后思淫欲。
圣人曾经曰过,食色性也。
圣人如果有钱,一定经常来这个地方。
我身着一件湖绿色的裳裙,头插银丝描凤的碧玉簪子,面带纱巾,手持琵琶,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从二楼慢慢走下,步入厅堂正中。
我用能恶心死自己的语气媚声道:“小女子绿襟姿艺不佳,今日在此献丑,还望各位爷赏脸道个好。”
我垂眼坐在老女人为挂牌出来表演的花魁而设的乌木小几旁,弹起琵琶唱起——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真是欢唱中很适合唱的小曲,我知道柳香怜平日里都唱一些悲春伤秋晦涩难懂的曲子,我作为一个没有这方面技术的女人,甚至都听不懂她唱什么。
而其他姑娘脱衣露腿的调笑,打死我也学不会,去见非少爷那天我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举动已经是我自己的极限了,我没有挑战极限的勇气。
我举起酒杯,媚笑道:“来来来,喝完这杯再说吧!”
待男人们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后,我又拨弄起琵琶唱道:“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道好声一片,我斜眼一瞟,角落里老女人激动得满脸通红。
有男人在台下起哄道:“绿襟姑娘要天天陪小爷喝酒,小爷天天都来!”
哄笑声中,我凝目瞧去。
那人衣裳华丽,年约三十,跟他比起来,金公子和非少爷那两根电线杆子算比较壮实。
这男人是直着行走的面条。
就这面条吧。
我起身一礼,幽幽道:“绿襟谢谢这位公子的捧场,那么绿襟静候公子佳音。”
说完我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慢慢上了楼。
我身后开始有人喊价,像那个世界的拍卖市场一样。
我首次接客的房间就是平日住的房子,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为了应景,老女人将平日里封得死紧的靠街道的窗子打开了。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熄灭了灯这地上估摸着就是一层霜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我不该遗忘的具有历史性的问题,我轻声问身边的丫鬟:“现在外头是什么朝代了?”
小丫鬟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明朝。”
丫的,这位该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2008年5月17日
第五章 此时不走 更待何时
最后高价买下我一夜的果然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猪头公子,听说是哪个财主的儿子,姓刘。
刘猪头摇摇晃晃地推门进来,很没创意地发出一声吼:“美人,我来了!”
老女人在他身后向我身边的几个丫鬟招了招手让她们出去。
“绿襟啊!我的好女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得给我好好伺候着刘公子!”这是老女人最后留给我的话。
我的媚笑在她们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变成了冷笑,就在刘猪头向我扑来的那一瞬间,我闪身躲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