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谜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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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同时,又发现了一柄与被害人伤口极吻合的匕首。
这小子一定是杀人凶手了,可是,他却可以证明当时他不在现场。他说在案发
的当晚,他在芳莉·巴吉剧院里看戏,从始至终他都在影院里看戏。况且,他的口
袋里有当天晚上的戏票和演出提纲,同时戏票上盖有可证明的日期、场次的印章然
而,食品店的女售货员却指出他就是那晚买奶油蛋糕的男子。另外,公寓里的女佣
人也指出,“就是这个绅士,每大晚上来找珍妮·索非歌星的。”
可是,仅凭这些还无法说他就是凶手,必须有使他无法狡辩的确凿的证据。
“假如有指纹,他就无法抵赖了,可是现场偏偏没有发现像凶手那样的指纹”
推理干事建议葛尼玛道。
“指纹?……那倒有的。”葛尼玛肯定似地点了点头,他突然想了起来,“对
了,有指纹的,罗宾拿去的那半截丝巾上有凶手的带血指纹。”
“推理干事,有指纹的……。”
“啊?在哪里?……”
“它在……”葛尼玛说到一半,突然缄口。
“难道说在怪盗罗宾那里?这决不能告诉推理干事,如果说了出来,一定会被
怀疑与罗宾有染,可另外那半截丝巾一定有凶手的指纹,一定可以指证巴勒毕由是
杀人凶犯。那么,他不在现场的伪证便不成立了。”
“另外那半截丝巾可以找到吗?”
“不管怎么样,都要把那半截丝巾找出来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必须把这半截
带去,比较证实一下质地、颜色以及丝巾边的剪口。”
“好吧,那么你就拿这半截丝巾去核实一下!”推理干事把它递给老探长。
“罗宾曾对我说过,如果找到丝巾的话,12月28日上午10点钟去找他,同时,
嘱咐我把另半截带去。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这小子一定心怀诡计,必有什
么阴谋。但是,我也不是呆子。
“明天不就是28号吗?太好了!”
晚上,葛尼玛呆在寝室里,翻来复去地观察这半截丝巾,可是并没有仟何可疑
之处。这个和罗宾所拿的半截一模一样,甚至边上缀的珠子也分毫不差。
“假如,一定要说两者有何区别,那就是这半截丝巾上没有沾上血迹罢了。可
是,一定有原因。罗宾好像很希望得到另一半,就是看上、眼也满足了这小于诡计
多端,不知又在搞什么鬼,那么我就来个扮猪吃老虎,设计把那半截丝巾弄过来。”
于是,葛尼玛乘着夜色,来到那栋古宅里,搜查一下,除大门之外,是否其他
地方也可以进出。然后返回住处,躺在床上谋划着种种对策。
翌日一大早,葛尼玛便挑选了几名精明的属下,一同前往那栋古宅。
“记住,那栋宅于只有一个正门,除此别无他处,那小子如果想逃走,必定是
从止门溜出来。我一人进去,你们埋伏在正门前的一座咖啡馆里。如果,看见我从
四楼的窗户里探出头向你们示意,便赶快冲进来;如果一个小时后我仍未有暗示,
也没出来,那就是遭那小子毒手了,你们便立刻冲进来,不论里面有谁,都统统把
他们抓起来。”
葛尼玛有意没告诉手下,对方就是罗宾。因为他怕手下知道对手是神龙见尾不
见首的飞天宝刚罗宾时,会因害怕而影响他们的斗志。
他把手下留在咖啡馆里,独自从正门进去,宽阔的院子里鸦雀无声。他检查了
下枪里的子弹是否上了膛,然后便把它插在右边的口袋里,以便随时拔枪自卫。葛
尼玛侧耳倾听,四周了无声息。他轻轻推开正厅的门,正厅里也没有动静门窗关得
严严的,屋里黑乎乎的,如此气氛使人喘不过气来,而且还暗藏杀机。
他紧握手中的枪,鼓了鼓气,毅然走上楼梯。四楼和月余前一样,房门还是敞
着,锁还是那个坏的。这栋住宅仿佛自上次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四楼上有四
个屋,正对咖啡馆的那个房间的窗户开着,同一个月前一样,可是渺无人踪。于是,
他又去隔壁的房间看了看,也是空空如也,连个鬼影也没有。
“唔,没来?……罗宾这混蛋大概知道有危险,所以吓得不敢来了。”葛尼玛
小声嘟囔着。
突然,从背后传来声“胡说八道。”
葛尼玛急忙转身,只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油漆工幽灵般地出现在门口。
“哇!”葛尼玛大叫了一声。
“哈哈!吓了你一跳吧?探长先生,是我呀!罗宾!我一大早就去干活了,现
在才回来吃早饭。”他的工作服上溅满了油漆,红一片,黄一片,蓝一片的,一股
油漆味扑鼻而来。
“喂,葛尼玛,带来了吗?”罗宾讪笑道。
“当然带来了,你呢?”
“那还用说?你看,就是这个嘛,核对核对吧!”
于是,他们俩人把那两个半截丝巾铺在桌子上。葛尼玛一边铺着丝巾,一边偷
眼观察着罗宾。罗宾漫不经心地拼好两截丝巾,然后对葛尼玛说:
“没错,被剪的刀口合铆对缝。你不是想看这半截丝巾上的指纹吗?喂,你过
来,这样你就看得清清楚楚了。”罗宾把他带到一间朝阳的房间,把自己的那半截
丝巾,用圆钉钉在玻璃窗上。
“嗨,透过光线,你就可以看清血迹,不过是手指印,而且整个手掌和五个手
指都清晰可见,更甭提指纹了,这一定可以查出来,这个还给你吧。”
“唔,真的!非常感谢,我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罗宾。”探长非常激动地点
了点头:
“不客气,礼尚往来嘛!你瞧,这是左手印,我之所以说他是个左撇子就是根
据这。你抓住的那个凶手……嗯?他叫什么?”
“巴勒毕由。”
“哦,那个巴勒毕由一定也是个左撇子吧?喂,你是想知道我为何会如此消息
灵通吗?呵,呵呵,本人的数名下属便在警局里担任警界的干将,你不知道吧?
“所以本人对警局里面,以及案件的进行程度了若指掌,那个左撇子——戴单
眼眼镜的凶手说他在案发时正在戏院看戏,毫无疑问,全是谎话连篇。假若你证明
那张戏票是假造的,那他便无所遁形了,再加上这个指纹。你把这丝巾带回去,和
他的指纹一核对,真凶便是铁板钉钉了。”
“非常感谢。”
“哪里,哪里,用不着如此客气!虽然你我势不两立,但是,另一方面,我们
确是肝胆相照的朋友。这次,只要能让你有功可立,我便欣慰了。那么,这半截丝
巾你就带回去吧!”
罗宾从窗户上取下丝巾,把它递给葛尼玛。葛尼玛麻利地把那半截丝巾装进口
袋里。“失陪了,我拿走了啦。”
“等一等,”罗宾很轻松地说,“我给了你我的那一半,但是,你那半也得让
我看一看呀!不,我并不是要它,我只是看看罢了。”结果葛尼玛上了当,他把自
己的那半截丝巾从口袋取出,递给罗宾
“唔,探长,你可能不知道,被害人珍妮·索非歌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士,
自己能织帽子和手提包,其中她最拿手的是装饰品这条丝巾便是她自己织的。
“她买来红色的丝织布料,花费了数天心血才做成的。可是,不管她如何手巧,
业余人士做的和商店里的会有所不同。当初我一眼便看出这是手工艺品;不过,这
条丝巾作工十分细致,你瞧,就如这边上缀的小球,做的多精致。”
罗宾一面小心地转动着小球,一面说:“实话告诉你,当时包着的那半截丝巾,
我曾仔细地研究过,最终在边缘的小球上发现了里面有一枚护身占币。探长,你认
为这是否很有意思呢?”罗宾冲他笑了笑。又道:“既然这半截上有护身古币,那
么另半截一定会有些东西,这是按常理推测的。所以,我才想看一看你带来的另一
半。嗨,你瞧,拆开这些红丝绒,里面有个木球,就是这个。再看!木球上有个洞。”
罗宾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木球,在探长耳边摇了摇。
“你听,是不是有动静?大概也是护身古币吧!……唔,不对呀。”罗宾把木
球上的孔朝下,摇了几下,自球孔掉出一件东西,落在罗宾的手心上。
“啊!蓝宝石!”葛尼玛惊呼起来。
“对,这个蓝宝石就是那个白俄罗斯贵族送给她的。哈,哈,这是世间稀有的
而又珍贵的宝石”罗宾由衷地笑了,用右手的两个指头捏着蓝宝石。高高举起的美
丽的宝石在日光照射下,光彩夺目。“怎么样?探长,这个宝石可归我了。”
“还我,还给我!”葛尼玛急得满脸涨得通红,罗宾把那半截丝巾对准他掷了
过去。葛尼玛把罩在脸上的丝巾扯下,高叫道:“不是丝巾,把宝石还给我!”
“那是不可能的!”罗宾冷笑道。
“快给我……要不然的话……”
“你还要怎么样?嗨,探长,我为何想要那半截丝巾?假如你静静地分析一下,
就该知道我别有目的。可是,你居然没想到这一点,傻乎乎地寻查了四天,费了九
牛二虎之力才抓到凶手。这虽说是大功一件,可你竟没发现这里面藏着珍贵宝石,
简直是愚昧之至。”
探长气得毗牙咧嘴,肺简直快爆了,全身颤抖不已。他一面盯着罗宾,一面退
向隔壁的一扇门。因为从隔壁那间房子可以看到对面那家咖啡馆,只要把玻璃打碎,
伸出头示意,那些布署在那里的手下,将会蜂拥而至。
罗宾并不知道葛尼玛还有那么多的手下在咖啡馆里候命,还站在那里洋洋得意
笑着,并且讥笑着探长“警察的智力真不行。嗨,探长,你们难道对被害人至死都
不放围巾,竟没有产生怀疑吗?
“你们竟没有想过被害人会把宝石藏在哪里这个大问题吗?就因为警察雇的都
像你们这般没有脑子,所以至今仍无何建树。本人却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这颗宝石
应该归我拥有。”
得意忘乎所以的罗宾,似乎并没注意到葛尼玛退向门口的举动
葛尼玛终于退到门口,把手转到背后,使劲一扭把手。但是,不论怎么扭也扭
不开,不知何时,门已经被锁上了,葛尼玛神色大变见此,罗宾哈哈大笑。
“哈哈哈,打不开吧?这门有特殊装置,你居然毫不考虑便跑进来,真是个不
折不扣的笨蛋,竟然愚蠢到这种地步。跟本人共事,还是多用些智力吧!”
“什么?”恼羞成怒的葛尼玛,自口袋里拔出手枪,用枪指着罗宾的胸曰道:
“罗宾,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手举起来!”
“唉,你怎么还这么蠢。”
“闭嘴,把手举起来!否则,我就开枪了!”
“开枪吧!看看子弹是否会射出来。嗨,葛尼玛,你太实在了几乎近于愚蠢。
实话给你说,你家里的女佣克苦而,是本人的手下,她在你今天早上喝咖啡时,乘
机把子弹里的火药给弄湿了。你还蒙在鼓里吧?”
气愤不已的老探长听了此话,把手枪往衣袋里一装,接着便扑了过来,罗宾一
脚把他击退,立刻摆出格斗的姿式、
两个人警戒地看着对方。一会儿,葛尼玛的胸部犹如波涛般起伏不定,呼出似
火一般的气,但并未出击因为,过去他曾和罗宾斗了数次,结果均落败,因此不得
不三思而后行。
罗宾冷冷地笑道:“嗨,以我之见,你还是不动手为好。探长儿生,你已经岁
数不饶人了,可不能和年轻的比呀!不如乖乖回警局去吧!总之,丝巾已属于你,
而且有了指纹,便可指证巴勒毕由就是凶手。同时你也立了大功一件,就委屈一下
吧!宝石我带走了,失陪!”
“不要走!”葛尼玛怒不可遏地扑过来,罗宾照准他的胃部就是一招恶虎扑食,
葛尼玛顿时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罗宾笑着转动着门上的把手,拨动了下机关,旋即房门无声地被推开了。
20分钟之后,葛尼玛苏醒过来。当他返回咖啡馆时,一个手下向他报告:“不
久前,一个上了年纪的油漆工,从古宅里出来,他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探长。”
葛尼玛皱着眉头把来信拆开。它是用铅笔写的,字迹龙飞凤舞。在信低上还粘
着一些蓝的、红的油漆,而且一股油漆味扑鼻而来。
葛尼玛探长:
为了对付我,你居然调动这么多手下,我真是感到荣幸
之至!托你鸿福,使我可以平安离去。
对于刚才的事,还要请你海涵;可能我的出手重了些,
但愿你没有因此而受伤。
对于我说你的子弹被弄湿了,那只是我一个善意的谎
言。如您不信,大可把枪口对准太阳穴,扣动扳机试一下。
如此一来,我的话是真是假便显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