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两块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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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娘’真是让你的美丽大打折扣呐,慕血枫。”绫濑川躬亲挥舞着藤孔雀挡开基力安的虚闪,一面说道。“要你管!水仙花!”我讥笑。
“你!”绫濑川暴走。
我闪开基力安的虚闪,一跃而上,一面高喊着“杀了它,废木!”,一面发动烙印在废木里的阵法,废木应声爆出一团强烈的光芒,看上去就和始解一样。
我将刀插入基力安的面具,真元力自刀尖倾泻而出,从内到外破坏掉了基力安的灵子结构。
“干得漂亮!女人!”斑目一角的声音带着些兴奋,我正准备将拳头敲到斑目一角的头上,却忽然收了手,抱着手臂笑得很欠扁:“光光头。”被踩中雷区的斑目一角顿时跳脚:“不准喊我光光头!”
我将头偏向一边,没有丝毫理睬斑目一角的表现。其余的人也已经将基力安收拾干净了,正在清理战场。
“一角,慕,快来看,这还有个人。”绫濑川躬亲在不远处一个废墟里叫道,我将灵觉探测过去,收到的结果让我一愣,然后露出一丝微笑,不愧是凤箫,猜出了我的想法。
我随斑目一角走过去,那个正拍着自己身上的灰,慢慢站起来,把自己搞得和一直在战场附近并且被战斗波及到一样的人,不正是凤箫么。
“躬亲,他是谁?看起来灵压不错的样子。”斑目一角咧着嘴笑着。“不知道。”躬亲皱着眉,“你没事吧?”这个人潜藏的灵压非常惊人,如果加以锻炼的话,假以时日,达到队长的水平也说不定。
凤箫沉默地摇摇头,完全不想接话的样子。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我,我一怔,随即在斑目一角背后几乎不可察觉地摇摇头,微微皱起了眉。
凤箫转开眼,不再看我。
就在这时,我后背突地窜上一股凉意,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我向后转过身,一条滑腻的触手倏地穿过我的腹部,然后我感觉到有更多的触手穿透我的身体,一个黏稠恶心的软体物体顺着触手破开的洞侵入我的身体。
“喂!你没事吧?!”斑目一角在我耳边大叫,绫濑川皱起眉头,凤箫瞪大了眼睛,几欲想冲过来,但想到我的话语,硬生生克制住了这种念头,让自己脸上依然平静无波,但是眼里那丝焦急与担心是无法掩盖得了的,不过所幸绫濑川他们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慕血枫你怎么了?!”斑目一角一边大声地询问道,一边将手搭在鬼灯丸上,警惕地向后退,我蓦地抬头,左脸的血管暴起,眼眶周围出现了奇怪的斑纹,让我的脸看起来异常狰狞恐怖。
体内的怪物似乎想要占用我的身体,我一面运转真元力想把它压制住,一面对斑目一角嘶声吼道:“一角,用缚道!快用缚道!快!”“什么?”斑目一角失声叫道,不自觉地将手从鬼灯丸上撤了下来。
“嚎——”体内的虚在一瞬间控制了我的身体,发出了一声虚嚎,不过在转眼之间就被我压制下去,此时的我腹部被破开一个碗口大的洞,但是由于触手堵在那里,被触手击碎的内脏才没有漏出来,只是在洞的缝隙里滴滴嗒嗒地渗着血,我的脚下很快就积累了一大滩殷红的血液。
“缚道の六十一,六杖光牢。”绫濑川冷静地念出灵言,我立刻感到自己被几条光带束缚住,动弹不得。我感激地看向绫濑川,困难地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谢谢。”绫濑川一愣,然后低声说:“不用。”
确定我不会乱动去伤害其他人之后,我这才将注意力转回自己的身体,从体型来看,这虚并不大,但也不是瓦史托德或者亚丘卡斯,甚至连基力安的级别也没有达到,那么,这便是以后间接杀死海燕的那只虚的原型?所以其它的基力安只是一个掩体,那么蓝染的目的其实是想测试这只变异虚的能力。
靠!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种局面真是让人崩溃。一方面我又要顾忌在总队长面前适当地曝露自己的实力,但又不能太强,以免适得其反,另一方面我又必须极尽收敛自己的实力,我已经被蓝染盯上了,若此时再与他对着干我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但我总不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就让一只虚占领我的身体吧?这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点。
反正我已经伤得差不多了,就装成勉强生还的样子好了。不过我不知道蓝染对这只虚的实力寄予了多少的期望,要是这只虚在蓝染心中实力还算高的话我就麻烦大了。
“我靠……”感觉到虚的意识正在向我的灵台侵入,试图造成我意识模糊,我低声咒骂一声,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把这恶心的东西弄出去再说。
论起意志力,很少有人能和我匹敌,所以说绝对不能输给这种东西!好歹也是一名仙人,虽然说现在力量微弱,但也决不能丢了镜水门祖师的脸!
我倏地加快真元力的流转,一面守住灵台清明,一面运起精神力辅助真元抵挡变异虚的对于神智的侵略,变异虚的入侵在我的全力抵挡下有所减缓,我乘胜追击,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让真元力加速在几乎断掉的经脉中运行。
“你给我出去——”
在我的长啸中,我的身体爆出一团强光,六杖光牢一下子便消散了,一团东西在光芒中从我的身上掉落,软唧唧地趴在地上抽搐痉挛。
光芒散去后,我腹部一开始还有触手堵住的洞里一下倾倒出不少夹杂着内脏碎块的血液,我跪倒在地,用手撑住地面大口喘息着,从腹部一直传到大脑的尖锐的痛感几乎让我想要晕厥过去。
那团软趴趴的变异虚上出现了一对奇大的眼球,眼球滴溜溜地转了转,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声令人后背发凉的怪笑,从地上弹起,扑向一旁的凤箫。
“小心!”我惊呼出声,想要起身,却牵扯到身体各处尤其是腹部的伤口,痛得我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变异虚离凤箫越来越近。
绫濑川一下没反应过来,僵在那里,凤箫眼睛一眯,杀机连闪,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森然若实质的杀气透体而出,整个人立在那就如同一尊魔神。
一尊已经动了杀心的魔神。
他抽出绫濑川躬亲挂在腰间的斩魄刀,一把投掷出去,哧的一声,绫濑川的藤孔雀竟然全数没入地面,只余下刀柄露在地面,那只变异虚像是被钉豆腐般被钉在离凤箫数尺的地面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绫濑川和周围的死神都不堪忍受地皱起眉,而凤箫依然不为所动,冷酷地看着全身不停冒出绿色黏稠血液的变异虚,心中的怒意丝毫没有减弱。
不够!还不够!它竟然敢把妈妈伤成那样!绝对不能就那样饶了它!决不!
凤箫周围似乎腾起万丈黑暗的地狱冥火,脸上的神情越发森冷,绫濑川皱着眉头后退几步,直到远离凤箫的怒火半径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他对这个少年的怒意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惧意,甚至想要匍匐在他的脚下以求平息他的怒火。
突然之间,凤箫收敛了他的情绪,又变成之前那种平静的样子,绫濑川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很疑惑到底是什么引起和平息了这少年滔天的怒气,但他也没有问出口。
其实绫濑川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凤箫刚刚是一直看着我的,在看到我抬起头来脸上的那丝难看的带有安抚性的笑容之后,他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担心和心疼取代了。
“啊哈!小子,气势不错嘛!我们来切磋一场怎么样?”斑目一角一把抽出鬼灯丸大笑道,“一角别闹了,送慕血枫去四番队要紧。”绫濑川少见地阻止了斑目一角,皱着眉头看着趴伏在地上的我。
“哦?”斑目一角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我,“真是遗憾哪小子,报上你的名字。”“……”凤箫沉默了一下,本不想说话,在接到我的眼神之后,这才开口道,“西佛克奈利。”
“西佛克奈利?真是个古怪的名字。”斑目一角自言自语,然后将鬼灯丸对着凤箫笑得张狂:“小子,去考真央,然后来十一番吧。我期待与你的战斗。”
“一角,走了。”绫濑川叫道,十一番的队员已经用较长而且结实的树枝和一些布匹做成一个简易的担架,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担架上。
“来了。”斑目一角走到绫濑川身边,回头再次对凤箫说,“记得来十一番。”凤箫没有理他,直接将目光转向我,我躺在担架上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弯弯的眼睛里透出的温柔缓和了凤箫眼里的担心。
我会没事的,相信我。
我相信凤箫看懂了我眼里的讯息。
“松本,外面出什么事了?这么吵。”日番谷坐在办公桌后对着一桌子的公文发脾气,“我出去看看。”已经喝完酒回来的松本乱菊起身,刚走出队舍的大门,正碰上风风火火奔向十一番的斑目一角,但奇怪的是一向和斑目一角形影不离的绫濑川并不在。
乱菊向斑目一角身后略微张望了一下,然后叫住斑目一角:“一角,虚没有解决吗?这么着急的样子,躬亲呢?”“哦——乱菊啊,”斑目一角停下脚步,有些焦躁地让鬼灯丸敲着肩膀,眉梢上挑,带着点不耐,“慕血枫那女人又受伤了,躬亲在四番队守着她呢,虚当然全部□掉了,我要去向队长报告战斗情况。”“什么?慕受伤了?”松本乱菊听后微微吃了一惊,在一角口中,慕血枫在十一番虽然不算很强,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受伤吧?
“对啊,那个女人真是没用,只是一只小虚,连基力安的等级都没有达到,那女人居然被搞得全身是洞,跟筛子似的。嘁……”斑目一角貌似不屑地嗤了一声,眼睛向上翻着,话语里却隐隐透出一丝担忧。
“乱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斑目一角才说完就急匆匆地从松本乱菊面前一掠而过。“……”松本乱菊在原地顿了下,心里对慕血枫的情况着实有些担忧,虽然只和慕血枫喝过一次酒,但是松本乱菊却很喜欢这个后辈。说后辈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松本乱菊却不想用前辈的态度去对慕血枫说话,因为从慕血枫的某些神态来看,慕血枫在某些方面的经历似乎比她还要更多一点。虽然一角说得夸张,“全身是洞”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上的伤到底有多重从一角的语气和神态来看就可以猜出一两分了。
“松本,出什么事了?是谁受伤了?”日番谷走出门来,眉头依旧皱着,显得严肃,但是松本乱菊却从日番谷绷紧的下颔线条读出了一丝急躁与担心。
松本乱菊脸色也很严肃:“慕血枫。”说完这三个字,松本乱菊看到日番谷的脸色突地一变,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嘴唇上还泛着白。
日番谷一句话也没说,就像一阵风似的掠出去了,松本乱菊愣神几秒,也急忙跟上了日番谷的脚步。
“她伤得重么?”在路上,日番谷忍不住问道。松本乱菊一面在建筑物上跳跃腾挪一面回答道:“听一角说很严重。”之后似乎是为了不让日番谷那么担心,乱菊又加了一句:“有卯之花队长不是吗?躬亲也在呢。”
日番谷不说话,只是捏紧了拳头,猛地加快了速度。松本乱菊一愣,也努力跟上日番谷。
当日番谷到达四番队的时候,有人已经比他先到了。
除了从一开始就在的绫濑川,还有几个人。朽木白哉靠在一间房间的外墙上,面无表情,眉头却似乎比平常拧得要紧了。露琪亚将自己的手指绞来绞去,眼睛时不时瞟向对面那扇紧闭的门。阿散井恋次在看到日番谷之后鞠了一躬:“日番谷队长。”
日番谷没有理他,也没有询问朽木白哉,只是抱着手臂站在朽木白哉的身边。
“恋次,慕血枫伤得怎么样?”松本乱菊站到阿散井身边小声问,“很惨,”阿散井恋次的眉头皱成一团,眉上的刺青因此扭曲得一塌糊涂,“她被抬回来的时候,血几乎淌了一路,担架都快被湿透了,她躺在担架上,脸色白得跟鬼似的,活像下一秒就会死似的……”
“恋次,闭嘴。”
“阿散井!”
“不许胡说!”
“恋次!你在说什么?!”
阿散井恋次的话被四个同时响起的声音打断,最平静也最冷的是朽木白哉,四个字就彻底冰封了阿散井恋次,其次是绫濑川,这只孔雀难得没有顾忌到自己美不美丽的问题,眉梢上的毛随着眉毛的皱起狠狠地竖起,颇有点凌厉的味道。其他人就没这么冷静了。露琪亚一拳打在阿散井恋次的头上,松本乱菊继露琪亚之后一记锅贴狠狠盖在阿散井的脑袋上。
“嗷——”阿散井恋次一声惨叫,却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他说错话了。
“……”日番谷是唯一没有出声的,只是从他皱得越发死紧的眉头才泄漏了一丝情绪。血淌了一地的慕血枫,血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