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天子-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今天没心情看戏,不代表他失去了看戏的兴致。花自弃,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的单纯单纯到可以步步艰险却又时时化险为夷!“摆驾无双宫,凰后,也随朕一起吧!”
凰后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随即墨无双走出花宫。
花自弃一直冷眼旁观,直到那个给凰后通风报信去的侍女也站起身想跟凰后一同离去。
“没有主人的命令,你是要去哪里?”李清儿怕死的嘟着润泽的粉唇,一脸的好奇。
“凰,凰后!”那侍女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即墨无双闻言瞥了凰后一眼就回头出了宫门。凰后的爪牙多得是,多一个少一个自然无所谓,于是头也不回地跟着即墨无双离开了花宫
“哎呀,被凰后这一闹,药也来不及实验了!这里只有一只兔子的肉!”花自弃不无遗憾地用剑捅了捅那堆兔肉。绕了这么久,她居然还能回到这个话题上。李清儿刚刚经过那一场虚惊,心底里对花自弃更加生出一种亲近感来。见她如此,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既然如此,只好叫一部分有福气的侍女吃了!”李清儿搭腔道。“不过福利不多,不能人人均等,既然如此,你们就自行推选出几个代表吧!”
一听自己不用死了,那些侍女自然想要讨好一下这个变化无常的主子,很快代表就被五花大绑着“推举”了出来。
正是刚才通风报信的那个侍女,和刚才狐假虎威想要杀了李清儿的侍女。
那几个被绑出来的侍女连连地磕头求饶,倒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侍女,却是跪坐在地上呆若木鸡,她没想到凰后竟会拿这个看起来如此纯良可欺的花妃毫无办法,更没想到她服侍了凰后这么多年,最后甚至连一个同情的喟叹都没有。
而今唯有死路,既然如此就带着残存那一丝尊严死吧。
花自弃却绕过那几个正哭叫着讨饶的侍女,独独地走到她的跟前。
“你都没有牵挂么?”花自弃轻轻软软的声音自头顶降下。
那侍女先是一愣,回神已是悲从中来。
牵挂,她一条下贱命有什么资格谈牵挂,主子欢喜了就混几天好日子,不高兴了就是今天这下场。她甚至连自己的命都牵挂不得。
花自弃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微微直了直身段,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却是蕴着几许悲悯,人生,就是一场无从选择的身不由己吧!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xt 。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清儿,把这兔肉处理了吧!”她转身坐回塌上,闹了一个下午,她觉得身子已经有些乏了。
李清儿心领神会,于是道:“花妃娘娘宽宏大量,将这几个人都松绑了吧!”
花自弃轻笑着“清儿定夺就是!”
李清儿心知肚明花自弃是在帮她立威。
无论是站着或是跪着的侍女,却都被花自弃和李清儿的默契应答弄得一头雾水。
只是各人心中,对于这个难以捉摸的花妃娘娘都下了一个结论,虽不可欺,却着实是一个心肠不坏的主子
殿外鼓更悠然,已是子时。
无双宫中是一室的静寂,静得立在一旁的太监们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
即墨无双放下奏折,单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旁伺候的太监忙不迭地递上参茶。即墨无双没有接过,反而是站了起来
“皇上摆驾莲宫!”通传太监唱和道。
即墨无双坐在步辇之上,星眸微合着闭目养神。
早在宫道上等候的宫女远远瞧见御座,欢喜地跑进着传信儿。
半倚塌上的莲妃等了大半宿早已经有些犯困了,听了宫女禀告也是欢喜的起身。众人忙为莲妃补妆拾掇。
眼见莲宫就在眼前,帘后的即墨无双却突然开口:“摆驾凰宫!”
宫里规矩,临幸都是皇帝翻了牌子,妃嫔沐洗完毕被接进无双宫里。规矩颇多,执行也繁琐,所以都是晚膳过后就会翻牌。没有被临幸的妃子就不必苦等,自行休息便可。
虽然此前如花妃,都是直接长住无双宫,但是自她就再没开例的了。
凰后今天心情也是颇为郁卒,早早的梳洗过上床休息了。只是还没睡沉就听得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索性了也不手忙脚乱的梳理乌亮秀发也只是用锦带一束,凰后着了一条月牙色齐腰儒裙,披一件松绿对襟上衣就迎了出去。
即墨无双眼里滑过一丝诧异。凰后一直都是端庄娴静仪态大方的,这样粉黛不施看起来平白小了好几岁,倒有了一丝少女的青春气息。
她本来也就不大,只是在这权利的风间浪头上生生地被逼老了而已。
凰后仪态万千地款款一福:“臣妾不知皇上今夜恩召,全无准备”
绛红纱幔落下,一番云雨过去。
凰后小鸟依人地偎在即墨无双的胸口:“皇上似有心事!”
即墨无双冷峻的眼眸微微张开。
“皇上登基时间尚短,正该立威以慑天下!”北国扣边扰关无理滋事,朝廷上的主战派和祝和派已经吵成一团,混乱不堪。
那个奏请率军出征的折子上已经有即墨无双批的“准”字。
即墨无双兴致索然地紧了紧被子。
位极人臣却不知满足,即墨无双突然失去了耐心甚至连应付都不想。
体温犹暖,良人已去。
凰后听见宫女回禀,无双王的尊驾已至花宫!再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懑哭了出来。
花自弃来之前,即墨无双是从来不曾这样的,即使没有夫妻温情也算相敬如宾,即墨无双从来没给过自己这样的难堪。
难过不可耻,可耻的是自此一蹶不振。
凰后一步一步踏入浴池,氤氲水汽隐去她眼角的泪痕,她滑进池里,身体在水波荡漾中若现曼妙性感的线条。
今夜的泪水由这池清水来洗刷,而今日之屈辱,花自弃,就由你的血来洗刷吧
游戏人生 21花家小白
弦月幽幽,挂于枝头。银色月辉漫在花自弃清冷微皱的眉间。她刚才吐得厉害,晚膳那一点儿进食早被吐了个干净。吐得她连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对于这样的身体反应有些敏感,嬷嬷却告诉她这是害喜。
害喜,她回味着嬷嬷讲这个字眼时的笑容,红晕一点点在双颊晕开。
她白净的龋那娜桓细共浚教谷绯酰舨皇怯刑胶怕鋈氛铮静换嶂览锩嬗幸桓鲂⌒〉纳谒疾辉醪斓那榭鱿乱惶焯斓某尚土恕
她,和即墨无双的,孩子。即使知道真相依然觉得不够真切,即使知道那个男人的残酷无情依然舍不得这个孕育生命的奇妙过程。
如果生下来,会是男孩女孩?最好是女孩子吧,她就可以帮她梳小辫儿,还可以穿各色漂亮的衣服,若是个男孩子,便无趣多了!
在这深宫内院里长大的男孩子,都会像即墨无双那样寂寞,并且冷酷。她可不喜欢。
突然又想,是不是那个男人寂寞的太久了,才如斯冷酷,或者,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错失的是一份多么美好的感情吧!
一个孩子,一个属于自己,也属于他的孩子!
多么神奇!父母对孩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呢?特别是父亲和女儿,是多么亲密无间的关系。如果自己生下的是女儿,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让父女间的感情受到损害,那,自己真正对不起女儿了。
也许,自己也应该更耐心,让他,慢慢的习惯这个孩子的存在,爱上这个神奇的存在?!
即墨无双的步辇行至花宫时,夜已经很深了。
即墨无双迈步走进寝宫。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极之威严的魅力。
李清儿上前接驾,说是花妃娘娘睡了。即墨无双淡淡一扫,让她退下。
这个丫头明明摆出不欢迎自己的样子。见了面,连以前的亲热眼神都没有了。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星眸冷睇,那个小小的身影,正独倚美人靠上。
一袭长发柔柔地贴着身子垂顺而下,单薄的白色锦衣使得她的背影看起来太过削瘦,有点儿楚楚可怜的意味,他没由来地觉得,说不定她下一刻就要羽化而去了。
岁值四月春末,夜风却仍是薄凉。
即墨无双已经看不透,眼前这个小小软软的怯弱身子,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单纯么?却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动声色的就将凰后气得都快沤血了。有城府?他堂堂一国之君对她垂怜,她却置若罔闻特立独行。
花妃专心致致地看着月亮,即墨无双专心致致地看着他的花妃。
一时间花宫静谧无声,却让即墨无双心底升起一丝莫名动容。
这次第,谁是谁的风景?
花自弃的脖子开始抗议她这无止休的抬望。她转了转酸乏的颈项。回头却正望见即墨无双。他仍着朝堂上的高贵帝王,长身玉立,于这夜色里,冷酷中就透出了寂寞的味道。
花自弃的眉眼缓缓地一弯,幻成极温柔的笑靥。她冲即墨无双招了招手。
那天真纯良的微笑,在瞬间化为致命的迷,药,即墨无双走过去,贴着她的身体坐下。
这个男人的臂膀遮去了夜风的微凉,花自弃被这突来的温暖一提醒,竟真觉得周身泛凉了,于是自动自发地一挪身子坐进即墨无双的怀里。
暖洋洋的感觉真好。花自弃的身体蜷得跟个猫儿似的。
即墨无双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她似不清楚夜晚的男人绝非善类这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吧!即墨无双手刚要搂她,却被她反抓了住,缓缓地放在腹部。
那温暖的贴合,热热掌心下跳动的是一个生命。即墨无双似人生,第一次意识到,无论怎么样,这是一个承了他的血脉的孩子!
“爱妃”
花自弃自然的微笑,轻轻的说,“你这样说话,我会听不见风!”
“风?”
星眸投向窗外,那里一片夜的静蓝,“对,风在慢慢的潜行,你听见那些叶子在沙沙的作响么?那是风经过的声音!”
“你的武功很高。”即墨无双饶有兴致地细听,辩声识位是习武者的必修课。
花自弃歪了歪脑袋:“是,不过听风,是不需要武功,而是用心听的!”
即墨无双低头,见她微闭双眸,长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一脸自得自乐的笑容。他不再开口,只是自得地呼吸着这沁人心脾的夜的甜美芬香。
树间叶子由远及近传来若有似无的声响,忽而风原来已经近在眼前,调皮地从两颊悄然滑过,留一丝淡淡的清凉。
原来两个人静静相处不一定是尴尬的,有时候也会是让心神得到安宁。这是他与凰后或者莲妃之间不会有的。
凰后的雍容华贵永远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曾经欣赏过,而今莲妃的口中有无尽的蜜语甜言,只是,喋喋不休该是她一个二八芳华的女人的特质么?
即墨无双的怀里,传出一息若有似无的绵软鼻酣。他不禁失笑,花自弃安分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甜睡的神情可爱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狗。
他抱着花自弃站了起来。花自弃身子陡地腾了空,于是迷迷登登的翻了下身子,嫩藕似的玉臂懒洋洋地勾住即墨无双,由着他抱着自己走回檀木雕花大床上。
两人就这么和衣抱着躺在床上,鼻息相闻,她的气息里有一种甜甜糯糯的香味。即墨无双此刻却是怀抱美人心无邪念,不多时也便睡了
床前软榻上,有从窗棂泻进的朝阳缕缕,映在软榻的金编方席上折射起柔和的暖光。
迷蒙的眼微微睁开,愣愣地四下探视,即墨无双早就上朝去了,只有两排侍女立身恭候。
塌案上传来一阵声如细蚊的呜咽。花自弃揉着眼睛朝声源望去,只见塌案上置一只四方的镂空金笼,里面是一抹儿雪白,阳光里更显得朦胧而生辉。
却见那雪球儿忽地动了一下,怯怯地抬着头盯着发出短促惊呼声的花自弃!
“京巴儿?!”花自弃惊喜地轻呼一声,也来不及穿鞋了,只汲了绣花锦靴儿就跑过去。
嬷嬷一面接了宫女拧好的帛巾给花自弃递过去,“这是梵世山雪貂儿,极金贵的品种,年前西林国进贡来了一对,这只便是它们的第一胎幼貂!”皇上早起心情似极好,便让人赏了这个。
咦!花自弃好奇的逗弄着雪貂,她用手指一触它的粉嫩小鼻尖儿,它摇摇摆摆地站起来,一口含住她的纤指开始吮吸,指尖那一点点酥痒传来,逗得花自弃欢喜的笑。
灿若白莲却又憨态可掬。李清儿从旁厅走来,都被花自弃的笑颜摄去了六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