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灰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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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和佐助站在队伍的末尾，默默的听着三代的致辞，看着大家一个一个走上前去鲜花。鸣人的目光流连在那些死者家属身上，恍惚又看到了自己所参加的每一次葬礼。不论是当上火影之前，还是决战之后，似乎自己总是在参加葬礼。长辈的，同辈的，最后甚至有晚辈的。自己的葬礼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很好奇，可不管怎样，他都不敢去问佐井。早上去过医院，佐井已经不在病房了。这个家伙，大概已经回到根部去了吧。
“鸣人大哥，我想当火影。”
走神间，听到木叶丸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鸣人低下头，看着木叶丸还显得很稚嫩的脸，觉得好像看到了当初整天吵着要当火影的自己。
“想要超越你爷爷吗？”
“不是的，我想要成为火影，保护大家。我讨厌有人死去，我不喜欢葬礼。”有点像是赌气的样子，可木叶丸的语气却是认真的。
“想要保护大家吗……”我当初也是这样以为的，当上火影就能保护大家，可是……鸣人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些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的暗部，又体会到了每一次明知道是有去无回的任务却还是要逼着自己去签署命令那种痛苦。“呐，木叶丸，只要你永远记得想要保护大家是你的目标，即使你不能成为火影，你也会成为一个保护者。”
“可是，不是只有最强的忍者才能当上影吗？最强的难道不是最能保护大家的吗？”疑惑的看着鸣人大哥有点勉强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木叶丸忽然觉得鸣人大哥此刻的表情就像是晚上回到家的爷爷一样。
看着前面三代爷爷眼里深埋的痛苦和无奈，鸣人忽然觉得其实像好色仙人那样也是件不错的事。不论身在哪里，心始终在木叶。即使漂泊得再远，当木叶有事的时候依然会义无反顾的赶回来。想要守护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他身边。想要守护一个地方，也未必就得一直停留在那里。
“呐，木叶丸，死亡是必然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死，谁也逃脱不了。力量再强，也无法改变这个规律。影并不是力量最强的忍者，但却是最能忍耐的忍者。成为影，没有捷径可走，你会遇到很多困难、痛苦，也会迷茫，甚至你的付出得不到别人的认可。如果不想放弃你的梦想，你就只能一直忍耐下去。”
摸了摸木叶丸的头，鸣人的目光却不在木叶丸身上。“即使不能成为影，也不用觉得遗憾。只要你能一直不放弃的保护你所珍视的一切，你就是最强的。”
“……树叶飞舞之处，烈火必燃，火光将会照亮村子，树叶又会再次萌生。”
就在木叶丸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三代苍老却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木叶丸恍然觉得，虽然爷爷跟自己讲过很多很多次火之意志，可事实上他真的不是很明白。但现在他觉得，鸣人大哥就是爷爷所说的那种人——继承了火之意志的木叶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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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被大蛇丸丢下的药师兜，三代和团藏又一次起了争执。大蛇丸所涉猎的忍术范围实在太广，不管是三代还是团藏都无法保证自己的术能够不被大蛇丸破解或者利用，团藏主张处决药师兜以绝后患，三代却认为药师兜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争执从三代和团藏两个人的交锋，逐渐的变成了多方混战。长老团和顾问团都认为药师兜所掌握的资料太多，不论是木叶的还是大蛇丸的，所以他们坚持应该把药师兜交给伊比喜。而纲手认为药师兜在医疗忍术上的造诣值得一看，坚持要让药师兜交出所掌握的医疗忍术方面的信息，完成之后她就不再过问。自来也的看法基本是和三代一样的，认为药师兜还不是无可救药，完全可以让他从间谍转变为木叶的忍者。
吵到后来，几乎所有靠近火影办公室的人都巴不得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事情办完然后逃离，而后勤部门则为吵闹中纲手毁掉的东西欲哭无泪。最后，还是鼬和卡卡西出了个主意，建议试试能不能用万花筒写轮眼给药师兜洗脑，让他变成木叶的医疗忍者兼间谍，如果不行的话还是处决比较好。对于这个提议，吵了好多天都没什么结果的各方人马都表示赞成。
而现在，鸣人和佐助跟着卡卡西和鼬来到关押药师兜的地方，在看到药师兜的时候佐助又开始了不要命的飙杀气。
“我真的很不明白，佐助君和鸣人君你们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强烈的敌意，我自认从没让你们看出过破绽，也没有得罪过你们。”即使被下了多重禁制关在刑讯处最严密的牢房，药师兜也依然是一张笑眯眯的脸。
鸣人自走进这里之后就在打量药师兜的居住环境，当然，他最感兴趣的是药师兜身上的禁制。他记得自己当上火影之后刑讯处也还是伊比喜在负责，所以他很好奇现在的伊比喜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而药师兜的提问，鸣人显然是没兴趣回答的。
佐助也没兴趣回答药师兜，他只是黑线的看着鸣人在牢房里上蹿下跳东看看西看看，偶尔还用诡异的眼神打量药师兜，突然就觉得鸣人他其实是来参观的吧。
“药师兜，你似乎并不担心被处决。”鼬对于这个敢把主意打到自家弟弟身上的人没什么好感，但现在他却觉得药师兜能够成为间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般人在伊比喜的拷问之下就算没有崩溃也会有点浑浑噩噩，像药师兜这样还能笑眯眯提问的还真不多。最起码，作为一个间谍，药师兜的心理素质是过了关的。
“三代会处决我吗？”平静的反问，可药师兜的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大蛇丸大人的转生仪式还必须得依靠自己，只要自己能够坚持到大蛇丸大人派人来营救就好。不过，为什么这个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打量自己的眼光那么熟悉呢？啊……就像是自己在大蛇丸大人那里得到了新的研究素材一样的眼光。
卡卡西懒洋洋的站在一边，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事实上，他的目光一直隐晦的跟随着鸣人。屋顶上的那场父子之战留给他的印象太过于深刻，那种震撼让他在夜里醒来的时候再也无法入睡。对于鸣人，老师其实也还是愧疚的吧，就那么擅自决定了让鸣人背负人柱力的命运。可鸣人已经超越了老师了，不管是螺旋丸还是飞雷神，甚至是心性。有种……自己没什么用的感觉啊。
“呐，你为什么活着？你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参观得差不多了，鸣人总算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一边研究着牢房墙壁上的隐藏机关，一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着药师兜。
张了张嘴，药师兜发现自己无法回答漩涡鸣人的问题。为什么活着？那是因为有人在战场上救下了自己，所以活着。存在的意义？作为一个没有归属的间谍，有那样的东西吗？活着，不过是不断的别人控制和利用，不断的背叛和效忠。
“我认识一个间谍，比你出色得多的间谍。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会让我发现他不同的一面。”第一次见面，他可以当着我们的面把亲弟弟打得跟破娃娃差不多，后来却可以为了亲弟弟把力量托付给我。想起过去为数不多的几次跟鼬的交集，鸣人觉得自己恐怕已经不可能再见到那样的鼬了。“他为了他想要保护的人活着，他为了守护而存在。”
“他太强大了，我花了很多很多时间也还是觉得比不上他。我曾经以为他的强大真的是因为他所说的憎恨，后来我明白，他强大，是因为他必须变得强大才能守护他所珍视的人。”认真的看向药师兜已经有些迷茫的眼睛，鸣人真的不希望药师兜变成自己记忆中那个和斑一起毁灭世界的疯子。“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找你存在的意义，你会接受吗？”
说不出话，药师兜忽然觉得那双和四代一样的蓝色眼睛具有穿透灵魂的能力。被这样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他甚至不能像以往那样不带感情的说出煽情的话。寻找存在的意义？对于一个从小就被当做间谍来培养的人，真的有那样的东西存在吗？为了守护所珍视的人而变得强大？自己能有珍视的人去守护吗？
“鸣人君，你真的很擅长打破别人的心防，轻易的就能让人接受你所说的话。”重新摆上虚假的笑容，药师兜推了推眼镜，为自己混乱的头脑争取冷静的时间。“被困在这里的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寻找存在的意义那种无聊的东西。”
轻笑，鸣人丝毫没有在意药师兜因为自己的笑声而染上一点愤怒的眼神。“如果你能做到绝不做出任何有损于木叶的事情，我很乐意帮你从这里出去。”
不可置信的看着漩涡鸣人，对方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药师兜不由得怀疑三代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漩涡鸣人来见自己。难道，三代是希望让漩涡鸣人打破自己的冷静？“鸣人君，这里是刑讯处看守最严密的地牢，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最严密的牢房是人的心，如果你自己不愿意脱困，就没人能帮得了你。”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药师兜，鸣人朝佐助伸出手，接过佐助递过来的卷轴扔给药师兜。“你有很充分的时间看清楚卷轴上写了什么，要是你愿意接受的话就在卷轴末尾上用你的血签上你的名字。如果不愿意的话，随便怎么处置都行。”
不去管药师兜疑惑茫然的表情，鸣人拉上佐助自顾自的走了。卡卡西和鼬对望一眼，也安静的走掉了。药师兜独自坐在牢房里，拿着卷轴却迟迟没有打开看。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那句话。“最严密的牢房是人的心，如果你自己不愿意脱困，就没人能帮得了你。”
“啊，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真不明白为什么就有人偏要住牢房。”走出离开了刑讯处，鸣人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做了个深呼吸。果然还是不喜欢刑讯处的环境，鸣人觉得大概只有伊比喜的爱好比较特别了。
“鸣人啊，刚才你给药师兜的卷轴上写了什么？老师我很好奇哦？”嬉笑着凑到鸣人身边，卡卡西依然是无赖的痞子一样的笑容。
高深莫测的打量了一番卡卡西，鸣人忽然咧开嘴笑起来。“啊，我居然忘了跟父亲告你的状，卡卡西老师。要是让他知道心爱的弟子变得这么懒散无赖，总是迟到不说还在小孩子面前看不良书籍，不知道父亲会说什么呢。”
趁着卡卡西一瞬间的呆愣，鸣人已经跑远了，边跑还边回头大叫。“卡卡西老师，我会记得帮父亲帮你找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的！”
“漩涡鸣人！小坏蛋，你给我站住！”
佐助看着卡卡西暴跳如雷的去追鸣人了，无奈的在心里念着我不认识这个家伙这个不良上忍是谁啊我不认识，同时用眼神向鼬传达着哥哥你的审美真诡异的信息。
抽了抽嘴角，鼬果断的无视了弟弟的眼神，略带宠溺的看着跑远的卡卡西。鸣人说得对，最严密的牢房是人的心，看来自己还要努力才行，让卡卡西从故人的死亡阴影里走出来。不过，要把卡卡西嫁出去吗，看来鸣人已经看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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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纲手好不容易从医院里脱身，和自来也一起到猿飞老师家里喝酒，却被一句话给吓得差点丢了酒瓶。
“我老了，在火影这个位置上已经力不从心了。这一次如果不是鸣人插手的话，估计我已经跟大蛇丸同归于尽了吧。”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三代没有在意纲手的诧异和自来也的沉默。他真的老了，老得甚至已经无法打败大蛇丸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纲手很自然的想起了鸣人那个小鬼。在给他治疗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鸣人比皆人还要执拗，一旦决定了什么就死也不会回头。但鸣人比皆人可爱多了，会脸红，会炸毛。想到鸣人身边那群小鬼，纲手忽然就觉得，也许鸣人做火影的话说不定比皆人还要出色。
“自来也，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火影这个位置上，老实说你的性格也不适合。”喝了口酒，三代把目光投向了纲手。“有时候我觉得其实团藏说得也不错，我不够强硬，很多事情我只能选择沉默。纲手，这一点你比我强，也比自来也要好。你来接我的班吧，怎么样？我想你也不需要当很久，小家伙们都成长起来了，这次的事情就看得出来。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退休去赌博了。”
“火影都是笨蛋，我才不干呢。”想到了绳树，想到了断，想到了皆人，纲手没办法让自己说什么好话。那些以火影为梦想的人，从来都没什么好下场。为什么自己要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