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女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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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李家倒霉,嗣上实在是艰难得很,儿不多不说就连女儿也不好养活,就在前不久李勤的二女儿也病死了,统共就那么几个,虽说死的是个庶女也够叫人心疼的了。
尘湘少不得又要说几句安慰老人家的话,他这人说话真诚,安慰人很有用,不一会儿李家人就觉得好受多了。为感尘湘的恩情,李老爷说道:“合该这孩跟道长有缘,要不道长就给她取个名字吧!”说道神色一黯,蛮不好意思地说:“说起来也是我们没有见识,其实现在想想生来会笑又有什么奇怪的?害得这孩……”
也就在前不久,京城里又出了一个生来就笑的孩,要不然李家也不会想起李海棠这么个人。
“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尘湘也不推辞,笑着应了,然后装模作样地问了李家人李海棠的生辰八字,再装神弄鬼地掐了一阵指头,这才说道:“‘于缉熙敬止’,这孩就取一个‘熙’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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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不会生气
最近两年,李勤很是风春得意,先是几桩差事办得不错,运气好通了圣听,后又办妥了几件事被皇帝点名夸赞了两回,仕途是越发的顺风顺水了。尤其是这次,更是了得,因为他应对番使得力,终于要从典客的位置上往上挪了。
少卿,李少卿,听着就得劲儿!
一轻歌,李勤回到了家中。
“老爷回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守门的老苍头儿常年佝偻的腰背也因听到自家老爷升迁了而直起来了些,满脸的喜气。
李勤瞧着高兴,对李四道:“他这差办得好,赏!”
“唉!”身为长随的李四最是了解自家老爷的心情,麻利儿地拿了一串钱来扔了过去,笑着对被惊喜到了的老苍头说:“乐傻了?还不谢老爷的赏!”
人越老越不中用,也是越老越不遭人待见。老苍头儿都不记得自己上次领赏钱是在哪年了,一时间是又惊又喜,捧了钱趴在了地上迭声地谢了赏:“谢老爷赏,谢老爷赏。”
按照规矩,李勤回到家中,先得问了父母安,然后才能进后院。
刚入后院门,李勤的好心情立马就没了,因为有婆来报:“老爷,不好了,姐儿和大姐儿又大打起来了。”李勤的脸一下就拉起了老长,恨道:“你们都是些死人啊,打起来了你们不晓得拉开吗?”
那婆愁苦着脸,好不委屈地道:“老爷又不是不知道姐儿的脾气,她发起火来谁拉得住啊!”说着还瞥了一眼李勤。
“真是冤孽!”李勤忍不住低咒了一句,嗨了一声忙不迭地叫那婆引,他在后面跟上。
不一会儿便到了后院深处,李勤老远就听见一阵哭喊声,那是他大女儿的声音。这大女儿也不是他第一个孩,前头生了四个都没有站住脚,好容易才养活了她一个,在李勤的眼里自是不一般。一听到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勤心里疼得不行,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紧了一些。
镗地一声,李勤踢开了半开的院门,仆众见他来了便自觉地闪开了一条道,李勤站在中间一下便看到了两个女儿扭在一处,他生气地吼道:“海棠,你怎的又打你姐姐?”
被他叫着的李海棠闻言扭过头来,将他轻轻地一瞥,说道:“她骂爷爷、奶奶,还有您跟娘不是人!”
“你胡说,我没有!”李若兰不依,否认道。
“你骂了。”比起李若兰的激动李海棠显得平常的平静,她只是淡淡地添了一句:“我从不说谎的。”
“你胡说八道!”李海棠越是平静李若兰越发地镇定不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朝李勤哭喊道:“爹爹救我,妹要打死我!”
“你说谎!”李海棠还是那种平淡的语气,说:“我只是说叫你认错。”
“我哪有错!”李若兰又气又急,见着一向疼自己的爹来了心头也有了些底气,敢伸手拽李海棠的手了。哪晓得刚使了点儿劲,就猛地感到手指疼得都快断掉了,她立即嗷嗷地叫了起来,大哭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李海棠!”李勤气得跺脚,奔到跟前来伸手就拽着李海棠往开里拖,李海棠也不与他争,立即松了手,倒是弄得李若兰一个仰倒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真说了您不是人的!”看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李若兰李海棠耸了耸肩,李若兰自是不认,哭喊道:“你血口喷人,我是说你不是人,是个妖怪!”
“看!”李海棠两手一摊,看着李勤随即又做出一副伤心的样来问李勤:“我是爹爹和娘亲生的,我都不是人了,爹爹和娘还是人吗?爹爹您都不是人了,爷爷奶奶还是人吗?”
众人一听觉得真是这么一个道理,立即就觉得大姐儿实在是不应该了,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不仅骂了姐妹、父母、祖父母,就连自己也骂了。但一细咂摸,又觉得这话里头总有那么一丝不对味儿,但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就连李勤都给听懵了,气得脸红脖粗,指着二人道:“都给我滚到去跪祠堂去!”
“是!”李海棠立即响亮地应了。
瞅见她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欢喜样,李勤气得不行,又补了一句:“不准吃饭!”
“‘故圣人一视而同仁,笃近而举远。’”李海棠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冲李勤认真的说道。
再一次,李勤气了个仰道,恨道:“都不准吃饭!”
“好嘞!”李海棠立即高兴了,拍着手欢喜地应道。
这哪里是像去受罚啊,不知道的人还道她是去领赏呢!
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李海棠很高兴,蹦蹦跳跳地就朝祠堂跑去,还不时地回过头来朝李若兰招手:“大姐,快点啊!跪祠堂得要心诚才行!”
李若兰又气又恨,却也只得咬牙跟上。
更深夜半,李若兰是又冷又饿,膝盖也疼得要命,眼睛都是又涩又疼,都不敢再哭了。而身边的那个人,却是跪得笔直,好似这半天跪在这里对她一点儿影响也没有。不由得李若兰心生奇,用沙哑的嗓音问:“你在那玄真关都什么了?怎么这么厉害?”
“读书,习武啊!”李海棠闭着眼睛,淡然地回答道。
“是不是了武就不觉得疼了?”李若兰又问。
李海棠将眼睁开了一道缝,看了李若兰一眼,说:“不会,只是比一般人更能忍受些疼痛而已。”
“那也很了不起啊!”李若兰崇拜地叹道,想了想跟李海棠说:“海棠,要不你教我练武吧!”
“你受不住!”李海棠干脆地拒绝。
“我忍得住,忍得住,你快教我吧!”李若兰恨不得立即成,她现在真的是受不了了,膝盖都快废了。
“那你先忍着现在膝盖的疼痛吧!”李海棠说道,又看了李若兰一眼,再道:“先是现在就不能乱动!”
“啊?”李若兰一下就僵住了,呼道:“还不是你害的!”
这个话题都磨了一晚上了,李海棠都懒得开口了,只见她规规矩矩地朝着摆了灵位的供桌磕了头,然后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拍了膝盖,一副“我要走了”的架式。
李若兰立即瞪大了眼睛,问她:“你要干嘛去?”
“找吃的啊!”李海棠理所当然地回答,还反问李若兰:“难道你就不饿?”
“爹说了不叫咱们吃饭!”李若兰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却是很期待。
果然不负李若兰所望,李海棠淡淡地说道:“他只说不叫我们吃饭,那我们就不吃饭好了!”然后又说:“再说他也没有说不叫我们吃哪一顿饭,或是从哪时到哪时不准吃,更没有说从什么时候起不准吃啊!”
这么说她们现在就根本不用饿肚了?随着这一想头李若兰的肚咕噜噜地喊起饿来,越发地难以忍受了。见她就要去喊守门外的婆,李海棠又淡淡地开口了:“你是要提醒爹爹把这些条条款款补齐么?”
“我又不是傻了!”李若兰张口说道,立即反应了过来,捂住檀口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随后却又皱起了眉头,失望道:“可惜那老虔婆锁了门,我们哪里出得去啊!”
“是你出不去,不是我。”李海棠依旧淡淡地语气说道,说得李若兰一愣,然后就见她扭了扭手腕,活动了了下腿脚,攀上了柱……
李若兰立即就想起来了,这妹妹那是有飞檐走壁的本事的,心头欢喜得不行,脑也难得地灵光一闪,连忙朝李海棠喊道:“妹,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见李海棠根本不理自己的样,立即又道:“你要是敢吃独食,我现在就喊人来,叫爹爹把那几条补上!”
“等着!”李海棠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一丝变化,李若兰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是能听到她略带咬牙的语气,立即就咯咯地笑了。
李海棠顺着柱就上了房梁,选了一处离椽近的地方掀了一串瓦,然后就从椽的空隙间蹿出了祠堂。夜下的她就像那猫儿一般,轻盈地跳跃,飞纵,几下就跳出了祠堂的范围,来到了厨房的位置。
厨房里早没了白里的喧闹,只有两个值夜的婆睡在临时搭建的铺上睡得扯呼打酣的,李海棠手轻脚稳,进到厨房一点儿也没有惊动她们,熟门熟地就翻找到了一只烧鸡,她随手拿了一张油纸将烧鸡包了起来,然后又一溜烟儿地跑回了祠堂。
“我说忠弟他们为什么因为你受了罚却一点儿也不恨你呢,原来是这样。”看着悄无声息地回到屋里的李海棠,李若兰恍然大悟,笑着说:“就冲着你这本事上,以后,我就不为难你了!”拍着自己就近的位置,让李海棠坐过来,却又说:“但是,你也不许再为难我!”
“何时我为难过你?”李海棠很是不认同地问道。
“唉,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一个表情?怪难看的知道不?”李若兰装着生气的样打了李海棠一下,笑着说道,不再提前面的话题。
李海棠却是没有理李若兰,只扯了鸡腿自己啃了起来。
“好香。”李若兰吸了吸鼻,将手在身上蹭了两蹭,连忙抓了鸡过来,也扯了一个鸡腿吃了起来,边吃边赞道:“真好吃,简直是好吃了!”吃着偏头看了一眼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牌位,不由得心虚道:“祖宗们不会怪我们吧?”
“不会。”李海棠答道,李若兰很是不解问为什么,李海棠一正经正地替她解惑道:“我们吃饱喝足,也是为了有精力继续忏悔,祖宗们怎么会怪我们?再说,隔辈儿最亲,我们跟他们隔了这么多辈儿他们肯定心疼我们饿肚的。”真的是一本正经地在回答,而且还有点儿严肃,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
李若兰听得一愣一愣的,傻傻的笑道:“也是哦。”反正现在要紧的是把肚弄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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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帝崩
遇到了喜事儿就得请客吃饭,这是规矩,李勤也想趁机得瑟一下。
可是请客却不是件简单的事儿,该请哪些人,座次怎么安排,以及请客的时间都得好好地推敲才能定,要不然一个不小时哪里弄得不好别说是得瑟了,恐怕还得惹上麻烦。
所以,李勤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跟那两姐妹计较。
请示了父母,又与夫人商量了一晚上,这才将一切敲定下来。
贴发出去了,李勤都还有些紧张。——他这辈就没有这么有底气地请过一回客。
转眼便要到请客的日,李海棠和李若兰早就放出来了,李海棠还跟往常一样,安静得不注意都不觉得家里有她这号人。而李若兰就不同了,整日里往李海棠院里蹿,末了还来跟李夫人说:“娘,我想跟妹住一块儿!”
“不行!”正巧李海棠来给李夫人请安,听到李若兰这话立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她要住在这里了,她进出多不方便。想到“进出”二字,李海棠不由得望了望屋顶,听说那木头下江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李海棠神游天外,李若兰却跳了脚,生气地说道:“不行拉倒,谁稀罕!”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见着李若兰一阵风地跑了出去,李海棠拿眼神追着她问。
“谁恼羞?谁恼羞?谁恼羞了!”李若兰一听就炸毛了,蹬蹬地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