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替身弃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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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王话是这样说，贫尼当然不会去做有违天意的事，不过，若她真的和你有好的姻缘，此刻她又怎会在我们的庵堂呢？甚至连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也舍弃，一生一世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也放下，来我这个清平的庙宇出家。”师太声音虽不大，却恰说中了云雅晨心中的伤。他的心一痛。
“所以，本王想请师太出面，做本王和她之间的调节人，让本王和她之间的误会全冰释，这也是大功德一件啊。”云雅晨眸底漫着异常冷冽的光芒。
对于他的话，师太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着凤舞。看到凤舞眼眸中的迷惘，她也只能摇头叹息。
“孩子，你说呢？”这必竟是他和她之间的事，外人是无力插手的，结果怎样，只有他和她自己抉择。
“出家是我的决意，请你成全。”凤舞坚定的说。
“你就这样不想和我在一起？这样的讨厌我？”云雅晨激动箭步向前，试图想拉住她。
见他靠近，凤舞本能地向后退去，因为心中的惊慌令她脚一滑，跌坐在地。
云雅晨蓦地一愣，眼眸中的冷残愤恨已被深深的痛楚取代。
跌坐在地的凤舞对上他一脸悲痛的脸，心也被扯痛，他，他竟会受伤？他的心竟会受伤？
“你就这么怕我？”云雅晨勉强挤出这句话，眸中的悲伤令她心碎，一瞬间他好像又什么都明白了，她不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她是那么的害怕他，正因为他是瞎子，他看不见，才能如此清楚楚感觉到她的恐惧，她，她竟是这么的怕他，难道在她的眼里，他真的就是那十恶不赦的魔鬼吗？
“你是因为怕我，所以才逃到这里。”像是给自己个肯定的答案，云雅晨高大的身影仿佛将要倒下。
凤舞没有回答，是的，她一直都在害怕，都在恐惧，但是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爱他爱到迷失自己，可是，她不能说，只能紧抿着唇，落下无声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地上，落在她的心头。
“王上，你何苦这样执着？”师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可怕的平静。
云雅晨看也不看师太一眼。缓慢地，从怀中取出那把小刀走到凤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你当时不用这把刀杀了我？我死了你就不会害怕了是吗？”他的话里没有张狂没有霸气，有的全是伤痛。
“我不会杀你，杀死了你，天下一定会大乱，那样我爱罪孽就更深了。”凤舞表面平静的回答，她强忍着掩藏自己的心，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爱他才不会伤害他。
“我死了不好吗？你不就可以解脱了，就不会有人在伤害你，在强要你了，你就自由了，你管天下人做什么？你怎么和她一样的愚蠢？”云雅晨激动了起来，她和凤舞最相像的地方就是心，一颗永远不会为自己打算的心。所以，现在什么美貌对他而言都是虚浮的，而那真诚无暇的心，才是最令他着迷的。
凤舞只能漠然地摇着头，她怎可能伤他？
云雅晨却不理会她的意愿，强拉起她的手，硬将匕首又塞到她手中，举了起来，对准自己的胸口。
“王……”师太和其他人全大惊，云雅晨这种激烈反应，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曾预料的。他们都紧张起来，因为都不知道云雅晨还会有什么疯狂的行为，他，他真的不要命了吗？他可是九五至尊，怎能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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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6 无法选择
凤舞错愕地任由他抓紧，将手中的小刀抵住他的胸口。“来吧，你稍稍用点力，刀就会刺入我的心脏，我就会死去，你就再也不用害怕了。”云雅晨心灰意冷，他真的是一心求死。
“不……不。”凤舞极力地抗拒着，却怎么使劲也抽不回手。
云雅晨的脸上漾起温柔似水的笑容“为什么不，你不是希望能赎罪吗？能解脱吗？那就杀了我，杀了我这个天下人眼中的恶魔，那是替天行道，而且杀人很简单的，只要这样……”说着他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尖立即穿透了他身上的衣料，鲜红色的液体，点点渗出他的衣襟。他却一脸的不在意，继续痛苦的笑着。
凤舞蓦地心一阵痛，就像同时也刺进了自己的心，痛得令她几乎要晕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这样逼我？”她崩溃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那么，你又要我怎么做？你明明是爱我的，如果你真不爱我，我也可以死心，你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口是心非地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痛，很痛。”云雅晨也崩溃了，他颓然地松开手，悲恨地向她怒吼。
他当然懂得她的痛苦，这种痛和自己的痛是一样的，一样的口是心非，一样的，明明深爱，却要给最爱的人无尽的伤害。他对凤舞的感情逼得他就要发狂，他对眼前的子恩，他只是不想在失去一次可以爱的机会。
凤舞无言地垂头凝视着手中锋利的匕首，突然间“死”这个恐怖的念头顷刻间飞入脑中，也许真的死才是她和他的解脱，也许只有死了，才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和身心的煎熬。“如果我从没出现过，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难过？”她忽地抬头向他说了一句令他摸不着北的话。
然后对着云雅晨露出了最美的笑容，她只希望他可以永远记得她的笑容，一直以来，她就是爱他的，可是曾经的伤害令她怯步，她没有了敢去爱他的勇气，甚至没有告诉他真相的勇气。
“你在说什么？”云雅晨看不到她脸上复杂的神情，心里却莫明的惊慌起来。
“那样一切都解脱了，你和我都不会在有痛苦了，不会有了。”凤舞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挣脱了云雅晨的箝制。快捷地反转匕首，毫不犹豫朝自己的胸口刺入。
她闭上了双眼承受着死亡的来临，原来死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她真的好轻松，好轻松，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肩头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可是，接着而来的并不是什么疼痛，而是“啪”的一耳光，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脸火辣辣的疼和那只差一点点就刺进胸口的匕首和自己全摔倒在了地上。
半晌，她才睁开眼，她缓缓抚上被人打了的脸颊，感到火烧似的疼，心口梗塞着什么，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是瞎子吗？她不敢相信，他竟可以那么迅雷不及掩耳的阻止了她。
“为什么？你竟宁可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云牙晨怒瞪着被他打倒在地上的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能失去她？他已经失去了凤舞，要是在失去眼前的子恩，他会疯了的，他根本就不敢去想没有她，他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一直以来，他都活在黑暗的杀戮的世界，他从没有感觉过生命的美好，可是当他遇到凤舞的时候，由其是那些她和他的那段美好的相处，才让他真的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有感觉，有心动，有温暖。
他已经贪恋上了那种感觉，他不想在让自己麻木的活着，他渴望能爱，渴望被爱，他捡起匕首，看来这些伤人的东西最好是少在她触碰，他不能让她这样轻生。他不能没有她。
“子恩，你不要这样，所有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世上不是只有死这一条路的，你既然连死都不怕，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难道我比死更令你害怕吗？”云雅晨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只是眼中仍存有严厉怒气。
妙音师太看到这种局面，出声相劝“王，老尼想请王先行回宫，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好好的静一静，或者对你和她都好。”
云雅晨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皱起眉颈，他在想自己该不该离去。
“王，就算您在这里，也是没用的，只会图增你和她的烦恼？”师太尽力说服云雅晨可以先离开，只有他离开了，凤舞的心才能平静，她自然也就可以好好地劝服她，现在她和他情绪都太激动，待她心情平静下来，再好好地和她谈谈，这样才会有用。
云雅晨心里明白师太的用心，他自己也知道在这样逼她也不是办法，也许给她点时间，她就会想明白的，他点了点头挥手下令退下山去，但是并没有回宫，而是在山下扎营。
“王，老尼有些话要对你单独讲，不知道？”师太诚心的说。她本是方外之人，这些俗世中的男女之情本不是她想管的，只是，她觉得自己和凤舞很有缘份，她只想能帮帮她。
云雅晨略点了头，他虽然不知道师太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但是，他知道一定和她有关。
得到了他应允，师太又示意其他的女尼扶起凤舞“孩子，不要在做傻事了，你先回房好好休息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云雅晨本想向对她说些什么，可是，话在嘴边却止住了，他不想在让她有任何的负担，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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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7 为爱轻生
凤舞抬起头，默默地注视着他那优伤的背影，话在嘴边，却欲言又止了。心头有说不出的难过，梗塞在胸口久久不散。
“王，走吧。”师太轻声的领路。
“嗯。”云雅晨走的慢，走的不舍。他似乎感觉到她想对自己说什么！可是，为什么她没有说出口，而自己也没有问出口呢？
“王，请，”未察觉异状的师太，再次催促着。
云雅晨却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迈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害怕自己这一走，就在也看不到她了。
“王，放心吧，她就在这儿，不会消失的，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出家人不打狂语，老尼不会私自藏起她或者送她走的。”师太承诺着。
云雅晨点了点头，大步踏出了庵堂，战神军团已经行至快山底了，他才缓步和师太步下山去。
“王，老尼虽不知道王和她之间的恩怨，但是，王，你心中的她是怎么样的？”师太悠悠开口。
“什么心中的她？我不懂师太的意思。”静下心的云雅晨，疑惑地瞄了师太一眼，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老尼认为，王和她之间的情还并不是太深，现在放手还来得及，你对于她，只是一时的情动，甚至，你的心，别人看不懂，佛看得清。”师太看得出来，云雅晨内心中的挣扎和混乱。
“喔？佛懂？那听你的话意，是不赞成本王和她相守了？”有一股怒气从云雅晨的心里，蔓延到全身，虽然师太说中了他的内心，可是他却不想承认。
“老尼并不是那个意思，在说了，即使老尼不赞成，有用吗？老尼可没有那个份量，老尼只陈述事实，只是希望你不要迷失了自己的心，你明明对她只是一种影子似的留恋，那绝非爱恋。”师太本不打算开这个口，但事关他和她的未来，她也不得不说了。
“这个孩子与我，与佛有缘，我只是不想她将来受更大的伤害。”师太平静祥和的声音，沉沉地回荡在夜空。
云雅晨却没有开口，仅淡漠地听着，师太说中了他的心，他无言以对。
“既然不是爱恋，何必要强求，放手才是你和她应该走的路。”师太说得万分笃定，她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他的，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试试。
云雅晨又一次被说中了内心，他的心底有了些许的动摇。
“既然有爱，就应该去珍惜，找到你真正的所爱，那才会有幸福，要不然你和她永远不可能会有幸福的。只会永远的伤害对方，那会是多么大的痛苦。”是师太苦口婆心，希望他能明白，只是她并不知道他心中所爱的女子其实和她竟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不可能？”云雅晨狂暴地瞪着师太。
“难道现在她所受到的伤害还少了吗？”师太虽不知道还将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心中那种不好的直觉却是很强。现在的他是在欺骗她，欺骗自己，试想他们将来又会有多少幸福。激情褪去，又会剩下什么？到时的伤心，会是现在的几十倍，上百倍。
闻言，云雅晨倏地静了下来，心底满溢着莫名的悲伤。师太说的全是事实，自己的确是把她当成另一个深爱的女子，他的凤舞，他的奴后，想到这里，他心口一窒，胸口似被狠狠地撕裂开般。
他也想过放下凤舞专心对子恩，可是一想到和凤舞经历过的事情，那一次次无情爱伤害她，时不时地飘浮在他的脑海中，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