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升职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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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院落也在说这事。
“姚姆姆?”唐果追问了一句,“哪个姚姆姆?”
我只认得一位姚嚒嚒,不是她吧?
“回主子的话,这姚嚒嚒原是惠妃娘娘跟前的得意人儿。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呢。因青梅竹马的意中人娶了旁人为妻,性情大变,对小宫女十分刻毒,见着貌美无靠山的,更是想法儿折磨了才安心。被她那尖指甲掐过的宫女数不胜数,无奈她有惠妃娘娘撑腰,一般人不敢动她。后来失了宠,被一贬再贬,落到被她磋磨过的宫女手里,这几年很是难过。”陈小妹答道。
冤家路窄。
真是那个姚姆搪“。
唐果无意识的摸摸自己胳膊,当初自己也领教过那位的指甲。
不愿费力气想那宫廷黑幕,唐果命人将冯紫兰带来。今儿得把她的去处解决。
冯紫兰没到,雁翎先到了,拿来了钱建楠的供词。
唐果看了一遍。
这小子只说自己怀才不遇,好几年还是九品官,想要找个大靠山靠上去。司为包衣,自然是得宠主子跟前的宫女比较合适了。因此瞄上了紫兰。人小,好骗。而且在宫外就认识了。他觉得紫兰对他有意思。
至于如何联系上的、勾搭到一起多久、昨晚怎么见的、有谁在中间帮忙,这小子一句没说。
便是唐果,也能想到,他必是要隐瞒一些事情,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哼!背后肯定另有隐情!本宫白白背了黑锅!白白惹上纳喇氏!”荣妃恨恨道。
旁边侍立的人不敢吱声。腹诽:也不是“白白”。您不是想拿那位唐佳氏的把柄么“。
惠妃纳喇氏更闹心一些。自己宫里出了个私通外臣的嚒嚒,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正琢磨这背后的道道,心腹来回:“主子,那姓钱的和姚氏被看得紧紧的,咱们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出来。”
“罢了。别费那个事了。”
“主子?”
惠妃眼皮也不抬,低声道:“本宫估计,姚氏肯定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儿。她一直以为,她会落到那个下场儿,是唐佳氏捣的鬼。她恨唐佳氏,也恨本宫不保她。所以一直想抓唐佳氏的把柄,想给本宫添堵。这回好了,她至少做到了让本宫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容她“”
惠妃嗤笑:“姆姆,你以为姚氏为什么能活到现在?那是皇上不让她死!姚氏以前虐待了多少小宫女都不要紧,可她不该伤了皇上的心肝宝贝儿“说起来,许是报应吧。本宫想,昨晚上荣妃备不住是冲着唐佳氏去的,结果成了这样。荣妃也好、本宫也好,大概都成了别人的棋子。那唐佳氏却一点儿没沾上。真是让人不甘心哪“”
唐果这会儿却一点儿都不开心。
看着跪在面前的冯紫兰,唐果只觉得讽刺。
深吸口气,道:“冯紫兰,你再说一遍。”
“回主子的话,奴婢愿意和钱建楠司死。”冯紫兰很平静。
“你要和钱建楠司死?这就是你一晚上想出来的答复?”唐果也平静了。
紫芝先是吓得呆了。这个妹妹一晚上乖顺听话,说是想好了,到江南找个偏僻的地方出家。谁知到了主子跟前,完全变?
继而无地自容。张张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跪在一边,低头不语。
冯紫兰磕头:“请主子成全。奴婢只求死后能与建郎葬在一处。”
哈!钱建楠只是利用你!这是他自己写的供词。看看,都是你认得的字!”唐果把钱建楠供词摔到她面前。
冯紫兰并不去看,肃容道:“建郎待奴婢极好的。”
唐果无话可说。
紫芝浑身冰冷,牙齿上下打颤,“奴婢请主子一并治罪。”
唐果不理她,摔摔眉心对冯紫兰道,“我只再问你两个问题。一,你从哪儿觉得钱建楠对你好;二,你的决定不会变了,是吗?”
冯紫兰挺直脊背,回道:“主子,建郎是唯一一个帮奴婢担水的人。奴婢在家担了那么此年的水,除了建郎有一次去奴婢家见到了,帮了奴婢一把之外,家里父亲、兄长从没搭过一次手。那时候奴婢还不是主子身边的体面宫女,只是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罢了。建郎很好,奴婢的决定不会变。”
唐果尚未说话,紫芝暗哑着嗓子,极力压抑自己的哭声,问了一句:“冯紫兰,我呢?我没做过那此活?我没和你一起担过水?唯一一个?在你眼里,我不是人?”
冯紫兰眼圈一红,柔声道:“姐姐,妹妹这辈子多亏了你照顾。可是,你不是建郎。我欠了你的,下辈子再还。”
唐果发了半天呆。
她有点儿明白,又不大明白。
只为人家帮她担了一次水?把自己看得太卑微了。更重要的是,把一心为自己打算的姐姐放在哪里呢?
拍拍脸颊,唐果懒得纠缠,速战速决吧:“紫芝,你怎么说?”
“奴婢但凭主子发落。”
“灵芝、紫芝教导不严,有失职之罪,各自罚捧一年。冯紫兰病重,准其提前出宫,静华庵养病。病好亦不必再回来。”紫芝、灵芝领罪、谢恩。
冯紫兰大惊,欲要再说,已被堵了嘴,她奋力挣扎,却听唐果接着说道:“小妹,你把冯紫兰送去和钱建楠一起关押吧。这件事到此结束。以后怎么样,不关梨花院落的事了。”
紫芝心一颤。
这就是说,冯紫兰也得受审,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唐果不再庇护她了。
咬牙不再看妹妹,随在唐果身后,出去了。
那冯紫兰不知是求仁得仁,还是不明白真正含义,一脸的心愿得偿。
梨花院落恢复了平静。
但冯紫兰的事儿让唐果总觉着心里有啥东西堵着一样。一起生活了两年,感情还是有的。
唉!我被夫君大人惯坏了!
大风大浪夫君大人都挡了,这点儿小事我自己还犹犹豫豫的!
唐果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皇帝,努力给自己找些事做,打球、写信、做饭“每天忙起来,坚决不去过问冯紫兰的情况,过了几日,慢慢好起来了。
时令已过了春分,天气越来越暖,宫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万寿节的庆祝事宜。
朝堂上的气氛却愈加紧张。
往西伯利亚运粮、拨款的事儿没吵出眉目,却有御史吴世荣等纠合了一批守日文臣联名上书,请求皇帝放弃西伯利亚大部分难以耕作的土地。
“地广者,非长安之术:人劳者,为易乱之符“”吴御史还真敢唠,把徐惠劝谏李世民的话都引到奏章里了。隐晦的指责皇帝像李世民一样,在晚年好大喜功,浪费民力。
一石激起干层浪。
支持吴世荣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有子弟驻守西伯利亚的满臣之外,还有一大批读书读傻了脑袋的汉臣。
皇帝表现得很生气,这类奏折一概留中不发。
二月二十四。
天又有点儿阴。
唐果正在书房给苏全写信,灵芝快步走进来,“主子,别九来报说,陛下好像“,“龙休不豫。”
“什么?”唐果一惊。
皇帝这几年没真的得过病啊,难道梨树精魄也失效了?还是他年纪比较大,所以……
“孔九怎么知道的?现在不是听政时间吗?”
“孔九说陈太医他们已被紧急带进涛宁居。陛下身边的赵昌出来时,别九问他,他说陛下昏倒了。”
““快过去看看!”唐果站起来就走。dywx
第二百九十三章:反常胤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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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赶到涛宁居后门,免了侍卫、太监们的请安,唐果平复一下呼吸,只带了灵芝一个人,走了进去。
此处她很熟悉,做女官时在这儿工作过。
侍立、来往之人见她这会儿来到,俱是一惊。毕竟她如今身份不司,闯进皇帝听政理事之所,于礼制不合。
不过这不是他们这些奴才们管得了的,急忙躬身行礼,各自在心里嘀咕,不提。似是得过指示,这此人说话声儿极小,想是怕惊动了皇帝。
唐果眼下哪想得到那些?快步进了涛宁居后殿。
一群人映入眼帘。
太子、除了十三、十四之外的诸皇子,还有几个穿朝臣服饰的人俱在院中守候。唐果随便扫了一眼,她只认得裕亲王、庄亲王和恭亲王。
那群人见她直不楞腾的闯进来也是一愣,匆忙间回避不及,赶紧见礼。
唐果低声说了句“免。”便要进屋。
“夫人请留步。”门口一个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上前一步,阻止了她。
唐果略停了一下,看向他。
那人站在那儿像座黑塔似地,硬邦邦的道:“非经传召,不得入内。请夫人恕罪。”
这个侍卫唐果不认得,倒是旁边的德楞泰和唐果比较熟,忙躬身回道:“夫人见谅。奴才等奉命行事,皇上一直未曾醒转,奴才等只是按照非常时期的定规行事。”
一直没醒“
唐果更加担忧,想了一想,把挂在脖子上的奔马玉佩押出来握在手里,“这样行了么?”
全院子的人跪地行礼。
唐果没工夫儿理他们,让灵芝在外面等着,自己推门进屋。
外屋静悄悄的。
听到开门声,小德子从里屋出来,“奴才给夫人请安。”
“免了。陛下怎么样了?”唐果脚下不停,直接进了里间儿。
“回夫人的话,皇上还没醒。”小德子低声回道,一边跑过去掀起帘子。
屋里陈太医和另外三个皇帝心腹太医都在,皇帝躺在床上。
唐果心一翻个儿,摆手免了几人的礼,奔到床边一看,皇帝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双目紧闭。
“陛下、陛下,“…”唐果轻轻唤了两声。
皇帝啥反应也没有。
一摸他的手,唐果又吓一跳,冰凉。
赶紧试试他额头温度,也是凉的。
“陛下!玄桦,“…”唐果心中大急,连着叫好几声皇帝的名字,皇帝仍日没醒。
唐果快哭了。
“陈太医,这怎么回事?陛下什么病啊?”
陈太医轻叹一声:“回夫人的话,微臣等诊断,陛下这是因略感风寒又着了气恼,外邪入心经,这才晕迷不醒。针炎可令陛下清醒,但有损龙休,臣等认为还是让陛下自行清醒为好。臣等已议定了药方,请夫人过目。”说着递过方子来。
唐果不接,只问:“四位皆是陛下信任之人,自不会有错。只是,陛下的病要不要紧?”
陈太医踌躇了一下,斟酌着回道:“回夫人的话,需要安心静养,再不能着了气恼。否则必然病情反复,头晕昏迷。次数多了,有中风之虞。”
“中风“”唐果略一失神,强自镇定下来:“请太医快些熬药来吧。”
陈太医躬身应下,和另一位刘太医出去了。
唐果握着皇帝的手,呆望他片刻,想起太医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皇帝身体好得很,这点唐果很清楚。受点儿风寒、生气怎么就会昏倒了?
再生气还会中风?这得多严重的病啊?
病弱体虚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按理说皇帝不至于这样,“
伸手在皇帝额头、心口各处摸摸,和往常的温暖不司,心口只略温,额头仍然是凉的。
不会“中毒了吧?!
唐果一激灵,以前也有过的!
可是梨树精魄,“难道真失效了?!
但太医没诊出中毒啊。
“玄桦,“玄桦,“醒醒!”唐果拍拍皇帝的脸,趴在他耳边叫了几声,皇帝轻轻皱皱眉头,似乎是昏迷中也感到了痛苦,却终是没醒。
唐果鼻子一酸,眼泪终究掉了下来,随手擦了,盯着皇帝的脸眼也不眨一下,盼着他能立刻睁开眼睛。
这情形和成婚之前,皇帝中毒时何其相似!
那时有梨树精魄救命,现在呢?
外面突然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争吵。
唐果微怒,谁呀?
“小德子,怎么回事?”唐果没回头,问了一句。
“回夫人的话,是直郡王和太子,,“…”
“他们吵什么?”
“似乎是直郡王,“不大信任陈太医他们“要跟着一起去煎药“太子阻拦他,俩人就吵起来了。”
……”,
唐果真不明白了。
皇帝的药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皇家的孝子不是这么做的。
窥视宫禁是大罪,直郡王不会不懂。他凭什么这么放肆?
唐果觉得头疼。
今天的事情全是让人摸不清头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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