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休书拿来! (VIP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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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战依旧沉默。
她怒了:“好,你不回去,我回去!风去,我们走!”
风去狠狠点头,很泄愤似地眯了邪战一眼,愤愤咬了一口手里的桂花糕,跟着云初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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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思门的时候,她和风去两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在迷雾林中被困住了。
“迷雾林怎么又换了?”她奇怪,“谁换的?”这种被拒之门外的感觉,她很讨厌。
风去挠挠头:“明明今早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坏小姐换的!”
不要脸的坏小姐?谁?
一双眼扎到他身上,风去不得不吐露实情,愁眉苦脸地流着眼泪:“小姐,你别生尊主的气,真的真的,尊主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是被那个不要脸的小姐陷害的!”
……什么意思?她不大听得懂,但是隐约听明白了——她的大叔在这两个月里被某个姑娘纠缠了,但想起大叔在客栈里的那种意味不明的表情,她隐隐觉得,大叔好像做了某种程度上对不起她的事。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不说话啊!”哦,天哪,她现在就沉默得这么可怕,要是让小姐知道了实情,那不是要……风去想得泪如泉涌,急得真想哭倒在地上刨土。
“风去,谁让你把她带进相思门的!”一道冷音忽从迷雾林深处传出,云初君看过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雾里慢慢走出来,带着深深的笑意,“相思门岂是闲杂人等说进就进的?”
待完全看清那人的脸时,云初君震惊。
小艾!她怎么在这里!
“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震惊之时,一只手从后面紧紧握住她的,力道大得想要捏碎她的骨头一样。云初君侧脸,邪战的脸在稀薄的雾里有些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云初君第一次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很煽情,很矫情,像戏中所有即将被背叛的可怜又深情的女主一样,很担惊受怕。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最近几天想歇菜……
不想做任何事……
很懦弱,很受伤
迷雾林里的雾气如同白烟一样缠绕纠结,曼妙在四周,氛围是如此的美好。然而,却在下一刻,天空渐渐暗下来,就像云初君压抑不安的心情一样,乌压压一片云压过来。
天,好像要下雨了。
她一动不动地看邪战,眼神变得有些沉郁。
“大叔,你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握着她的手有些僵硬,邪战欲言又止,反反复复数次,始终没能开口说出一个字。
云初君不由自主地蹙眉:“大叔为什么总是沉默?”
“君儿……”他神情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做……但是,不管怎样,你会原谅我吗?就这么一次。”
她凝视他的双眸,“我要听事实。”
“事实就是——”邪战还来不及开口,对面的女人慢慢说了一句话。
与此同时,天空忽然一个炸雷,整个天地仿佛要被劈碎。
耳朵被雷轰得嗡嗡直响,云初君却清楚地听明白了那句话。
接二连三的闪电劈落,利剑一样斩碎了迷雾林里的几棵树,轰雷一个又一个,仿佛等了百年,雷声终于停止。
云初君才又问:“你说什么?”
莲艾走过来,说:“我有了他的孩子。”
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毫不留情地击中她柔软的心脏。
“君儿……”邪战用了力道捏紧她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她转移视线也看他:“我现在只想听你的解释。”
邪战却在这个时候移开脸看向别处,她明白了,他的沉默就是一个最好的解释。
两个人都僵在原地不动了。
“哎呦,我的闺女嗳,都是当娘的人了,你出来做什么!”一道火红的身影风风火火从迷雾林里跑出来,后面跟了靳曜三人。几人一看,云初君也在,脸色明显不自然了,云夙干笑,“呵呵,初君小娃……这个,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去了哪里?呵呵……”
“美爹爹,你叫她什么?”云初君心情很沉郁。
云夙尴尬地笑:“这个……说来话长,两个月前,美爹爹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闺女,初君小娃……”他看看邪战,又看看她,然后再看看身边的莲艾,立刻闭嘴了。
气氛很微妙啊!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极力压抑住即将失控的情绪,云初君来来回回地看了这些个人,莫名地感觉到是如此得陌生,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手被握住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松手!”她甩掉他的手。
邪战很难受:“君儿,不要这样。”
“别碰我!恶心!”用尽了全力拨开他的手,她想哭,却忍着努力不哭出来,“恶心!恶心死了!”
想去抓她的手忽然顿住,邪战的脸色僵了一僵,表情很不好看。他看到她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冷冽的眼光。
“我最讨厌不负责任的男人!”
灰暗的天,浓厚的乌云,重重地压迫,又是一道闪电劈下,一瞬间照亮了云初君有些湿润的眼睛。
果然,她真的被抛弃了。这一次不光是他,就连相思门里的人,似乎都把她抛弃了。
因为一个忽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女人。
“君儿,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邪战神情变得矛盾而忧郁,“我这一生不求别的,我只想拥有你,只和你过一辈子。”
他上前一步握她的手,被狠狠拨开。
“我说过,我最讨厌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时,莲艾似乎很满意地笑了:“阿战,这一次我赢了。我说过,如果云初君能原谅你,我就放你走,可是,只要是女人,怎么可能原谅呢?”
这么恶心的称呼她也叫得出来?
邪战充满杀气地朝她看过去:“闭嘴!”
云夙动了动嘴,想替自己的闺女说几句话,一看到云初君阴郁而受伤的表情,乖乖地站一边,不说话了,就连雨来四个人都异常沉默。
“君儿,先进去,我们好好谈一谈。”
邪战伸手紧紧抓住她,不放松。她的手不断地挣扎,咬紧牙关道:“别用你的手碰我,很脏很恶心!”
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君儿,我们一定要谈。”
“我不想听,不想谈!”她现在发自内心地讨厌听到这件事,更讨厌这个人!
邪战蹙眉苦笑:“就连一句话都不想谈?”
“是。”她现在心情很虐,低头冷静了半晌,压抑怒气道,“……事已至此,邪战,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有过。”
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有过……
邪战僵住,失神的时候,手里一空,云初君忽然转身,逃一样地奔出回旋大门,他走了几步,停下,站着不动了。娇小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得越来越快。
两个月前在他的房间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床上多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他身上各种抓痕和红红的斑点,都在表明了他在那个晚上的确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对于这个横空出现的表妹,他太掉以轻心了!
邪战握了握拳,心情很沉,就像一瞬间掉落谷底又被人在胸口戳了一剑一样,濒临绝望的死。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时候,面对难以抗拒的问题,他总是很懦弱,很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挽救。
就像这一次,他完全六神无主,心中茫然无措。
他的确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遇到这样棘手的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就算不择手段,他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她,和她远走高飞。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他所愿。
雨忽然疯了一样的瓢泼倒下。
“尊主不去追小姐?”风去在一边看得泪流满面,只觉虐心虐肺,“可怜的小姐……”
“男人嘛,哪个不偷腥的,天下乌鸦一般黑。”雨来已经对他们的尊主彻底失望,鄙夷了。
靳曜冷眼杀过去:“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
亦生心中悲痛,却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早被我算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势必要经历虐心虐肺、死去活来的恩怨纠缠,这是必经的桥段,不仅要狗血还要煽情,更要虐情,不把人虐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再死过去再活过来是不可能的。”
风去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假的?”
亦生一本正经道:“真的。”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只是对于最近非满楼老板红透半边天的《至爱天下》这出戏发表一下感慨而已。”
伴随着在天空忽然炸起的惊雷,一群乌鸦飞过,他还是闭嘴好了。
云夙摇头叹气,本想追上去,可是想到初君小娃现在一定更恨他了,只好拉着莲艾的手,赶紧进了迷雾林,留下四个弟子陪站。
豆大的雨噼里啪啦扔下来,砸在人的脸上,有些钝钝的痛。
湿透的衣服贴着肌肤,很冰冷,四大弟子全身不约而同抖了几抖,看到邪战像乌云一样的表情,又抖了几下。
雨下得好大……好恐怖,他们应该立马去找小姐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装空气?
……他们还是去找小姐比较好。
一道瞬忽落下的闪电里,四个人迅速消失。
邪战却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雨珠从指缝间落下,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地流走。
和坐在山坳处一棵树下的云初君一样,她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雨珠凝聚在掌心又从指缝间流走,这种感觉像被抽空。
雨越下越大,砸在树上噼啪作响。
她双臂抱起膝盖,仰着脸木着表情,一动不动。
天空垂落的闪电在她眼前一瞬闪过,她坐在树下,就是想劈死自己,一了百了多好。
雨水纵横在她的脸上,冰冷冷的。
为什么那么多闪电劈下来,就是不劈死她呢?不是说,在树下被劈死的机会很大吗?
他信誓旦旦对她承诺一定要等他来接她,然而她等到的却是一个重重的打击,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活过来又死过去一样。
她现在一无所有,还不如被雷劈死算了……
……
劈死个头!
她就不死!她要活得好好的!她云初君才没那么傻乎乎地一个人去死,就这么轻易成全他们两个人,她就是天底下最白痴的傻瓜!
她应该要做点什么,对,一定要做点什么打击他们两个!
……她现在应该怎么做呢?应该怎么做呢?
想得头痛,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决堤一样,汹涌了满脸。云初君把脸埋在膝盖间,在淅沥的雨声里嚎啕大哭。
哭了很久,感觉头顶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很轻柔地抚摸她。
她沾满雨水和泪水的脸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里,映照出一张连无赫的脸来,依然和平时一样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
她哽咽着声音:“你还跟着啊。”
“嗯。”连无赫点头。
她仰脸看着他傻傻地笑:“你淋湿了。”
连无赫侧过身,挡住瓢泼而下的大雨,低声问:“要回剑人山庄吗?”
云初君想了想,也问:“那你还要和我成亲吗?”
他沉默了,眼底好像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本来就猜不透的眼睛变得更加波澜不惊。许久,他蹲下来,替她擦干脸上的眼泪和雨水。
“这一次不会了。”
“为什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淡声道:“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
云初君忽然笑了,郑重地点头:“好。我们就当天底下最好的兄妹!”她站起,拉起他的手,“我们回剑人山庄。”
连无赫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她的手冰冷又白皙,握在手里很柔软,一丝笑意从他的眼里溢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因为心情很虐,所以容俺天雷滚滚一下。
抢男人,不准抢
回到剑人山庄之后,连轲和于潋滟也没再逼着她上花轿嫁人,怕是她又不小心没人了。而连无赫待她如亲生妹子一样,虽然总是对着一张面瘫脸,但比之前的态度相对好太多了。
好像先前她和连无赫大张旗鼓要成亲的闹剧,根本没发生过。
所以,她在山庄生活得相当安逸自在。然而,每到午夜轮回,不知怎地,都会无缘无故地醒过来,然后脑壳儿胡思乱想,大多的时候想着邪战,偶尔的时候流着眼泪,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的早晨总是肿着两颗核桃眼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