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猎人同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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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她的美丽里没有『诱惑』,她就像是最美的夜景,很美,却很少有人会想真正将她收藏,只是单纯的欣赏着。
相较之下,我和爱迪娜就倒霉多了。
那双干净淡然的眸子,只有在看酷拉皮卡时,才会出现一丝感情,温柔的不象话。
我想,她是深深爱着酷拉皮卡的吧?
愉快的转身,我随便找了棵大树,坐下来吃事先准备好的午餐。
「妳这次能呆多久?」
「两个星期吧……」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一愣,「欸!?」转头,愕然的发现站在我身后的是酷拉皮卡的妹妹……好像,叫小悔吧?
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的存在的啊,难道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发现我了?
她淡淡的说:「不得不说,妳的隐匿技术真的很烂。要不是哥哥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早就发现妳了。」
我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妳没告诉他?」我起身,和她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
「有必要吗?」她靠着树,仍然没什么表情。
对了,观察了她一年,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露出笑容。
「妳现在为什么突然跑来和我说话?」这点很令我好奇。
她朝我勾勾手指,我反射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她轻轻将手放在我的脸上,揭开了我的面具。
我一愣,几乎是马上夺回面具,带回脸上。
「果然如此吗……」她看着我的左手臂,「月家的后裔……爱迪娜的半身。这么多年了呢,爱迪娜早就死了七十余年,没想到还留了个半身。她当年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要有后裔,没想到这个愿望终究没达成。没有后裔,就自己创造吗……人类果然是种了不起的生物。」
「妳到底是谁?」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她就像认识爱迪娜似的,对月家又如此了解……
「我?」她摸着自己的发,「以前,我是月家人,月家主脉的最后一人。而现在,我只是酷拉皮卡的妹妹。」
「月家?」我防备的望着她,「妳到底多大了?」
「肉体十二岁,心灵也是十二岁。」她平静的说,「可是,我有将近千年的记忆。」
「……什么意思?」
「那是,月家的诅咒啊。」她伸手,拉住我的一屡发。「母亲死亡之后,就要继承母亲的记忆,一代代传承下去。而妳的话,严格上来说,爱迪娜就算是妳的母亲。」
「妳告诉我这些到底想说什么?」我望着她,「难道只是单纯想说我们有血缘关系吗?我并不姓月。我没有继爱迪娜的记忆,不算是月家人!」
「爱迪娜的本名,是月忆,而到最终,她也的确成了许多人心中一个鲜明的记忆。」她没有回答我,反而这么说,「那么,妳叫什么名字呢?」
「红颜,」我回答,「我叫红颜。」
「每个月家人的名字都是自己决定的。」她乌黑的瞳孔盯着我不放,「妳知道吗?妳没有继承爱迪娜的记忆,是因为连月家的诅咒都不知道妳到底算不算月家人。妳缺少的,是一个承认,月家主脉的承认。」
「妳到底想说什么?」和我说了这么多,总不可能只是无聊来找我聊天吧?
「我想说什么?」她反问,然后突然笑了,绝丽的连我都感到炫目。「……我想说,我──承认。」
那个瞬间,我痛苦的抱住头,感觉有什么庞大到我无法承受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脑海。
「从今天开始,妳就是月红颜了呢。」
完全昏迷过去之前,我听见她柔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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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快走!」姊姊带着满身的血,虚弱的说着。
我却愣在那里,「姊姊……」
姊姊伸手抱住了我,「他们追来了……皓月,对不起姊姊保护不了妳。妳要记住,姊姊……是爱妳的。」她说着,一滴泪滑落,伴随着鲜血。
「姊姊……」我茫然的碰了碰她的脸庞。
她正在慢慢冰冷。
「不要……不要!!!」我痛苦的发出一声尖叫,接着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泡沫般的消失。
是啊,这只是过去……已经过去了。
「是的,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和我有着相同容貌的女子站在我的身前,「妳好,我的半身。我是爱迪娜。」
看着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她有着和我相同的面孔,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她不像小悔那样高不可攀,却也不像我除去了容颜就只是一般女孩,她是个气质高尚,却依然有人味的女性。
而且,令我震惊的,她的确没有我美。
「妳……」爱迪娜,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是的,我已经死了,可是,我一直都在这里。」她微笑着,「我的半身啊,妳继承了我的一切,也请妳……继承我的意志,好吗?」
「妳的意志?」
「是的,请妳保护我爱人的后裔吧。」她悲伤的垂下眼帘,「火红的眼睛为他们带来太多痛苦,请妳至少保护他们不被灭绝吧。」
我当场呆滞,他们一年前才刚刚被灭了一半啊。
「请妳以月家族女的名义发誓,绝不让窟卢塔族灭绝。」
……我就知道会来这句。
算了,反正这年头发誓和喝水一样……不,是比喝水还简单,随便发一个也无所谓。
(的确比喝水还简单,发誓时咬到舌头的机率应该比喝水呛到的机率小吧?)
何况,所谓灭绝的定义是不剩半个族人吧?那只要酷拉皮卡活长点就行了。横竖小悔也不会让酷拉皮卡死。
「我以月家族女月红颜的名义发誓,在我有生之年,绝不让窟卢塔族灭绝。」我举起一只手,顺着她的意发誓。
「感谢妳,我的半身。」她哀伤的笑了,「我会帮助妳,隐藏在妳心的最深处,为妳承担太过沉重的回忆。反正,我原先就是为了这个理由而留下。」
「那是什么意思?」
「妳是我的女儿啊。」爱迪娜轻轻拥抱了我,「月家的记忆太沉重,妳承受不了,而我,早已习惯。」
这个拥抱不是真的,我知道。可是我却觉得非常温暖。
姊姊……
「请妳记住,我亲爱的半身。」她缓缓后退,身子化作淡淡的水雾。「无论在何时何地,妳都不是一个人。我,一直都存在。」
缓缓的清醒过来,悠扬的笛声传入我的耳中,我一愣,循着声音看去。
「醒了?」小悔放下笛子,「这么早?这么说,爱迪娜是没离开过了。」
「妳早就知道了?」
她很干脆,「猜的。以那个女人的个性,根本无法放下自己的半身。」
爱迪娜和小悔,都是月家人吧?「如果是妳,妳会怎么做?」
「我?」她将长发编成两条辫子,「成为我的半身?有人有资格吗?难道妳认为,光是有着一张和我相像的脸,就叫做我的半身吗?」
果然是……令人火大的骄傲啊。
「月家的防卫,其实根本阻挡的了十老头。可是,最后大家一致决定不那么做。」她的语气很淡,「因为,月家已经在衰败,而每个月家人都宁可让自己消逝在最灿烂的一刻。」
「真是骄傲到极致了啊。」我叹息。
她转头望着我,「妳……可别太轻松了。无论是妳或爱迪娜,都有着很残忍的宿命呢。」
「是吗……可以猜的到。」我苦笑,「月家的印记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呢。」
「妳明白就好。」接着,是一段很长的沉默。
「吶,妳说月家人都是自己决定自己的族名,那么,妳的名字是什么?」我想起了自己从爱迪娜那里继承来的一小部分记忆。
有不好的预感哪……
「我?」她撑着下巴,「我叫月无悔。」
月无悔啊……这个名字,到底代表了什么呢?还是代表着妳的骄傲吗?
「无悔啊……妳是指妳不后悔身为月家人吗?」
「……是那回事没错。」她说,拿起笛子继续吹奏。
她的笛声淡淡的,就像风声,很容易被人所遗忘……可是,却又有种特别的感觉,彷佛到了极限,终是要回归自然。
月家的覆灭,也是这么回事吗?
「妳说的不后悔……也包括用健康换取力量这件事吗?」
笛声嘎然停止。
她看向我,「……妳什么时候发现的?」
「妳隐藏的很好,可是妳身上总是有一股香水味。月家的人绝不擦不自然的化学制品,妳身上的香水是为了掩饰血的味道吧?」这些推测都是根据刚刚继承的记忆。
「……我不会后悔的,绝不。」她起身。
「妳……」
「小悔!」酷拉皮卡缓缓走了过来,戒备的望着我。「她……是谁?」
「朋友。」小悔轻轻带过,伸出双手。「抱我,哥哥。」
酷拉皮卡将她抱起,「走,回家了。」他对我点点头。而小悔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我闭上眼,感到一阵心酸。
已经连站立……都会感到疲惫了吗?小悔,为了酷拉皮卡,妳还打算牺牲多少东西?
得到足以保护酷拉皮卡能力的代价,是一辈子的卧病啊……这就是月家女子的悲哀吗?一但去爱,就再也停不下来……
第9章
第九章
在下雨。
我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不知道酷拉皮卡和小悔怎么了,这种天气小悔一定会很不舒服吧?可是依她倔强的个性,肯定假装只是有点累。希望酷拉皮卡多注意点……
不对,我在想些什么啊?我和他们又不是很熟,穷紧张个什么劲?
随手拿起一本书,昨晚我夹在里头的资料顺势滑了出来。我捡起,淡淡的笑了。
娃娃她……过的很不错呢。因为是独生女,所以受到了很好的对待和教导,虽然一开始会哭闹着要找我和团员们(其中以库洛洛最甚),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样就好了……」我喃喃说着。
这样……就已经很幸福了。
我起身,离开了房间,本想去厨房弄点东西来吃,却意外的见到了正在客厅翻著书的库洛洛。
「团长,你在?」我有点惊讶。
团员们都各自有事离开了,我本以为库洛洛应该也不在,没想到原来他没出门。
「是啊。」他翻着书页,「我在等妳。」
「我?」我指着自己。
「嗯。」他阖上书,「有点事需要红颜帮忙。」
「什么事?」真难得啊,团长大人竟然会有事要找我帮忙呢。
库洛洛对我优雅的行了个礼,「红颜小姐愿意陪我出席一个重要的宴会吗?」
宴会?我马上出现反射性思考。
重要的宴会=为抢劫做准备收集资料?
不过……转换一下心情也不错吧?在这种阴雨绵绵,让我特别没精神的天气里。
「荣幸之至。」我点点头,「是正式宴会吧?我去换个衣服。」
他含笑点点头。
我回到房间,然后看着衣柜发呆。
以前没有多注意,因为我平常都穿普通的裙子。可是,为什么我的正式服装都华丽到这种程度?还镶钻石欸!
正常来说,十二岁小女孩会穿这种诡异的衣服吗?
(正常来说,邀请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一起参加宴会也很诡异……)
无奈之下,我随手拿了一件相较之下比较朴素的黑色洋装。当然,只是相较之下,这件洋装不但用了非常厚重的布料,上头还点缀了一堆蕾丝,领口和裙摆处也没少钻石、宝石之类我也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的亮晶晶饰品。
洋装的长度大约到膝盖下面一点,华丽到让我感到非常汗颜。就连发带和鞋子也是一看就知道贵的要死,穿出去说不定会被抢劫。
……算了,有库洛洛在就算我故意去给人家抢也不容易。
非常痛苦的下了楼(衣服非常之重),我询问库洛洛的意见。
「会不会很奇怪?」我很不自在的拉了拉裙子。
他欣赏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了一会儿,「非常漂亮……不过,妳不会跌倒吧?」
「……如果我快跌倒的话,你会拉我一把吧?」我很无奈,「没被幻影旅团杀死而死于跌倒的话实在太丢脸了……」
库洛洛轻轻的笑了,对我伸出手,「公主,走吧。」
现在的库洛洛已经换上了西装,头上的逆十字架也用绷带遮了起来,危险的气息深深的隐匿了。
「嗯。」我和库洛洛走出了房子,穿越了肮脏的街道,慢慢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