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古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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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尸横遍野,我努力压制住从心里泛起的酸水,极力控制自己,以免吐出来。
“不害怕?”一个带着几分笑意地声音响起。
我闻言抬头看向说话者。一个蒙面的高挑男人,带着几分猫逗老鼠的惬意眼神看着我。衣袖下,我紧紧握拳,咬紧牙关,淡然开口:“害怕,有用?”
杀光全部的人,只留下我一个人……是有目的而来?还是只是凑巧?
“……胆识不错。”沉默片刻,那个男人继续开口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受人之托,请您去见一个人。只要您配合我们,这一路我们定然不会亏待您。”
“……那个人……见得是我?不是某国使节?”我有些犹豫地开口,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听口气,似乎是直冲着我来的,并非是冲着景国使节这个名分。
“这已经不是您该关心的问题了。也是我不能回答的。”随之,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茫茫大海,无路可逃……暗叹一口气,我乖乖跟着下了船,上了他们的船。
为了不走漏消息,竟杀光一船人,作风狠辣果断。本以为这一路,自己会遭受一些非难,没想到,一路上待遇很好,和之前坐蔡国的船一般,除了没人和我说话以及所有人都蒙着面巾这两点区别。
这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海盗……难道是……军人伪装海盗?那……这会是哪国的?现在我唯一庆幸的是,是这次没有带千枫来。念薇有身孕了,担心其他人照顾不周,我把千枫派去伺候她。幸好,这次千枫没有跟来,不然……
船终于停了,蒙着眼罩,在搀扶下上了一辆马车。晃晃悠悠了几日后,下了马车,在搀扶下左转右转……一股熟悉的香味飘进鼻端……这种香,只有各国高级人士才有会使用。看来,很快就能知道幕后主使了。
眼罩取下的那一刻,真相大白!我愣了一下,随机自嘲了一下,带着几分苦涩开口道:“若您想见我,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
“若我不只想见你,还想要你,怎么办?”坐在椅上的那个男人,带着几分轻佻开口。
我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沉默片刻,我开口道:“我既无倾国之貌,也无治国大略,更何况,我已是他人妻……我实在不明白,为了这样一个普通女子,值得您冒这么大风险?还是那个位置对您来说,已经如探囊取物般,得来轻松?二皇子殿下。”我特意将后面几个音节重重念出来。
一路上,虽然他们尽量不让我接触到外面的景观,尽管如此,凭着一点点蛛丝马迹,我大体知道船一直向北走。蔡国的北面是曼尔国……当时第一反应,是梦岚主使。后来转念一想,以梦岚的能力,不太可能有这个能力,能调度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军人。
曼尔国现任皇上的寿辰刚过不久。根据资料所知,曼尔国皇上目前膝下一共有四名皇子。大皇子乃一侍女所出,大皇子本人能力还可以,目前在朝中任一般文职。二皇子乃现任皇后所处,二皇子自幼才华横溢,领兵打仗,舞文弄墨皆有一手,手握军权。三皇子乃一贵妃所出,三皇子能力平庸。四皇子也是贵妃所出,只是……听说四皇子自幼身体不好,出生不久后,就离宫寄养在一个幽静的寺院里,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曼尔国目前皇太子一直没有确定,不过很多民众都认为一定非二皇子莫属。也许是我多疑,根据脑海里看过的众多小说,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在没有彻底出答案前,切莫放松。
“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努力带出一抹微笑,带些疑惑地看向他。
“我亲自去求亲,要娶的人是你。我是诚心诚意去的,可你们景国呢?”
“……距离产生美感。梦岚皇姐琴棋书画自幼就比我优秀许多,作为我们重要的盟国,当然会挑选最好的人。”
曼尔国二皇子低笑几声,开口道:“还是那句话,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我只要我选择的”话还未说话,门外进来一个侍卫,没有行礼直接走到皇子身边,在他耳边俯身轻语。曼尔国二皇子脸色微变。片刻,他开口:“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好好呆在这里,我定然好生待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罢起身离去。那名侍卫紧跟着出去,将要跨出门槛的时候,那侍卫转身向我这里望了一眼……我们两视线碰巧对上。是他!那个佯装海盗头子的人!
收回视线,回想一下刚才的对话。我暗叹一口气,说话倒是很有霸气,只是……为何我感觉这个曼尔国二皇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沉稳睿智?
这里是曼尔国二皇子的寝室,我坐在椅上,正前方是二皇子的床榻,上面一男一女——二皇子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我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前的活春宫,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把她带走,其他人都退下。”听到这句话,我回神。
看着地上移动的脚步。有侍女上前将那女子架走了。我能感觉二皇子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客观来讲,这个男子有不输于尹仲图的美貌,不亚于尧子默的气质,我却无法对他产生一点点好感,更准确来讲,是我在努力压制自己对他的厌恶感。他看向我的目光让我浑身发冷,异常不舒服。
“呵呵,还真沉得住气。我喜欢。梦岚和你差太多了。”
“……你错了。”
“是么?”不以为然的口气。
“我心里没你,她心里有你。”
一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过来,抬高我的下巴,视线与他对视。“我会等,等到你心里有我的那天。”势然必得的口气。
我摆脱他的手指,将头转向一边。下一刻,他的手指移到我的领口处,慢慢地,慢慢地将我领口的排扣解开……
我垂下眼帘,视线向门口飘去……心里默念着:一、二、三……
“皇子殿下!”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声音中带了几分恼怒,手指也随之离开我。
一番耳边密语后,二皇子又一次不得不去处理一些事情,我也因此再一次得救。
“有些人,天生愚笨;有些人,则只是被狂妄遮掩了双眼……我该如何称呼您呢?”这一次,二皇子依旧派那个侍从,就是每次都会在关键时刻打断其好事的、佯装海盗的那个侍从,来送我回屋。在路上,我忍不住低声开口。
“……我只是一个小小侍卫。”
“您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四皇子殿下。”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他眼中精光一闪,微眯一下眼睛,口气带了几分清冷:“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您的眼神,因为您的气质……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也许有人会认错,但是绝对不会有人认不出那是龙。”我避重就轻。
每次他都会及时的出现,打断了二皇子对我的骚扰……一次、两次、三次……偶尔一两次还可以,可这么多次,再说是巧合未免也太……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知道我身份的人极其少。让我屡次逃脱二皇子的骚扰,保留清白……是什么人才有这样的动机?是位于什么位置的人才会这么想?这么一来,不难断定,此人定位居高位,心系国家。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一旦被人知道曼尔国杀了蔡国大臣,私藏了景国使者,并做了不轨的事情,恐怕到时曼尔国会两面受难。私藏使者,还回去,再道个歉,也许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一个受侮辱的女子使者,恐怕就……
若是二皇子的亲信幕僚,大可不必如此做,完全可以面谏,毕竟二皇子并非那是非轻重完全不懂之人。而现在却用这样的方式……我感觉很大可能这个人是曼尔国的另一部分势力。
不期然想起曼尔国至今没有确定皇太子的事情。想来还有比二皇子更强的人?想必那侍卫也是出自剩余的三个皇子中的某一个。
一次无意中发现这个侍卫和二皇子某些地方很像。一个荒诞的念头冒出来,带着几分试验和打探,我今天鼓足勇气,决定冒险一试。没想到,运气竟然如此好。
“你想干什么?”他的眼神突然警惕起来。
“谢谢你,这是我一直很想说的。仅此而已。”二皇子过于心高气傲,不然我想以他的能力,不会发现不了这个我都能察觉的事情。
他看着我,沉默许久,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若是有件东西本来是属于你的,可很意外,却被其他人半路拦截走了。若是你,你会如何做?”二皇子问到。
我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伪装成二皇子亲信的四皇子……心里略作定夺,我开口道:“那要看那人是谁?那件东西是何物?”
“……一个重要的人,一个重要的东西。”
“凡事都有轻重,永远不会有一摸一样的两件东西。真实面对自己,选择相对重要的。”
听我说完后,他不再言语,室内一片安静。我目光转向窗外……现在已经九月中旬了,我离开家已经四个月了……
“好大的胆子。”一道声音响起。我回神看向室内,二皇子人已经不在了,只有我和四皇子在。
我淡淡微笑道:“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么?我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我只是让他忠于自己内心而已。”二皇子手握曼尔国军权,而且他个人声望在国内似乎也很高,算得上是民间呼声最高、威信最大的一位候选皇子。我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四皇子。要是我估计没错,想来当今曼尔国圣上想让四皇子继位……想来,这背后定有他的理由和原因。一边是声望高、威信高、手握重权的二皇子,一边是没声望、没威信、不被国民所知的四皇子……谁更适合皇子之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怪不得,一直没有迟迟宣告皇太子人选。
不过按这么看来,若这二皇子真因为皇位问题,率先向手足发难的话……恐怕是正中他们下怀,正好顺理成章推出皇太子继承人。某些程度来看,也算是一次考验了。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
午夜本该漆黑安静的夜晚,此时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我迅速起身,穿衣收拾。静静坐在黑暗中,看着窗户上晃动的众多黑影。一个黑影逐渐放大,心里做好准备,准备迎接来者无礼的踹门……
不料,几声不大不小的叩门声不紧不慢的响起来。和屋外此时的气氛非常不协调。带着些意外,我起身开门。
一个陌生的年轻脸孔映入视线。这男子表情呆滞了一下,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来开门。随机恢复正常:“我奉四皇子之命,前来保护您。皇子说,请您在原地等待。”
闻言,我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下。
这么看来,二皇子最终还是选择了手足相残……胜者王,败者寇,不晓得他们会如何处置一个起兵反叛的皇子?如此一来,想来皇子的生母现任皇后的位置也会受影响。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梦岚皇姐……她只是爱上一个不爱她的人……不知道他们又会如何处置她……
“……这种时刻,你也能神游四海?”带着一丝调侃意味的声音响起。
我闻言抬头看向说话人四皇子。今天的他,已经脱去伪装,一身皇室正统打扮,英气十足,贵气逼人,映衬着闪闪的灯火,有几分天神下凡的味道。
“你们会如何处置梦岚……”
“……你……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她是最无辜也是最可怜的……”我没有正面回答他。我生或死,是我担心也不能改变的,我又何必去想?梦岚不一样,毕竟她算是我们景国的公主,名分挂在那里,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相对来说,还是有几分回旋余地。
“哦?”他嘴角微挑,带着几分嘲讽。
那晚,我被带到另一个住所,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除了一个服侍我的侍女,再见不到任何人。约莫十几天后,四皇子再度登门。
“恭喜。”我淡然开口。看着他身上的服饰,看来他已被立为皇太子。
“呵呵,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阴暗潮湿、暗无天日……要是没猜错,这应该是地牢。他为何带我来这里?跟着他,继续向前走。片刻后,他停住脚步。“喏,看前面。”
顺着他的方向我看过去……那一瞬间,我窒息了。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心里燃起一丝愤怒。
梦岚一身狼狈地被关在牢里,从衣服的损伤能看出来,受过刑罚。此时的梦岚,目光有些呆滞,眼神漫步目的地飘着。
“梦岚皇”话没说完,我身体被一股力道拉向后方,被现任皇太子之前的四皇子用手捂住了嘴。一个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