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安澜(另类女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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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为什么那么宠女主呢?
掷果盈车说的是潘安貌美,出门人家都朝他丢水果,幸福的孩子……
第七章
相信自己,就能成功。
我相信自己能够骗过一干人士我中暑头晕,两眼昏花; 我相信缳姐姐去禀告父皇我已睡下父皇不会有疑问;我相信我交待侍卫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就不会被人发现失踪;我相信我拿着腰牌在这个守卫疏松的日子能混出宫去;我相信自己,结果,我就混出去了。
我越狱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
掂量掂量钱袋,我有钱!出宫不带钱那是古代公主做的事,我一穿越的现代人士,能够深刻了解: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左顾右盼四周,我没带出来盯梢的。
检查检查自己,我买的是一身男装,帅!
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事儿都能成!
咱先下馆子撮一顿,呵呵,头一回进城,什么都稀罕。
由于过节的缘故,京城最大的饭店,我估计是最大的,人声鼎沸。
二楼基本上被一群士兵包下,我猜都是伯父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兵,个个纵横沙场,英雄豪迈。粗犷的调子回荡在大堂里,连我一个女儿家听了都热血沸腾,大安天下,果然振奋人心。
我也不由多喝了几杯,小汾酒酿的真好,没兑过工业酒精的喝起来就是不上头。低头啃我的酱骨头和烧猪蹄,味道不错,都是些宫里吃不到的玩意儿。
“哎,哎,你们知道不知道,老子我那时候多他妈厉害,大刀,就这么,”一大汉边说边拿油手比划着,“就这么架在那东西的脑袋上,他当时腿都软了,吓得尿了还,我说,你叫我声爷爷老子我就放了你,你们猜怎么着,他他妈还真叫了,我当时淬了他一口,你就是个孬种,鸟蛋,下辈子别出来混,在家搂媳妇儿吧!一刀劈下去,那脑袋咕噜咕噜的滚,眼睛还动呢!哈哈!”
一帮人听得起劲,直叫小二再上几缸酒,大碗大碗的干。不停细说战场上的砍人史。喝酒吃肉,喊爹骂娘。
他们说的虽然有些鄙俗,我听得倒还舒坦。当兵的不会骂人,那不就是猎狗不会抓兔子,活个什么劲儿?
敛目回来,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底微呈蓝色,精光乍现。眼睛的主人面相俊朗中透着一丝娇贵,英挺的鼻,唇薄,一脸负心像。他也看见了我,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轻蔑不露自溢。切,看出来我女扮男装又怎么样,多管闲事。
低头瞬间,扫过他的周身。身后两人似是家仆,不过站的稳健非常,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还是练得很好的那种。其中一个的衣摆开口处缝了个绣物,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不过不要紧,我已知晓,西朝莞国人。
其实这是个很古老的习俗,而且是特定的家族才有的绣一物保平安的惯例,若不是皇帝老子把他的书摆到我那不少,而我又好野史,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天下四分,东西南北。南朝大安和北朝泱国实力相当,东西两国紧随其后。自南北两朝和解以来,太平盛世,划地而治,相安无事。他们趁着大庆之日私访,分明是不想太过张扬,目的嘛,昭然若揭。
他们继续听了一会儿这嘈杂之音。付账走人。
身为大安儿女,我该做的是追上去,刺探军情。不过我穿来的自私自利,玩去喽。跟踪?我身无长物,被人灭了口怎么办?
大街上都是小贩,赏花节小姐们居多,所卖的,也大都是簪花头饰灯笼一类,材质不好,样式却新奇。大家挑挑拣拣,我也上去凑个热闹。
忽然瞥到了一串珠花,宫里没见过的模样,我抵挡不住诱惑,伸手去拿。谁料另一只手比我更快,“小姐这身装扮,手撷此物,未免有些不符吧?”是他,酒店里的男人。
姑奶奶我放你一马,你还找上门来了。
“公子夺他人心爱之物,又与君子行径有何相符?”代表月亮鄙视你。
我难得与人作口舌之争,不过一想起他看我那眼神,就赌气的厉害。把话递了过去,一阵窃喜,小公子还嫩得很噢。
见我并无娇羞之色,他一愣,随即狡诘一笑。
他一把抓起我的手,飞奔出去,到了街口,一名随从递给他缰绳,他先上马,再把搞不清状况的我拉上马背,环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喃;“如此花开时节,凝儿可否有幸邀小姐郊外一游?”
绑架,我被敌方绑架了。
我努力转过身,只是一眼,沦陷。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炯炯有神,透着迷醉的光芒,璀璨犹如星辰,映得仿佛是万世河山,千里水天一色,看孤鸿明灭,青松连绵。烈马疾驰,我的挣扎无济于事,声音在风中听上去略显颤抖,“你放开我,放开,你谁啊你,放开我……”
我承认,女人喜欢这样的男人。她在他怀里,看他颐指版图,胸怀天下,看他为她铸造天上人间,看他无双的风采,看他绝美的姿态,享受他从冷酷的决绝中显露的丝丝柔情,感受他从金戈铁马中迸发的豪迈气息,即使得不到他的爱,也宁愿与他,一世纠缠。
马兜了一圈,逐渐慢下来,快到城边,他抱我下来,嘴角轻挑, “一时兴起,小姐勿怪凝儿失礼。”可语气哪有半分致歉的意思。好傲的秉性。
无言以对,精神病之处,不可久留,转身欲走。谁料他一把拉住我,另只手却拔掉了我的玉簪,一头青丝垂下,他玩弄的挑起一丝发梢,“好香。”
我勃然大怒,你这便宜占得也太大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 kitty啊!
伸手就是一巴掌,“混账!”却被他挡了下来。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我之前心仪的那串珠花,三下两下绕起我的发,用其固定,在我发上烙下一吻,“九尾的小狐狸……”
啥意思?
等我回神,他已带人走远。月色正浓,一时,倦意淡淡。
趁着宫门没关,我一溜小跑回家。这么多年养尊处优,连跨个门槛都有人扶着,跑一会儿就累得不行,黑幽幽的外殿里,就听见我一人吁吁的低喘。我其实怕得要命,要是招来人今晚我就甭想睡了。
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一阵微风吹过,珠帘曳动,伴着翠玉珠子的清脆碰撞,一阵琴声幽幽而起。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牙齿打颤。何方神圣,别吓我啊!
现代科学就算再发达,神论也必存在。
凭着记忆摸到出门前为以防万一带的火折子,举到眼前,软塌上坐着一位女子,云鬓高挽,长袖曳地,纤指轻移,漫不经心地拨弦品琴。
汗……
我点亮蜡烛,陪笑道,“母妃今儿怎么想起来看我?”
“我要是不来,怎么赶得上这场好戏?”她冷眼睨着我,眸里不带一丝生气。
当下明了,这气氛,不适合打亲情牌。
直接切入正题。“母妃找澜儿何事?恐怕不是私自出宫,来兴师问罪的吧。”
我们的关系,何时已经需要如此对话才能相知对方心意?
其实,很早以前就是了吧……
姚若灜要的不是一个女儿,至少,不仅仅是一个女儿。她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公主,一个可以左右后宫局势,可以在皇帝那撒娇讨利的公主,一个处心积虑要把弟弟送进东宫的公主。
我小时在她面前不加掩饰的聪慧,她十分欣赏,并且知道可以加以利用。所以,她点拨我,维护我,是为了一步一步按照她的路子培养我。无奈,我身上有一个对她来说很致命的弱点:我根本以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方式生活。
我任何时候都明确的知道,我要什么,不要什么,接受什么,拒绝什么。我救她,是因为一个正常人的良知,因为她的生养之恩。我不愿,也不能助她搅浑后宫这一潭死水,是因为我的个人价值观制止我这样去做。
一个人有时最该学会的,就是即使知道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目的性的时候,不要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更不要为此而怨天怨地。
父皇给了我无尽宠爱,我却没有借此打压李家一派,她自然不爽。
“澜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要一个平稳的生活就够了。这是在这宫里最卑微,也是最难实现的愿望。
姚若灜接着说:“今天姚将军回朝,你不该不来,他是姚家的英雄。”
我无话。他也是姚家的外朝势力。
姚若灜优雅的起身,步履盈盈,款款而行。快要踏出殿门时,她缓缓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晚宴上,皇上册封了大皇子为太子……”
我接着无语。
她走了。
我整晚一寸一寸抚摸过残留她指尖香气的古琴,那里,断了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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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解读正文:女主为什么没去晚宴呢?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第一男主喽 。也不是出去玩, 女主要是去了, 就代表她与姚家外朝势力的正式接轨。女主不会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我向各位诚恳致歉,我更新的的确慢了些 不过请相信我,我会努力的,原谅我吧!
对于上榜问题,一位伟人说过:金杯 ,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只要有一个读者,我也会写下去的。
谢谢各位的阅读,给了我很大动力,鞠躬!
第八章
前日花蕾尤未破,点点胭脂,染就真珠颗。今日重来花下坐,乱铺宫锦春无那。剩摘繁枝簪几朵,痛惜深怜,只恐芳菲过。醉倒何妨花底卧,不须红袖来扶我。
我把盏浅酌,不久已小醉微眯。醉眼朦胧中,依稀看见一人独自漫步闲庭,轻嗅花香。
他走近,抱起我,眉头紧皱:“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咧嘴笑了笑,挥挥手,“不多,你看,就这么,这么几壶……”挣扎着摆脱他的怀抱,扶着花墙走进院内。我张开双臂在园中旋转,长袖卷起落英,缤纷一片,“父皇,你说,我好看吗……”
安宣帝瞳中仿佛映出一朵天上纤细的云,它不断变换出奇妙多姿的模样。白脂肌肤在阳光的映衬下犹如粉雕玉砌的仙子,立于九天翩跹曼舞,婉转清歌。
相思一曲,道尽人心。
眩晕到快要跌倒之际,父皇温柔的接住我。苏仁之不知何时站在一旁,递上一碗醒酒汤。我误以为那也是酒,一口饮进,好涩。
脑海里缭绕的是下午御花园的一幕:远远的看见绍棠挺拔的身影弯曲,紧咬嘴唇,向另一个芳华绝代的少年行君臣之礼。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跪也跪的那么唯美,那么决绝。
对于绍棠,我终是不同的。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长大,纯真一点一点被磨灭殆尽。他本性凉薄,可皇子身份逼得他不得不在这红尘起伏中驾一叶扁舟,颠沛流离。
他的影子和我的重叠在一起,我甚至错觉他是我的孩子。
他对我说,“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可眼角,落寞无限。
“不是酒,我不喝,”我伸手推开玉碗,“我美吧,可绍棠比我还要美呢,他那么好,你们为什么不立他做太子,为什么,为什么啊?”我知道我已失言。苏仁之忙扶住我:“公主,您醉了,奴才扶您回去歇着。”
我怎么回去,回哪去?
“父皇,你为什么那么宠我,纵容我?”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脸,泪水模糊双眼。
“其实你就想看看我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对!你肯定是这么想的,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还有你,苏仁之,你也是。你们都是!只有绍棠对我好,所以你们就折磨他,其实我好难受的,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我指指心口,“好疼……”声音已经哽咽,“好疼啊!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你们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求求你们,我想回家……你们送我回家好不好……”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已无力支持身体的重量,瘫倒在地。
午夜,安宣帝坐在床边守着早已酣睡的人儿,轻轻撩拨起她的秀发,舒平她一直紧握的小手,一脸疼惜。
苏仁之实是不忍,“皇上,您还是回宫歇着吧,奴才守着公主就好。”
安宣帝摇摇头。
“仁之,朕究竟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在意她的,为什么连朕自己都没有察觉。”安宣帝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第二日晌午,一醒来看见的就是缳姐姐放大的惊慌失措的脸。她告诉我,父皇守了我一夜,直至早朝才离去。还派人送了一堆上好的补品。
这个皇帝,胸怀还真是宽广。后来几日,他都没有来我处读书。
看着被一群普通妃嫔包围的李攸攸还有上座的太子殿下,比较比较我们一家三口这边的门可罗雀,真是,讽刺。
要不是皇帝突然说什么一家人好久没聚齐吃顿饭了,我何苦来这儿受白眼。
李攸攸一袭紫红宫衣,在众人包围下端得比皇后还皇后,笑面如花。合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