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安澜(另类女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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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深莫测。越是雾里看花,他才越摸不透。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式,以后多接触他们,你就明白了。”
忆青咬咬嘴唇,“奴才愚笨,不能替您分忧,还要您处处提点。”
昭儿听见门外步履深沉的脚步声,调整一下坐姿。忆青走到前面挑下只透人影的帷帐,看着他的背影,昭儿几乎是叹息着说了一句,“不是嫌你笨,只是怕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能独当一面,也能保护好我的孩子……”
因为母亲永远都是啰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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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隐在帐后的身影,瘦弱的挺拔的脊背,悠长清凉,冷静疏离的声音含着特别的气质,混合着温和的凛冽如同老酒一般,咽下才知味香酒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他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白衣如雪,心疼的朝他笑,“风荷是么,你哥哥嘱托我照顾你。”她牵着他的手很暖,天上飘下的雪花纷纷洒洒,落在她的掌心却是不融化。那时仿佛一切纯净美好的事物都能让他联想起她的身影,那些就是她的化身。他又想起当她掩住他的眼不让他看哥哥尸体的时候,冰凉的手触及他的皮肤,血都是凉的,寒彻入骨,她静静的问,“想报仇吗?”声音没有起伏,语气几乎是陈述。所有关于她的画面交织,好似一张大网,网的人意乱情迷。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再提。回首是爱,再提是恨。无论爱恨,两相伤。
送走了一天的纷扰,在昏暗的烛光下,昭儿倦慵的翻着书,忆青在门外通报,“小姐,乔公子到了。”
“叫他进来吧。”
“是。”
乔碧水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找我什么事啊?”态度有些不耐烦。
昭儿头也不抬,又翻了一页黄纸。烛光下的影微微晃动,不知怎么,乔碧水察觉到了她渐渐凝聚的怒气,未发话,已是掌控局面。
“你叫我来到底干嘛!”乔碧水忍不住先声夺人。
“碧水。有句话叫‘民不与官争气,官不与匪斗狠’,你听过没有?”昭儿扬起头,墨黑幽深的瞳盯着他看,微笑。
乔碧水隐约的抓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心里一阵发毛。
“他们不是不敢,只是不必。碧水啊,以前我惯着你,你闹闹也就罢了,我不放于心上。可今天你不出现,不是等于在众人面前打我耳光,你说呢?”
“我今天有事。”他咬咬牙回道。
昭儿端起茶杯,“我这人心粗,这次就算了,以后在楼里长些规矩就好。”
乔碧水一甩衣袖,“容澜你别太过分!”
“你若要撕破脸,我便奉陪,别自不量力。”她抿口茶,放的久,果然凉了,那还留着干嘛?
松开手,坠落的茶杯水花四溅,摔成碎片。
候在门外的忆青急忙冲进来,看见蜷在榻上的主子眼里满是挑衅,像是周身缠绕着伸展的獠牙利剑,地上是摔碎的茶杯,迅速躬着身上前收拾,只听昭儿吩咐,“把这些拿给风荷,叫他给我拼起来,一片也不准少。”
“你敢!”乔碧水刚想出手,忆青已经挡在他身前,一脸阴厉的杀气,“乔公子,自重。”
“碧水,我送你一条命,你还我一条命,理所应当。我不会杀你,但你要知道,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乔碧水苦笑一声,已然没有刚才的尖利之气,“你到底想让我如何……”
示意忆青扶她起来,昭儿顺手扔在地上一个软垫,“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跪着想吧,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乔碧水望着昭儿远去的背影,无限感慨。这人,惹上就是罪过,这是临走时他爹对他说的话。如今看来岂止是罪过,简直是炼狱,还是那种明知是苦,却不得不跳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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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我故意欺负碧水,只是我们碧水哥哥不懂领导权要统一的重要性啊……
正文解读:容澜那时想拉拢的本来就是苏仁之,记得前面埋了个伏笔。可惜我们仁之哥哥比较矫情的回绝了,女主觉得受到了打击,才将视线转向忆青,现成的不行,干脆自己培养一个算了。
第二十八章
(相思:前面的豆腐西施,探花的前小情儿)
“黄昏月上,柔肠断……”
相思水袖飞舞,漫天枯叶中,引亢高歌。歌罢不由一阵感叹,原来转眼已是初秋。
风儿慢慢静下来,可竹林里还是传来飒飒的声音。相思抿出一丝苦笑,心道,莫不又是那院外的野猫跑来觅食了?个把月来,唯一接触过的人就是那送饭的婆婆,还终不肯同自己交谈,搅得心中对一只野猫也是期盼。从昨天送来的竹篮中取出一些剩菜,撒在地上,相思弯下腰去,喵喵的吸引着这只‘野猫’。
飒飒声越传越近,一角红色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相思惊得的轻啊了一声,抬头一看,竟是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年纪瞧着不大,脸色略显苍白。
相思愣看着她,倒是那女子先开了口,“敢问这位姐姐可知如何从这竹林出去?”声线甜美,却有些疲惫,或是走累的缘故。
相思迟疑了一下,不经意间竟已走到那女子身前。可这段时间机警的心已经不知该如何去相信他人,到底该不该开口?一时尴尬非常,进退两难。
那红衣女子呵呵的笑出声来,“姐姐莫怪,妹妹是住在这竹林之外,看着林子漂亮就擅自闯了进来,这倒好,出不去了……”
相思仔细打量她一番,“哦,我……我也不知道。”
那红衣女子似是一脸失望,隐约透着些焦急,“那……打扰了。”转身欲走。
“那个……”看着那女子即将离开,相思居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异。
“等到了晌午有人会进来送饭,你等她带你出去吧!”一脸真切的望着她,是真心想帮她,还是只想找个人说话,相思自己也想不清楚,只是顺着心,就这样做了。
“这个,怕给姐姐添烦吧。”
“不要紧,不要紧。送饭的那婆婆其实是个好人,不会故意留难。你身子不方便,走起来也累呀。”相思见她动摇,忙拉着她坐下,好言相劝。
“给姐姐添烦了。”红衣女子一脸愧疚。
“别客气。你家在这吗?”相思试探性的问。
“这……”那女子迟疑了一下,“姐姐是好人,实不相瞒,妹妹在此也是身不由己。”拿手巾掩着面,她眼角隐有泪光。
“你也是被……”相思吃惊的脱口而出,抓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分。
“姐姐你难道也是被人胁迫的么?”那自称妹妹的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相思。
“我,罢了。你这是……”相思看了看那女子圆隆的肚子,心疼得问,“辛苦吗?”
红衣女子扯出一丝微笑,“不辛苦,开心,就盼着这孩子生下来,能做个伴。”
话头刚起,送饭的婆婆准时出现。相思对她说了自己的意思,那婆婆先是支支吾吾的不肯。直到相思塞给她一些小首饰,她才叹口气答应带那女子出去,整个过程一字未吐。
后来,叶子一天一天的黄,院子里也一天天充满欢笑。找到捷径的红衣女子隔三差五的来一次,陪相思聊聊,听听故事,讲讲故事,还有时一同嘲笑这院子的主人愚笨,连两人暗自交往都没察觉到。
渐渐的,相思开始同情起这个比她还要小上两岁的姑娘,昭儿。她本是清寒出身,十五岁时遇到心仪之人,却因种种阻挠不能长相厮守。狠心断情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更被爱人的敌对方劫持相威胁,自身难保,还要担心将来孩子的安危。
相交半月,同样境况下的两人关系逐渐亲密,甚至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亲生姐妹一般。这日,昭儿拿来针线,拆开衣服,想同相思一同绣几件儿衫。姐妹花嬉闹着说笑,似乎并没注意到门外已经站有片刻的男子。
“妹妹可知怀的是男是女,这么早就绣花?”相思笑的眉毛弯弯。
昭儿撅嘴,“姐姐净笑我,我……”话还未落,门被突然推开,一男子负手而立。
“想不到我这府里的林子竟成了密会通道了,两位姑娘聊得可好?”那男子踱步近来,相思连忙护着昭儿朝后退,“乔公子,你……”
谁料那乔公子一把伸手把昭儿拉到身侧,仿佛全然不顾她的安危,“你们俩倒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昭儿紧紧地捂着肚子,声音有些颤抖的哀求,“不关姐姐的事,乔公子,都是我缠着姐姐的,乔公子,别,别怪姐姐……”
相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你还是不是人,你有种别碰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冲上前去和那男子撕扯,“你放开昭儿,混蛋,放开!”那男子反手一甩,竟将昭儿推翻在地,恶狠狠地说,“你老老实实呆着,少管闲事。”说完拎起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昭儿离开,护卫们把嘶喊的相思挡在门口,“喂,你别碰她,喂!”
相思哭着喊着,无奈的看着门被从外锁上,怎么敲打都没用,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放开她,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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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碧水抱着昭儿望主院赶,脚步如风,“喂,你没事吧,我也不知道相思会冲上来啊,醒醒,喂,我求求你了,没事吧,疼不疼啊,喂!”
怀中的昭儿摇摇头,死死抓着碧水的衣服,疼得嘴唇发紫,细微的声音隐在风里,“孩子,孩子……”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什么,等等,到了,到了,快,忆青,大夫呢!”
忆青和风荷从屋内冲出来,看到碧水怀中的昭儿时几乎是晕过去,脚步轻浮的迎上来,忆青接过昭儿就往内室赶,一屋子恭候的男男女女手忙脚乱的拿药,拿水,风荷看在眼里都要哭出来,碧水连忙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她……”
啪!
碧水的脸侧向一边,嘴角已然渗出血迹。
风荷一言不发的瞪着他,手掌微微颤抖,毫不怜惜的走开,无力的靠在墙上,深埋着头。
乔碧水深叹了几口,仿佛是这世上再没空气了一般,拿袖子撸了一把,都是鲜红污迹。
屋内的人早已顾不上屋外的冷战,紧张但井然有序的忙碌着,看来是事先已经演练了好多遍。
老大夫诊着脉,“大家别慌,没事,还未足日,别慌,拿些安胎的汤剂来,都别慌……”
忆青小心的服侍昭儿喝药,看见她嘴唇微微翕合,凑过去一听,“忆青,孩子,孩子……”意识有些模糊,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讲。
那一瞬间,忆青眼泪刷的掉下来,心头最柔软的那块肉像是被人揪在手里,喃喃的也说不出口,“奴才在呢,您放心,大夫说小主子深秋才肯出来,您别怕,别怕……”
她好像已经睡着,手劲也松开不少,脆弱的像一只折翼的鸟。
她很安静,更寒心的是,忆青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的可怕,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停止呼吸。
没有小产,没有出血,甚至没有呻吟。忆青看着最好的大夫也没有舒缓神色的样子,就知道毒已经压制不住。乔一唯悄悄对他们说过,宫廷秘药有个特点,就是秀女服用不会对皇子产生影响,可若是男子服毒,不仅会影响孩子,而且身孕期间,毒还会危害母体。这孩子,不能生。
忆青紧闭双目,他甚至想过哪怕昭儿杀了自己,只要想法子把孩子拿掉,只要没有孩子,她就能好好活着。可他终究不敢,因为这个孩子,是她的命。是她牺牲自己也要保住的人,是她放弃一切也要疼惜的人。她,恨的最深是情,爱的最深也是情。
口口声声说早已看透,可忆青知道,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到再用性命去赌一场已输的局,就是为了骗自己,为了骗所有人,真情坚若磐石。
忆青握着昭儿的手,突然想起了母亲,那个为了儿子争宠,失宠,逝去时依然微笑的女人。那种生长自苦难中的笑,耀如星辰。
他直挺挺的跪在床边一夜,不是因为誓言效忠,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曾经尊贵的身份,只是因为,那份坚强的,独属于女子的倔强,那份孤独的,最骄傲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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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解读正文:我终于可以昂首挺胸说我写的是女尊啦!
不是想写地位上的东西,不想争论到底两性谁生孩子,我的女尊就是想写点每个女人遇到爱情,权力等等时的举动。可以追求到无所不用其极,也可以为了一个念头持之以恒……
女人终究是女人,我喜欢上天赐予女人的一切,美丽,优雅,智慧,自信,还有母性,都是些很高贵的东西,不想把它们变成粗犷和强壮。
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