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安澜(另类女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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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敢问前辈何时识破小女?”
“早年毒圣经受丧妻之痛,性情大变,发誓从此滴酒不沾,这件事江湖上知者甚少,那日叶归海说想与乔老先生把酒言欢,分明是试探姑娘,可惜你未作反驳。”
叶归海……
见我哑口无言,任岐说明来意,“明人不说暗话,任某来访只希望姑娘劝说主上,能够退出此次纷争。”
话至此,我气得想笑,真是有这么愣头愣脑的人,妄想以一人之力独挑四国,我若是他,至少先找人联手,再挑唆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哪能如此坦诚。任岐当真称得上正人君子,一个民字,扛在肩上,捧在手心。
“我劝前辈不如找叶归海把那张皮纸讨来,一把火烧得干净,天下自然太平。要么等谁东西到了手,再苦口婆心的劝他为天下放弃野心,老老实实的过安生日子。您觉得这两个办法怎么样?”我实在是拿他没法子。
任岐脸涨得像头大头鹅,我感觉他很有可能一巴掌拍死我。任岐深叹一口气,“姑娘身边如此多的高手,任某不会轻举妄动,此事望姑娘三思而定。”甩袖离去。
气走任岐,就离我的计划还有一步之遥,闭上眼睛,内心泛起一种捉摸不透的感情,究竟是接近很多真相的兴奋,还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这个赌,无论输赢,都将改变我的一生。
忆青推门进来,走到榻边数落我,“您忘脱鞋了。”半跪在床边,欲褪去我的鞋袜,眼角尽是无奈的笑。
我望着忆青,无意之间已欠他太多。我忽然很想抱住他,就像拥抱一个哥哥,像是把心贴在一堵暖暖的墙。“忆青,风荷那边有麻烦吧?”
忆青眼睛眨眨,“嗯。您不用担心,风荷自己可以解决。”
我咬咬嘴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轻轻放在忆青手里,“你回去吧,跟他说,婚嫁是两个人的事,不妨换另一方试试。还有,把这个交给他。”
忆青笑着摇头,“我走了您谁来照顾?您还把护卫都留给了王爷。”
“我一个大活人还能饿死不成,这几天风平浪静,我安分一点,没事。”
“不行。”他的坚决让我哭笑不得。
“还有梓凝呢,他会照顾我。你快去快回,那边的事一定要尽快解决。”我故意将语气加重,看着忆青眼中犹豫不决的摇摆逐渐消去。
“是。”
我拨开忆青走前替我盖好的薄被,攥一角在手里,不想放开。这么好的锦缎,怎么舍得染红,胸前隐隐作痛,但愿不是毒素扩散。推开窗,转角就是梓凝的房间,晚霞的余晖洒在窗上,恍然之间木光泽如玉,竹林传来飒飒风声,掩盖呼吸的声音。
今晚,高歌诉休,明朝,牡丹花开,不知相逢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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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假期结束忘了跟大家打招呼,导致更新缓慢 请谅解!
下章女主遇险 揭开No。1终极腹黑boss 敬请期待!
第二十二章
风雨两无情,静夜,三更,烟薄人稀。
容澜顺着小巷慢慢走着,像个孩子般用手摩挲着土墙,划出丝丝的声响。雨淅淅沥沥的下,量很小,屋檐上刚刚够滴下水珠,落在脸上有些凉。她没有撑伞,薄纱的料子浸了雨,贴在皮肤上。信步走着,踩着水洼,巷子静的连影子都像是陌生的一样,雨混了泥土的味道,有些腥咸。
更夫王老头脖子上吊着半壶酒,脚步踉跄,嘶哑的报着平安,“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成为这深夜中最后一丝生气。路过巷口,刚巧遇上一位白衣女子,老王头立刻惊得酒醒大半,好家伙,黑灯瞎火,哪家的姑娘搞得跟女鬼似的。那白衣女子面皮白净,夜里风凉,惨白的湿衣,看上去可不吓人。老王头哆嗦着看着白衣女子侧身走过,长嘘一口气,不由得加紧步伐,想尽快走完这条萧瑟的街道。猛地灌了几口酒,辣得呲牙咧嘴,丝毫没有注意到方才身后多出来的黑影。
容澜忽然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她根本不能辨别这夜里除了雨落之外的任何声音,可她的表情却像是亲眼目睹了近在咫尺的谋杀,她仿佛真的听到了那沉重身躯倒在地上发出的闷响,直直的身子“砰”的就软了,颈上一条细不可闻的血痕,不出片刻就能渗出一大滩血,动脉突突的跳,眼球外翻。
王老头,死了。容澜甚至不知道他的姓氏。
容澜不知道该不该回头,抑或是继续朝前走,她的嘴唇干涩,咬出了血,呼吸加重。她忽然发疯似的向前奔去,没有方向,没有呼喊,因为那只会带来更快的死亡。容澜不知道该朝哪里,她只是跑着,看着自己离海边悬崖越来越近,浪花滔天,惊涛拍岸。
已是无路可退。容澜痛苦的弯下腰,止不住地咳,身后隐藏多日的影子终于现身,三名男子步步逼近,剑锋冷寒。容澜说不出话,她将口中的血吐出,惨淡一笑,“你们何不多等几日,我也许自己就了结了。”
三名黑衣男子瞬时出手,直击要害,剑气震人,嘶嘶作响。
“我拿到了地图。”
领头男子蒙着黑布的脸震动一下,连忙挥手制止身后的两个人。他试探性的伸出手,“给我,我便不杀你。”
容澜慢慢直起身,用袖子抹抹嘴角,“冷蔚承诺放过我?”
黑衣男子手中的剑微颤,迟疑了一下,却仍是那句话,“给我,我放你走。”
容澜笑了,笑得云淡风轻,眼泪在笑中挥洒,随雨飞去。冷蔚承诺着一个根本不能实现的谎言,李攸攸不惜里通外敌要置自己于死地,韩梓凝为了利益放逐爱情,这些,就罢了,算了。可是,剩下的呢,剩下的要如何面对?
众叛亲离,生不如死。
容澜一步一步地退后,接近崖边,也许该跳吧,一了百了,所有的人都会称心如意。容澜闭上眼睛,这是最后的风,最后的记忆。落花里那片静静的湖,他们策马奔驰,许下的一生相伴,落花里那片静静的湖,他们忘情相拥,承诺的爱本无价,此刻都已是过眼烟云;那一切恩宠或是罪孽,便是一场梦,一场戏。
“澜儿,澜儿!”林子里忽然传来急切的呼喊,黑衣人发现情况有变,再也顾不上地图,匆忙出剑,剑走偏锋,直取容澜心脏。
“嗯……”容澜愣愣看着韩梓凝就像一片秋叶,静静地落下,挡在自己身前,手中的剑死死抵住两个黑衣人,而刺客剩下的一把插进他的左肩,黑衣人急切的拔剑在梓凝肩上搅出红红的血洞,他的手却紧紧抓住容澜,防止她掉下去。
韩梓凝拼力将容澜甩向一边,用左手硬是拔出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剑,崖边顿时刀光剑影,韩梓凝剑招狠辣,再也不是舞剑时的潇洒公子,杀机尽显,血染白衣。
刺客修炼的不是正规剑术,都是偏门左道的功夫,韩梓凝以一敌三,已是占了下风,还要挡着容澜,根本力不从心,这么下去,不是死路一条,就是同归于尽。
“澜儿!”这时韩梓凝被两人纠缠住,其中一名刺客乘机向容澜刺去,“澜儿!”韩梓凝转身,朝她撕心裂肺的呼喊,容澜却一动不动,眼深深的望他,仿佛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梓凝,何苦?
韩梓凝看着那剑一寸一寸接近,却在离咽喉半寸之处停住,“啊,啊……啊”那黑衣人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双手捂脸。是毒,谁会想到一个等死的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最后的时刻,撒出了毒,见血封喉。
趁着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容澜奔向梓凝,拉着他就往崖边跑,梓凝急忙拉住容澜,“你做什么!”
“你信我吗?”
梓凝看着面前女子面容生辉,好像满天星斗此刻都映在她的眼里,那瞳中,除了对生的渴望,除了坚定,再无阴霾。
多少年之后,梓凝的梦里出现的依然是她真切的面容,日月生辉,天地易色,澄静如水。宛若烟花在最灿烂的一刻绽放,海枯石烂,咫尺天涯,不曾忘记。
“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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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容绍棠正在堤坝监工,只见白奇道惊慌失措的跑来,官服扣子都绷开了,“王爷,王爷,不好了,王爷!”
容绍棠皱眉,成何体统!
“王爷,侍卫传来快报,说,说长公主在怀柔县祭祀时,遇刺……”
容绍棠身子一斜,侍从连忙扶住他,绍棠一把抓住白奇道的领口,“皇姐,皇姐怎么了!”
白棋道咽了口口水,“说是遇刺……遇刺,薨……’”
容绍棠手指发白,半晌才低沉一句,“回京。”
仲忆青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连口茶都没顾上喝就想走,风荷笑笑,“坐下歇歇,小姐那边又不是没有人照应,不差在这一时。”
忆青摆摆手,“你不知道,小姐把人都留给王爷了。”
这次轮到风荷跳脚,“那你回来干嘛?”
“我不回来?我倒是想!小姐说你这面的事马虎不得,这不,叫我给你捎话,还有一封信,给。”
风荷连忙拆开,信纸很薄。风荷看完心底一颤,望向坐在一边的忆青,“忆青,小姐她,她没说什么吧?”
“交待了一句,嫁娶是两个……”
风荷语气急躁,“不是,我是问你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话?”
“你什么意思?”忆青察觉到风荷语气不对,也警觉起来。
说话功夫,碧水领着探子慌张的进来,“忆青是怎么找的人,怀柔那边出事了,京里乱得一团糟……风荷,风荷!”却看见站在那脸色发青的忆青,“这是……你怎么在这儿?”
风荷手中的信顿时飘落在地上,上面只有四个字:留住忆青。
安宣帝的身影隐在黑幕里,气息虚弱。苏仁之在这块宫闱禁地跑进跑出不下二十次,每次都只能得到安宣帝仅有的两个字:再查。哪里有线索?只有崖边的几滩血,他已经吩咐封锁消息,可是鞭长莫及,不出三日,其他三国必将知晓,等到那时线索全被破坏,更是犹如大海捞针,皇上……苏仁之第一次觉得那扇门是那么难推开,话是那么难出口。大安的天空乌云蔽日,似乎预示着这场风暴的袭来。这场皇权真正的血腥之争,不知要将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引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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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NO。1腹黑boss 冷蔚 嘿嘿 这个是新人 是培养对象……
下章揭NO。2腹黑boss 估计这个比冷蔚还要让大家被雷到噢!猜猜看……
风荷喜欢谁嘛 这个问题…… 貌似碧水挺可怜?
第二十三章
寒心亭,水连天。叶归海举杯独酌,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亭外石板地上还躺着一个白衣女子,眉头紧锁。
容澜只觉身上四周都传来撞击之后遗留的疼痛,真的赌赢了么?纵身一跳,高卷的浪花终是化了坠落的力量,将两人从地狱拉回。梓凝,不知他怎么样?容澜艰难的睁开眼,尝试着移动身体,却疼得心肝俱裂。
“你的骨头断了。”容澜听到上方传来一个冷漠疏离的声音,不禁抬头望去。
“叶归海?”容澜现出一丝疑惑,接着慢慢变成讽刺的讥笑,却像是笑给自己听,“我还以为这天底下最不会相救的人就是你,原来,是我将人心想的太善。”
叶归海眼神冷峻,面上却挂着匪夷所思的笑,“我好心相救,姑娘怎么反咬一口?”
容澜缓缓地坐起身,“罢了,我这样的人,或许注定不得善终。我只盼你放了韩梓凝,当是行善……”
“盼?你觉得如今你还有这个资格吗?”叶归海撩开帘子,走到容澜身边,高高地站着,俯视她,面孔就像是来自阿鼻地狱的幽魂,美极诡极,“放他不是不可,你若在跪在这院子里求我三天,我便允你,如何?”
容澜脸上仍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淡的荣辱不惊,淡的了无生趣,不予答复。
叶归海却不生气,只是钳住容澜的下颚,强迫她吃下一颗黑色的药丸,“这个能延缓秋红的毒。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看着我怎么把这天下尽收掌中,他们欠我的,我一定会在你身上十倍的讨回来……”
潮湿阴冷的牢房隔绝了这个夏末最后的温热,容澜身上的衣衫本来就是湿的,寒气入体,冷得瑟瑟发抖,此刻,连一丝烛光都是奢侈的期望。血迹斑斑的墙壁散发着腐臭的气味,容澜自我解嘲,不知自己是死在这块地方的第几个?肯定不是第一,但愿是最后一个。数月沉郁在胸口的隐痛,如今抽丝剥茧般的的退去。秋红之毒,原来这毒的名字叫秋红,情如秋红,红落情尽,情尽命断。
原想自己是真爱梓凝的,可结果呢,竟是自己想先断情根。容澜忽然想起前世有人对她说过:你不是爱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