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卖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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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漫不经心地看着我。
我后退一步,向他深深一鞠躬,说道:“这是礼节。”
他微笑晗首,又用右手对我作了“请”状。
以人当靶子感觉真的不一样,我用手、肋、腿上下齐手,所碰之处都柔软舒适,毫无痛感。我越打越勇,动作也越打越快,渐渐找到感觉。
不过我也隐隐感到,这个人的功夫极高,他只用一手一脚却轻而易举地挡住我,而且根本没有用劲。
大该练了一个时辰(我也慢慢习惯这里的记时方式了),我感觉自己已经大汗淋漓,手脚酸痛。“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他后退一步,轻松避开我的直击。我脚一软,径直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
“好爽啊!”我索性躺下,反正我在这里也是个野孩子。
“爽?”他也坐到我身旁,抑视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完美的下巴弧形。
“就是痛快的意思!”这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有这么惬意的感受,“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笑地看了看我:“‘喂’这个称呼很没礼貌。”
“当你是朋友才随意的,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吗?”那是你的福气,笨蛋!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卫生球。
他轻笑着摇摇头:“我叫慕笙。”
“慕笙,我叫阿花,月如花。”我挺起身来,伸出右手想跟他握手。他不明其意,诧异地看着我。我立即把左手打掉自己的右手,然后双手抱拳跟他说道:“幸会!幸会!”
“你不知道女子揖福的动作吗?”他轻笑道。
经他一提醒我才知道当时我问初尘时大家惊诧的原因。
“反正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这辈子也进不了豪门大宅,还不如快意江湖。”有时候很庆幸自己“生”于平民家,只是稍微穷了点。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李财主家的公子看上了你,你以为这么容易逃得掉吗?”
“所以我在想对策嘛!如果他们敢强抢民女,我就用拳头告诉他们,我可不是团面粉。”我抓紧拳头狠狠说道。
“哈哈哈——”这位大帅哥终于大笑起来,顿时阳光灿烂了。
“你笑什么?”我没好气地看着他,“喂!喂!慕笙,你正经点。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帮我点评一下。”
“你的武功我生平未见,倒也奇特。”废话,给你看过还叫空手道吗?“招式实用简单,但你无内力修为,手劲力道又不足,故而制人不足。”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你说我的武功可以撂倒多少人?”
他终于回复成甜美的微笑,举起三根手指。
“哇!才三个?”那天来的狗腿子都有七八个。我不禁想起某个恶俗剧里某恶霸强抢民女的场面(此地省去一万字,想看的人请到网上去掏。)寒气逼人哪!
“还是三个下人。”他还真有点轻狂,竟然把我鄙视到喜马拉雅山去了。
“哼!”
“你可见过李家二位公子的功夫?”他好像很了解。
“没有,跟你比乍样?”
“伯仲之间。”老兄,你也太谦虚了吧?“那大公子李辰师承崆峒派门下,刀剑枪棍无一不精。三公子李墨是一代名侠杨千朔的关门弟子,其武功犹胜他大哥三分。”
“啊?难怪会成为当地一霸呢!连好色之徒的武功都如此厉害,那我不是完蛋了!”从小知道的那些纪律败坏的小男生都是学业荒废,草草混个文凭了事。那个李辰算不算基因突变呢?
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会帮我的吧?如果他们找上门来的话,你会帮我打他们的吧?”
我如果一个人干不了,就只能找帮手了。虽然他以一对二还是没有胜算,但至少可以吓住对方,我自己再想想其他办法。比如手枪、炸弹或者大炮,要是我能回现代就好了,可我能回去还再回来干嘛?打住!打住!
我脸上连续变幻过几个丰富的表情,他竟然不回答我,拿我的脸当小电影看了。这小样!
“喂!你说话啊!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我用手垂了一下他的肩部,都是骨头。
他想了想,说道:“明天此时我们再到这里会合,我教你一套功夫,可以应付几下那个大公子,防防身。”
那就是说他已经答应帮我应付三公子了?哈哈!对,要想御敌必先强大自身,我真是个天才。
“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我们对击一掌以示盟誓。
我有预感未来的阿花一定是个叱咤风云的侠女,然后打遍天下无敌手!
亲爱的江湖儿女们,我来了!
我兴奋地向山下冲了下去,飞奔在泥径小路的愉悦感不是现代那石阶山梯所能感受的。
“爹!娘!小弟!阿花回来了!”我开始喜欢这个名字了。
“爹!娘!”都去哪里了?我小声嘀咕着。
小弟打开门冲了出来:“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贵气夺目的男子,他手执折扇,殷殷笑意。要不是他身上那套金线银丝的服装,我还以为我家的男人出来迎接了。
“姐,这位公子在家里等你有两个时辰了。他说是你朋友。”
小弟指着身后那名男子说道。
那名男子一扶折扇,挎出门来,声音轻柔之中带着磁性:“好久不见。”
阿花卖嫁 茅庐篇 第七章 阿花的长相
章节字数:2762 更新时间:08…12…13 14:31
“好久不见,初尘公子。”
眼前这位贵气的恩公站我家的破屋面前,充满了怀旧风情。然而我竟然有种窘迫感,生平第一次有低人一等的窘迫。
“屋里坐。”我小心翼翼地引他进屋,看到爹娘两人也是畏畏索索地坐在炕上,我想我的样子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阿宝,快倒茶。”
我看到桌上空空如也,他竟然在这破屋里干等了两个小时,立刻吩咐小弟倒茶。可是当他捧着一碗井水,放在他面前,那碗还是缺个几个小口子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还是不上茶比较好。
初尘拿起那碗水喝了一口,说了声水很甘甜,让我很心情又好了一点。
“这些东西还你。”我从怀中掏出他留给我的药水和手帕放到桌上。
“给你的就是你的,不用还给我。”其实我也知道他不会要,只是不说又不好意思。
见他一直很温和地看着我,我不自觉地抓抓眉毛,将那两样东西又收入怀中。
“没想到你住在这里。”
“这里挺好的,很开心。”我知道他说这里穷,但我人穷心不穷。
他垂下眼睑轻笑,我感觉脸上有点热。
“你多大了?”他又看我。
“应该是……18岁。”虽然那个阿花曾经在梦里告诉我她的年龄,可我头一次穿越就小了八岁,说起来心还是有点虚。
呸!呸!呸!啥叫头一次穿越,穿一次就穷得只剩一件衣服了,再穿一次不就成了山顶洞人了?我仿佛看到人猿泰山在向我招手。
“不确定?”他是该笑话我,谁叫我心虚呢。
“确定!确定!”我立马回答,不过看着他那嘲笑我的样子,真的让我感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怎么老感觉你笑起来像一个人?”
“谁?”他一愣。
“想不起来。”这是实话,以前相亲、谈生意见的帅哥那么多,都像走马观花一样,我哪记得谁是谁。
他又垂下眼睑想掩盖他的笑意,搞得我心里痒痒的。
“听说李财主逼你嫁给他的傻儿子?”他终于收起了那可恶的笑容。
“哇!这你也听说了?”我没想到这里也有新闻广播。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他问。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你又不是我爹我娘我朋友,素昧平生的我好意思找你吗?难道……“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喜欢直接问问题,足以理清关系。
他笑眯起眼睛:“你何不先拿镜子照照?”
对啊,我自己长啥样都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人家会不会看上我。
我被他问得愣住了:“对哦,家里没镜子。”
这下他也愣住了。
突然我们都爆笑了起来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能托就托能挡就挡。反正我们现在还没收他们家什么东西,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他们家在三河县的财力数一数二,至少吃住用度上……”他没有再说下去。
“做人最重要的是尊严,那句话怎么说的——贫贱不能移,我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势利的女人。”他笑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我晕在山脚下那灰头土脸的时候吧?他竟然都能看出我不是势利女人,真是英雄慧眼。或者我真的长得一股傲气?等会儿他走了,我一定要好好欣赏欣赏自己的脸。
我摸了摸自己泛红的脸:“过讲了,只是不想嫁给他的傻儿子而已。”
“我倒有个朋友认识李财主,要不要我托人帮你去说说情?”
“好啊!好啊!”我立即响应。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
我真没想到自己一到这里就遇到这么位大贵人,以后有他罩着,我啥都不怕了。
太阳快下山了,他起身告辞。我送他到门口时,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仆人,还牵着两匹骏马,让我又开始怀念以前出去旅游时骑车的情景。
初尘骑上马后,对我回眸一笑,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种百媚生的感觉,反正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竟然有点落寞。
“姐姐,你看,这是那位公子给我的,他说给我买吃的。”看到初尘走远,躲在门后的阿宝向我伸出双手,里面有几锭碎银子,但加起来的数量足够我们去那酒楼吃上三四顿。
我从阿宝那里拿了一锭三四两的银子,然后摸着阿宝的头说道:“乖,姐姐拿一锭给你买吃的,其余的交给爹娘去。”
“嗯。”阿宝跑了进去。
我有点感慨,那个初尘真的是……用心良苦。
父母在唤我进去,我知道他们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比如他是谁啦,跟我啥关系啦,人家为什么要救我啦,他的家底职业收入啦,然后再问候他老爸老妈兄弟姐妹以及家里的小狗狗啦。
反正那几招在以前的爸妈那里早领教过了。
“他叫初尘,就是上次在山涯边救我的那个人,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主动交代,而且概括的非常清楚。
“贵人啊!贵人啊!”老爹掂着钱惊叹着。
“闺女啊,我思忖着他这么帮你,应该对你有点意思,可听他的话又好像没那意思。我说闺女,要是你能给他家当妾就有福了。”娘正琢磨着能不能把我转卖给那初尘。
“啥?还当妾?”我真怀疑我娘的思路是不是有问题。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名份?能去他家伺候着就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老娘的口气强硬得像美帝国主义。
好!我不跟你争,你看着吧,我怎么都要找个有头有脸的男人,而且他还不许有那个所谓的可恶的顾名思义的妾!
我一个人跑去柴房烧饭去,懒得离他们。
出去前还听老娘在那里跟老爹说:“老头子,你说我们是不是用这银子给咱家闺女买件像样的衣服打扮打扮?说不定那公子就看上了呢。”
我差点摔倒。
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长啥样,赶紧拿个脸盆折到井边,看看水里的自己长啥样。
可是太阳下山后,天色就暗沉得很快。
我提着脸盆左看右看,到处借光源。当我终于依稀看到个跟我以前相似的影子。也许刚才受过刺激、可能是我太高度兴奋,我竟然头脑简单地妄想着把那盆水给竖起来,结果水一涌而上全跑我身上去了。
妈呀,我那唯一的一件衣服啊——全湿透了。
九月里的山风有点刺骨,冷得我瑟瑟发抖。我赶紧跑到屋里,绞着衣角,又拿起破布捅到衣内擦着湿透的身体,牙齿上下乱撞。
那几位亲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老娘终于发话了:“还不快去炕上躺着,还想生病不成?”
我赶紧躲到炕上,把湿衣服都递给老娘。老娘睨了我一眼,然后去掠我衣服去了。走时还跟老爹说了一句话:“这闺女,真是想穿新衣服想疯了,你明儿一早去集市给她买一件吧。”
唉,我想这次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哪一个物理老师都不愿出来帮我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