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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哭泣的雪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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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人的身体被撕裂的声音;同时,孩子的哭声停止了。大家都知道,狼在洞里,孩子被咬死了。雪女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事情发生之后,大伙都有一种对雪女深深的愧疚感。大家把她抬回了她家,但是没有人敢等她醒来,不敢面对她,都灰溜溜的躲回家了。之后的好些天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都听到有悲惨的女人的哭声远远传来,大家都知道,那是失去孩子的雪女。过了好些天,有一个大嫂实在与心不忍,去看了看雪女,想安慰安慰她。结果那个大嫂刚看到雪女就吓的魂飞了似的跑了回来。她回来喘了好久才告诉大家,她刚一进屋就看到雪女愣愣的坐在床上,好象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头发白的一根不剩;更恐怖的是,她的眼里留出的已经不是泪水,而是鲜血!鲜血在她脸上留下了长长的刻痕……
  “从那天起,没有人再敢接近雪女的家了。然而不久之后有人看到,白发的雪女穿着一件大红的衣服,往东面山里走去了。后来过了一个月也没人看到雪女,有人大着胆子去了她家,但也没找到人,后来村里人又组织了搜山,也没找到雪女留下的任何痕迹。大家都认为雪女伤心过度自杀了,以为到这儿一切就都结束了。然而,这才是恐怖的开始……
  “1946年的冬天雪很大,刚过大雪不久,村里通往外面的山路上就发生了雪崩。虽然路被封闭的,但是各家各户的粮食都很充足,所以也没什么担忧的。本来以为会是一个很普通的冬天,整个村庄却被死亡的恐怖所笼罩了。从雪崩的第三天开始,有一户人家,姓陆的,一夜之间全部死光了。有人被砍死,有人用菜刀抹脖子,有人上吊,还有人居然自己咬舌死了。村里人正纷纷猜测这一家莫名其妙的死因,每过七天,又一家人全家死光了。这时村里人都知道,这一定是雪女所留下的诅咒,村里人都逃不过劫难,大家都眼看着她的孩子惨死不管,她穿红衣服寻死会变成厉鬼,一定会索全村人的命来报复。村里被深深的恐惧所笼罩,人人自危。但是死亡却没有因此而离去,每过七八天到十来天的时候,就会有一家全部死光。大家就这样恐惧的快要发疯,终于熬到春暖花开,山路上积雪融化,就马上派人去外边,找了一间很大的道观,请了一名很有名的道士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大家。道士来了,问了事情的原由,又用一个盘子测了好几天,就指挥大家把雪女草房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在东山上建了一个没门没窗的庙,把那些东西全都封了起来,然后又让大家都做了一身白袍子,还有一个披着白头发、眼睛流血的白面具,让大家穿着由他主持举行了一场祭祀,还选出一对有孩子的夫妇,让他们用纸扎了一个孩子烧了。道士告诉我们说每年都要在最后看到雪女的阴历十一月十九凌晨举行这个祭祀,村里人人都要参加,一共举行六十年,就可以平复雪女的冤魂了。大伙千恩万谢的给了他好些香油钱把他送走了。
  “说来也奇,这之后好多年里,我们年年遵照道士的说法举办祭祀,就真的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大家都认为那个道士确实神通广大,按他的说法一定能保住平安了。但是到了后来破四旧、文革期间,我们村的这个祭祀被定为封建迷信活动,禁止举行了。于是我们就停了好些年。一直到1976年的冬天,那一年的雪也很大,不久又发生了雪崩,山路又被封死了。村里的老人家都担心,是不是毛主席不在了,妖魔鬼怪又开始出来作乱了。大家的担心果不其然,雪崩之后没过几天,真的有一家全家死光了。在恐惧之下,大家不得不有偷偷的在这一年按时举行了祭祀,果然祭祀过后,再什么意外发生了。于是村里再次开始年年祭祀。后来改革开放,祭祀就不用再那么藏着腋着了。
  “今年,正好是第六十个年头了。本来以为今年的祭祀过后,村子就可永保平安了。但是,看来并非如此。雪崩又来了,村里金家已经出事了,你们外来人也没能逃掉,雪女不会放过我们,欠下的债是永远逃不掉的……”
  贾老爷子讲完雪岭村的故事,已是老泪纵横。
  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是抗日战争中常有的事,灭绝人性的日本侵略者不知在中华大地上做过多少这样残忍的事,这已经算是比较“仁慈”的了;而故事的后半部分多多少少有些像鲁迅的短篇小说《祥林嫂》;但,这个故事的结局却非比寻常,充满着恐怖和血腥……诡异的故事完全出乎薛晓嫣意料之外,她感到背上有阵阵寒意,惊的说不出话来;欧阳燚虽然面色平静,但从他的沉默看来,心中也一定在反复品味。
  良久,贾老爷子脸上泪痕干枯的时候,欧阳燚终于开了口:“老人家,这个故事确实很特别……”
  还没等欧阳燚说完,贾老爷子就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是故事,这是真事儿,我亲眼目睹、亲身经历的事实!”
  “是的、是的,是我用语不当。”欧阳燚赶忙道歉,“‘这件事’确实是一个很特殊的事件。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为什么之前无论是您还是村里其他人,包括旅馆的王老板多不愿意告诉我们呢?”
  欧阳燚这句话似乎又问到了点子上,贾老爷子微微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才说道:“这又是因为另外一件事了……
  “那应该是1993年的事了。当时我还任着村长。那年冬天,村里突然来了一个什么学博士的,姓赵,说是研究民俗的。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的关于我们村的祭祀的事,说是对这很感兴趣。于是我们就详细的给他介绍的关于村里祭祀的事,又在祭祀当天让他在现场拍了许多照片。但是就在祭祀的第二天,他就失踪了。当时他就住在雪岭山庄里,那时还是公家的疗养院,那时他行李都没拿,一开始我们以为他去山里调查了。但是过了三天他也没回来,我们开始担心,于是报了警。镇派出所的公安来了,组织了村民和他们一起搜山。几天以后才发现了他的尸体。公安验尸的结果是心肌梗塞,没有野兽袭击和任何外伤和中毒的症状,应该是意外。但当时我一看到他那张脸就知道——他那张脸恐惧至极的扭曲,眼睛瞪的要爆出来,他一定是被雪女咒死的。从来以后,我就在村里立下规矩,为了避免无辜的外人卷入我们村的事,任何人多不能把雪女祭祀的事告诉外人。今天,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已经卷进来了,让你们事先知道,也好有个准备。”
  贾老爷子的最后一句话,薛晓嫣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的口气好象提前判了他们旅馆里的人死刑一样。欧阳燚则微微点了点头,又把贾老爷子的话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觉得该在这儿了解的事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准备起身离开。但他屁股还没离开炕头,马上又想到一件事,立刻又坐定下来。
  “老人家,我还有一件事想问您。”欧阳燚再次开口问道。
  “说吧,尽管问。”从贾老爷子的语气看来,他现在的确不会再隐瞒什么了。
  欧阳燚看了看贾老爷子,说道:“这个可能和雪女的事关系不是很大,是关于村里那个疯女人的事。”
  这个问题明显出乎了贾老爷子的意料之外,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显得很尴尬,之后咳嗽了两声才说:“我知道,她已经死了,被雪女抓去了。她疯了这么多年,这恐怕也是种解脱吧。文革时她还一直坚持祭祀雪女,后来被镇上的红卫兵发现,批斗打傻了。现在想来,那些年村子一直平安无事,可能也有她坚持祭祀的关系吧。”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保护村子的人发招不幸,看来贾老爷子对疯女人心里十分愧疚,后来供养疯女人的事,应该也是他安排的。
  欧阳燚听罢点了点头,说道:“村里雪女祭祀是在每年农历十一月十九,但是今年却在十一月二十举行了祭祀,我听说好象是由于前一天的祭祀有人捣乱,所以才推迟了一天举行。那个捣乱的人是不是那个疯女人?”
  “你……你怎么知道?!”贾老爷子难以置信的脸色里夹杂着惊恐,一时口吃的问道。薛晓嫣听到欧阳燚的问题也是一惊,她才想起这个来雪岭村第一天没解开的疑问。
  看到贾老爷子的反应,欧阳燚知道自己已经猜中,平静的说道:“大前天我曾经遇到过她,当时她对我说了我们也跑不掉之类的话,所以我想是不是你们祭祀时她也说了同样的话。”
  听了欧阳燚的话,贾老爷子才定下神来擦了一下冷汗说道:“没错,你猜的很对。文革后雪女继嗣本来是不叫她参加的,但十一月十九那天我们最后一次的祭祀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却突然跳出来大喊说所有人都会被雪女咒死,当时引起了一阵混乱,所以第二天又重新办了一次祭祀。现在想来也许那时她就已经预见到了现在的事,是在提前告知我们。”
  听贾老爷子说完,欧阳燚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薛晓嫣也赶快跟着站了起来。欧阳燚伸手和贾老爷子握了一下手,说:“非常感谢您告诉了我们这么多事,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
  贾老爷子也站起身来,一边送欧阳燚和薛晓嫣出门,一边说又说了一句让他们哭笑不得的话:“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再来吧,不过不知道那时我在不在了,你们最好也回去准备一下吧。”
  欧阳燚站在门口定住了脚步,回身严肃的对贾老爷子说了一句话,一句薛晓嫣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老人家,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杀人的从来都是活着的人。”
  欧阳燚和薛晓嫣从贾老爷子家里走了出来,欧阳燚的脚步难得的轻快,以至于薛晓嫣又得半走半跑的跟着。薛晓嫣知道,欧阳燚一定是得到了很有价值的线索,离真相更近了一步,才难得有了些许轻松。
  “哐当”,由于走的太快都来不及看路,薛晓嫣撞在一面墙上,弄的她额头好痛。这时突然有一直温暖的大手贴到了薛晓嫣的额头上,轻轻的帮她揉,那是欧阳燚的手。薛晓嫣第一次看到欧阳燚的手。平时,外出欧阳燚都带着手套,在旅馆里也是连吃饭都带着手套,给小狗子检查是也是带着橡胶手套,薛晓嫣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手。薛晓嫣立即忘记了额头上的疼,仔细观察欧阳燚的手。薛晓嫣额头上的是欧阳燚的右手,这是一只大手,几乎盖住薛晓嫣的眼睛;可能是长期不晒阳光的缘故,他的手掌很白,手指细而修长;但是,本来完美的手,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虎口处,却有一个很大伤疤,看来很深很长,而且没有缝针的痕迹,手上唯有这一块很黑,显得有些吓人……
  就在薛晓嫣猜测这块伤疤有什么故事的时候,欧阳燚的手去拿开了。他一边重新带上手套,一边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想到一件事情突然停了下来,害你撞到我。”
  薛晓嫣对他的话并没有反应,反而痴痴的看着他正在带手套的手。直到欧阳燚带好手套,薛晓嫣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撞上的不是什么墙,而是欧阳燚的后背,不禁又觉得额头疼,有些怨恨的抬头看着欧阳燚。
  欧阳燚只得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补偿性的有点半开玩笑的薛晓嫣说:“我还想去个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薛晓嫣响亮的答到。
  “去了可能会回来很晚哦!可能会错过午饭时间哦!”
  “那你就再请我吃饭补偿我!”薛晓嫣理直气壮的说。
  欧阳燚笑了,会心的笑了,他感觉到自己突然找回失去了很多年的心情,即使只是一瞬间。笑容转瞬既逝,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然后转身向东方走去。薛晓嫣马上跟着跑上来问道:“去哪啊?”
  “雪女的祭坛。”欧阳燚平静的说道。
  东山的地理环境和自然环境完全不同。东山的地势变化很繁复,时陡是缓,不象西山那么平缓,看来实在不适合耕作。东山上高大的松树很多,而西山多是小乔木或灌木,不过这可能是人工开发过的缘故。随着欧阳燚和薛晓嫣越爬越高,松林越来越密,而且,本来应该是笔直的松树,却越来越开始张的弯弯曲曲,挡人行路,欧阳燚不得不拉着薛晓嫣的手在松林中蜿蜒前行。可能是东山比较少光照的缘故,没有鸟类在松林里筑巢,所以尽管有时欧阳燚要折断一些大树枝,也没有惊起什么鸟类惊飞。道路越来越复杂,欧阳燚开始在一些大树上作记号,以免万一迷路。但是山路弯来弯去,走了好久却也没看到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欧阳燚不得不开始灰心,但主要是由于带着薛晓嫣的缘故,他怕万一越走越远,迷路了她出什么危险,他开始打算折回去。
  突然豁然开朗。一大片林间空地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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