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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 作者:糍粑鱼(晋江vip2015-02-12完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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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杼说不出口。

    生平第一次,他对皇帝这个身份产生了一丝厌恶。

    苍郁的生辰快要到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宫里过生辰,但她并没有太大兴趣,甚至没有自己打理,而是全部交给了元千月,任她去安排。

    在周朝,皇帝的生辰是要作为节庆日大肆庆贺的,皇后的生辰虽不然,却也比寻常人郑重许多。若是本人有心,也可操办得十分盛大,苍芸便是其中翘楚。至今仍有许多宫妃记得她的生辰是哪一日,每一回生辰都有过哪些别出心裁的心思——印象太深刻,想忘记也忘不了。

    再往前细数其他的皇后们,虽然小心翼翼地不去逾矩,但也都极尽折腾之能事。

    不说皇后,皇帝的宠妃也没有这样随意打发生辰的。

 第100章 赏赐

    “我没有记错吧,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苍森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盒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怎地长信宫这么冷清?”他疑惑地问。

    苍郁懒得回答,饶有兴趣地盯他手里的物事:“这是什么,是要送给我的礼物么?”

    “不是。”苍森张口否认。

    “进了我这长信宫;便是我的。”苍郁才不管,伸手便去掀盖在上面的布料。

    “你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么?”苍森嗤道;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将手中的物事放在了几案上。

    苍郁迫不及待地掀起外面盖着的布来;里面原来是一个大鸟笼;关了一只羽毛十分美丽的小鸟。它的个子小小的,羽毛几乎全是白色——只头上凤翎一样的冠羽是黄色,长长的尾羽令它看起来很是轻灵可爱。

    “好漂亮!”苍郁惊叹。

    “阿郁越来越漂亮了。”她话音才落,便听到这么一句。那声音很奇怪,绝不是苍森发出的;可殿内也没有别人。

    “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苍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由得紧张地问苍森。

    苍森不吭气;瞅了瞅笼子里的小鸟;吹了声口哨。

    “阿郁越来越笨了。”她又听到一句话。

    苍郁看看苍森;又看了看笼子里的鸟;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这只鸟会说话?”她惊奇地问,俯下身去细细地看它。

    “你还不是那么笨嘛。”苍森逗弄着小鸟:“这是凤头鹦鹉。会说话的鹦鹉京城很有几只,但凤头鹦鹉还是头一只;这是我从一个波斯商人那里买来的。金银珠宝之类的太俗气,而且你也不缺,我想你大概会比较喜欢这个。它正好也是白色,和汤圆很搭,正好做做伴。”

    一只鸟和一只小犬作伴?不会变成汤圆的口粮吗?苍郁无言。

    “我很喜欢。”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只凤头鹦鹉:“可是为什么它会说人话呢?

    “因为它是活了几百年成精了的凤头鹦鹉。”苍森一本正经地说。

    苍郁握拳捶了他好几下:“再唬我?”

    “阿郁不要动手动脚。”那凤头鹦鹉又开口了。

    苍郁还没放下的手顿时尴尬地停在半空,苍森则捂着肚子笑倒在榻上。

    她正想认真问个究竟,凤头鹦鹉又重复了第一句话:“阿郁越来越漂亮了。”

    苍郁觉得不对劲,学着苍森的样子吹了声口哨,小白鸟便叫道:“阿郁越来越笨了。”

    当她再度听到“阿郁不要动手动脚”时,尽管仍不知道这小小的鸟儿为何会说话,却也大致明白了这几句话是怎么一回事。

    “它只会说别人教它的话是不是?”她挑眉望着苍森,伸手去揪他的耳朵:“朝议郎好大的胆子,敢如此戏弄孤,拖出去打死!”

    “娘娘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苍森抱着脑袋弯下腰,作出十分害怕的样子。

    他滑稽的模样成功的逗笑了苍郁。苍郁笑得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她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姬杼。

    “臣苍森恭迎圣驾。”没想到他会突然驾临,没什么形象可言的苍森尴尬不已,立即整了整衣冠,躬身行礼。

    苍郁也换了端庄的模样,福下身去:“臣妾恭迎陛下。”

    素来笑脸迎人的姬杼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平身。”

    “阿郁越来越漂亮了。”凤头鹦鹉停不下来的重复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很不凑巧地又响起,苍森赶紧将原先盖在笼子上的布又覆了上去,省得它再说别的令皇帝陛下脸色更难看。

    “这是什么?”姬杼的表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奇。

    苍森硬着头皮回答:“娘娘生辰快到了,臣偶见这只凤头鹦鹉,觉得新鲜,便来送给娘娘。”

    苍郁抬眸对姬杼露出了近来他十分熟悉的浅浅微笑,算是默认。

    姬杼伸手掀起了一角布,那鹦鹉又开始叫嚷“阿郁越来越笨了”。

    室内的人们一片沉默。

    “鹦鹉只会学舌,所以,这些话都是朝议郎教它的?”姬杼的话音没有任何情感,叫人猜不出他的喜怒。

    “是。”苍森低头承认。他和苍郁便是再要好的兄妹,如今也只是皇后与臣子,阿郁这两个字很是僭越了。

    他原是想早些送给苍郁,好推卸责任,至少旁人没有证据说是他教的;如今可惨,谁知道姬杼会突然过来,这下藏都没法藏。

    “听闻教鹦鹉说话极难,且凤头鹦鹉连朕也前所未见,朝议郎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如此精神可嘉,阿郁怎地也不说赏他?”

    原以为皇帝要问罪,哪知话锋一转,竟变成了催促赏赐。便是苍森,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懂陛下究竟是几个意思。

    “原来这只小鸟的来头这样稀奇,确实该赏。”苍郁笑吟吟地说道,望向了窗外,香识头上的簪子在阳光下发出金灿灿的光。她于是唤道:“香识。”

    香识没能拦得住皇帝陛下,叫他直接冲了进去,没脸见苍郁,不敢跟进来,便躲在窗外偷听,看看情况;苍郁这一唤,她抬头正对上皇后双眸,羞愧地低着头走进殿内。

    “请娘娘吩咐。”她丝毫也不敢抬头,不仅仅是怕苍郁,也是怕姬杼。

    她忘不了皇帝陛下听说朝议郎在里面、皇后又笑得那样开怀时的表情,忒吓人了。

    身为忠诚的奴仆,香识默默的在心里为皇后娘娘上了一炷香。最近苍郁有所改变,姬杼这样并非整日与苍郁呆在一起的都能看出皇后不对劲,身为贴身大宫女的她自然看得更清楚,但苍郁不说,她便不敢问。

    “依着前些日赏漪澜殿苍美人的例,也赏朝议郎一份吧。”她嘱咐道:“朝议郎该回去了,你顺道送一送他。”

    “奴婢这就去。”香识恭恭敬敬地应道。

    “难得朝议郎来探望阿郁,怎地这样急赶他走,留他说会话吧。”姬杼握起苍郁的手,亲昵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牵她一同在榻上坐下:“正好朕有要事同他说。”

    “陛下既有要事同阿兄商谈,臣妾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苍郁说着,欲挣开手,他却握得更紧了些。

    “无妨,这件事阿郁也该听听。”他笑道。自他进来还是头一回笑,因此很是令人心里不安。

    “陛下要说的是何事?”他从不在她跟前说与朝臣有关的事,便是从前与苍森说起伐吴之事,苍郁自行避开他也从来不拦,怎地今日却要叫她听?

    “朝议郎年轻有为,不知亲事可曾定下?”他笑问。

    苍郁睁大了双眸,苍森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伯父曾为臣下定了一门亲事,但未婚妻未及过门便病去,至今尚未再议亲。”苍森答道。

    “朝议郎每日辛劳,家中却无人打理,朕甚是过意不去。”姬杼叹道:“朕将择日与朝议郎商议此事,但挑选合适人家并下定成亲皆需一段时日,朕且先叫赵常侍选几个贴心的女子赐给朝议郎罢。”

    原以为他要赐婚,不止苍森,连苍郁也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做了这样多的事,便是为着有朝一日自己与身边的人都无需再任人宰割,而姬杼只用一句话便可决定苍森余生,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所幸他还没有那样过分。

    苍郁便给苍森使眼神,叫他快些应下来,省得姬杼变卦。

    “臣下有伯父与伯母照顾着,且平日忙碌,甚少着家,陛下恩赐臣下心领了,但臣下不忍耽误旁人,斗胆望陛下收回成命。”苍森却并不看她,拒绝了姬杼的赏赐。

    “苍冢宰与姨母各自俱有许多事忙碌,难免有照顾不到之处;朝议郎乃我朝栋梁,朕不可不顾。朝议郎无需多言,只等着朕的赏赐便是。”然而他拒绝与否,并不在姬杼打算之内。

    “陛下——”苍森还欲再辩。

    苍郁适时打断他:“陛下既有如此好意,阿兄接下便是,陛下着人所选,必都是可人儿,阿兄一定不会吃亏。”

    姬杼此人不达目的必不会善罢甘休,提起婚事却不赐婚,已是在给台阶,若是连赐的美人也不收,苍森的婚事只怕就难说了。

 第101章 情不堪言

    姬杼此人不达目的必不会善罢甘休,提起婚事却不赐婚;已是在给台阶,若是连赐的美人也不收,苍森的婚事只怕就难说了。

    苍郁急切地望着苍森。她不怕苍森说出令姬杼不喜的话,因姬杼此人有个好处;便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俱是对事不对人。这也是她从前顶嘴无数仍安然无恙的原因。

    但她害怕苍森不肯顺着台阶下;令姬杼直接给他赐婚。

    苍森紧紧抿着双唇;似在犹豫。

    “阿兄!”苍郁略略提高了音调;提醒他不要冲动。虽说他办事无往不利,可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又很自大,她真怕他做出些什么来。

    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苍森低头拱手,在他身前跪下;沉声道:“陛下恩赐,臣下感激涕零;但仍旧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姬杼眸中渐渐凝起冷色。

    苍郁清晰地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想恳求苍森;求他不要闹;不过几个美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她又不忍——自己经历过,便不忍强迫苍森。

    “陛下……”于是她神色哀伤地望着姬杼:“阿兄是臣妾唯一一个娘家人了。”

    她曾不由自主,绝不愿意最后一个亲人也不由自主。尽管苍森从不肯说,但她自己好不容易才成为今日的苍氏皇后,深知四面无援的难处;身为二房遗孤的苍森自幼便饱受其辱,能成为今日之苍森也绝不容易。

    苍郁极少求他。至少,几乎从未这样真心实意地哀求过。她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来达到目的。如果是她开口,姬杼可以容忍许多事情,可她情急之下却只想得到求他。

    要将他看作怎样的人,在最情急之时才会只想得到哀求?感受到她眸中哀色,他的心里却比她所能想到的更加悲凉。

    她为之哀伤的人,不是他,即使哀伤并非是因着男女之情。苍郁对苍森并无他想,姬杼十分清楚;即便如此,他仍难以抑制住心中那股莫名难言的情绪。

    他不知道那种情绪叫做什么,只知有生以来从未这样难受过。一个习惯保持理智和冷静的人,就算为情感所困,亦难骗过自己,便是一点点不对劲,也能立即意识得到。只不过意识得到是一回事,狠得下心去做到是另一回事。

    他侧过脸去看苍森——苍森低着头,纹丝不动,看不到苍森的表情。

    “起来吧。”他结束了苍森的沉默以及苍郁的哀伤,以前所未有的妥协为代价:“朝议郎既然不愿朕干涉你的亲事,那你就自己多上心些罢。朝议郎年纪不小了,勿要拖延太久才是。”

    苍森是什么表情他全然不在意,只凝视着苍郁。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妥协。

    老太傅教过他许多道理,对女人的妥协从不在其中。他是尊贵的帝王,一言一行都有着必须遵循的规则,以在人前维持他的威严。

    “耽于女色,对陛下百害而无一利,望陛下谨记,切莫为了女人而忘记老臣的教导。被人知晓陛下对女人任予任求,失掉的并不仅仅是男人的面子,更多的是为人君主的威严。陛下虽不是神,但也决不能沦为凡人。”

    然而生而为肉体凡胎,又怎么可能不沦为凡人呢?在这个名叫苍郁的女人面前,他只是一个有着情和欲的普通男子。

    经过这件事,苍森自然不好再在长信宫久待,尤其陛下一脸“朕有话同皇后说,闲人勿扰”的表情,即刻告退离去。

    不识风情的凤头鹦鹉又开始重复苍森教它的话,姬杼唤过香识,对她道:“拿去送给汤圆,看它吃不吃。”

    香识一时半会不能接受陛下的真实意图,呆愣的看看他,又看看苍郁。

    苍郁瞅了瞅姬杼,见他没打算多解释,便对香识说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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