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 作者:糍粑鱼(晋江vip2015-02-12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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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杼额头青筋都要蹦出来:“一个女人脱光了躺在朕床上,朕都不屑一顾,会只为了折腾你而去寻你么?原来在阿郁心里,朕这般没有心?”
“床上躺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陛下不折腾,偏将臣妾折腾成这样,难不成是对臣妾的怜惜么?”苍郁冷哼。
“朕当时只想到你,不是为了折腾你。”姬杼恼道:“朕不愿意被任何其他女人知道这件事,这样说,你能听得懂了么?”
苍郁别过脸去,面无表情。
姬杼简直气闷。
她久久不说话,姬杼从未向女人解释过这么多,极其少有地产生了挫败感。一贯的自负无法接受挫败这种事实,他冷下脸,转身欲开门离去。
“嗳,真没碰她?”不防她忽然软软地问。
两人的情况比香识与赵常侍预料的好得多。原以为一定要有一番激烈争吵,至少要把陛下气回长庆宫一次,哪知陛下进去之后竟然就没出来的打算似的。
里面说话大概都很和气,香识和赵常侍什么也没听到。
“陛下真不会对娘娘怎样?”香识忧心忡忡:“怎么没声音了呀。”
赵常侍抹一把汗:“床头吵架床尾和,很正常的,香识姑娘勿需忧心。你不若去叫厨房备些娘娘爱吃的,娘娘睡了一日,想必早就饿了。”
香识不放心地看了看紧闭的门,纠结地抱着手。
“那姑娘守着,我去膳房吧。”赵常侍叹了一口气。
“她想入宫,就让她入宫吧。在臣妾眼皮子底下抢臣妾的夫君,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妾要让她入宫,还要让她住在长信宫,叫她天天看到陛下,又得不到陛下。”
尽间内室,苍郁舒舒服服地依偎在姬杼怀里,聊起了苍萝。
“阿郁这样善妒,如何做后宫表率?”姬杼佯作不满。
“臣妾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小心眼,不行么?”苍郁占了上风,便有些得意:“陛下允不允?”
姬杼无言。
“那就随阿郁的意吧。”他今日格外好说话:“只要别闹得太过火,也别叫朕看到她。”
苍郁大为意外,她不过随便那么一说,他竟然应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陛下在同臣妾开玩笑?”
“朕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姬杼一眼瞥过来。
“陛下不会觉得臣妾扰乱后宫,心地恶毒么?”苍郁自嘲。
“阿郁高兴就好。”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样的人,同朕又有什么关系?”
还真得谢谢他这样凉薄。
“哦……”苍郁得了便宜,没有继续与他纠结:“那臣妾明日就安排苍萝入宫之事,陛下看要封她什么位份呢?”
可他打算和她纠结了:“阿郁爱用什么位份就用什么位份。说起昨日,朕依稀仿佛看见阿郁同你兄长抱在一起,阿郁是不是还欠朕一个解释?为何被苍崔氏叫去了,却与苍森一同在池子边喂鱼,嗯?”
这种人真讨厌,苍郁暗想。不是说喝了那药会神智不清吗?他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
苍郁当然不会告诉他真话。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大夫人并没有找臣妾。”按照一早与苍森约好的说辞,苍郁撒了谎:“他想告诉臣妾,叫臣妾当心一些,因为……他疑心先皇后并非病逝。”
她压低了声音。说这句话,不仅仅是要转移姬杼的注意力,更想借姬杼之力,查明真相。
上一回见面,苍森告诉她苍芸之死确实有异,但尚未查明其细节,只知道可能是苍氏中人所为。如今他仍在尽力求证,很难说还要多久。
姬杼面色一冷,但并没有立即相信:“他因何疑心?”
“如今他是主爷面前的红人,许多人忙着巴结他,一不小心就漏了信。”苍郁模糊带过。
“那么,因谁的话而疑心?”姬杼追究问题,素来直接。
“这个臣妾可不知道。陛下千万莫去问他,他说过如今尚未查明,叫臣妾不要说的,臣妾应许了他……可臣妾想陛下对先皇后那么好,应当知道真相,实在无法对陛下隐瞒。”提起苍芸,苍郁略有些惶恐:“陛下不若等一等,待苍森查到更多线索?”
她试探着说道。
以她对姬杼的了解,他一定不会等。
姬杼不置可否,将话题又绕了回去:“你与他既是说事情,怎地就……嗯?”
“因为他说了那样的话,臣妾觉得很不可思议,想着长信宫从前也是先皇后住过的地方,是不是平日漏看了什么。正发呆呢,他忽然吓了臣妾一吓,臣妾一时不防,险些摔下去。他来拉臣妾,力气大了些,才叫陛下误会了……”苍郁半真半假地说。
怕他再质疑,她不给他插嘴的机会,往他怀里缩了缩,语声凄凉地延伸至另一个话题:“臣妾很害怕。若阿兄的话是真的,那人的目标兴许是皇后之位,那臣妾的性命就危险了……先皇后不同于臣妾,她是主爷和大夫人的掌上明珠,又有两位嬷嬷死心塌地地帮衬着,若是这样都会被人害死,那……什么都没有的臣妾是否也没有活路呢?”
第81章 想一食盒砸到他脸上
第二天苍郁便定下了苍萝入宫之事,日子选在一个月以后;时间是苍郁选的,事情自然仍是经由元千月来办。
隔了半个月元千月才不急不缓地开始处理这件事。
苍郁早早就起来了,精心打扮得明丽非常,鬓边各簪了两支镶了猫儿眼的花形金簪;胸前还还佩着镶了颗大的猫儿眼的金璎珞。猫儿眼是极其罕见的南洋宝石,宫里几乎无人不喜欢;是年初南洋使者觐见时贡上的宝物之一;一共两颗;打了四根金簪和一个璎珞。
姬杼原说叫苍郁选其中一样,余下的赐给旁人;苍郁看着喜欢,一个人全拿了,叫张常侍端了空托子回去,他也没法子。
这些金器虽不是从元千月手中过的;然而负责这项内务的官员同元千月打了招呼,连样子也是照着她的喜好做的;哪知姬杼由着苍郁一个人全占了;元千月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
苍郁有心要显摆给元千月看;说话时便不时摸摸发间金簪;不时又摸摸颈间璎珞,染了丹蔻的指甲惹眼得很,只要元千月抬头,便忽视不了。
“娘娘说要将漪澜殿给这位即将入宫的苍美人,只是,陛下并未告知嫔妾此事。”元千月笑道:“且待臣妾去问一问陛下。”
“陛下许久没去长秋宫了,贵妃怕是有一阵子没见过陛下吧?不知道也怪不得你。贵妃无需多跑这一趟,孤今日要去长庆宫陪陛下用午膳,届时孤同陛下说一说,叫他派赵常侍去长秋宫传个旨便是。”苍郁玩弄着胸前那颗猫儿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每个字都在试图激怒元千月。
“不过——这位苍美人并不是陛下想要的,贵妃也无需很上心,不必太折腾自己,随意叫人准备一下即可。”苍郁暗示性地一笑:“长得倒是挺可人,比贵妃更胜一筹呢,也是个很会来事的姑娘——贵妃懂孤的意思吧?”
陛下怎会如此宠信这样浅薄的人?元千月在心中不屑。
“嫔妾愚笨,并没有听懂,但嫔妾想,应当也无需听懂。”元千月浅浅一笑:“不敢劳烦娘娘带话,既然陛下并不喜欢这位美人,大约也并不着急迎她入宫罢?待陛下临幸长秋宫时,嫔妾顺道问一问陛下就好。”
“可是孤着急让她入宫,看看她能如何狐媚惑主呢。陛下已经允了孤,爱什么时候叫她入宫,就何时令她入宫,怎么,贵妃不信孤的话?那,孤少不得要同陛下说一说了,陛下日日夜夜都盼着咱们两个能和平相处,可是看起来贵妃并没有这样的意愿呀。”苍郁挑衅地望着她。
“究竟是嫔妾没有如此意愿,还是娘娘不愿,娘娘心里比嫔妾清楚。”元千月笑容挂不住了,冷了脸。
陛下对苍郁什么时候叫苍萝入宫,但凭苍郁的意愿?
元千月不愿意相信,然而心底隐隐地又不得不去相信——无论是谁,安排人入宫这样的话是断不能胡说的,何况还涉及到陛下,她不信苍郁这只小耗子有那等胆子。陛下肯再迎苍氏女子入宫已是出乎她的意料,再多来一桩,她也不觉得意外。
“孤心里很是情愿呢。”苍郁笑容依旧。
“呵呵。”元千月这样回应她。
苍森又来觐见过苍郁一次,午休时间过来的,苍郁顺便留他用午膳。
那天大早苍森才递了平吴之策的折子,特意来给苍郁打个招呼;哪知饭菜才上桌,看了苍森折子后心情大好的姬杼也来了,顿时场面尴尬得要命。
姬杼倒没什么,还热情地招呼苍森吃菜;看他热情得过分,苍郁借口少了素食,溜到膳房去避难,等香识说君臣两个热烈地讨论起了平吴之策才敢端着菜回来。
席间姬杼一直拉着苍森说话,令得苍森几乎没怎么吃,他自己倒吃得饱饱的。苍郁在一旁戳着米,偷偷瞧他神色。
虽然那天说了是意外,但他一直很介意旁的男人碰到了她,哪怕是兄长。自从听说了癸酉之夜的事,苍郁便知道此人是阴险惯了的,生怕他小气要拿苍森怎么样。
好在一顿饭平平静静地吃完了,姬杼并没有为难他;待他走后,也并未为难苍郁,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不幸的是,从此姬杼就得了一种“只吃皇后做的菜”的病。
他若是得空,便会来长信宫蹭饭;若是忙得分不开身,便要求苍郁做好饭菜送去长庆宫。
堂堂一个皇后当煮饭婆使,他脑袋里在想啥?
野史里面皇帝和宠妃不是谈论琴棋书画或者出游嬉戏吗?他怎么这么市井!
说出去都要被苍森笑死!不,坚决不能告诉他!
苍郁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不想继续做饭的意思:“每天吃臣妾做的那几道菜不腻么,陛下偶尔也换换口味吧。”
这个不要脸的却说:“自从吃了阿郁做的饭菜,朕便吃不下御厨做的了,这可怎么好呢?难道阿郁想饿死朕?”
那你就饿死吧!苍郁险些脱口而出。
哪怕设宴款待群臣,他也如此。在群臣怪异的眼光中拎着食盒款款走进去,尤其里面还坐着苍森,感受到苍森惊讶玩味的目光,苍郁真想一食盒砸到他脸上。
如此坚持了一段时间,苍郁终于投降了,求饶:“臣妾以后不留阿兄用膳了,阿兄若是要来,臣妾也会先同陛下打个招呼,陛下同意了才叫阿兄来,如此可好?”
“若是阿郁每日依旧陪朕用膳,朕便同意。”姬杼无耻地附加了条件。
饶了她吧!还要每天拿他下饭?
“好。”苍郁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于是除了不用再每日烟熏火燎地为他做膳食,其他的除了见苍森一面困难些,倒也没有别的改变了。
这就是她向元千月炫耀的去长庆宫用膳的来由了,其中血泪,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幸他虽介怀那日之事,却不会因此影响对苍森能力的判定。相反的,偶尔他会主动提及,说苍森虽年纪轻轻,可堪大任。
桃花满径的时节,也是崔怜长期居留寺中不归家的季节。府中一应事宜都交由嬷嬷们处理,有急事才寻她。她自然不会每日都在寺中,只是苍森近来很忙碌,去那座隐蔽的宅院的时间也少。
“不过提了个朝议郎,也这般折腾于你。”看着廋了许多的苍森,她颇为心疼:“休沐也不让你歇着,是有多紧要的事?原想说桃花开得正好,你我饮酒赏花正当时,岂知连你的面都少见了。”
“自从递了平吴的折子,朝中吵得厉害,每日总有许多朝臣寻衅与我争辩,少不得要多费些心思。”苍森安抚她:“再过些时日,等他们消停些,我空出两日来专心陪阿怜,可好?”
“陛下手边那么多人,何况陛下自己也那么能干,怎地专叫你去扛着?你多大年纪,那帮老家伙是你一个人对付得完的么?”崔怜仍旧不满。再过些日子,花景可就没这么好了。
闻言苍森叹了一口气:“陛下用得上的人多半不喜苍氏,即便我是对的,他们也不肯帮衬。陛下有心考验我,自然不会伸出援手。若是伯父能帮我说句话兴许好一些,如今伯父不肯出声,他下面的那些人便也站着观望,有些甚至试探着与我作对,着实难办。”
“哪些人为难你?”崔怜问:“说与我听听。”
“这是朝中之事,我不过感慨一句,阿怜不要记在心上。”苍森不肯说:“你烦心事够多了,无需再为我增添更多烦扰。”
“我如今能有什么烦心事?阿成像他爹,自有他爹去烦心;宅子里也无人敢翻天。除了你的事,我也无事可烦忧了。”崔怜一意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