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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 作者:糍粑鱼(晋江vip2015-02-12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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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是。数月以来陛下一直为政事忙碌,已许久未曾去过白马寺了吧?”

    白马寺里有姬杼喜爱的素膳,那些素菜做成了荤食的味道,既可解馋,亦不伤身。前一世的姬杼不时要去一次,当时的苍郁并不知道原委,可这一世她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推断出了因由。

    “皇后对朕的行踪甚是了解。”若非隔着帏帽,苍郁一定能看到姬杼的脸色有多难看,怒气有多隐忍,只要再多一点点刺激,一切将不可收拾。

    她令姬杼觉得自己的性命安危只在她一念之间,不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在她掌握之内。身为人君,只能主宰他人,绝不可能接受性命随时被威胁。

    “半年多以来陛下一直未曾出宫,臣妾不过是大胆揣测。在得知大夫人即将入宫之时,臣妾忽然意识到这是难得的良机,于是写了求救的字条给陛下,意欲借陛下之手,趁机将埋了许久线的计策收尾。”

    所以一个曾被她骗过去的大夫人,她也要请姬杼来帮忙,并不是因为她真的无法蒙混过关,而是在灭口一事上,没有人比姬杼更好用。

    姬杼的秘密不欲旁人知道,便是他不说,赵常侍也绝对不会留活口。

    她要做的,只是想方设法保住一早便计划好要留下的人。

    “臣妾故意放纵宫人触犯宫规,只是想知道哪些人在如此境遇下仍会勤勤恳恳,这些人是臣妾需要的。臣妾担心寻常的施恩不足以令他们死心塌地,便想到若在必死的情况下救他们一命,他们必能如臣妾所想。而欲令其他宫人必死,除非陛下动怒,没有其他人能做到。”

    “皇后是否知道,你如今说的这些话,足以要了自己的命?”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苍郁颔首,低低说道:“臣妾如何不知……可是比起往后的日子要一直在后悔与愧疚中沉沦,为了要救回这些被臣妾算计的人的性命,臣妾不得不作此选择。臣妾彻夜难眠,终于想明白了,就算再想报仇,也不应踏在无辜之人的尸体上。臣妾死罪,斗胆算计了陛下。”

    若她不自己承认,姬杼未必能猜到她心机如此之深。从她自己选定长信宫宫人的那一刻起,就已打算好要叫他们去送死,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才不到十七岁,着实可怕。

    难以想象若她再年长些,心再冷酷些,对旁人是怎样的威胁。

    然而她毕竟年幼,等不到坏事尘埃落定便心有戚戚地想要挽回,不惜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皇后靠近一些。”姬杼突然说道。

    苍郁依言走近几步。

    “到朕面前,跪下。”他命令道。

    苍郁于是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在了地上。

    “抬头,闭眼。”

    她亦依言阖上了双眸,仰起了不施粉黛而憔悴尽显的小脸。

    又是一阵静默,也不知过了多久,苍郁终于听到他说:“皇后起来吧。”

    她睁开双眼站了起来,姬杼的面容依然隐藏在帏帽后面,也并没有其他动作的迹象,不知他方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皇后憔悴了许多,是因为心有不安?”

    苍郁微微点了点头:“是。”

    “只对宫人不安么?”

    她望着姬杼,辩解道:“不,看见陛下倒下时,臣妾亦很紧张,害怕陛下再也醒不过来,臣妾背负的人命债又多一条。”

    姬杼冷哼:“朕醒不过来,复仇便没了指望,皇后是为这个而紧张吧。”

    “若臣妾只为这个紧张,便没有理由来为宫人求情,因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绝不会对垫脚石怜悯。对臣妾来说,陛下同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臣妾不应为了复仇而将之拖下水的人。”苍郁忐忑不安地解释。

    又是难熬的静默。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又极善于隐藏情绪,令苍郁无从捉摸他的反应。

    “想要狠辣行事,却又犹犹豫豫,皇后并不适合做坏事。”姬杼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明显没有那么凝重了,令苍郁松了一口气。

    “那,陛下肯饶恕他们吗?”她追问。

    姬杼却说道:“饶恕与否,就要看梓童的了。”

 第46章 姬式告白

    姬杼说道:“饶恕与否,就要看梓童的了。”

    他一贯称呼她为皇后,此时却换成只在大夫人面前用的亲昵称呼,令苍郁心中顿生警惕。

    “陛下何意?”她紧盯着姬杼。

    “朕曾说过,梓童有两条路可选。”

    苍郁觉得自己的心紧紧地收了起来:“陛下曾允了臣妾选择第一条路。”

    “今日梓童求朕的是另一件事。”姬杼淡淡道。

    “陛下也说过不会勉强臣妾。”苍郁急道。

    “不错,朕不会勉强梓童,只是梓童求朕的事,唯有此途可行。”姬杼的声音里有着不容辩驳的坚定:“就像梓童谋划的那样,这些人朕不能放过,因为放过他们,朕将会使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要朕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自然需要梓童付出重要的东西。”

    苍郁定了定神,镇定地说道:“臣妾一心报仇,做了许多恶毒的事,陛下难道不觉得臣妾很可恶?”

    “当然不,正好相反,朕觉得梓童十分有趣。后宫里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并不少,但从没有人会将这一面让朕看到,只会让朕看到她们好的一面;可梓童不一样,梓童总能让朕看到你最不堪的一面。”姬杼说着,听得出其中微微的笑意,只辨不清是什么意味的笑。

    “陛下是在讽刺臣妾?”苍郁问道。

    “不,朕是在夸奖梓童。”姬杼矢口否认:“女人们的伪装,朕看得腻了,梓童这般直快的人正合朕的胃口,朕很喜欢。”

    直快?不如说她恶形恶状的好。

    姬杼说喜欢她,可这怎么可能?这种话他从前也说过一次,但那次比这次更假。

    他一定有所图谋。

    “可是陛下……”苍郁还想争辩,无论他有什么阴谋,她都要试着说服他提别的条件。

    姬杼见她再三辩解,顿生不悦,冷冷说道:“朕对强迫女人没兴趣,此事亦无可商量。如今是梓童求朕,朕从不知求人的人还可提这么多条件。选择权在梓童手中,梓童看着办吧。”

    有人会刚说完喜欢别人,态度就立即这么蛮横吗?苍郁脑中一片空白。

    “对梓童而言,服侍朕就那么难以忍受吗?”见她只是呆愣在那里,姬杼说出这句话时,已能听得出隐忍的薄怒。

    “不,并不是。”苍郁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她敢肯定,若她有片刻迟疑,姬杼一定会暴怒。

    “既然不是,梓童为何三番四次不肯?”他质问道。

    “臣妾并非不肯,只是不敢。”苍郁急中生智。

    “此话怎讲?”

    “因为……臣妾怕爱上陛下。”为他肯听解释松了一口气,苍郁凝望着着姬杼:“陛下身旁的人太多,而陛下心里愿意留给女人的地方太少。陛下从前有苍芸,如今有元千月,臣妾自问无德无能,无法取代她们任一人在陛下心中的位置。臣妾若一心侍奉陛下,一定会想要独占陛下,可臣妾既无可能得到陛下的心,更无力承担独占陛下可能引发的后果,必然只会徒惹伤心。所以臣妾不敢。”

    她顿了顿,自嘲道:“陛下一定觉得臣妾很傻罢。可比起心死一生,臣妾宁可心冷一生,因此臣妾才三番四次希望以谋士而不是后宫女人的身份襄助陛下。”

    听了她的辩解,姬杼指责道:“梓童当真自私,每回都想要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

    对他的指控,苍郁承认并没有说错,可当此之时,谁会不自私呢?

    然而他下一句却叫她又愣住了:“朕对梓童感兴趣,与梓童何尤?又与梓童是否想独占朕何尤?”他想要她,无论真假,无论她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都不重要;她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对他来说,无论他想做什么,她其实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单看他愿意让她走哪条路。

    “陛下,臣妾也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意愿。”苍郁很努力想让他明白:“臣妾并不是一件物品。”

    姬杼说完了该说的话,却不耐再与她讨论:“此事不必再议,想要保住长信宫宫人性命,梓童须得真心实意服侍朕;否则一切作罢,朕只当没听过,梓童也当作从未提起过。退下吧,点灯前告诉朕你的决定。”

    姬杼下了逐客令,依旧拿起奏折批阅,再不理睬苍郁。

    苍郁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觉满心里都是气,却无处可泄。她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当场与姬杼翻脸,转身出了门去。

    从未罢过早朝的皇帝突然罢朝,天未亮就候在宫门外的大臣们一时间沸腾起来,纷纷质问张常侍是怎么回事。

    张常侍只说皇帝身体不适,太医吩咐要静养两日,不便见人,叫一众大臣们先各自归家。

    旁的人听得此话,问了张常侍几句关切的话便作罢;只一个名叫裴矩的五品文官突地站出来,质疑道:“常侍说陛下身体不适,却又不说为何不适,莫不是唬我等吧?陛下一向身强体健,怎会突然病了?何况上回发热那样厉害也来上朝,如今竟连上朝亦不能,必是十分凶险的病,作为臣子不得不问得清楚些。常侍今日若不说明白,我等绝不离开。”

    裴矩今年四十五岁,是朝中有名的“铁疙瘩”,张常侍一见是他便觉得头疼起来。

    他这一挑头,身边的几名文官武官也相继叫嚷起来:“常侍须得说明白,陛下究竟如何了?”

    “不错,常侍怎可拿这样的话糊弄我等。”

    “这……小的也只是奉陛下旨意禀明各位大人,望诸位莫要为难小的。”张常侍为难道。

    “陛□□谅我等辛劳,我等感恩不已;只是陛下终归年轻,但常侍历经两朝,难道不知陛下安危之重要?若不能得知陛下病情,我等宁可在此处等到陛下安好出来为止。”裴矩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样子。

    这世上最令人头疼的往往是那些固执己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位裴矩大人正是其中翘楚;便是宰辅苍瑁也曾在他手上吃过哑巴亏。

    张常侍忙偷偷给苍瑁使了个眼神,指望他能帮忙挡一挡。

    哪知苍瑁只是低头同身边一个年轻后生说着什么,压根没看到他。

    张常侍又看向皇帝最近极为宠信的户部侍郎元故元大人,可元故虽发现张常侍在看自己,却一脸全然不解的样子,丝毫未能理解张常侍的意思。

    张常侍求助无门,只好推诿道:“小的奉陛下旨意而来,不敢有违。还请诸位大人稍候片刻,容小的去回禀陛下,且看陛下意下如何。”

    “我与常侍同去。”哪知他都这样让步了,裴矩仍旧不依不饶:“常侍放心,我必不会吵扰到陛下。”

    “这……这可不妥,裴大人还是在这里等小的吧,小的去去就回,去去就回!”张常侍连忙推拒。

    “常侍推三阻四,必有事情瞒着我等。我等一定要面见陛下,不亲眼看见陛下安好,今日绝不干休!”裴矩见他一直回避问题,横眉怒目,隐隐有要发火的样子。

    张常侍最怕此人认真起来,便陪笑道:“小的岂敢欺瞒裴大人?一切都好说,只是请裴大人容小的先与苍冢宰说几句。”说着他快步走到苍瑁身边,低声道:“苍大人,小的有话同苍大人说。”

    “常侍直说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苍瑁并不想惹事上身,尤其有裴矩在场。

    “这……事关重大,需回避众人。”张常侍很是为难。

    苍瑁本来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他身边的苍森低声劝道:“大伯,常侍不找别人,独独找您商量,莫不是与宫里的那位有关?”

    苍瑁一时警醒起来。

    昨日崔怜归家后便告诉他未能与皇后说上话,只因陛下突然驾临,还拉着她说了许久家常。

    昨日陛下才临幸长信宫,今日便急病不能上朝,说不得当真与长信宫皇后有关。

    思及此处,苍瑁便对张常侍点了点头,两人走了一段距离,直走到其他人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地方才停下。

    苍瑁没有要苍森跟着,苍森便留在原处等他。他身边俱是投靠苍氏的大臣,而元氏等其他势力的人亦各自站在一处。

    因着在后宫之中苍郁不得不防着元千月,苍森便特意瞥了元千月的兄长——元故一眼,却正见着他与裴矩交换了一个眼神。

    裴矩此人油盐不进,一向很令皇帝和诸位大臣头疼;然而他刚直不阿,从不与任何一个世族结交,这般品质很是为人称道,在民众之中声望很高。因此哪怕朝中大部分人都被他弹劾过,他仍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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