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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涅凤磐凰千叶莲-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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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这是多么明显的挑衅呀!
  唐子搴原想伸手摸摸这个咯咯笑的小娃儿,可思及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毒物,若是一个不小心让这小娃儿沾染上了,朱祁钰不即刻翻脸宰了他才怪!他忍住笑,正色地扬起眉,言语之间自信满满。
  “我可不着急,总会有的。”
  朱祁钰听毕不由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不经意,想是闲话家常一般,连语气也是那般漫不经心,黑眸灼亮得骇人。“你倒是恁地悠闲,这一去便花费了不少时日。”犀利的黑眸扫过来,平日那悠闲的神态,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出鞘般的锋寒取代,全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令人胆寒。“情势如何了?”
  唐子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在偷听窥伺,这才谨慎地开口,为了小心使得万年船,话语间仍是带着诸多暗语:“已经同韩赵燕齐商量妥当了,食髓蛊药方不可外传,但下个月,他会亲自登门。”拧着眉,他低声开口叮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届时,你定要安排妥当才好。”
  朱祁钰点点头。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皆露出会心的一笑。
  一旦韩赵燕齐出马,朱祁镇身上的蛊毒自然就不足为惧了。可唐子搴这话语却并不单纯,涵义颇多。
  一方面,除了说明韩赵燕齐愿意来京师解为朱祁镇解蛊毒,另一方面,也是在暗示朱祁钰,也先有议和的诚意,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应该就会奉还太上皇“朱祁镇”,而韩赵燕齐也会趁着那个机会入京师,届时,不仅仅要找好机会将真假朱祁镇做个交换,更要安排一个不会泄露机密之处,方便韩赵燕齐接连朱祁镇身上的蛊毒。
  就在此时,内侍总管兴安惦着脚,一路小跑,急急地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皇后?!”自从当日在坤宁宫发生了不愉快之后,朱祁钰便再也没有见过汪云慧。毕竟娶了汪云慧这么久,即便没有夫妻感情,但多多少少也是了解她的,他自然知道,她即便是嫉妒素衣,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至于那么蠢,挑在那种非常时候表现出来。“她有什么事?”微微蹙起眉,他平淡地问了一句,看模样,似乎并不太在意。
  兴安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上的神色,知道皇上今日心情不太好,抱了儿子才有了点笑容,若是汪皇后再像那日那般口不择言,说不定更会惹来的厌弃。“皇后说有重要的事,今日非得要见到皇上不可!”比较起来,杭贵妃似乎就聪明多了,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宠她快宠上天了!
  “有了儿子,难免家务事多!”唐子搴戏谑地朝朱祁钰做了个诡异至极的表情,话中带着那么明显的风凉意味,似乎是为了报复他之前抱着儿子炫耀的行径:“我与翥儿先出宫去了,外头的事,你不必操心!”
  朱祁钰轻轻颔首,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唐子搴便率先行礼。
  自始自终,唐翥儿都只是看着朱祁钰,像个局外人,眼神恍惚,面色泛白,一句话也没有说。
  与汪云慧擦肩而过之时,唐翥儿不禁停下脚步,扭头望着汪云慧所去的方向。如今,汪云慧已经贵为皇后了,可是,翥儿却看得出,她定然过得不轻松。深蹙的眉,结着愁郁的眼,深埋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似乎是不愿意被人看清脸上的表情。之前,殿下便一直都很冷落她,如今,殿下有了尹素衣,只怕更是对她不闻不问了吧?
  难道,殿下就真的这么珍视那尹素衣么?
  假如,自己硬是入了宫,逼着殿下册封了她妃嫔之位,那么,她的处境是不是也会和汪云慧一样,成为这华丽后宫中可有可无的摆设,坐看韶华空逝,最终一无所有?!
  或许吧,可是她却那么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一切。其实,像汪云慧一样也没什么不好呵,哪怕只有一个虚无的名分,至少也能证明,自己曾经是他的……
  虽然明知这样的想法很傻,可是她还是止不住地向往。
  哪怕没有情,空有一个名分,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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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刚拐过回廊,汪云慧抬起头,远远地便见到一身赤红常服的朱祁钰,身姿挺拔,更显得潇洒俊逸。他抱着那出生还不到一个月的儿子,脸上满溢的喜悦之色像是烧红的烙铁,一下一下狠狠地捅在她的心尖,烧灼出剧痛且难以愈合的疤痕,几乎揉碎了她的心。
  “臣妾恭喜皇上喜获麟儿!”步履盈盈地到了朱祁钰跟前,她平静淡然地躬身福了一福。不敢抬头去看那个孩子,生怕多看了一眼,便再也止不住自己心里铺天盖地生长着的嫉恨的藤蔓。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可却没想到,如今,它对于疼痛竟然还有知觉!
  她是他结发多年的妻子呵,不仅不受宠爱,且一无所出,反观那杭贵妃,入宫不到一载,便就为皇上诞下了麟儿,为什么?
  即便她不如杭贵妃美貌,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冷落她,对她视而不见?
  朱祁钰径自逗着朱见济,心不在焉地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厌烦之色,只是不在意地随口问道:“皇后今日这么急着见朕,莫非就是为了说这个么?”按理,素衣生了孩子,皇后英爱派人送来贺礼并亲自过来探望,可是鉴于早前那不愉快的经历,皇后只是将贺礼送到了独倚殿外,没敢亲自呈进来。
  “臣妾不自量力,想求皇上一件事。”
  汪云慧耷拉着头,睫间不知不觉就起了一层潮意,却还是很勉力地挤出微笑。她知道,于她的身份,她是完全不该过问这件事的,而且,这件事既有可能犯了皇上的忌讳,届时,她只怕是更遭皇上厌弃。可是,她却不能将话就这样埋在心里。
  朱祁钰的脸色一如平常那般温和,可下颚却因她的言语而有些绷紧,显出了一丝与平日不同的严厉。那锐利的黑眸很随意的一扫,尽管笑着,却只有冷冷的意味,不见半分温暖:“说吧,朕会考虑的。”
  汪云慧心一沉,知道这事要是一出口,自己定然讨不着好,却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着朱祁钰:“臣妾恳请皇上早些与瓦剌议和,让太上皇速速回来吧!”
  “皇后,你贵为六宫之首,也该知道大明的祖训吧?”
  朱祁钰轻轻哼了一声,抑住心底涌上来的冷笑,眉宇之间堆叠起层层阴鹜,一个字一个字地将那“祖训”被背出来,介意告诫她。“身为皇后,不可随意干政!”
  要怎么做,他心里有数,不需要她来教,更不需要她背后的孙太后来教!
  “臣妾并不是想干政,臣妾只是——”汪云慧急急地想要辩解,可话语即将出口,她有觉得有些词穷,背脊一阵凉过一阵,不自觉地往后瑟缩了几寸。现在,四处都在盛传,说皇上不肯与瓦剌议和,不希望瓦剌人送太上皇回来,是因为怕太上皇回来后与他争皇位。她不确定这些传言的真伪,毕竟,那是男人的世界,那些家国大事,轮不到她去管。她能看到的仅仅是女人的悲哀。
  “臣妾昨日一时兴起,便去洪庆宫探望皇嫂,谁知,皇嫂她——”
  她好不容易说了个头,却有些语塞,骤然顿住。
  “皇嫂怎么了?”朱祁钰不由眯起眼,紧紧追问,知道她口中的皇嫂指的是朱祁镇的皇后钱氏。自从他登基以后,朱祁镇的妃嫔便都迁居到了南苑的崇质宫和洪庆宫,一直以来默默无闻,而他一直忙于政事,也没空理会她们。今日,听汪云慧说起,他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难道,钱氏出了什么事?
  汪云慧深吸一口气,狠狠咬牙,这才将实情一一说出。
  “自从太上皇北狩未归,皇嫂便整日整夜的哭泣,还设下神龛,每天每夜祈求,希望太上皇早日回还,再困再倦也只是就地稍卧,不肯上床休息!如今,她对太上皇太过思念,右眼被眼泪浸坏了,已是看不见了。早前,她又因太过哀伤精神恍惚而不慎跌倒在地,以致股骨折断,却死活不肯让御医医治,说什么若是能让太上皇回来,宁可让自己的腿断掉。就这么日积月累,新伤成了旧患,如今,那受伤的腿也已伤残恐怕再难恢复了!”
  朱祁钰的心狠狠一抽,空着的那只手骤然捏紧,眼光中映进的最后一点沉重灼热,铺天盖地的化成不可直视的灼烈!
  为什么会这样!?
  
  





看朱成碧

  八月初,在杨善巧言辞令的辩解和说服之下,本就有意议和的也先终于承诺让杨善将朱祁镇迎回,消息传回京师,朱祁钰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事情的发展尽在掌握之中,可是,表面上,却却还是不得不将这场角色颠倒的戏继续演下去。
  早朝之上,当朱祁镇即将回归的消息被当众宣布,朝中众臣有相当大一部分满脸欣喜之色,喜不自胜。其实,前一日,他们私下里早就一一得知了。朱祁钰冷眼看着信息雀跃的朝臣,眼角一抽,脸上依旧是平日那般深不可测的笑意,可眼神却是兀自凉薄了许多。
  他可没有忘记,朱祁镇毕竟以先皇宣宗嫡长子的身份做过十四年的皇帝,整个奉天殿上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朱祁镇并非宣宗皇帝的骨血的真相。朱祁镇亲政十四年,对奸佞多有姑息,朝廷上下必然有其心腹亲党。早前,便有不少平日嫉贤妒能之人因不满他任用于谦的,对朱祁镇的不理朝政心存怀念,如今见朱祁镇被迎回,必然妄想拥立其复辟,正蠢蠢欲动的策划着。反观他,登基时日尚短,羽翼未丰,皇权未稳,若是真如也先所料那般,有人妄图拥立朱祁镇与他争夺皇位,那么,大明内廷必然乱作一团。
  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扮演着泯灭亲情的兄弟角色,冷漠无情,让所有人皆以为他贪恋皇位,对兄长尚且不留情面,对妄图以下犯上之人更是绝不姑息,这样,才不至于有人敢在这非常时期轻举妄动,内廷时局的稳固才可确保,那荒诞不经的丑闻才不至于泄露,为天下世人耻笑。
  胡濙身为礼部尚书,前一日便已得知太上皇朱祁镇即将被迎回的消息,高兴得整整一宿未闭眼,连夜制定出了一整套的迎接仪式,工工整整地书写在折子上,特地选在早朝时奉上。
  “臣窃以为,太上皇得以回还,实在是我大明之福,这迎接的仪式定要体面才适宜。”胡濙见朱祁钰极慢地翻看那书写着繁杂仪式的折子,以为朱祁钰正在思索着迎接仪式的可行性,开口便朗声讲解,也顺道让朝堂上的众人都知道这仪式的内容,各抒己见:“可先派锦衣卫和礼部官员到居庸关迎接太上皇入关,然后在京师外城由文武百官拜迎,最后进入内城,由皇上亲自谒见,再将太上皇送往住所,以示敬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朕看得出,胡尚书对太上皇忠心耿耿,所言的迎接仪式想必也是思忖甚久了。”朱祁钰唇角缓缓一勾,笑容越发地深了,声音则甚为平和。“我大明向来是礼仪之邦,就连杀人放火也要冠冕堂皇,自吹自擂那所谓的体面,这迎接的仪式似乎也该要讲个体面!”待到后头,他的声音更是格外的轻缓,“体面”二字也随之变味,似乎已经让人分不清这两个字下面蕴含的到底是些什么,
  如今,瓦剌送来的“朱祁镇”乃是由灵藏巫蛊师韩赵燕齐所假扮的,进入居庸关之后,必然要想办法在途中让真正的朱祁镇李代桃僵,而且,朱祁镇身上的蛊毒还未解,时时发作,痛不欲生,只能以银针暂时控制,所以,决不能让迎接仪式太过繁琐,以免不慎露出马脚,前功尽弃!
  尽管他语音轻柔,可话语落在胡濙的心头,却是字字如针,扎得他目瞪口呆!他瞥了一眼于廷益,见于廷益低眉敛目,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便知道自己无意之间说错了话。
  皇上的这番话明褒暗贬,夹枪带棒,他自然听得懂,无非是是暗讽他多管闲事。如今太上皇虽然回来了,可土木之败的阴影并没有消除,大明皇帝战败沦为俘虏,实在是个旷古绝金的笑话,仪式若是真的太过隆重,只怕真的有可能徒留话柄,为民间议论。太上皇回来以后,也只可身居闲职,决不可能再复登帝位,自己方才的所表现出的过分激动与欣喜无端得罪了皇上,实在是自讨苦吃。
  朱祁钰看着胡濙那乍变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收到想要的效果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国库中所存寥寥,军费尚且不足,太上皇北狩归来,没必要大肆铺张,过分宣扬。”“不如,就由侍读商辂奉二马一轿将太上皇接回来吧。”
  “皇上,太上皇归国乃是大事,怎可如此寒酸?”见胡濙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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