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围翠绕-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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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儿正座上坐着一位身着王妃诰命服的中年妇人,瞧着眉眼间于秦珝颇有几分相似,知道应该是荣王妃,她身后立着几个宽衣大袖服饰品级不同的妇人,猜想应该就是王府内的几位侧妃。
秦珝跟沈可上前磕头行礼,荣王妃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说:“王府内规矩不多,王爷跟我这里也不需要你们晨昏定省,只要你们自己能相敬如宾,那我就也心满意足。可儿是娘娘亲自挑中的,也是出自名门,想来定然不会有什么差池,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如今珝儿身为世子,你是他的正妻,接手掌管王府也是应当应份的。”说罢抬手推推桌上的托盘道,“这儿是府内各处的钥匙和对牌,账本我已经差人抬到你院里,今个儿就一处交给了你,以后府内上下都由你做主,没有大事用不着来回我。”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接手管家
沈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句交代,自家为了管家的事儿明争暗斗,而这里是王府,各种关系和权利不是应该更加盘根错节?怎么才刚拜见王妃就这么把全部都推给自己,难不成里头还有自己不知晓的隐情不成?
不过她还是很快就收敛心神,叩头推辞道:“媳妇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儿,而且初来乍到应该多侍奉公婆身侧以尽孝道,哪里敢不知天高地厚,托大接手王府上下的事宜。”
荣王妃也没什么表情,声音冷淡淡地说:“素日我也都不理这些事儿,都是刘侧妃打理,虽说有些个越矩但她时时来回我也算是勉强合规矩,我x日礼佛不愿管这些俗事,你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当家媳妇,把府内上下管好了就算是你对王爷和我的孝心了。”
沈可闻言无法,撇向秦珝的脸上,见他似乎没有不悦的比神色,就磕头道:“媳妇叩谢婆母信任,定然兢兢业业不负婆母嘱托。”
“嗯,有什么事不知道的,你就寻刘侧妃问便是了”荣王妃最后说了这句,又把身后的几位侧妃与沈可介绍了一下,便抬手端茶送客。
几个侧妃陪着秦珝和沈可一道出来,刘侧妃满脸堆笑地拉着沈可的手道:“如今可真是好了,我这些年管家管得真是叫苦不迭,着实没人家利落人那种举重若轻的本事,王府上下偏生还人多事杂,每每自己累得不轻还管不清楚,现下都交由世子妃处置,也让我这把老骨头好生地歇歇。”
“刘侧妃这话说的当真是让人无地自容,我年轻没经验又是初来乍到,万事还要您多教我才是。”沈可客气道。
“谁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世子妃也不用过谦,老早就听说世子妃未出阁之时在家就掌管银钱调度采买,都说是姑娘里少有的好手段,如今不过是换个地方另管一摊,左右还不都是一个样儿。”另一个侧妃张氏拎着帕子掩嘴笑着说。
旁边瞧着最年轻的侧妃窦氏朝秦珝瞟了一眼,然后娇笑着说:“咱们快莫要绊住世子爷和世子妃的脚了,这会儿都快正午,还得赶在午饭之前受世子爷屋里人的拜见呢,咱们有什么亲近的话儿,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说呢”
于是两下见礼过就分开东西各走一边,沈可跟在秦珝后头,微微挺了挺酸楚的腰肢,听刚才那些侧妃的意思,看来自己回去还得面对满屋子的姬妾,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院子和一群勾心斗角的争宠女人,这也许就是她今后的全部生活。
出了主院坐上府里的青呢小轿,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大半晌才落了轿,沈可在丫头的搀扶下出了轿子,这才第一次瞧见自己院子门外挂着的匾额,刀劈斧凿似的写着“寰珝”二字,看落款竟是秦珝的小印,没想到他的字写的这般好。
清扬从里头迎出来道:“奴婢恭迎世子爷世子妃回府。”
秦珝一边往里走一边微微颔首道:“传饭吧”
沈可闻言脚下一顿,不是说有屋里人要拜见?按理应该在今个儿午饭前的,如今都过门了难道有多少女人还要藏着掖着不成?
想到这儿她快走两步跟着他进屋,含蓄地说:“爷,请恕妾身无礼,饭前照着规矩该让妾身见见爷的屋里人,以后大家一起伺候爷,早些见面互相熟悉一下,也好和睦相处。”
她嘴里这样说着也不由自主的打量着秦珝的神情。
秦珝正立在屋里由着清扬帮他挽袖子洗手,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有什么可拜见的,过几日就慢慢认熟了”
这话沈可听在耳中只觉心内发冷,今儿个自打从宫里回来,就一路受着忽视,就算公婆那边的冷淡可以丟开不理,若是连秦珝都不打算让房里人拜见自己,那就当真是比被人批头打两个耳光还要丢人。
还没等继续再问,就听秦珝又说:“我还未立侧妃,不过几个侍妾和丫头,哪里有人配来给你磕头。折腾了一上午赶紧用饭,午后是家里婆子下人回事儿的时候,母亲既说交给你管,就不会再过问半分,少不得要你操持。”说罢转头对清扬道,“下午你在可儿身边帮衬着,她对府里还不熟悉。”
吃过中饭秦珝出门去了,院里的丫头婆子都来给沈可磕头,还不等她抽出时间看看帐本和对牌,清扬就进来道:“世子妃,家里各处的管事媳妇和婆子都进来了,等着给您磕头。”
沈可叫书意捧了对牌,自个儿不紧不慢地对着镜子抿抿鬓角的碎发,这才跟着清扬移步往对着后园的敞轩过去。
在敞轩内坐定,沈可的眼神往下面一扫,立刻就感觉出跟自家的极大差距,半大的园子里面站得满满,连后头的回廊下都站得是人,听清扬介绍说,这还只是府里各处管事的,其他下人和庄子上没来,不然再有五个这样的园子也盛不下。
沈可没有理睬她话里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只是朝园子里扫视了一圈,伸手从桌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搁下才道:“我今儿个过门头一天,因为王妃信任接手管府里的时宜,对于你们来说,能做到现在位子的,怕都是几辈子辛苦经营出来的,我初来乍到人脉不如你们广,规矩不如你们熟,凡事做的到不到的你们也要多担待包涵。”
底下众人忙说不敢。
“但是我也有我的规矩,凡事有什么问题当着我的面儿一五一十的分说明白,我绝不怪罪,但一旦你接了对牌去办事,那你就给我好好生生的办明白办到位,谁敢在我这儿弄什么阳奉阴违的勾当,那可就别怪我手狠。我可不管你是有几辈子的脸面还是在府里谁跟前儿受宠,我都一视同仁。”沈可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锐利的眼神在园子里扫过,众人只觉得象是在看自己似的,忙不迭地低下头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兴师问罪 【祝双双编生日快乐】
今天是亲爱的双双编辑的生日,祝她生日快乐,今年十八明年十六,越来越年轻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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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交代过之后,把对牌往自个儿身边的桌子铺了一排,看着下头道:“没事儿要回的就都各自散了吧,我今个儿刚接了手还没瞧过账本,除了今个儿等着急用的东西,其余能缓一缓的都明日再来。”
此言一出又有些等着的人行个礼离开,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二三十个管事婆子,都远远地在门口的廊下候着。
沈可扫了一眼才垂眸道:“一个个的过来回事儿吧。”
“见过世子妃,老奴是王爷院中的掌事婆子,来拿对牌领老太爷日常吃的药材,另外还要支银子去买另几味家中不常备的药材。”一个瞧着四十多岁的婆子上得前面来。
清扬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王爷院里管事的刘妈妈。”
沈可微微抬起眼皮,见那刘妈身上一水儿地上好杭绸衣裳,头面和首饰虽说戴的不多,但看上去都是上等的货色,不是那起粗使婆子戴的东西,浑身上下远看着并不打眼儿,可离近了不管衣裳首饰都能瞧出身份不一般来。她拿起身旁的账本翻看,果然每个月都有几回药材和买药钱的支领,而且这婆子是王爷屋里的,自己也不能怠慢,所以让书意接了单子,自个儿验看过让她登记在新的账本儿上,就取了两个对牌,一分两半儿,连着批条给了那婆子,让她自去领东西,然后叫:“下一个。”
“见过世子妃,奴婢是院里的,来支领笔墨纸张的钱。”下一个上来的是个面孔稚嫩的丫头,对着沈可还有些怯生生的,双手高举过头将条子递上来。
“世子妃,这个是小王爷屋里的丫头冰蕊。”
沈可见连个管事的都没来,只打发了个小丫头过来,不知道是成心不给自己面子还是什么,不过还是接过了条子,朝账本上一翻,见五天前刚支了银子买笔墨纸张,而且买的数目还不算少,于是就把条子摔回去道:“五天前刚买了足够寻常人两个月用的笔墨纸砚,就算小王爷日夜笔耕不辍,怕是也用不光那许多的纸张和笔墨吧?这是头一回我不与你计较,下回再递这种不知所谓的条子上来,就当场按在这儿打几板子给你长记性。”
冰蕊窘迫得脸都红到了耳朵,噙着泪行礼退了下去。
后面又上来个婆子,先行礼见过了沈可,把条子递给书意。
清扬道:“这是后头厨下的管事董妈妈。”
“老奴见过世子妃,给世子妃请安。”董妈堆得满脸的笑意,“不是老奴多嘴,冰蕊那丫头可是如今小王爷心尖尖儿上的,平时都是让咱们厨下给单独地做吃食,想吃什么要什么,每回都是五六个菜的伺候着,可是比那院子里的管事婆子还要有脸面的……”
沈可原本低头在看账本,听了这话挑眼朝董妈看去,问道:“那依着妈**意思,我是该巴结着小王爷屋里得宠的丫头?”
“老奴不敢”董妈忙跪下道,“老奴只是为了世子妃着想,您刚进门若是跟小王爷起了冲突,不管是为着什么,传出去终归是不好的……”
“世子妃做事自己心里有数,用得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不等沈可说话,清扬就已经扬声训道。
沈可面色登时不悦起来,头也不回地对清扬道:“你进屋去把我带来的嫁妆跟单子对对数,然后箱子都打开我等会儿回去要挑拣东西拿出来摆放,这儿有书意伺候着就是了。”
清扬闻言用牙轻咬下唇,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微微俯身行礼后就转身回屋。
沈可这才把目光又投向面前跪着的董妈,像是刚看见似的说:“呦,董妈妈怎么还跪下了,书意还不赶紧给扶起来,我屋里的丫头不懂事给你看笑话了。”
“不敢,是老奴多嘴多舌了。”董妈妈躬身道。、
“行了,我也看过了,你要支领的也都是正经用的东西,其余的我自有计较,你去忙吧”沈可拿了对牌和批条给她,又低头去看账本。
后面来的几个都是家里各处的用度,倒是没什么出格的事儿,沈可现在没有去计较各处用度是否合理的心思,只是先照着账本上的旧例给发牌子,那些都是以后在说的事儿了,如今自己脚跟还没站稳,不是大刀阔斧的时候。
最后过来的一个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跟姜秋易一样,也是一条大辫子盘在脑后,看来也是一位自梳的女子。穿着打扮十分简单,瞧着就是一副干练的模样,上来躬身行礼道:“奴婢见过世子妃,奴婢是郡主屋里的管事,世子妃唤奴婢红螺就是了,红色的红,螺钿的螺。”
“要领什么东西?”沈可接过她递上来的条子。
“回世子妃的话,郡主要做新衣裳,所以要去库里领料子,还要领请人裁剪的钱。”红螺说话十分的恭敬,但是几乎没有语气,给人一副冷冰冰的感觉。
沈可低头翻了翻账本,把条子丢在桌上道:“今个儿是三月十三,这个月一共才过了十三天,已经领料子做了三回衣裳,第一回做了两件,第二回做了五件,第三回做了两件,今个儿还要做?难不成你要跟我说,郡主每日都要穿新衣不成?”
“回世子妃的话,郡主在家穿着自然是家常随意的,但是出去于京中各府的贵人主子们相聚,或是入宫去给太后请安,亦或是入宫赴宴,却还是需要有新衣和新头面的。”红螺不紧不慢地说。
“真是笑话,你是打量我没去过什么聚会,还是以为我没赴过宫宴?”沈可把手里的账本也往桌上一摔道,“入宫赴宴,除了新春的时候,太后也不过是一身儿寻常半旧的衣裳,难不成衣裳就只穿一次就没法出门了?”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红螺见沈可的声音有些报告,忙躬身告罪。
“那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