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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珠围翠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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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照应,这半晌见不到我,姐姐怕是也该着急了!”

    听得沈可说到祖母,二皇子神色微微一正,眼中的玩弄撩拨之意顿消,挥挥手冷声道:“你们走吧,我自己随意逛逛!”

    沈可无暇去顾及他的想法,反正自己也算不到后党派系的阵营,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便领着书念跟那丫头匆匆离开。

    荷塘边果然是热闹,十几个与沈可年龄相近的姑娘,都在大片的紫藤花架下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或是轻声细语,或是执子对弈。沈宁看样子也结识了几个小姑娘,几个人正在阴凉处坐着闲聊。

    沈可不懂围棋,另外一边铺纸作画的更是瞧不出名堂,心里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上前与沈宁搭话,就见她柳眉微蹙道:“妹妹,不是我说你,怎么逛个园子逛到一半就见不到人了?这儿是王府不比家里,不能那般没有顾及地乱走,不说万一冲撞了什么贵人,万一被什么下人冲撞了你,也是不好的!”说罢也不等沈可说话,就朝身边的几位姑娘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大伯的嫡长女,比我小一岁的妹妹沈可。”

    当年沈宁父亲战死沙场,沈可的父亲入府袭爵的事儿,是京城内茶余饭后的说谈,可谓是街知巷闻,但是沈可在家所受的冷落境遇,却是鲜为人知。来王府参加赏园的,基本都是在家受宠的嫡女,对这种外室庶子继承家业的本就厌恶,再听了沈宁刚才的话,几个女孩儿的同情心自然都放在了沈宁身上,看向沈可的目光就都颇有些不善。

    沈可微微欠身行礼道:“都是我的错,王府花园景致太美,一个走神便没跟住姐姐的脚步。”

    “罢了,我介绍给你认识,这位是表叔家的姐姐刘钏,上次也跟着祖母一道回来的,只是你没见着罢了!她可是当初江南闻名的才女,女红厨艺无一不精,祖母总说让我跟钏儿姐姐好生学着,看我哪有那个本事呢!”沈宁挽着旁边一个女孩儿的胳膊,十分亲热地说。

    “见过表姐!”沈可闻言忙行礼,才抬头去看刘钏,这几个女孩儿中她看着最为年长,齐眉的刘海遮住额头,下面是一双乌黑溜圆的大眼睛,稍稍有些婴儿肥的面颊瞧着很是和善。

    刘钏也起身回了半礼,微笑着说:“妹妹不必多礼,你莫要听宁儿妹妹胡乱夸赞,倒大半都是她杜撰出来的呢!我跟她在江南便是旧识,这回回来以后又多了个妹妹,咱们大家还要多走动亲近才好!这边的姐妹我来介绍吧,我身边儿的这位是陈尚书家的嫡长女陈元蓉,比宁儿妹妹小两岁,该是也比你小才是的!她的绣工才是值得一提的,丹青功力也是不凡,日后大家都要跟元蓉妹妹好生讨教才是!”

    “见过元蓉妹妹!”沈可见陈元蓉脸颊瘦削,眼角微微上挑,嘴角勾着丝辨不出味道的笑意,感觉是个有些难缠的角色,便抢先欠身行礼。

    “见过沈家姐姐!”陈元蓉的语气果然不冷不热,只胡乱应了声根本就没起身。

    沈可没露出丝毫不满,反倒是刘钏微微有些讪色,毕竟是她刚给介绍的,陈元蓉这般作态,也实在是不给她面子。她自然不会流露出介怀,但最左边的一个小姑娘却先低声不依道:“瞧着瘦小个人,架子倒是比人还大!”

    虽说她是低声嘟囔,但周围几个人离得这样近,哪有听不见的道理,陈元蓉瘦得确有些过头,面颊都有些微微凹陷,衣裳穿在身上跟挂在衣裳架子上一般,所以对别人说自己瘦小最是敏感,闻言登时就火冒三丈。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十八章 赏园(四)

    刘钏不等陈元蓉动怒,抢先开口斥责道:“莹琳,不得无礼!”随即挂上笑脸拉住陈元蓉的手道:“我表妹自幼在家被宠惯得不成样子,说话也都是冲得不行,我回家定然好好管教,妹妹千万别跟个孩子置气,看再坏了身子!”

    陈元蓉被她这样一拦,若是再发作,反倒显得自己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只能压下火气,阴阳怪气地对沈可道:“这位便是如今苏州织造吕大人的嫡女吕莹琳,姐姐可要放宽了心,万一被顶撞到什么,也只能自己认了、忍了!”

    苏州织造吕家,正是沈宁母亲沈吕氏的娘家,所以她自然是向着吕莹琳的,扭头朝沈可道:“算起来莹琳妹妹家跟咱家也是沾亲带故的,如今都在京里,多熟悉走动也是好的。莹琳妹妹虽说年纪小,但最是天真活泼的年纪,人又玲珑心思,太后和皇上都很喜欢她呢!”

    沈可趁着她们说话的空档在打量吕莹琳,瞧着也就十岁出头的年纪,浅藕荷色的衣衫,衬着粉白莹润的小脸儿,头上挽着双髻各插一支七宝珠花,脸颊边各垂下一缕发丝,用金线搀杂着编成几个细细的辫子,下面各自坠了小巧的金玉坠子,瞧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许是因为年纪不大,这般珠光宝气的装扮,倒也只让人觉得可爱。

    且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吕莹琳至少还顾全大面儿,起身给沈可盈盈行礼道:“见过沈家姐姐!”

    “妹妹千万莫要多礼,沾亲带故都是一家人,这样岂不生分了!”沈可也回了半礼,便顺势在吕莹琳侧对面的石凳上坐了。

    陈元蓉面色青白几次,到底还是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依旧坐着没有起身,只是大家都干坐着,之前欢声笑语的气氛登时没了。

    沈可知道是自己来搅了局,但心里却也没什么歉意,刘家本就是太后一系的中坚力量,吕家虽说表面上是皇上的亲信,但看他家的姻亲关系却都在太后这边,陈元蓉是陈皇后的亲侄女,凑合在这里还挑三捻四,即便自己不过来也迟早会因为别的挑起事端。

    沈宁绕到后面去跟吕莹琳窃窃私语,陈元蓉朝着荷塘看个不停,似乎那边的景色多么好看。倒是刘钏见沈可呆坐着无事,便过来与她搭话问:“妹妹是自小就在京城的吧?那对京里好玩儿的地方该是熟悉?”

    “我自小跟着爹娘在定远关内,直到前些年才入京,家里管得严,倒是很少出来走动呢!”沈可不知刘钏是有心还是无意,自家的情况她身为刘家人不可能不知情,却偏偏找了这么个话题来问。

    刘钏似乎并没觉得自己问的有何不妥,闻言笑着说:“如此倒也巧了,我哥入京以后与大殿下相处甚是投契,约好接下来的几日去京郊各处游玩,大殿下处事素来周全,听说我跟表妹也入京了,便说带我们一道,还让我们多邀几个好姐妹同行,我正发愁刚到京城没有熟识的姐妹,不知妹妹可有兴趣?”

    “姐姐出言相邀是我的荣幸,而且我还真没去过京郊什么好玩的地方,这回倒是我托了姐姐的福!”沈可微微思量,虽说不知家里会不会赞同,但自己的确想出去走走,再加上瞧着刘钏不似作伪的神色,也不好推辞,便一口应承下来。

    “这样最好!”刘钏笑得眉眼弯弯,“我家刚搬过来府里还乱七八糟,待过几日收拾好了请妹妹去玩儿!”

    “姐姐有空也去家里坐,老太太怕是也得想你呢!”沈可也客气地邀请着,左右她是老太太的侄孙女,过府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我娘也念叨着姑奶奶呢,这两日刚回京,我爹又刚上任也忙乱的很,过几天肯定要去你家叨扰的。”刘钏说这话眼神儿忽然瞟向沈可的腕间,“妹妹这镯子眼熟得紧!”

    沈可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定安太妃送的礼,她跟沈宁都戴在了腕上,自己不留神让衣袖微微翻起,露出了里头的寒玉镯子。

    “是刚才在前头定安太妃送得见面礼,推辞不得便戴上了,我跟宁儿姐姐一人一只的。”沈可将衣袖翻下遮住手腕。

    刘钏却扯过她的手细细端详,而后忽然道:“啊,我想起来了,难怪看着眼熟,前几日进宫的时候,正看到太后娘娘的匣子里有这镯子,说是太妃孝敬的,我却是没记得是哪个太妃,如今看来定然跟这个是同一块寒玉琢磨出来的!”

    她这几句话的声音比之前说话稍稍有些抬高,引得其余几个女孩儿也都朝这头看过来,陈元蓉也凑过来细看,面色不知为何就有些难看,再看向沈可的眼神也带着些嫉愤。

    沈可不明所以,刘钏却只帮她把袖子放下,不再提这镯子半句,让她总有疑惑也无从得解。

    这会儿功夫那边铺纸作画的姑娘似乎完成了作品,一大群人呼啦啦围上去称赞,刘钏见沈可也朝那边张望,便起身道:“妹妹陪我过去瞧瞧可好?昭媛公主的丹青可是京城一绝,连朝中的丹青圣手陈太傅都赞不绝口。”

    沈可知她是提点自己,一时倒也分不清她对自己到底是何态度,只感激地笑笑,同她起身过去看画。

    刘若涛这会儿是御前赤手可热的新人,大家对刘家的嫡女都礼让三分,纷纷让开位子。

    沈可不懂作画,只瞧着纸上绘得是荷塘,也不知是什么笔法,前面几片高低错落的荷叶画得栩栩如生,叶间点缀着一朵半开的荷花,角落处还隐着半个花苞,后面的荷叶全都像是晕染开来的虚影,却让人打眼看去,就是一派荷叶田田的盛景。

    大家都在交口称赞,刘钏似乎对此道有些精通,与那昭媛公主交流了几句,聊得有些投契。

    沈可的目光慢慢从画卷上移到了眼前的水呈,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那水呈就是个半卷半舒的荷叶,似乎是翡翠雕成,通体的翠绿由深转浅,猛地一看跟真的荷叶倒是有几分相似。

    正在她感慨工匠的精巧手艺的时候,身后不知被谁大力一撞,让她整个人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抬手向桌面撑去。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十九章 赏园(五)

    第十九章赏园(五)

    囧,家里停电,到现在才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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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这么摔将下去,不是砸坏水呈,就是弄脏公主的画,任何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虽说脑子里想法纷多,但也不过只是电光火石的一个瞬间。

    沈可人在半空无法使力,只觉得胳膊被人一扯,躲过了桌子,人却朝一旁的紫藤架子摔去,额头直奔着支棱的木头柱子而去。

    没有什么传说中的英雄救美,沈可的额头结结实实地跟柱子做了个亲密接触,撞得眼冒金星,额头上瞬间就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右眼被粘稠的血液糊住,艰难地睁开,只觉得眼前全是血红的虚影,人也摔在泥地上。

    “姑娘,您没事吧!”书念带着哭腔地扑过来查看沈可的伤势,虽不是真心紧张心疼沈可,但好歹要做出个样子来,再说若沈可有事,自己定然不会有好结果的。

    “哎呀,都出血了,这可怎么好,赶紧去请大夫!”刘钏的声音传入耳中,沈可心道,不管她是什么心思,好歹还算是对自己有所帮助。

    被书念扶着坐好,沈可闭目良久,才算是不再觉得眩晕,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额头上强烈的痛楚。本来就不漂亮,这回怕是要破相了,脑中刚浮现出这个念头,沈可便自嘲地勾起嘴角,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

    “笑什么笑!满头都是血还有心思笑!”沈宁这会儿也凑上前,好歹是自家的人,怎么说也还是要过来瞧瞧的,结果刚过来就看见沈可勾起嘴角,忍不住低声斥道。

    “只要没弄脏公主的画就好!”沈可闻言将表情收敛,淡淡地回道。

    昭媛公主本就站在不远处,闻言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又似乎是怕血,微微挪上前两步,轻声细气地说:“你、你没事吧?其实画倒没什么打紧的,不过也幸亏你躲、躲了开去,不然皇祖母赏给我的这个翡翠水呈怕就要毁了。”

    虽说本就是怕弄坏了水呈,但是被她这样一说,沈可心里登时觉得很不舒服,原来自己头破血流在她眼中,却还不如那个翡翠水呈,随即又在心里苦笑,自己如今可不就不如个水呈,更何况还是皇太后赏赐的。

    刘钏引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分开众人上前道:“沈家妹妹,大夫来了,这是王府中的医女官。”

    那女子素色深衣,看上去温和干净,上前柔声说:“我叫王芷锦,姑娘不用害怕,我先帮姑娘清理额头,看看伤口的深浅。”

    “嗯,你清洗吧,我没事。”沈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提起来,她以前的体质最是怕痛,如今的身体虽说没有那么敏感,但潜意识里的紧张还是免不了的,手也忍不住抓住身旁的书念。

    王芷锦的动作很轻柔,还时不时地帮沈可轻吹几下,不多时就将颜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姑娘莫要担心,伤口并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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