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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帝王略 (完结)BL-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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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韩王信之谋反,可谓深谋远虑,机关算尽。以他的有备,攻我之无备。
   
   “汉军还有多少人?”转身,我嘶哑地问道。
   
   “禀太子殿下,我军尚存五千余人。”
   
   我望着如血的朝阳,对吕释之笑道:“许州城,快顶不住了罢。”
   
   吕释之沉默不答。
   
   “是将士们没有尽忠尽孝。”半晌,他终是说。
   
   我笑了,胸中一阵绞痛:“是孤不查,本就疑了螳螂捕蝉之计,却一直没有加强防备……”
   
   我有些寂寥地看着红日攀云层,道:“这次不比燕地,燕王三万人攻城,尚且不如此凶猛,因为他还等着援军。不仅如此,燕王当时胜券在握,本便有些怠慢了,孤又准备充足,才觅得胜机。而如今,韩军七万偷袭得逞,我军猝不及防,士气低落,其中又有大约一半是降卒。韩军已轮番攻了一夜了,如此看来,今日日落之前,此城必破。”
   
   说罢我走抬步走下了城楼,忽然有一种宿命的感觉,其实刀兵之事,本便是如此,常在河边行走,哪有不湿双足之人。
   
   战败与战胜,本是兵家常事。
   
   但我能这样看,不代表韩王会放过我这一回。
   我能这样想,也不代表父皇还愿给我机会。
   
   我仰头问吕释之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咬咬牙:“臣去为太子找寻常百姓的衣服,若是韩军破城,太子便混在百姓里,寻机出逃罢。”
   
   我沉默半晌,终是点点头,哑声道:“那舅父你呢?”
   
   他道:“臣会守城战至死。臣一介布衣,居于雄世,开刀阔斧,死而无憾。”
   
   “你死了,吕家怎么办?”
   
   “只要太子殿下还在,吕家就不会亡。”
   
   我笑了:“你觉得孤鲁莽么,请兵出战,将自己和吕氏族人皆置于险地。”
   
   “太子殿下,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转道:“待快破城时,再做打算也罢。既然已到了如此地步,孤最后还想最后拼死一战,以雪前耻。”
   
   他盯着我的眼看了半晌,终是肃穆颔首。
   
   我穿上了战甲,又回到了战场上。
   
   ……
   
   ……
   
   血水从我面上流淌而下,手中刀口渐渐发卷,本能地挥刀,我木然地望面前血肉横飞的尸体。
   
   城上的众将衣衫尽血,都杀红了眼;嗜血的豺目中,却只剩绝望。
   
   愁云惨雾,凄声哀叹,操刀必杀,但总杀不尽。
   
   似乎总有无尽的韩军,稠人广众,不绝于前。
   
   再凄厉的刀锋也终抵挡不住不断涌出的新增韩军;汉军中不断有人倒下,继续战斗的人越来越少。
   
   城,或许就要破了。
   
   似乎有人在后面叫我,我却不想听见般丧失了听觉。
   
   忽然一股大力,猛然攀上我的脊背,我下意识地将背后的人摔在地上。却见吕释之咬牙死死地抱住我的手:“太子,走吧!”
   
   就在我对他脸上乌黑的血迹发怔的瞬间,吕释之像疯子一样地使劲拖起我,将我像后面扯去。
   
   “还不快护太子殿下下城楼?”他朝周围吼道。
   
   我这才回神,放了手,刀落在地上。
   
   原来,一切都结束了,在我尚未将满志的踌躇实现之前。
   
   逃得逃不出许州城,就看上天的造化了。
   
   我随着着吕释之转身而走,忽然背后传来汉军嘶声裂肺的呼喝,声中带着惊奇的狂喜。
   
   我回首,从城楼上一望而下俯瞰,却见远处的韩军如多米罗骨排般,茫茫的蝼蚁阵势从一个角破军倾倒,随之颓败。
   
   只见一只奇军从韩军的右翼杀出,韩军刚要掉转阵势向右迎敌,左方又冲出无数战车,势若奔雷。   
   一瞬间,漫山遍野,如密林般忽然竖起了别样煊赫的王旗;山林中也尽是地动山摇的呐喊。
   
   从城下望去,数万韩军,一片混乱。几位骁将在韩军阵中四处冲杀,战车带着绞肉的车抽,车辙下撵开一条条血色。
   
   韩军土崩瓦解般的溃败,四散逃离,溃不成章。
   
   却见一名在韩军中冲杀得浑身是血的骁将,纵马绕过寥落而繁密的韩军,冲到许州城门城下朗声喝道:“末将奉楚王之命,救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
   
   从密林中不断涌现的楚军,浩浩荡荡地在许州城门外一字排开了阵势,楚军中缓缓地行驶出一辆威仪华贵的銮驾,王旗飘扬,车驾顶端的饰物上雕刻着伏虎的图腾。
   
   血衣贴着肉黏在我身上,温热的脏血已凉了一会儿了,一缕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的液体从我的面颊划过,我伸臂一把抹上脸颊。
   
   只见銮驾的帘子缓缓地掀开,他起身出驾,在城下眺望着我。
   
   如鬼斧凿刻般的精致面容,在血阳下看起来耀目而妖冶。
   
   原来,在黄雀的身后,竟早有一位觊觎已久的弓手。
   
   
 
 
 
 
 34
 
 34、第三十二章 落幕(已修) 。。。 
  
  
   我压抑着自己胸口的翻滚,望向下面千军万马风雷般的铁蹄声中赫然伫立岿然不动的楚王銮驾。   
   吕释之从身后扶住我的肩膀,十指如铁铲般紧扣,急声道:“太子殿下,您快趁乱出城吧,城下南门也在混战……正是出城最佳的时机!”
   
   我一怔,心下有些微微的了然:“楚王来此,是福是祸……”
   
   吕释之一手拖住我的袍袖,满脸焦急,皱眉低声道:“楚王此来,虽能解许州城之围,然楚王心意,我等亦无所适从。”
   
   “那舅父说,这该如何是好?”
   
   “若是楚王图谋太子,自有反意,那如今许州城,便是驱狼迎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军这几千汉军,更是羊入虎口……”
   
   我微微虚了眼,耳边尽是刀兵交错声和喊杀声,问出了我心中疑问:“他从皇城前来,必经父皇;他若真有反意,父皇会放虎归山么?”
   
   吕释之苦笑一声:“太子殿下,就怕皇上一时为奸人蒙蔽……楚王于朝堂上,亦有亲信党羽。再者……戚氏一族,于太子之位,早就垂涎三尺,蛰伏于侧久矣……”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弥漫满了腥臭的血风,抬首,我缓缓地道:“舅父,让孤最后任性妄为一次,成么?”
   
   吕释之咬着牙看我,将我拉到一边:“楚王于太子殿下来说,可谓腋肘之患,总有一日,不可不除啊……太子殿下如今究竟作何打算?”
   
   楚王,楚王,你既然已经深入局中,待孤陪你走完这一局,可好?
   有些事情,我不是不知晓,但这立功名的大好时机,我也与你一样,不愿错过。
   
   我叹了口气,深深地望进吕释之的眼,轻声道:“让孤披甲上阵。率领许州城中的残兵,开启城门,配合楚军攻势向外冲杀,可好?”
   
   吕释之皱眉,眼中尽是焦急:“天下人虽不知道,但臣可是清清楚楚,楚王曾数次欲置太子殿下于死地……”
   
   我不以为意地一笑:“如今,楚王若欲置孤于死地,又何必亲自操刀,却只需借刀杀人。他若晚来半步,纵容韩王弑孤,以救驾来迟之说辞,便能平息天下悠悠众口。可楚王如今,却仍是发兵相救……”
   
   吕释之面色黑沉,在我面前跪了下来,仰面道:“不错,正如太子殿下所言,楚王未必要杀太子,但楚王只需擒住太子,以为日后攻取长安,要挟皇上之筹。太子若是亡故,楚王身为太傅,便是不义之师;太子若是活着,楚王方能大义占尽,以太子之名,号太子之帜,举兵而反……
   
   太子殿下,若楚王真欲援许州,为何现在才出手?臣观他行军布阵,车辙井然,旌旗有序,该是早就在韩军之后埋伏多时。他如此行事,即便非为谋反,也有挟太子邀功之意。楚王将太子至于险地,然后才施救,以向天下展示他的功劳,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太子还记得么……当年垓下之围,他若是守信与皇上按期会军,项羽必然速败,天下可速定。然他率楚军,久久不至,致使汉军缺口,项军流窜,皇上又数次败于项羽,损兵折将。方至于此,天下大势皆掌于楚王手中,他这才出兵于皇上合军一处,绞杀项羽。   
   不知真相的天下豪杰,都夸赞楚王是刘项存亡翻手耳……可我等汉之旧臣却心如明镜。楚王是以大汉基业为质,去赎他自己的天下威名。
   
   如今许州,他置太子殿下生死于枉顾,以殿下如此尊贵之人为他扬名的踏足石阶,此情形,便与当年垓下之围丝毫不差……臣观楚军旌旗满山,才幡然醒悟。太子殿下明察!楚王此人,先不言他是否心怀异志,即便他愿相救太子,太子也……也永远得不了他一颗忠心。”
   
   我沉默地看着吕释之,他满脸愤然地猛然将身侧的佩剑拔出,狠狠地插于土中,剑身没入伏于地的尸体,他一把拔出,发出扑鼻的恶臭。
   
   我怔怔地望着远方:“既然楚王喜欢于天下人前展示其英明神武,那孤又为何不能以此为用?孤是楚王得意门生,之前与楚王戮力同心,共破燕地;如今,又联手剿灭了燕王的叛乱,早已传为天下美谈。
   
   此战之后,即便孤暗中屈辱,然天下却会传诵孤的才能。孤上承父皇仁爱之德,下继楚王之用兵如神。孤自有所益,自有所损。然,所益者乃孤天下之圣名;所损者乃孤私下之面皮。
   今日,孤只需率兵冲出许州城门,四海皆能见孤与楚王一般勇略;若是孤现在弃城而走,徘徊歧路,四海都会笑于孤的懦弱。既然楚王欲名扬天下,为何不顺带上孤,让孤也在扬名中分一杯羹?此机千载难逢,失不再来。即便他于孤有不轨之心,然此役之中,四海八方皆能看见孤之贤德仁义,若是此次危机能度过,孤日后自能前程万丈……”   
   吕释之仍是劝道:“我军已疲,几近牺牲殆尽,臣适才城楼上观,如今尚只有武艺高强的十夫长百夫长和军中校尉残存。适才,我军陷于困境时,楚王不来救援;如今,他刚出兵,我军却拖着疲惫之师,浴血昼夜之众,驰往楚军支援么?太子殿下,恕臣不能容,此是太子之耻辱,亦是我大汉皇族之耻辱!“
   
   我将跪在地上的吕释之一手托起,见他不为所动的国字面庞,我不禁心中焦急。兵贵神速,我本无这么多时间向他阐明,放低了声,我仍是轻道:“舅父……能平平安安,顺心如意,轻轻松松便扬名四海,自然是最善。然天下纷纷,世道却往往不尽人如意。既然孤身居高位,便需此等雅量,方能配得上孤太子之尊。
   
   舅父,你可知当年为何楚王要受胯+之辱?楚王自己说的清清楚楚,他说他若当时拔剑杀人,便无法扬名,这才忍受了屈辱。楚王,不仅将父皇与孤之毁誉生命作为扬名天下的赌注,就连他自己,皆被算计了进去。
   
   楚王受胯+下之辱后,其才干虽未立显,然闻者皆将他视为奇人异士。他承受了屈辱,却让天下的人都知晓他;如今,孤受的这些屈辱,和当年楚王的胯+下之辱比又如何?”   
   吕释之一怔,垂首又要下跪,被我拦住。
   
   “太子殿下……臣眼见您蒙羞而无能为力,是臣之过……”
   
   心下松了一口气,他这便算是应了罢,我扶住他的手臂,叹道:“舅父,我们是一家人,你如此,让孤情何以堪。”
   
   随之我又吩咐了吕释之些事务,他点头应允,目光决绝。
   
   “臣这就为太子备好人马,随太子冲杀出许州城!”
   
   跨上了战马,我身后手肃立千名武功卓绝之百夫长,纵马于城门前。
   
   守在内城门两侧的兵甲,为我将巨门从内开启。
   守在外城门两侧的兵甲,为我将巨门向外推开。
   
   眼前闯入城外的嚣声戾气。
   劲风吹乱了我的侧发,扑面而来的,是万里的火光,一片血海的战场。
   
   从高地上的城门俯瞰,杀声骤奔耳而至,迅若惊雷。万点血色,无数条闪动的刀光,憧憧隐隐,铺沓延绵。
   
   刚才在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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